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苦战ⅰ
作者:银波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7101

“初次见面”那腔调冷得和这天气有得一比,好像谁欠了他一笔巨债似的。

安吉到还没有自恋到帅得以为别人都知道自己名字的程度,在黑漆漆的夜幕下,摸着胡茬,他就纳闷了,烧焦了的头发好像连丝毫也没长长过,倒是下巴上的胡须一直都不停地蹭蹭蹭外外面钻。

“为什么拦着我的去路?如果没有一个很充分的你有,哥哥我是会生气的。因为我不喜欢你们这样的方式,你们应该也不会是好心地请我去喝酒吧?”

最先说话的那人摇摇头,估计是在苦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给你看个东西,怕你把有些事情给忘记了。”

说完就抛过来一个长条形状的物件过来,那东西与坚硬的石板钻机在一起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

安吉把头稍微埋低一点,看了看地上的东西还真想发笑,不过是苦笑,是无奈的笑。这东西他怎么会忘记?就是用地上这家伙给密斯韩特和科报了仇、雪了恨。就是这东西让安吉平生以来遇到的第一个快刀手,也同样是他,结束了自己主人一家的生命。

尽管上面没有了血迹,但上面那浓浓的腥味却搅得四周空气异常诡异。

安吉笑嘻嘻地问道:“这都多久的事了?难为你们到还记得,二位兄弟是狼盟的人吧?”

“别兄弟兄弟的,承受不起。你所赐予狼盟的,我们一直都不敢忘记。”那男子仍旧冷冰冰地说道。

安吉此时心中到没有哪怕一点点的着急,只是在把说话的男子和科来作一个比较,科的冷漠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而眼前这人和科比较起来,他的冷淡就显得那么无力了,给人一种假的感觉。好像是一个小女孩在努力地挺起扁平的胸脯想证明自己已经是成人了一般,没有一点的说服力,所以他的冷就可以直接忽略过。

“哼哼“一声轻蔑的冷笑,他摆了一个自认为很帅的造型说道:“人生在世不容易,二位有何必非得在死神镰刀下伸脖子呢?”

谁知对方却好像刚卸下了背上的重物一般,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说道:“没办法啊!一闭上眼睛他们的影子就在眼前飘来荡去,你看这么冷的天,没事谁不想去“富豪”抱着美人喝酒?还不是因为烦恼才出来找你谈心?”

连忙摇手,知道对方今天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他却像泼皮一般耍赖道:“我们有啥聊的?还是回去抱你们的美女把,我对男人没兴趣。”

对方显然一时间还不适应他的无赖作风,一时之间有点词穷,只好义正严词地说道。“难道你就没有梦到过他们两夫妻?还有那个还没来得及看一看这世间的孩子?”

安吉就当是在听蚊子唱歌一样,漫不经心应和道:“我睡得好好得干嘛想哪些?连春色都来不及梦见,哪还有精力去惦记那什劳子事?”

一句话气得对方把牙齿磨得咯咯直响:“好!很好!希望你来生学会惭愧,对了,我的名字叫砍娃弼。”

旁边那位站在那里一直没说话的男子早就不耐烦了,砍娃弼话音还没落到地上他就一晃肩闪身上前。奔跑带起的响声直震得地面突突地作响。

安吉一看对方那架势就知道不能和他硬拼,要不然吃亏的绝对是自己,眼睛的余光漂到地上的长刀,身子一挫就欺了上前,一弯腰就要去抓刀柄。

谁知道冲上来的那男子对着弯下去的安吉面门就是一脚,要是这一脚被踢实了,他就只能是一种后果,颈折人亡,连忙双手交叉格挡。

对方却突然收脚,用脚尖在刀柄上轻轻一踏。长刀突然受力,高高抛起。霍霍的刀身带起一蓬惨淡的银光,安吉的双手正好被笼罩在其中,如果他还执意要抢刀的话,非得搭上一双手不可。

无坚不摧的刀气逼迫安吉翻身后仰,对方随手一抄,长刀就如同听话的孩子一般乖乖地躺到那只手里。身形可没有停留,继续对着安吉迎了上来。

安吉冷笑一声,左腿前蹬,人像离弦的怒剑一般,向后到退。同时还盘结起手印。

砍娃弼一看他动作,双眼睁得像一对硕大得铜铃一般,急切地叫道:“别给他机会,他是魔法师。”说完本人也带起一缕清风,冲了上前。

手印还是以前的手印,干枯繁长的咒文也一如既往。

这些对安吉来说,使用过千百次了,就好像是人们走路那么正常了,所以绝对不可能出错。但是四周的魔法就如同一只迟钝的蜗牛一般,先前的敏捷、厚重连一丝影子也没有看见,反倒像被掐住脖子的人一般,连呼吸也觉得是那么的困难。

