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安定
作者:傲邪至尊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7058

刑天率部一路追杀往西而去的更衣帮,到了长城口,敌众进了凉州界内,此时薛刚赶上道:“老刑,我们还是回去吧。”刑天道:“老子还没杀得痛快呢,这帮龟儿子一定要把他们干掉。”“老大有令,不得出二府边境。”“不要紧,我保证十里之内就能追上他们,速去速回就行了。”薛刚还待言,刑天已驾马率兵直往前去,其只得带部尾随而上。

进了凉州境内二十余里,刑天的部队围住了逃窜的敌人,他抡起双槌,一阵厮杀。正在此时,忽听一阵锣鼓之声,从前方出现一支人马,不知有几多,薛刚忙上前道:“老刑,快走。”刑天道:“怕什么,来多少杀多少,兄弟们上啊。”那彪人马冲入阵营中,双方展开一场混战,薛刚欲派人回去通信,但后方又出现一路人马,阻住其等退路,这时其等已入了他人的包围中。刑天正杀得起劲,忽横生一枪挑开他的两柄大槌,其连人带马竟退出三步,抬头一看,但见一二十来岁,面目俊俏,神采飞扬身穿将官服的青年。刑天道:“呔,你乃何人?”“凉州天水关姜维是也。”

“好小子,吾乃陇南刑天,接我一槌。”他话一落,舞起双槌,呼呼生风,直罩对方而去,姜维见对手来势凶猛,也无丝毫畏惧之色,手中银枪一晃,化出数十点寒光,与刑天战了开来。刑天与对方过招时,只觉从其兵器处传来道道寒气,不过十招,全身有些僵硬,手使兵器的速度也缓了下来,被姜维趁势刺中右肩,刑天一声大喝,鼓起内劲,誓要夺敌,但越打越无招架之力。不远处的薛刚见势不妙,急冲过来,一枪而出,迫退姜维,然后伸手拉住刑天的马缰,往外逃去,刑天叫道:“小薛,放手,让我再与那厮一战。”薛刚喊道:“老刑,而今我等已被敌军困住,难道你忘了老大曾说的三十六计,走为上吗?现应带兵离去,再图良机。”刑天听后,嚷道:“好,我们先杀出去,以后必讨回此帐。”两人遂带着人马冲出重围往南而去。

姜维率军追杀了十数里,忽顿马提枪,高声道:“停。”后面的人马止住不进,另一将韩暹进前道:“姜维,为何不追?”姜维答道:“再往前就是黄河,我怕其等会有接应,而我部水军并无出击,遂不欲追下去。”韩暹朗声道:“眼看敌军就要全歼,你却停下任其等逃去,真是怠误军机,胆小怕事之辈,你不追,我去,到时看你如何向朱大人交待。”话落,他提着钢叉领着本部军队往前冲去,姜维看着其离去后,回头道:“与我去清理战场。”随后一撩马头,带手下往回而行。

刑天与薛刚领着残兵到了黄河边,沿河南下,此时韩暹的部队在后紧跟而来,两军相差不到二十丈,刑天叫道:“你娘贼的,我要回去杀了他。”薛刚道:“老刑,你真要全军与你陪葬吗!”刑天道:“我只是说说而已。”其顿了一下,回身吼道:“妈的,老子一定会再来,杀光你们这帮纳西人。”

韩暹又追上了一段距离,正在此刻,黄河之上忽现数十艘船,居首一支,船首站着一威风凛凛的年青人,其手拿一弯月型弓,搭箭于上,而后拉弦,只听‘嗖’的破空之声,一道寒光疾射而出,所经河面之处,就连翻滚的波浪竟然也凹陷下去,此箭夹着无与伦比的威力,直卷向岸边的西凉兵。韩暹听到波浪翻滚声,侧目见到来势汹汹的飞箭,忙喊道:“小心。”接着飞身跃于空中,那寒光已至岸上,一声巨响,方圆五丈内的马与人全被震飞,倒于地上,韩暹落下地后,只听一声传来:“我乃常大将军靡下李广是也。”声音震耳欲聋,韩暹见其如此霸道的一箭,知非其敌手,遂不敢再往前,回头领兵而去。李广也不欲上岸追击,传命众船回首,护着岸边的友军退向陇州。

