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有客到访
作者:傲邪至尊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4795

夜空蓝如水,没有一片儿云彩,一轮明月高悬在中央,月光皎洁亮丽,如此月夜,又是何等美丽。

高楼耸立,楼上有窗,窗外有月,月下有花,花是牡丹,月是明月。

陆寻欢的胸口上平放着满满的一杯酒,酒没有溅出来,只因为他躺在那里,一动也没动,连眼睛都始终没有张开来,他的眉很浓,睫毛很长,只是右眉之间,有道裂痕,齐眉的裂痕,颏下还有一些胡渣。他忽然吸了口气,胸口上的酒杯立刻到他的嘴边,‘咕噜’一声,杯中的酒已全入他的口中,然后通过咽喉到了肚内。再吐出一口气,酒杯又回到原位,平稳的摆放着,一动不动,仿如从未动过样,只是少了杯中的酒。

他脑后的双手没有动,也没有绳连着,空中也没有酒壶,因为床边还坐着一个人,一个女人,一双漆黑清澈的大眼睛,柔软饱满的红唇,娇俏玲珑的小瑶鼻秀秀气气地生在雪薇那般美丽清纯,文静典雅的绝色娇靥上,再加上她那线条优美细滑的香腮,吹弹得破的粉脸,活脱脱一个国色天香的绝代大美人儿。她还有一幅修长窕窈的好身材,雪藕般的柔软玉臂,优美浑圆的修长玉腿,细削光滑的小腿,一身薄裳轻纱,隐透那青春诱人,成熟芳香,饱满高耸的一双乳房,配上细腻柔滑、娇嫩玉润的冰肌玉骨,真的是婷婷玉立,宛如百花之首牡丹。而她就是名列天下十大美人之八的江南第一名妓‘白牡丹’。

白牡丹的秋波盯着他,宛若情人般的眼神,她并没有喝酒,但却是一幅如痴如醉样。陆寻欢的一支手突然指了一下胸口的酒杯,她才回过神,伸出纤纤玉手拿起一旁几上的酒壶,倒入酒杯,而后放好酒壶,娇嗔道:“喂,你包下这里,却只是叫奴家来陪你喝酒,还一幅像死人样躺着,连看都不看一眼,这是什么道理啊?”

陆寻欢眼睛还是闭着,懒样样的说道:“小姐,那你想要我怎么样?”“最少你也要看着我,难道奴家长得不好看吗?”陆寻欢慢慢张开了双目,看着如花似玉的娇容,道:“好看,小姐当然好看,人比花娇。”“算你了,不过比起那位怀玉郡主,奴家自知远不如她。”“诶,你怎么说起她来。”“她是皇亲国戚,身娇体贵,仆佣三千,一声令下,谁敢不从。而奴家却只是个风尘女子,成日为人卖笑。”“牡丹,你此话差矣,她虽是千金之躯,但蛮横无理,想我这半年来东躲西藏,好不容易才避开其追踪。”“你这人还真怪,别人都想进侯门,一攀富贵,而你却是避之不竭,惟恐惹祸上身样,不知你是真聪明还是个笨瓜。”

“我从未说过我聪明,只不过是个飘泊天涯的浪子,倒是你这位大美人在这秦淮河畔,艳名四播,引得无数英杰名士竟低首。能有你这么善解人意,温柔如水的美人儿相伴左右,方是我之福也。”白牡丹花枝招展般得笑了起来,说道:“你的说话真令人动心不已。”“哦,是吗,让我听听你的心跳声。”陆寻欢抬起头,凑向她的酥胸,白牡丹一声娇嗔道:“要死了。”玉手轻轻的拍在他的额上,陆寻欢朗声笑着,靠回原位,说道:“一会儿说我不理你,一会儿又不让我碰你,还真奇怪。”

“你知道吗,昨天她们说陆大爷你来找奴家,让奴家打扮了好一阵,才敢出去见你。”“这是为何?”“你陆大爷现今被称为天下第一聪明人,哪个少女不为你怀春啊。”“我怎么不知道何时成为天下第一聪明人?”“还不是你破了‘九彩珠’的奇案,避免两国的开战,还揭破赤土国的阴谋,朝野上下无不称赞你。不过这两天下来,除了这手喝酒的戏法外,奴家实在看不出你陆大爷有什么过人处。”“是啊,我跟别人一样,都是一对眼睛,两个耳朵,一只鼻子,一张嘴,无什么不同。”“还有,一条半眉毛,与你那一直挂在嘴边的微笑,这点奴家倒是相信天下少有。”说完,她吃吃的笑了。