此时的魔力感应比他在菲斯城入学时候还低,这连他都说不准究竟是那个环节出错。空荡荡的心凉了半截,命运似乎中在他身上开玩笑,刚给了他一块蜜糖马上有收了回去。

拥有超强的魔法还没两天就突然成这样,像它出现的时候一样,走也是那样的莫名其妙。

但随即他也明白过来了,大概是今天使用大型魔法的频率太高,把魔力几乎耗尽的缘故。

剧烈的疼痛从手臂上传来,在黑暗中,对方的身形是那样的捉摸不定,偶尔在得手后,从裂开的嘴唇里露出的牙齿显得格外的白森。

安吉后退几步,检查了一下自己的右臂,虽然有点痛,但是并没有想象中那样严重,连忙撕下一块衣摆往刀伤处随便一缠,马上又盯着对方。

估计右手是有点不灵便了,不过看看已经浸湿了半卷衣袖的鲜血,心中升腾起莫名的兴奋。

用食指僬了一点放进嘴里尝尝,有点咸,咸中还带点香味。好久没有尝到自己的血的味道了。他觉得自己的血和别人的有点不一样。别人的血尽管直颜色上和他没有差别,一样的好看、舒适。

但是总带着浓浓的腥味,而自己的血却不是那样。

他不知道,这其实就是博克导师曾经将到过的心里暗示。就好像是两人同时褪去鞋袜,他们鼻子能嗅到的却只有对发散发出来的臭味。

也许安吉的血还真和别人有点不一样,这世上千奇百怪的事情总是经常发生,谁又能肯定呢?

一振手上的长刀:“估计刀子当时应该是异常后悔,竟然栽在这样的人手里。难道你就真只有这么一点能耐?如果你回答‘是’的话,我就只能说抱歉了。”

在二人联手夹击的缝隙中拼命地躲闪,一边还艰难地叠起手指,印一些简单的战斗魔法。如敏捷类型的平时那些繁复的魔法在他手指间如同被催生的花蕾,一切都如臂使然,而没有现在这样羞羞答答过。

这也是因为他手臂受伤的原因,所以才那么的笨拙和艰难。对方也绝对不会停下来等他结耗手印在攻击。

二人的攻击很让安吉吃不消,拿刀那男子,行走奔行间都会急起地面的颤动,光那声势就知道,撞在他手里绝对不会好受,手中那锋利的长刀更让安吉顾忌几分。

而砍娃弼的移动速度更是惊人,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空中对安吉进行攻击和干扰,腾挪跃转间总和另外那男子默契地配合。

安吉已经不知道改怎么进行还手了,在夜幕下,对方更是如鱼得水,他只能凭借感觉在加上那么一点点的判断来躲避。更别说是用魔法来攻击对方了。

一股巨大的微机感从后背用来,像一个巨大的浪头在安吉心里急速扩大。安吉没有见过巨浪,只听人们说,在海浪面前任你盖世神勇也只能听天由命。所以他觉得浪是厉害的,步伐抵抗的。具体厉害在那里他也不是很明白。

不知道这鼓巨大的危机感从和而来,使刀的男子距自己还在三步外,只能是砍娃弼,但是在前一瞬间才躲避过了他的攻击,空中的攻击可不是在地面那般如意,想组织一新一轮攻击使异常艰难的。

这时间绝对是二人配合中的一个破绽,安吉也不管对方这破绽是否合理,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处理得好的话,估计就不会像现在这样被动地挨打。

但是背后的那种危机感却有事那样的真实,自己的眼睛绝对不会看错,那拿刀的男子还是在原地,只是平举着刀,没有攻击,那么只能又一种解释

错觉。

当一个人在精力高度集中的情况下,他就会对自己身边的一草一木甚至空气、微风等的变动而敏感起来,所以错误的判断也经常在这种情况下出现。

正当安吉还在信与疑之间徘徊时,后腰处传来一阵撕裂的痛楚,还伴随着巨大的撞击力,让他根本连回身了解个究竟的机会都没有。

不过他也能想到一种可能,只是他不愿意去相信罢了。

他后腰被来了一记只能说明砍娃弼是在空中攻击的时候突然的转向,这就连他不擅长这方面的人知道难度系数至少为五颗星!他还是只见到老团长曾经演示过一次,就连最擅长这个的碧丽丝都说这不是一般武者能做到的。活页有人穷其一生也不能。

所以最开始的时候安吉不愿相信自己的这一猜想。

瞬间就明白过来了为什么对方会横着刀在那里不动,原来是在等他亲自送上门去,因为在三步的距离要稳定住身形,安吉是绝对做不到的。

这绝对是任何人预先就能看出来的,只是安吉身处局中而已。

看着长刀如同黑夜里的幽灵,静悄悄地横在空中。

看着越来越进的长刀,安吉确实只能白白焦急,如此巨大的撞击让他身不由己:“不知道我算不算苍狼里第一个撞在刀口上而死的人?”

他非常清楚撞上的后果是什么,因为他自己就曾经在它的主人面前夸耀这把刀是如何如何的锋利,看来对方是算计好了的,非要他也折在这把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