当我到归阳时,刑天与薛刚的兵团还没赶回,其他两支都已在府城内。我坐于堂上,赵云与周仓回报了一下战况,甘宁也道府城之事,其中大多兵将都已阵亡,留下不足四千众,我命其为兵团长,向民间征兵补充人员。我让其等出去整顿军务,而后唤了刘焉进来,刘焉与身旁一年轻人入内后跪拜道:“败军之将刘焉参见常大将军。”我道:“刘兄弟,无需多礼,请起。”“是”他俩站了起来,我道:“听说你是刘老将军的儿子。”“正是,当年我全家灭门时,幸有老家奴刘安带我逃出去,六年前他去世后,我就离开隐居地,到处飘流,四年前加入八帮之内,这位是他的儿子叫刘封,武艺也与我相差无及。常将军,说句实话,我也不欲与你军为敌,只是情势所迫。”“无妨,人谁无过,刘兄弟文武全才,在我军中当可一展所长,无需挂怀昔日之事。我知你欲为家门平反,现虽不能保证什么,但只要有机会,必当还你个清白。”“多谢常将军。”“你在我军安心作事,不需想太多,而这次降兵就有你与刘封来统辖。”“是”

刘焉与刘封离去后,石唱唱与林百图两人行了进来,向我施礼道:“见过常将军。”我道:“不用多礼,这次我军能大获全胜,你俩功不可末啊。”石唱唱道:“常将军,我们只是略尽勉力而已,还都是常将军靡下将士们奋勇善战,才能清扫匪帮。”林百图道:“是啊。”我道:“两位不需过谦,冒着危险深入虎穴,探查敌情,我在这为将士们与百姓感谢二位的义举。”话一落,我单腿跪下,其二人忙上前搀住我,口中道:“常将军,实不敢当。”

我站起身后,道:“两位,不知以后有何打算?”石唱唱道:“我任务已完成,当回京复命,今晚就走。常将军,下回若到京师时,有缘再见。”我抱拳道:“好,石大侠,我也不留你,回京后请代谢太傅大人,派你助我,一路保重。”石唱唱抱拳道:“后会有期。”他一说完,就转身行出厅去。我赞道:“真是孤胆英雄,让人竦然起敬。”林百图道:“对,石大侠无私而为,不甘回报,真令晚辈佩服不已。”我道:“林少侠,你也不遑多让啊。”“常将军,太过夸奖小人了。”

我道:“林少侠,你可知你派其他在八帮中的内应俱皆被杀之事?”“我已知道。”“想来你雪山派中可能有人泄露此事。”“幸亏我师一直没带我上山拜见师门,这次潜伏之事,只有掌门与我师方知。”“对了,林少侠,你已完成任务,可是要回山?”“是的,常将军。”“好,那等过两天我与你一同前往。”“常将军也要去雪山?”“不错,我想近日贵派之内会有些事发生,而且我也想同令师涂大侠说,欲留你在我军中。”林百图听后想到学一身武功,也是为了扬名立万,而今能跟随久已仰慕的常将军,真是天大的机会。忙跪下道:“多谢常将军,如此器重小人。”我托起他道:“无妨,我本因褒奖于你这次内应之事,而且以你之才,将来可有更大作为。”“小人敬谢。”

翌日午时过后,刑天与薛刚率部赶到。我召集众将,在大堂之上听着他俩的汇报,都是薛刚在说,刑天无有一语,说完后,二人遂跪于地上,薛刚道:“是末将无能,违抗大将军的命令,私自带兵过界,请大将军责罚。”刑天低声道:“是末将之过,请大将军重惩。”我在上沉默无语,厅上也无人敢出声。片刻之后,我忽然放声笑出,众将不明所以,但不敢言,我笑着道:“薛刚,你可真够义气。此次违抗军令,带兵越界追杀敌军一事,应是刑天性起而为,你只有尾随其去,然否?”薛刚道:“不,大将军,是我之错。”刑天嚷道:“小薛,不用再说,一人做事一人当。大将军,是我犯了军令,私自带兵过界,小薛只是担心我出事才不得不跟随,此次损兵违令之事,俱是我一人之过,请大将军惩治我一人吧。”