陆寻欢伸出右手摸了下右眉毛道:“这是小时候的事了。”“说来听听,奴家最喜欢听故事。”“这有什么说的,我讲给你听别的故事。”“不要,奴家就要听这个。”“我不会说的。”陆寻欢闭上了双眼,恢复了死人样,白牡丹随即半个人仰躺在其身上,口吐芳香,娇声道:“说吗,快说。”他还是不吭一声,“好,你不说,看我怎么整你。”她伸出双手搔他胳肢窝,但他仍然是一幅无动于衷样,嘴角挂着微笑,“求你了。”白牡丹的整个人也随即扑上。

正在这时,陆寻欢的双眼忽然张开,说道:“有人来了。”“你骗人,现在已是子时,怎会有人来,快说。”“不,你听。”白牡丹不再吭声,侧起双耳,只听窗外传来清朗的声音:“翩翩一人,乘风而来;漫漫长夜,何处留香。”

声音刚落,窗口随即传出两记清脆的敲窗声,有人说道:“请问屋里有人吗?”白牡丹此时已坐了起来,边理秀发,边看窗口,但见一个青衫者立于窗外,而后眼前一花,那人已进了房内,一身青衫,手持一扇,风度翩翩,神情潇洒,皮肤雪白,面貌英俊至极,但容颜似真似幻,恍如每一刻都有不同变化,让人无法看透其貌究竟。

白牡丹也为其震摄一阵,才开声道:“你是谁,为何不请自入?”“小生叶留香,适才已敲过窗,开声问过,但小姐无有应答,自当是默认来者是客,小生也就入来。”“你这算什么理由。叶留香,难道你就是那人称‘翩翩邪盗’的采花者?”“正是小生,小姐当是白牡丹。”叶留香一挥手中扇,正反一扬,露出八个字‘花开花落,唯吾摘之’。

白牡丹忙回身望向床上,而陆寻欢已不在其上,不知何时端坐在桌旁的椅内,她开口问道:“喂,现下怎么办?”陆寻欢仍是笑着,道:“叶兄,请坐。”“好”叶留香收起折扇,施施然的走至桌旁,坐了下去,“牡丹,你也坐下。”白牡丹也只好走过去。

陆寻欢微笑着道:“叶兄,今日来此,所为何事?”

叶留香也是笑着道:“小生原本是为白牡丹小姐而来,却在此巧遇大名鼎鼎的陆寻欢陆兄台,真是幸事。”

“哦,叶兄,你我可曾谋面?”陆寻欢拿起酒壶倒了一杯,放于叶留香前。

“从未。”

“那叶兄从何得知是小弟陆某人?”

“凭陆兄的那道眉毛,还有那股气势。”

“我有什么气势。”陆寻欢替自己倒了一杯酒,而后放下酒壶于桌中。

“想小生虽不如陆兄台,但也算是个有名号之人,而今陆兄知道是小生来拜访,却是丝毫不惊,一幅从容无迫的气势。”

“是吗?可能我心中早已吓怕了。”陆寻欢举起杯,一口而尽。

白牡丹在旁道:“他会怕你,就算你有本事闪过中州镖局龙大侠的十招,也不代表你能避过他的飞刀。”

叶留香仍是坦然笑着道:“陆兄台,你我在此相会还真是有缘,既然白牡丹小姐是陆兄台的红粉知己,小生自当不再介入。”

“多谢,叶兄。”

白牡丹又冷言道:“看来叶公子是怕了他的飞刀。”

叶留香仍是不理其语,接着对陆寻欢道:“今夜小生心中甚喜,能识得陆兄台此等良友,让小生为陆兄敬一杯。”他话刚落,就半起身,顺手抄起桌上的酒壶。

“有劳叶兄。”陆寻欢也随即举起了杯。

叶留香慢慢的将壶嘴对着酒杯,酒水慢慢的从壶嘴流出,倾入酒杯之中,壶虽已倒酒,但酒却未浸满。两人的动作都已不动,叶留香持壶的手停顿在空中,陆寻欢举杯的手也似已僵硬,一动不动。而倒一杯酒要多久时间呢?

