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云脸色显得很是凝重：“莫非这人是巩九老儿的传人？”

水立惊道：“遗患无穷？”

栖云很惊奇地看了水立一眼，先点点头，又摇摇头，说道：“巩九为人，使人又敬又怕，敬的是他医术高深，说话一言九鼎，怕的是他固执得可怕，凡是找他看病的人，没有不着他的道的。但他从来不主动为难别人，这一点是不用怀疑的，他择徒其甚严，有限的几个我都能叫出名字的，和巩九差不多是一个模子中刻出来，决无主动给人落药的可能。”

文官和武官互相对视，都不知该如何措词。

水立道：“既然无法判断就不要去多想他，为今之际，是要查出那些商人是如何得到消息的，是谁把这事情泄露出去的。”

栖云点头道：“正是，我也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知道我的安排的人是很少的，不超过十个弟子，这会是谁呢？”

水立道：“大师不妨想一想，谁最可疑，谁曾经离开过？”

栖云摇摇头，说道：“这些弟子都是绝对可靠的，用不着怀疑，我栖云不是那种人，有什么事，做就是了，真要查出来，再处理也不迟。”

那文官和武官一齐称赞：“大师心胸开阔，人所不及。我等心中十分佩服。”

水立不死心，问道：“你把那些弟子叫过来问一问，也是好的。”

栖云说道：“这事不要再提。”随即叫道：“朱令，你去把你秦师兄叫来，说我这里有要事相商。”

朱令应了一声，不久，秦可一挑门帘，走了进来。

秦可冲在场的诸人一一打招呼，轮到水立时，他伸出了手：“自从昨天看到水先生，我就觉得不同寻常了，果不其然。水先生，今天事比较忙，也没顾上和你打招呼，你现在家师面前说话有份量，还请多说些好话，回头兄弟一定请你吃饭。”

水立见他没有提以前的事，也就不提，哈哈笑道：“秦兄，看你说的。从秦兄的处事来看，真是天纵英才，令水某很是佩服。”这几话说完，水立直觉得心里一沉，似乎沉到无底的深渊中去了。

那文官和武官又把情况向秦可叙了一遍，只略去了个别枝节。

秦可听完，猛得点了点头：“这些商人显然背后有人，这些人显然是冲着我派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制造混乱，需要对这几个商人的背景来历好好调查。我觉得，根据调查结果再想出相应的方法，应该更好一些，现在就匆匆下决定，还为时尚早。”

在场的几人纷纷点头，连水立也不禁附和了几句，心中想：“这秦可确实利害，但不知他是否另有目的？秦可的动机，令人捉摸不定。”

秦可接着说道：“那个别所谓的吊死鬼脸，我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们栖云一派，在武林中根深叶茂，怕过谁来，派几个弟子，四处联络，让各驻地的门人都注意这样的一个人，一有消息就互相通风报信，不愁查不出来他的来历。”

栖云点头道：“正是此理，你打算如何去做？”

秦可道：“我想带几个人到那几个商人下榻的地方看一下，询问一下具体情况。回头，再到守备大人的营中，看一下那几个被人下了药了兄弟。带上几个懂行的师兄弟，应能看出一点什么来。”

栖云点头道：“好，你这就去办，有消息再给我讲。”

秦可正要出去，外边成及叫道：“行会的伍掌柜带着十几家商号的老板都来了，据说还把东西都带来了，师父是否出去见一下？”

栖云说道：“你们先不用走，我去去就来。”

没多久，栖云返回，脸上有一丝喜色：“我已经把他们安排好了，加上以前销售的，这次一下子送过来四十万两银票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