他的话刚落,我脸色转为严肃之情,豁然站起,出口大声道:“靠,香蕉你个芭乐,你奶奶的熊熊,辣块巴子,侬各这瘪三,仆街去吧!@#$%^^……”一时之间,各地方骂人的方言土语纷纷而出,堂上众将一下惊呆了,头一回看我这么大火,待停顿后,接着怒道:“你这家伙,知道因你一时冲动妄为,无辜累死多少士卒吗?出战前我已万分嘱咐需当遵守军令,不应鲁莽行事,你这样喜欢冲杀,怎不杀到董卓那去,提他的人头来见我。”我话刚停,一旁的赵云出列道:“大将军,请息怒。刑天这次虽犯过,但也取了不少敌将首级,当可以功抵过。”其他将领也出列道:“请大将军原谅其错。”我缓和下口气道:“幸好我让李广在黄河一带巡视,以防意外,你才能回来,否则看你能否有命在这。”

刑天沉声道:“老大,都是我不对,请给我个机会,下次绝不再犯。”赵云道:“大将军,他已知错,请饶他这一回。”其他众将也纷纷求情,我坐回位上,道:“你等不用再说,刑天,你有功,我当奖你,但你犯了军令,理应处斩。现念在你之战功与众人的份上,暂时饶你一命,不过不严惩你,不足以服众,来人。”外面进来两个亲兵,“抬出去,五十军棍,刑天,不可运功抵挡。”“是”两个亲兵抬他出去,我又向薛刚问了会关于西凉兵的情况,刑天已被打完,两个亲兵遂扶着他进来,我道:“刑天,。现囚禁你七天,在此期内,不可食物,只能喝水,但每天只有三次,也不准他人探视,明白吗?”“是,大将军。”“这次就这样,但如果下回,再有人不听号令,自把自为,我绝不留情。”“是”众将官皆道,刑天出去后,我也命他人前去整军。

回到书房,看了收集的资料,得知那姜维的父亲与天水关的守将朱僬为好友,其父死后,家中多得他照顾。据说姜维师从昆仑山含冰洞破冰真人,也算是个修道之徒,艺成回家,受母之命,跟随朱僬。听其在战胜后,并不贪功追击,深含为将领兵之道,而他在军中善待兵士,声望很高,且能在数招下伤刑天,武艺绝不等闲,此等良材,若有机会我必收其于靡下。而这回重惩刑天,一来是让众人知道就算是至亲好友,我也绝不会循私;二来以儆效尤,让他人不敢再犯。要知道打一场胜仗,需花出很多心血与代价,必先要探知对方的虚实,摸清对手的路数,这些就要化去不少时间与人工。还应熟知手下的能力,作出适当的安排,考虑到方方面面,就象高手对决一般,出招前,已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如有些微差池,可能会影响全局变化,甚至满盘皆输,也使战前所做的一番准备化为乌有,让众无名战士的辛苦成果白白徒劳。毕竟这是残酷的现实世界,不象写小说,无准备之下,也可带兵轻巧获胜。刑天的鲁莽行为,就是最好的证明,虽然我机关算尽,但也会有非我所控时,毕竟每个人都有思想与情绪,希望众将士们能对此深以为戒,下回不再行差踏错。在此时,我没想到於数年后,会斩下一个近亲的项上人头。

又过了一天,应天府的行政人员赶来,胡玉芳也在其中,我与她无时间缠绵,倒是花氏姐妹不停的称赞林百图,为雪山派争光,让他不由自主的轻飘飘起来,而后花百色还缠着他比剑,搞得他避之不竭。接着两天,我视察了民情,百姓们有许多是从县镇处逃来,而今无家可归,我也拨款,调派人手为他们重建家园,跟着我就带着百来人,由花氏姐妹领路往大雪山而去。