在旁的白牡丹却已睁大了凤眼,一幅愕然的神态。在她眼中只见酒壶中流出道水,倾之不竭,酒杯里的酒却无丝毫溢出样,象是个大酒缸,难已灌满。而这二人就仿佛突然被点住了穴,或是被魔法夺去了生命,变成了死人,一动都没有动,连指尖都没有动,两个人的手都稳如磐石。

不知过了多久,在白牡丹看来似有一个世纪长,如果是她在持着壶,恐怕手臂早已由酸而麻,由麻而疼,疼得宛如被千万根针在刺着。如果是她在拿着杯,这小小的杯子此刻怕已变得重逾千斤,再难掌握。而眼前的二人却仍是一动不动,眼都不眨一下,脸上各挂着笑意,神情轻松如常,仿如两个知交好友般。但白牡丹知道他们是在进行一场内力、定力和忍耐的决斗,因为她也是个练家子,他们全身虽然都没有任何动作,但却比用最锋利的刀剑搏斗还要险恶,若是一人稍有一丝疏忽,酒流至桌上,血也会跟着流出。这一场决斗虽险恶,却不激烈,虽紧张,却不精彩。而她也不能发出响声,以免影响战局的变化,所以只能在旁咬着银牙,紧张着盯着这场无声的决斗。

忽然她好象看到叶留香的无名指和小指似乎动了动,陆寻欢弯曲的三根手指也动了动,他们的动作都很快,却很轻微,而且一动之后就停止。接着她就见到个奇景,酒壶与酒杯之间的酒水霎那间收缩变型,悬空的形成一个水球,闪着蓝银色的光芒,而水球也越来越大,从直径寸许慢慢变成五寸之多,扁扁的,发着异彩,十分醒目。而白牡丹却想离身而去,她知道这是他们的真气所造成的,一个不好,爆裂而出,可能会伤及于她。但她不敢动,因为怕有意外,她现在的心情可说是七上八下,进也不是,退也不是,香汗已在背脊间流下。这时若有人来此,就会见到房内有二男一女,象是木偶般一动不动。

一声轻轻的‘波’响,水球爆了开来,但奇怪的是酒水没有四溅,而是消失于空中,叶留香已坐回了座位,酒壶也放回原处,陆寻欢已一口喝下了杯中的酒,道:“多谢,叶兄。”“陆兄台客气。”两人象是浑然无事一样,而一旁的白牡丹却仍是怔然不动。陆寻欢轻推她一下,道:“你怎么了?”白牡丹才回过了神,吸了一口气,嗔道:“你们俩刚才在干吗?知不知道这很危险,会伤及无辜的。”陆寻欢微笑着道:“什么无辜,这里哪有他人在,不就你吗?”叶留香也道:“我们刚才在倒酒啊,没做什么。”“瞎说,你们不是在比内力吗?”

她话一出口,才省悟自己无意中说出会武功的事,忙道:“奴家是乱猜的。”叶留香道:“小姐,掩饰是没用的,你会武功,小生一见面就看出了,不信可问陆兄台。”她的一双秋波望向一旁的陆寻欢,只见其神色自然,不理她的目光,说道:“叶兄,我们来喝酒。”说完就倒了一杯,白牡丹在桌下踢了他一脚,道:“你还真会装蒜。”叶留香开声道:“打是亲,骂是爱,陆兄台,你有福了。”“是啊,最爱是用脚踹。”两人相视而笑,白牡丹娇羞道:“奴家不理你们两个坏家伙。”随后站起身,走向床边,而剩下的二人却谈笑风声起来,浑不象刚才两人经历场紧张又险恶的决斗。

相谈一阵,叶留香忽道:“又有访客光临,看来是拜访陆兄台。”陆寻欢瞟了一下坐在床上,两只大眼望着他的白牡丹,两人目光相触,她瞬间收回,陆寻欢顺手喝了一杯,道:“这里是她的地方,叶兄却为何说来人是寻我。”“现已近丑时,若是来寻白牡丹小姐,早已来了,何必深宵到访,堂突佳人。而陆兄在此已有两日,想来已走漏行踪,当是为你而来。”“叶兄的推理能力真是厉害,令小弟佩服。”“岂敢,当着陆兄台天下第一聪明人面前,小生岂敢称能。不过放眼天下,除陆兄台外,也只有三五人或可让小生钦佩。”他的话虽不响,但隐带一股豪气,“叶兄过奖,小弟愧不敢当。”“今夜能与陆兄台在此把酒言欢,真是小生的荣幸。”“彼此彼此。”“你两个还真是自吹自擂。”一旁的白牡丹插言道。

