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蜕变(修)
作者:花和尚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4595

第三卷黑场第一节蜕变(修)

夜黑,象蛛网一般糊住人的眼睛。

在京都城郊的一条小路上,6、7人静静的趴在冰冷的大地上,一动不动。

“伙计害怕不害怕?”一个人低声问身边的一个人。

那人没有回答只是摇了摇头,月亮的半个脸从云中露了出来,淡淡的月光照在那人脸上,这人正是刘铭欣。

刘铭欣尽力睁大眼睛,想从暗黑中搜寻可疑的人影,但那条小路上什么也没有。

本来陈三想让刘铭欣跟在自己身边干的,但刘铭欣是正在被通缉的人,很多场合不方便,于是陈三想让刘铭欣管理一两个场子,但刘铭欣拒绝了,他对陈三提出的唯一一个要求就是“从最底层干,干最危险的事情。

陈三没有办法只好同意,于是刘铭欣就来到了陈三手下的特遣队,所谓特遣队就实际上就是专门干脏活的一个部门,这个部门是陈三最富暴力也是最危险的部门。

刘铭欣进来并没有说自己和陈三的关系,他要求陈三也不要向别人透露,刘铭欣想通过自己的努力来赢得地位,更为重要的是他想锻炼锻炼自己的性格。

性格决定命运,在无聊闲等的那几天,刘铭欣认真分析了自己的性格,他认为自己现在是圆滑有余,果敢不足,在自己的性格中犹豫、软弱占了很大的比例,遇到事情有点多愁善感,却没有想办法百计千方去解决问题的韧劲,所以他想在永无绝对规则的黑道,自己的性格也许会有所改变。

和刘铭欣说话的人叫草汜健,是陈三手下一个得力的干将,这个人长着一张苍鹰般的脸和一双冷酷的眼睛,盯着他的眼睛你会发现,他的目光可以将人穿透。在接触中,刘铭欣慢慢发现这个人性情极为暴躁,失去控制时,就像突发的风暴,但现在他却冷静得像一块冰。

“伙计”草汜健看到刘铭欣认真的看着小路,低声说:“不用看的,他们运的是黄金,很重,你仔细用耳朵听听地上的传来的声音就可以了。”

这一次,刘铭欣他们准备伏击的是一支运输黄金的偷渡队,由于半兽人的矿产极为丰富,特别是黄金等贵重金属数量大,价格低,于是许多半兽人和人族的人勾结起来,私运黄金,以此牟暴利。而陈三却打算建立垄断黄金的运输,所以他让手下极力打击这些偷渡队,以巩固自己的地位,这也是俗话说的黑吃黑。

由于私运黄金是半兽人和人族所不允许和严厉打击的,所以运输黄金的队伍自然都是精兵强将,而且行踪飘忽不定。今天是刘铭欣第一次参加这种行动,他并没有感到恐惧,但是紧张如同自己的心跳,越来越紧。

刘铭欣学着草汜健的样子,用一只耳朵仔细贴近地上听了起来,开始没有什么声音,过了一会儿,一阵轰轰的声音传来,刘铭欣急忙要给草汜健打招呼,但他抬头一看,周围的人早就发觉这个情况,开始轻轻扭动自己的身体。

“活动一下筋骨”草汜健对刘铭欣说:“准备动手”。

刘铭欣这才发现自己趴在地上快冻僵了,他点了点头,也开始轻轻扭动身体。

终于,远处传来马车的声音,几个身影隐隐约约显现出来。所有的人都停止了运动。

这时,半月斜挂天际,星星闪闪耀眼,大地寂静无声,刘铭欣唯一听到的就是自己的心跳声。

一匹马首先奔过来,马上的人寂静得四处张望着,草汜健没有动手,耐心的等他走了过去。

当最前面的人走过去之后,一辆马车随之出现,车辕上有两个人,车后面跟着两个骑马的人,这几个人马蹄上全都包裹了布,所以声音很轻,只有马车的车轮声霍霍作响,看样子这些人也是老江湖了。

“趴嗒”草汜健打了一个响指,七个人迅速从路的两边冲了出来,看到两边冒出人影,车上的人一抖缰绳想加快速度。

刘铭欣也抽出自己在李斯尔特花了10个金币买的刀,跟着草汜健冲了出来。

只见草汜健拿出一根长棍向车轮子一塞,马上抖动了两下,停了下来。

没有喊叫声,一切仿佛象是无声的,车上的两个人迅速下车,而马上的两个人也从马上跃下,仿佛是早已排练好的,向着各自向自己奔来的人扑去。

刘铭欣发现,参加战斗的人没有一个人拿着和自己一样的武器,他们手中几乎全是匕首,在刘铭欣看来,那亮闪闪的匕首,如同透明的一样,冰冷而模糊如梦一般。

草汜健向一个大汉扑去,黑色中的他,如夜般的黑。

草汜健的动作并不好看,他手中的匕首挥舞的幅度也不很大,但十分实用,时时不离敌人的要害。

很快,草汜健把面前的人逼的只后退,忽然只见草汜健大步向前手中的匕首向敌人的喉咙挥去,全然不顾敌人的匕首已刺向自己的肩膀。

这一击势在必得。

“嗤”匕首割在肉上,几乎同时发出的声音,不同的是一个割在喉咙上,一个割在肩上。血红的鲜血从两个人的身上喷出。草汜健几乎没有再看敌人一眼,没有犹豫、没有停顿,一转身又加入了另一场厮杀中。