雪山派坐落于大雪山上的凌霄城,已有两百多年之久。在城内的主殿之上,个子削瘦,神情逼人的大师兄‘风火神龙’冒万里站着道:“掌门师妹,想来这几日你应考虑清楚了吧。”坐于居中寒雪椅的花万紫道:“大师兄,你是说让位之事?”冒万里道:“正是。”一旁满脸正气,仪态非凡的二师兄‘气寒西北’涂万剑道:“大师兄,花师妹乃师傅之女,既算她有过失,也当看在师傅份上,另行处理,不欲换其掌门之位。”“涂师弟,在两年前我早已说过不应派人去八帮中作内应,以免祸及本派,而今虽无大害,但所谴十数精英弟子全部被杀,如果不让师妹退位,恐难以向众弟子与死难者的家属交待啊。再说这不是我一人之意,大多弟子也是如此认为。”“对,掌门退位。”大殿下数十位弟子纷纷喊道。

此时,殿上四位已过半百的老者,行出一人挥手示意,众弟子停下声来,花万紫道:“廖师叔,你们四位师叔怎么说?”那老者道:“掌门,我等四人已商量过,请你退位。”涂万剑上前道:“不妥,我们应先查明为何他人能得知我派弟子为内应之事。”冒万里道:“这由新掌门处理,当务之急,应先让花师妹退位让贤,好有个交待才是。”涂万剑冷哼道:“是你等急于想作掌门吧?”又一老者走出,朗声道:“涂师侄,我等知你向对花师侄别有用心,现今才会力保其位。”涂万剑一听,脸色霎白,冷语道:“成自宗,你此语是在诽谤掌门的清誉,念在你是师叔份上,我不欲追究,若再出言不逊,莫怪我的剑不认人啊。”成自宗道:“你小子,竟敢直呼我名,还敢威胁我,真是要教训一下才是。”后面两位也站了出来,其中一人道:“涂万剑,别自持武功高,就不顾长幼辈份,我等四人联手,你必败无疑。”涂万剑手扶剑柄,冷笑道:“你等几个尽可一试。”花万紫这时开口叫道:“涂师兄,几位师叔,听我说。”众人皆望向她,其道:“既然是大家的意思,那我就退位,请各位另选高就。”

涂万剑失声道:“掌门。”花万紫站起道:“我意已决,无需再说。”然后她走下阶来,涂万剑迎上她,道:“花师妹,你叫我如何对得起师傅。”花万紫道:“二师兄,我不欲派内起冲突,而毁了百年基业。”在一旁的五位师弟妹‘雪花纷飞散’中的‘花剑’姚万霜与‘飞剑’时万春过来道:“花师姐,我们与手下弟子同你共进退。”花万紫道:“多谢你们。”而这时大殿之上除他们四人与辖下弟子,其他人分为两伙,一伙以冒万里和‘雪剑’赵万光,‘纷剑’盛万年,‘散剑’于万翼四位二代弟子为首,另一伙是一代的四位师叔廖自厉,成自宗,齐自勉,王自进为主,两方互相排开,针锋相对之势。冒万里率先开口道:“几位师叔,年事已高,当静心休养,这派中事务,还是由我等师侄之辈操劳吧。”廖自厉道:“涂师侄,我们几个老骨头也想放任不管,但怕你们这些后生晚辈再出事端,到时就愧对历代师祖。还是由我们执掌几年,待你等能力有所提高时,我们自会退位。”

在旁的姚万霜轻语道:“大师兄当师傅在世时,就已暗地结党营私,这两年更是变本加厉,可惜连与二师兄与掌门师姐一向交好的小师弟也被他网落了。”花万紫道:“算了,人各有志。”时万春道:“四位师叔也不甘师傅传位于师妹,这次当借机赶掌门师姐下台。其实就算掌门师姐让位,也轮不到他们,论名望与武功,自是二师兄首选。”涂万剑道:“我只喜练武,这管理派务之事,非我所能。”花万紫道:“明天我就下山看我女儿去,这里的事就由他们作主吧。”涂万剑道:“师妹,我也同你前去,看看百图。”“好”姚万霜道:“我们也去。”花万紫道:“我只是下山散心而已,你等若一同前往,这不让他人有借口说,而且我不欲雪山派分裂。”“好吧。”几人遂不再言语,转而望向殿内他人。