此刻,窗外忽传来敲窗声,也是两声,而敲窗的人已不知什么时候进了这屋子,是个非常美的女人,弯弯的柳眉,大大的眼睛,身材玲珑而丰满,但神情却是伤心哀怨之色,年约二十七八。她冷言道:“陆公子,我家宫主特来拜访。”

高楼之下,忽然传来马嘶声,在这宁静的夜晚,却是分外的刺耳。接着窗外数道人影一闪,房内又多出三个人,居中是位女子,身穿一件纯白的柔软丝袍,长长的拖在地上,飘飘欲仙,虽然脸遮白纱,无法看见容貌,但以她那曼妙的体形,仪态万千的风情,此女之气度绝对在白牡丹之上。在其旁却是两位男子,一个是张苦瓜脸,另一个是满脸落寞的神情,而当这四人入室后,这间香气扑鼻的美女闺房忽然变得充满了愁怨之气,转眼天地间仿佛就已充满着这种忧愁哀怨之气。

“想必这位应是陆寻欢陆公子。”白袍女子一双清澈得宛如露水般的凤眼望向仍然微笑着的陆寻欢,而她的声音却象是雪山上的万年寒冰般冷漠无情。陆寻欢并没有开口,说话的是叶留香:“陆兄台,小生说的没错吧,她们是来找你的。”苦瓜脸的男子开声道:“我家宫主找的是陆公子,其他闲杂人等请回避。”陆寻欢喝了一杯,缓缓说道:“这间屋好象是白牡丹小姐的,你们是客,又岂能喧宾夺主。”苦瓜脸接道:“女的可以留下,但这位呢?”他看向一旁的叶留香。

叶留香发出邪邪的笑声,道:“普天之下,还没有谁能请小生走。”“好大的口气。”苦瓜脸伸手之间,已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柄斧,闪着光芒的钢斧。叶留香伸出两指夹起桌上的一盘瓜子中的一颗,忽然一弹,细小的瓜子已飞出,速度之疾,快若闪电,一声轻微的‘铛’响,苦瓜脸只觉手上一震,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地上有个细小之物,正是那颗瓜子。旁边几人也都为之变色,一颗小小的瓜子竟能震退一位高手,这是何等的功力,而白袍女子虽不见其容貌神情,但脸上的轻纱也似有些飘扬。

叶留香道:“陆兄台,小生还是先行告退,日后再续。”“好,叶兄,慢走。”叶留香随即起身,走至白袍女子身旁,顿足叹道:“你们重天宫的宫主都练些绝情寡欲的功夫,不曾尝那人间之情,真是可惜,宫主若想开例,倒可找小生一试。”苦瓜脸怒道:“贼子休得无礼。”一斧当头斩下,但见青影一闪,窗外传来邪邪的笑声。

白袍女子开口道:“陆公子的这位朋友非是常人,竟知我宫之事。”陆寻欢淡然道:“他姓叶,名留香,是在下刚刚才认识的。”哀怨的女子失声道:“叶留香,难道他就是那翩翩邪盗?”“正是,没想到你们重天宫的人对江湖上的事还有所闻。”白袍女子道:“陆公子,也似知道我宫之事。”“略知一二,重天宫传说为数百年前乱世十国之一的大唐王室后人,隐居在山林之间,不闻世事,每代均有天仙,天诗两位宫主把持,修习的是忘情之类的神功,能让人常驻青春,六十过后,传功于下二位。宫中还有位太子,乃是王族血统,统领七位洞主,十二谷,三十六宫。想来这三位应是七洞主的寂寞,苦痛与伤心,而这位当是天仙宫主,不知在下说的然否?”

此语一出,一女二男再度为之动容,白袍女子也似为之震摄,足有一阵,才道:“陆公子,果非常人,看来那百两金说的没错,你应是最佳人选。”“百两金,宫主说的可是那论武厅的‘惜字如金’百两金?”“正是。”白牡丹插言道:“听说那百两金知晓天下事,你若问他一个问题,他就要一百两金子。”那个叫伤心的女子道:“不错,我们找他问了四个问题。”“哪四个?”陆寻欢却道:“不知宫主寻在下有何事?”“陆公子既知本宫,当知我们的规矩,不插手俗世之事。”“呣,那宫主又为何出宫?”“为了一样事物,陆公子可曾听过唐三藏?”

