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真精彩。”有个人倚在门口,拍着手掌,戏谑地说。
“今天不做生意了,全都走吧。你们谁把这个醉鬼拖回他的旅馆去。死马尼诺,你不在东方跑回来做什么,什么时候进来的。”老板清空了酒吧后,关门拿着酒跟马尼诺坐下来一起喝。
“拉斐尔你不要扯开话题,你苦苦地守在这个破地方不就是为了她嘛,我从她进来到现在,一句都没少听,运气真不错啊。”马尼诺邪邪地笑着。
“刚才你又不是没看见,还有什么好说的。这种事情也来找我麻烦,女人就会小题大作。”
“她不来找你麻烦,你还见不着她呢,你心里巴不得她来找你麻烦吧!”
“不要老是说我,你呢?不是跟路西亚克去了东方吗,怎么又回来了,是不是舍不得某些人?听说你最近一年都没有去勾引过女人,是不是年纪大了啊,要不要我帮帮你。”这回轮到拉斐尔在贼笑。
“哪个白痴造的谣,我杀了他。”
“那个穿黑衣服的,还有个徽章的那个小子,居然是编外团长了啊,我看着他挺顺眼的。”
“你错了,他是我们的副团长,跟我一样呐。”马尼诺低着头喝闷酒。
“就算是你也不用这么郁闷啊,他的武技有这么好吗?还是你们团的人才就这么一些了?”
“他拿的是神器,谁敢跟他比啊。”马尼诺没好气地回答。
“神器?”拉斐尔两眼闪出光芒:“哪一件神器?大陆上有名的神器可是都有主的啊。”
“如果他父亲是黑暗之王,那他就是黑暗之子。他拿的那根鞭子我最近才听说叫什么“情劫”,连个名字都乱七八糟的。”
“他腰上挂着的那根分明是普通的鞭子,你想骗人也看看对方是谁啊。”
“你以为神器用来天天挂着给别人看的,别白痴了。”
““情劫”?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触之者蚀肉催骨,不死不休。名字源于父神说的一句话“神不可有情,动情者必历万劫而重生”。”两人同时沉默,每个苦苦恋着不属于自己的爱人的人,终了一生,非死心中的痛不能罢休。纵然醒悟过来,也必定是心历万劫而重生。即使是神又如何!
“你爱上谁了?”两人从小一起长大,一起在爱默生学院读书,一起打架生事,马尼诺的心事又怎么能瞒得过他。
“说出来你也不会相信的。”马尼诺抢过拉斐尔的烟,深深地吸了一口。“那个孩子在一年半前来加入我们,不爱说话,下手却很狠,不管是对敌人或是挑战的人。而且他不管什么样的天气都穿成那个样子,而且只爱一个人洗澡。有一天我去偷看他。”
“你发现他是个女的?”拉斐尔打断马尼诺的话。
“不是。”马尼诺迟疑了一下:“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只是看到他的背影。一道狰狞的伤疤就趴在他的背上,从肩一直往下,别的我什么都没看到。当时我的心就揪在一起了,痛得忘了呼吸。也不知道这个孩子吃了些什么样的苦,才会变成今天这样。”马尼诺低着头,越说越小声。“从那天开始,我就老是莫名其妙地想起他和那道伤疤。只要一看到女人的肉体,就更不可遏止地想起他。”
“你怎么不直接问他是怎么来的。”
“你不知道他是一个多么骄傲的人,他一定宁愿死也不想让人知道他的秘密。”
“你才认识他多久,说得这么动听,你爱过的女人没一千也上八百了,少在我这里扯了。难道,你要我相信你爱上了一个男人?不,他连男人都不是,是个男孩。我只能够说,马尼诺你变态!我以为只有那些贵族才有这种变态的爱好!”
“你对她还没死心吗?”马尼诺开始转移话题。
“这是我的事,你不要管。”拉斐尔还在为刚才说的事生气,说的是什么话啊。
“喜欢她就告诉她啊,你也要给个机会她选择一下,老一见面就怄她,只有你肚子里的虫虫才知道你喜欢她。”
“这么说,你是我肚子里的虫虫罗。”两个相对看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这一晚,两人说了一大堆不着边际的话,马尼诺喝了个酩酊大醉,拉斐尔把他送回旅馆。清拧着眉毛,看着两个喝得满身酒气,又一身烟味的人,找了间空房让人扶他去睡觉。
“你不看着他,万一他晚上吐了呢?万一他酒醒了找水喝呢?”拉斐尔借着酒意瞪着清。
“亚瑟,你今晚不要睡了,帮我好好照顾他。”说完就上楼回自己房里睡觉去了。拉斐尔看着清的背影叹了口气,就他的身份,就算是个女的,要是马尼诺敢动他一根指头,只怕暗夜家族的人马上就会让他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也不是没有过先例。
第二天,马尼诺的头痛得要命,清亲自煮了解酒的茶给他。
“怎么回来了,头不要你了吗?”
“我又不是女人,轮到他要吗。”
“那干嘛一回来就喝成这个样子,分明就像个怨妇啊。”
“你这个小东西,我还没跟你算帐呢,你跟拉斐尔胡说八道什么来了。”马尼诺做了个恶狠狠的眼神。
“我什么都没说啊,是他自己想像力丰富而已。”清用无辜的眼神看着他。
“我跟你说件事,不过不要让那个精灵的圣女听到了。”
清拿出那个宝石炉子,然后叫亚瑟进来引动炉子底层刻着的那个魔法阵图。
“好了,你可以说了。”
“靡菲丽儿公主逃了出来,刚好碰到去找我们的德雷斯,她就跟着德雷斯来到我们那里。现在她和德雷斯一起在帮路西亚克呢,所以我就回来了。”
“她有没有说过关于预言或别的什么线索?”
“这方面的事她没有提过,预言之书只能是圣女或精灵王才能看到的。”
“娜琪亚迟早会知道的。”
“那是他们自己的事,与我们无关。”马尼诺耸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