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

是我做的！

是我对皮戈他们施展了黑暗魔法……

凯门的话，又重新给了我一线希望。

是所谓的我的潜力的爆发么？

还是“恶魔的祝福”？

“你……怎么知道的？”

“做商人，消息灵通是必需的。”凯门淡淡的说，“至少在西平城里，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情。”

“……”我心中一凛——

这么说，在我第一次和皮戈起冲突的时候，他就应该知道了吧。而这一次，皮革半死不活的，甚至会送命，他都能无动于衷……

“凯门先生，请恕我冒昧的问一句，……”话到嘴边，我又咽了下来。毕竟，这关系太复杂了。

“皮戈的问题，是他自己太不成材了。现在这样，是他咎由自取。”

凯门不变的微笑，让我有些寒意。

“……”我还是忍不住，“那你为什么不严加约束呢？”

“我哪儿有时间管这种小事。”

小事？

“可他毕竟……”

“是我的孩子？”凯门打断了我的话，“再说了，我要是想要孩子，天下多少女人会争着给我生。”凯门显得略有些不耐烦，“别提那个废物了。”

废物！

“可是……皮尔妮和希普，你关心的，好像也不够。”

“……”凯门皱着眉头，紧盯着我，好半天，他才重新开口，“作为我的孩子，如果不能自己照顾自己，那我也懒得管他们。我能庇护他们多久？十年，二十年……？人，一定要靠自己。够了——还是说正事要紧。”

我明白再说下去，没有意义，于是转口问道，“那么，那天的详细情况，你是怎么知道的？请告诉我……”

“乌鸦，出来。”？？？

随着空气的一阵奇异的扭曲，一个削瘦的人影出现了，是凭空出现的。黑色的斗篷，将他包裹了起来，我连他的脸都看不见。

我不由打了个寒颤。看来，凯门所言不虚。

我的反应，都落在了凯门的眼里。“好了，没事儿了。”

那个人向后退了一步，就像是进了一扇门里一样，消失了。

是隐形魔法？

“明白了吗？”

“……明白了。”想到那个“乌鸦”就在我的身边，而我浑然不觉，凯门的确是不在乎我对皮戈所作的一切了——有这样的手下，别说什么情报了，就是想取人性命，也实在太容易了。

接着，凯门告诉了我，“乌鸦”所看到的事情……

皮戈从马车里下来的时候，也就是我失去意识的时候，我被四个骑士踩在地上，动弹不得。

按照皮戈的吩咐，两个骑士将我拉了起来，皮戈走到我的面前。

本来垂着头，已经呈昏迷状态的我，突然抬起头来——

压制着我的两个骑士，就木然不动，轻易让我挣脱了，而且再没有反应；

另两个骑士，瘫倒在地上；

皮戈慌张的爬上车，让马车夫赶车快走，而那个马车夫却像个白痴一样，只是傻笑；

我将皮戈从车上拽下来，然后对着皮戈念了一个咒语……接着，我又环顾了一下那几个骑士，依次走到每个骑士的身前，用手抓着骑士的前额……

此时，“乌鸦”走近了些，想看清楚我在干什么，而我竟然看到了“乌鸦”一样，扭过头瞪了“乌鸦”一眼。

“乌鸦”只感觉到莫名的恐惧，当“乌鸦”清醒过来后，发现我已经倒在马车里了。中间，有一小段时间神志不清。

接下来，就是“乌鸦”报告给凯门，凯门又告诉了皮尔妮……

听完凯门简单的叙述，我心中的疑团更多了。

我曾经有过一次，神志失控的情形。当时，我痛欧白德曼，连拉我的贝贝和贝尤蒂都波及了。

“黑暗魔法，是一种混乱的力量，像愤怒这种负面情绪，格外的刺激其增强。但黑暗力量，本身并不会产生负面情绪。”我相信了老大爷的这种解释。

可是，情绪失控，会让我力量也失控么？

脾气变坏，头发莫名其妙的变白，这些都算是修习黑暗魔法的后遗症吧，倒也没什么。

可是，这一次，我却莫名其妙的，做出了这么些可怕的事，而且事后，我又感到胸闷，一激动就会吐血，抑或，这只是单纯的“恶魔的祝福”的结果？

凯门先前说的，我有潜力，就是指的这个么？在封印戒指的作用下，仍然施展了黑暗魔法——这连凯门都做不到——而且是我根本就没学过的，高级的，让人毛骨悚然的魔法。

我不敢确定。

“凯门先生，”我决定问个清楚，“你知道，‘恶魔的祝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