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生活很不错，我真是羡慕你。”甘奇说道。

“退役后我变得也很荒唐，我把军队给的津贴都拿去赌博了，现在才沦落到这个地步。”撒笑着摇摇头。

“我们都很荒唐。”甘奇认真地注视着撒说道。

“她是个美丽的女人，”甘奇回忆着，“我是在利那娜的表演团见到她的。”

“利那娜？”

“哦，一个很漂亮的男人，他本来应该在出生时是女性，可是老天却戏弄了他，使他有着一副男儿身。”甘奇喝了口水，喉结一顿一顿地颤动着，撒注意到他的脸上写满了沧桑。

“利那娜的歌舞团以表演图撒的祈舞为主，但是他的团中却没有一位真正的图撒。当时，他们在阿帕司一带巡演，不久后就来到了德巴林。他们在那演出的第一场节目，我也去了，因为我听说最近他们团又新添了一位漂亮的姑娘。”

“就是你说的那个女人？”

“是的，就是她。”甘奇一口气将剩下的水都喝光了，“她的动作不是很娴熟，但是人却长得很漂亮。她有着一头的长发，红色的眼睛，更神奇的是她的额头上竟有图撒的标志。”

“哦？”撒隐约感觉到事情有些巧合。

“尽管当时他们声称那标志不过是化妆而已，但是凭我在军队服役这么多年的经验，我一眼就看出了她是个金斯人，而不是什么平民。”

撒皱了皱眉头，问道：“然后呢？”

“表演结束后，我过去查问，向她要公民证，不出所料，她居然拿不出来。”甘奇说道，撒点点头。

“后来，她的老板走过来解释，说她的头部受到过创伤，失去了记忆。”

“失忆！”撒叫道。

“不管他怎么解释，其实我已经早认出了她，她其实就是吉塔尔的废弃者——一个真正的图撒。”

“这问题很麻烦咧。”撒紧锁着眉头，不住地抽烟。

“这么说，你告发了她？”撒接着问道。

“呃……”甘奇有点犹豫，终于点头：“是的。”

“你这么作很不明智啊。”撒低着头，直直地看着他。“德巴林处在阿帕司的边界，那里有很多的废弃者活动。你为什么偏偏和吉塔尔的废弃者过不去？”

甘奇突然冷笑道“我是警察，这是我的职责。”

“不是吧，你是因为报复吧？”撒也笑道：“我早就知道，你在服役时就不老实，总想找机会占女人们的便宜。但你却在她身上吃了亏，所以你就举发她来进行报复。我说的是不是？老流氓。”

甘奇的脸色一阵发青，支吾着说不出话来了：“怎么……怎么可能？”

撒突然拍着他的肩膀大笑道：“你他妈还是老样子！年轻时是小流氓，现在还是个不折不扣的老流氓了！”

“老混蛋，你的嘴巴还是控制不住。”甘奇强颜笑道，他的手心里已被汗渗透了。

这时，门突然打开了，卡莎丝穿着一身蓝色的制服走了进来，她的手中提着一篮子水果，那是给小贝买的。

“呦，老撒。来客人了吗？”卡莎丝站在门口换鞋。

“哦，我的一位老战友。”撒叼着烟观察着甘奇的表情。

卡莎丝抬起头和甘奇对视了片刻，然后她微笑地向他点了点头。然而甘奇看见她时，却突然从座位上蹦了起来，他慌张地向后退去，右手下意识地迅速向身后摸去，可是多奇战刀已经不在身上了。

撒抓住他的手问道：“你怎么了？老兄？”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他头脑中闪过，甘奇心想：“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