此刻,两方众人已纷争不休,渐有剑拔弩张之势,花万紫见情景不妙,正欲出去劝说。但忽然大殿之扉从外打开,一道阳光照射而入,殿堂上的众人一时止住语音,齐望向大门处,但见有十数人行进殿内,当先一人步履沉稳,隐带威势,因刺眼阳光,无法看清其等面容,而他们之中传出一清脆的女声:“娘,常大将军来了。”

我笑着朗声道:“诸位,真是人齐啊,难道已知我到访贵派?”说完之后,我遂不理他人,直往前而行,来到花万紫面前道:“花掌门,你好。”花万紫道:“常将军,有礼。”我身后的花氏姐妹上前与其母抱于一团,而林百图也到涂万剑身前跪拜道:“师傅。”涂万剑扶起他道:“图儿,这段日子苦了你了。”“师傅,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你之所命,我自当听从。再说此事是为百姓而为,我更应竭尽全力。”我抱拳道:“这位应是涂大侠,久仰你之盛名,今日一见果然非凡,还教出这么好的弟子。”涂万剑忙回礼道:“常将军,太过夸奖,实不敢当。”

此时殿堂上有人传来一语:“不知常将军驾临敝派所为何事?”我回头望向出言的那人道:“请问这位是?”花万紫在旁道:“这位是我大师兄冒万里。”我道:“原来是‘风火神龙’冒大侠。”他听我知他名号,人也有飘然,扬声抱拳道:“常将军,有礼了。”接着花万紫把其他几位向我介绍了一下,施过礼后,我道:“各位,我此次上山,是为多谢贵派谴人入匪帮作内应之事,同时也为他们的英雄就义的行为,表以敬意。”他人齐道:“有劳常将军。”我道:“花掌门,我来此还为一谈关于贵派到陇南之事。”花万紫这时道:“常将军,不好意思,我已经不是掌门了。”“哦”

一旁的花百色道:“娘,怎么回事?”冒万里道:“常将军,请至客房休息,待我等先选出掌门,再与将军商量后事。”我道:“不知花掌门有何之过,须当另立?”姚万霜道:“他们说师姐害得众内应弟子无辜而亡。”冒万里道:“常将军,这是敝派之事,还请将军不要插手。”我不理他之语,遂道:“这内应之事,我倒有一说。”成自宗道:“常将军,你是要管雪山之事喽?”我身后的林百图道:“成师叔祖,大雪山在归阳府境内,现今陇州俱为大将军管辖,雪山派也不例外。”成自宗道:“涂万剑,你教的好徒弟,敢这样与我说。”花百色道:“哼,你们这些人想欺负我娘,而今常将军在此,不要有什么企图,否则将军一声令下,管教你们无路可逃。”花万紫叱道:“色儿,莫乱说话。”堂上他人也不敢言,毕竟一个数百人的小派,又怎比手握重兵的大将军。

过了片刻,冒万里干咳一声道:“这样说来,常将军是要以势立撑花师妹。”我笑道:“天下万事莫过于一个‘理’字,我也并非不讲理之人,花掌门如真有过失,当要有所处罚。”我忽脸色转肃严道:“但若是有人为一己之私,胡乱给其罪名,我绝不会坐视不理。”话落,我双眼放出精光扫过殿上众人,有人望之低下了头。花百秀道:“娘,现有大将军在,他会给你个公道。”廖自厉出声道:“常将军,你说要有理,那些内应弟子全为原掌门所派,现今都已死去,这不是证据么。”我道:“贵派弟子之死,实有人向匪帮通风报讯,不关花掌门之事。”冒万里朗声道:“常将军,话不可乱说,我雪山派上下数百人可都是铁铮铮的汉子,无有异心之人。”我道:“是吗?”成自宗嚷道:“常将军,你拿出证据来,我等就信,否则拼着一死,也不由你毁我雪山清誉。”我笑道:“你要凭证是吧,我可给你,来人。”

