这个位置,对于杜得肯来说很是致命,尤其是耿江南这等功力之人,只要发掌,准能把他击了下来.
然而,的确也是如此,耿江南发掌了!
掌风在逼进杜得肯而,杜得肯又岂不惊慌?
一急也不能施出好法,于是,他稳了稳情绪,口中速念“‘情也于动’!”
他在无意间踏出了一步,而他倏然发现他的脚又好似踏在地上一样。
而这对他岂不是一种提示,他顺着这一提示开始在空中飞跑起来。
这时,耿江南的掌风拿他也无奈。他又是多么的出奇不意和高兴起来,于是他又学着耿江南那样指掌交加,“情出于心动”连发。
这一式他根本没有想到,而在他指掌相加和“情出于心动”连发的当儿,他的“玄罗紫气”奇功果真连发。
他的这连连收发,搞得耿江南也没有个道儿。
但毕竟耿江南是老江湖,他一生也经历过不少打斗,所以他还应付得来。
二人已战多时,精力自然也耗了不少。但最为奇怪的是这杜得肯以前他只要稍稍触动他的奇功他便顿觉大脑倏然承受不住,而这次却战了这么多时间,他却只觉头有些许晕沉。
他连发奇功自然是距离上的说法,待到达耿江南身边时,威力也只剩下七分了。
在场的云姗儿早被杜得肯这手功夫惊住,站在大门前一言不发,呆呆在看着二人的打斗。
她真的没有想到杜得肯会有如此神功,现在他终于明白在“悦来客栈”的那夜的那一群人是怎么死的了。
但在此,她自然也深恨杜得肯,既然有如此武功,为何不早些出面,那样至少也可以免了他父亲的死。
她想的太多,当她又看杜得肯时,只见杜得肯轻身下降,慢慢地落在耿江南的丈许之外。
而此时的耿江南,自然不再发掌,而是发声:“没想到洛阳盟帮会有如此高人,但就差点造化!”
杜得肯听后一笑:“我以为‘潇湘联盟’有多利害,这样看来,比我‘洛阳联盟帮’也好不了多少!”
耿江南的嘴角突露残笑:“敢问这位少侠的尊姓大名?”
杜得肯想了又想:如果自己给他说了,像耿江南这种心肠之人,日后定会不惜一切代价也来追杀自己,但要不说,又有失一个顶天立地之人的颜面,想了许久他终于说道:“本名杜得肯,现在任‘蘑菇帮’帮主,如果耿大侠多有闲时,不如请到‘蘑菇帮’一叙?”
这一场激斗,二人定然没有决出胜负,但聪明的耿江南对此也在刹那间没有了再斗的意思。
他对杜得肯说道:“今天一战,果让我知道了武功上的失误,杜少侠,你我今日也未必再战了,这样如果再战下去,你我皆为两败俱伤,所以老夫有一意,不知杜少侠心下如何?”
杜得肯倏听“杜少侠”这个名词,只觉十分不习惯,但自己又不好说别人该怎样称呼自己,所以自己又顿着不提。而别人在问自己话,自己又不能不答,于是他回答道:“耿大侠请说吧,又何必在乎我这无名小辈!”
耿江南又答道:“看来杜少侠是不了解我了!”
杜得肯嘻嘻了一个:“我又怎么个不了解你了,然而这对我来说也是第一次见面嘛,你又能了解我多少呢?”
他有意戏弄耿江南,而耿江南也还不放在意下:“杜少侠在此的确不解老夫,老夫别无它意啊!”
杜得肯又是嘻嘻:“请说吧,在下洗耳恭听了!”
耿江南笑道:“杜少侠,以我之见我和你就把今天这事谈合,然而我的意思如此:这个云姗儿本为我的人,这不管是她爹口中亲言,还是我和她算有婚约,既然今日杜少侠也到这里,这也只能证明杜少侠和我一样喜欢这位云姑娘,而如今我已四十出头,和这云姑娘自也不太相配,所以我就把她相赠,而杜少侠也得答应我一件事?”
杜得肯答道:“什么事,快些说不就得了,耿大侠何必这么介意!”
耿江南继续道:“你带上云姗儿可否很快地在江湖中消失,去找一个你们能过一生而且快乐的地方?”
云姗儿这时已经按籁不住,早在大门外发起话来:“耿江南,你杀死了我爹,你还想拿我当物品赠送于别人,你这个畜牲,你这个无道之徒!”
当然,云姗儿的嘴长在云姗儿的身上,她想怎么说他就怎么说,别人又怎好阻止她。
杜得肯嘿嘿一笑:“的确也是如此,云姑娘又不是物品,你想赠与谁你就赠与谁,我看你也还没那么大个权利,但如果她是你的女儿你自然有权利拿赠与我了!”
杜得肯的这句话实属有些重了,但他看云姗儿那么骂耿江南,心中油然地发出这句话帮了一下云姗儿。
耿江南听杜得肯也跟着云姗儿骂自己,心中自是不悦,指着杜得肯便叫道:“姓杜的你别”
“别”字刚说完,突然双脚一弹,便向云姗儿猛扑过去。
而在他说这话之前,云姗儿也早料到他这一着,紧接着她身影连闪,抖落无数剑花。
在杜得肯的前面,可能耿江南也占不了多少便宜,但这是云姗儿,只要耿江南一发掌,她定必死无疑。
杜得肯站在一旁未能帮得上忙,所以一惊之下迸出一个“慢”字。
这个“慢”字刚落,只听几声剑断之声,云姗儿已被耿江南的双手钳住。
只见耿江南钳住云姗儿,冲着杜得肯大吼:“姓杜的,我敬你好酒你不喝,现在好酒没了下的,只有将这小丫头弄死,看你还能怎么着?”
杜得肯十分惊慌:“慢,你要什条件就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