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头雾水的约瑟夫跟了过去,看看到底是哪个吃了老虎豹子的混蛋敢来惹他。
当他们走到外面的时候,双方已经交上手了,不过形式是一面倒的,白色革命的成员对付那些黑人还可以,遇到经受过战火检验的正规军队就只有挨打的份,躺满一地的白色革命成员就是了上面那句话的最好证明。
带队军官肩上闪闪的徽章,表明上尉身份,一身笔挺的军服,穿在魁梧的体格上,英武非凡。奇怪的是此人却不是白人,也不是黑人。要知道,当时英军中以本土白人为主力,同时也吸收部分黑人加入部队,从事一些脏乱、零碎的打杂工作,少有参加正规战斗的。所以绝大多数的尉级及尉级以上官员都由白人担任,黑人成为尉级军官的极少,总数的百分之五怕都占不到,至于上尉这样负责一个连的中级军官就更加稀少了。至于黄种人,则根本没在英国军队里出现过,当然厚除外。
不过眼前这个军官却是个不折不扣的黑头发黄皮肤的中国人!当真是少见中的少见!除了哪个当初一连淘汰了300个对手的厚,还会是谁?
他看到逊完好的走出来后,立即将脸上阴郁一扫而空,现出真心的微笑,和冲过来的逊紧紧抱在一起。周围的双方人马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过不要吩咐,都自动的停止打斗。这在白色革命成员看来真是天好的消息。
今天注定是他们的倒霉日,先前以四百人之众围攻一人,被打倒半数兄弟,剩下的也斗志尽丧。刚安稳下来不到半个小时,又来了个黄皮肤的中国人,自己魁梧雄壮不说还带了一批身手杰出的正规军来,让他们又是一番挨打。
一日连受两番打击,不是每个人都可以承受的。况且白色革命组织中部分成员本就不是特别仇视思念黑人,只是听说这里工作轻松,待遇又好,就跑来混口饭吃的。没想到轻松没几天,拳头倒吃了个够。这碗饭也不是如当初想的那样容易呀!更有人大感,此是否处,非久留之地!
于是在接下来的数天里,前来请辞者陆驿不绝,有的说是,家母病危,自己一直在外游荡,希望在最后的日子里,陪在她老人家的身边(其实他是个孤儿,自小就在医院长大,根本不知道谁是父母);有的说是,突然发现自己本领有限,再没脸在这里尸位素餐下去,还是先去找个地方好好修炼一番,待有成就后,再来重新加入组织(说这话的人是当天第二个倒在逊的脚下,不过不是被踢倒的,而是被吓的晕了过去,一会后虽醒了,却没爬起来,偷偷睁开眼睛四处一瞧,乖乖,傍边都是倒下的兄弟,更是不敢起来!他可不是一条经的笨蛋。)。这些还都是各种理由中象点样的经典。至于象“我的主告诉我我要去流浪,不可待在一个地方。”“我的袜子被人偷了一只。”“昨天我听到有只公猫在院子里叫春”“你的发型和我的发型不一样”这样的理由就更多了。真让人不得不佩服这些人的想象力和创造力,近两百多条理由中,居然没有两条是一样的。
不过现在的约瑟夫还不知道,今天的失败竟会给他一手栽培起来的白色革命带来灾难性的打击——减员一半不止,接下来的两年里再不能够对黑人全面压制!他现在只是很不高兴自己这个主人竟然被冷落在一边,故意的干咳数声,提醒一下高兴的都忘记自己的两兄弟这是什么地方,“这位是`````````”
逊和厚分开后,笑着介绍道,“这是我最好的兄弟厚,现为皇家第3集团军陆战队队长,中尉官衔```````”
厚笑着打断逊的话,“大哥,不是中尉啦!现在可是上尉,指挥一个连的士兵罗!”
“你小子升的倒挺快呀!是不是给你们司令的女儿看上了?”
厚的脸一下红起来,这倒令本是开玩笑的逊大为惊谔,“我说厚呀,该不是真的被那家小姐看中了吧!”
“不是啦!这个问题我们以后再谈,你们先在这,我去安排好带来的兄弟们,再回来。”厚红着脸,急急的从逊身边走了开去。
在他们谈话的这段时间里,厚的副官已经将军队带到白色革命大本营的外面。逊要去找他们自是要到院外的,这正好助他逃过一个尴尬。
逊和厚在英国已经住了多年,开始的一段时间里,他们谈话还用中文。到了后来,除了和还不太习惯英文的黄显老人说话外,其他交流都是习惯用英文的。
他们兄弟上面的这番对话也是用英文进行的,没有刻意回避,约瑟夫自是听的懂,他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很威猛霸气的男人居然也有这般小儿女态,甚觉好笑,“你这兄弟倒是满可爱的呀!”
逊脸色一沉,“放肆!你怎么称呼的?我是你师傅,他是我兄弟,你今后要称他为师叔!这点,李白没教你么?”
约瑟夫不知道刚才还好好的逊,现在又发哪门子的脾气,楞在那里不知说什么方好。“师叔?”约瑟夫本还打算通过家族势力对军界施加点影响,给这“师傅的兄弟”一点小颜色瞧瞧的,现在看来,只有一切暂放了,心中暗恨,“等我会了中国功夫,我一定``````````”
“想什么呢,你?”逊见约瑟夫眼珠转动不已,就知道他不在想好事。
“师傅,徒弟正在想什么时候可以跟师傅学武功。”
这话正被走进来的厚听见,轻笑道:“见年不见,大哥也出息不少呀!都开始为人师表,开门授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