“是”这一声竟从雪山派群人中传出,跟着一人窜到我跟前,半跪于地,道:“大将军,这是他的罪证。”从怀中掏出两封信递于我,花万紫惊道:“于师弟,你”那人正是‘散剑’于万翼,而这时冒万里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不已。于万翼起身道:“三年前,师傅过世后,我下山游历散心,说来惭愧,刚到陇南一带,就被宵小之辈偷去了钱银,也不敢回山,正好那兴安原知府丁原招揽江湖客,我遂化名,入了其门中。后来大将军收了我等为近卫队,在传艺时,看出我的武功是雪山派的路数,遂让我见丁原与西凉的通信,其上曾提到雪山派与八帮中有人已为其所用,但无曾说是谁,于是我就回来,几经查探之下,得知是何人,这几天他为掌门之事,被我趁机拿了证据。”涂万剑问道:“他是谁?”“那就是大师兄,冒万里。”此言一出,群皆震惊,议论纷纷,冒万里喊道:“安静。”接道:“好个于万翼,自己串通外人,还敢诬陷于我。”于万翼道:“大将军手上两封信,一封是西凉的来信,一封是你刚写完,还不及传出的回信。”

我已打开两封信,看了一眼,接着递给花万紫与涂万剑,两人看完后,涂万剑道:“冒万里,你还有何说?”冒万里干笑道:“好个于万翼,今日我就与你等拼了,上。”话落,他旁边的人却无所动,赵万光道:“冒师兄,若是派内之事,我等可帮你,但你却勾结外族,出卖派中弟子,恕我等不能跟从。”接着他三人与手下弟子走去一旁,冒万里望着身后他的十数位弟子,大弟子张百善道:“师傅,还是投降吧。”冒万里朗声道:“不成功,便成仁,我绝不会投降的。”涂万剑道:“冒万里,由我来拿你。”接着他飞身而上,冒万里右手一扬,竟抓住张百善,往前来的涂万剑扔去,而后一纵身,朝大门而去,雪山派中以他的轻功为最,一旦出了殿,就可逃之夭夭。

涂万剑接住张百善,叫道:“休想逃。”但已隔数丈之远,我这时开口道:“寒青。”“是”大殿之上只觉一道白影晃过,跟着雪寒青就在殿门前堵住其去路,冒万里鼓起全身功力,双掌推出‘风火莫敌’,带着无比的气劲打向挡于门口的雪寒青,忽然他只觉眼前一花,双掌击空,但见雪寒青已停在空中一丈多高处,接着其一脚蹬出,冒万里顿感一股强大的威力,迫得他整个人向后倒飞而去,落于大殿之上,涂万剑顺势而出,用剑顶住其喉,道:“来人,把他押下去。”我这时开声道:“涂大侠,我想先问他一下关于西凉之事,然后再由你等处理,如何?”涂万剑收剑道:“好”我身后两个人走出,提起他来,冒万里已被雪寒青震伤,丝毫使不出劲。

这时,廖自厉道:“多谢常将军,揭露他的阴谋,我等才无被其所惑。”姚万霜道:“你们不是被他所惑,而是为了掌门之位。”廖自厉苦笑道:“哪里。”我道:“那不知贵派还需另立掌门吗?”“不用,还是由师侄女接掌。”齐自勉接道:“是啊,师侄女是大师兄的女儿,这掌门之位理所当然,若不是冒万里从中挑拨,也不会出此等乱子。”花万紫道:“几位师叔,我已作了两年掌门,也无甚成就,还是由廖师伯来作吧。”廖自厉忙道:“不敢,师侄女派人深入匪帮,获得非凡成果,还与常将军联手,令我派能去陇南发展,真是光大门楣,这掌门之位,非你莫属。”一番奉承之下,花万紫也为了其父,重坐回高位。

我与花万紫和涂万剑谈了以后之事,让他们派人到府衙中去登记,就可开武馆收徒,同时我也与他俩说了让于万翼及林百图到我队中,涂万剑见到雪寒青的身手,就知我的武学深不可测,也为其爱徒能得我青睐而高兴,满口应承,他们还说会挑选精英分子加入我军。晚上我审讯了冒万里,但他对西凉之事所知有限,我遂把其交给雪山派。休息一夜后,我留下林百图,花氏姐妹几个在雪山上待数天,再回归阳,我就带其余之人离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