“听过,他又称唐僧,乃是唐王李世民的御僧,曾前往天竺禅宗的大雷音寺取经,历时二十来年之久,后回中原宣仰佛法,渡人无数,在长安金禅寺坐化,享年九十九。”“陆公子似乎无所不知。”“不敢,只是在下喜欢听故事,从些前人典故处了解的。”“但陆公子可知唐三藏坐化后,遗下一颗舍利子。”“这倒不曾听过,难道宫主是为这颗舍利子而来?”伤心接道:“正是,它本是我宫历代供奉的圣物,但有一个飞贼叫田化奉的人到我宫中,偷走此物。”“且慢,你等如何得知他的名字,还有他是如何到你们宫中的?”

伤心道:“年多前,宫中的一位宫女叫小碧在山谷内采花,正好碰到这个飞贼,他当时受伤,小碧不知人心险恶,遂被其所惑,到了三个月前他从小碧口中得知出入之法,就进宫偷走宝物,扬长而去。我们得到消息后,忙派人出外,虽然祖训不得介入天下纷争,但世间也有我们的探子。打听到京城的百两金知晓天下事,遂赶去问他四个问题,第一个是问何人所盗,说于他听那人样貌,他告诉我们那人叫田化奉,是个有名的飞贼。第二个问题是问他在哪,得知现下在江南一带。第三个问题是问何人最能办此事,他说是陆公子。第四个问题是你在哪,他说到江南烟花之地可找到公子下落。”“原来你们是这样来找我的,可惜在下只不过是介浪子,恐怕帮不了什么。”

“陆公子,我等虽然刚出山不久,但在一路上也曾听闻公子之盛名,人称天下第一聪明人,此事有陆公子出马,当能完璧归赵。再说以百两金之名,又岂会说错。”陆寻欢倒了一杯酒,从容的道:“看来在下是难以退辞了。”天仙冷言道:“陆公子,若有何请求,尽管说。”“诶,在下可还未说答应此事。”伤心道:“陆公子,就算你今夜不答应,我等也会跟随,以我宫的财力,不管你去何方,都可探知。”他喝了一杯,道:“看来是要赶鸭子上架。”“不敢。”“好,在下可应承宫主的要求,但有个条件。”天仙冷漠的道:“请说。”“就是要宫主显出尊容,让在下一睹。”苦痛怒道:“大胆,宫主乃是千金之躯,天仙下凡,就连宫中之人也很少得见,姓陆的,休得胡言。”“这可是你们先来求在下的,若是不充我的要求,那还有什么好说的,请回。”

他说完后,神情悠然的望着四人,而那三位洞主已是剑拔弩张之势,只待一声号令,就要上前杀了这个轻薄之徒。而天仙却是无言一语,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直盯着陆寻欢,过了一会,道:“好,本宫应承陆公子的要求。”“宫主”一旁三人叫道,“我意已决,不必再言。”“是”天仙又道:“不过要在陆公子拿来圣物之后。”“好,成交。”此话刚落,人影一晃,寂寞已至他的面前三尺处,空中一道寒光斩下,犹如幻电般醒目,直取他的脑门,但在距陆寻欢之首数寸处,毫无征兆的停了下来,因为明亮锋利的刀刃上多了两支手指,夹住了他的‘幻刀’。“不知这是何意?”陆寻欢轻松自如的问道,寂寞的脸已凹曲变形,象是挤出了吃奶的力气般,一旁的伤心忙道:“陆公子,他只是想试试你,别无他意。”“那么阁下可收手了。”寂寞只觉刀上之力一松,整个人也退后两步,抱拳道:“承让。”天仙开声道:“陆公子,半月后,本宫再到此拜访。”“好,请。”

四人走后,白牡丹一个白眼望向陆寻欢,说道:“这下好了,陆公子有位天仙美人,哪用奴家这俗世之女相伴。”陆寻欢走过去,坐于其旁道:“小姐,我只是让她知难而退,没想到真的会答应,我也只有应承。不过既算她拿下面纱,有天仙之貌,在我眼中也不比小姐万一。”白牡丹轻嗔道:“算你会说。”靠向其身,接着道:“接下来,我们做什么?”“你说呢?”陆寻欢不怀好意的笑着道,她的粉脸霎时浮起红晕,宛如晚霞般艳丽夺目。

高楼之上,站着一位青衣人,仪态潇洒脱俗,仿如神仙中人,正是叶留香,只听其喃喃自语道:“唐三藏的舍利子,有趣,我倒要参乎一下,不过现在应找个人开荤。”青影一闪,已随风而去。恶人自有恶人磨,只不知今夜那位大爷不好彩,会撞到这位邪恶之血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