刘铭欣还没来得及动,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参加战斗。实事求是的说刘铭欣是个文人,虽然也参加过战斗,却没有见过如此的格斗,没有战术,只有目的,没有花哨,只有死亡。在这里机智好像是最无关紧要的,而勇气、灵敏、凶残却给人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象,一切都那么残忍,仿佛人活的目的只是挥舞手中的匕首。

刘铭欣沉了沉心,挥刀就要加入战斗。

刘铭欣这方是七个人,而敌人只有五个人,其中一个走在前面还没有回来,所以在优势明显的情况下,战都很快结束。

刘铭欣发现参加战斗的人几乎全部都挂彩了,虽然伤势不重,但鲜血在不同的位置冒出来,刘铭欣知道他们以自己的受伤为代价,让他们的对手付出了更大的代价。

一时间,刘铭欣忽然明白为什么陈三满身的伤疤了,在凶险的黑道中,有个定律是不会被打破的:你想得到什么就必须一定会失去什么。就如同现在,你要活命就的流血甚至生命来换取。

刚才走在前面的那个人发现情况不对头,急忙拨马回来,正好遇上落在后面的刘铭欣。

刘铭欣几乎本能的挥刀向那人砍去,那人在马上一躲,刀砍在了马身上,这时草汜健几个人也向刘铭欣奔来。马上的人一看大势已去,一拨马就想跑,刘铭欣正要挥刀,忽然只见一道亮光一闪,那人的背后一把匕首尽根而入。

刘铭欣清清楚楚地看到那人眼中最后的绝望神情,之后是生命之光在眼中的消失,留下一幅没有表情的面容。

多年以后刘铭欣经常被噩梦惊醒,而梦中出现最多的就是这个刘铭欣不知道叫什么,也不知道他的来历的人的面容。

刘铭欣回头一看是草汜健扔的匕首,草汜健向刘铭欣打了个手势,急忙和其它人奔向马车。

来到车前,车里有几个箱子,草汜健伸手抓起一个箱子就跑,其他人也是如此,刘铭欣感觉箱子很沉,自己几乎拿不动,但他没有出声,拼尽全力抓起箱子就跑。

刘铭欣觉得如果在平时自己根本不可能提动如此沉的箱子,现在虽然很吃力,但自己速度还是很快,这也许就是人的潜力。

月亮被一团乌云又遮住了脸庞,大地又恢复了黑暗,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只有几匹战马围在那辆马车周围,显得孤单无助。

畅春园内,最大的包房里欢声和笑语融合在一起,人头攒动,热闹非凡,七、八个人围坐在一张大圆桌上,每个人怀里都有一位美女。这些人正是执行完截杀任务的那批人,刘铭欣在里面,陈三也在。

刘铭欣心不在焉的抚摸着这怀里的女人,眼睛却在仔细观察着。就是刚才这些冷面无情的人结果了5个人的性命,而现在却在谈笑风生,根本看不出他们刚才的凶狠和残暴,唯一能看到的是他们身上被包扎好的伤口。刚才他们像一支支凶狠的恶狼,而如今他们却和开屏的孔雀差不多,在酒精的作用下,他们有的夸耀他自己的家世,有的标榜自己的交游,有的炫耀自己的阅历。

强烈的反差刺激着刘铭欣。

刘铭欣以后知道:高声叫喊、美女、烈酒,这是放松自己的一个办法,虽然不是最好的但是却是最有效的一种。

“兄弟,喝一杯”刘铭欣闻声抬头一看原来是草汜健,从刘铭欣来的这几天,草汜健一直喊他伙计,没想到今天居然叫自己兄弟。刘铭欣急忙举起杯子。

草汜健看出刘铭欣眼中的疑问,笑道:“兄弟,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一块拼命的兄弟了,那不仅仅是志同道合的伙计了,而是把身家性命托付给你的兄弟了。”

刘铭欣明白了,今天才是自己真正进入这个圈子的日子,因为今天自己的手开始染黑了,现在自己变得和草汜健一样了。刘铭欣举起杯子一饮而进。他感受到酒的辛辣的滋味,如同他的心情。

“铭欣,多喝点,放松放松自己,任务完成得很漂亮”陈三走过来说道。

刘铭欣装出毕恭毕敬的样子,他不想让人知道自己和陈三的关系。陈三马上明白了刘铭欣的意思,哈哈一笑,举杯,把酒干了,又走向别的人。

刘铭欣一直在观察陈三,他现在对陈三的了解更深了,在以前刘铭欣所看到的陈三是惬意的、悠闲的,而如今他看到的陈三才是真正的他,真正的黑老大。

在弟兄面前,陈三总是显得十分威严,但并不是有意的装样子,而是从他言谈举止中散发出来的。他柔和的语调中蕴含一种震慑人心的力量,显示了他的自信、聪慧及性格力量。

刘铭欣从加入黑道起就感受到陈三所领导的陈帮的力量,这是一个严密的组织,有着复杂严密的组织系统和规章制度,核心成员固定,内部等级森严,对违反组织规定的成员有严厉惩戒措施,而对立功的人员又毫不吝啬的嘉奖,这几乎就是个小的王朝。

刘铭欣越来越感受到陈三的绝顶聪明,从他的眼神和动作中可以看到陈三是个有勇有谋,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人。他说话中那柔和的语调中蕴含着几乎令人感动不已的严肃与献身精神,他的声音不大,但和他交谈中你却能感受到一种威严,而正是这种威严让包括草汜健在内的人佩服得五体投地,甘愿舍命相随。

刘铭欣觉得这正是自己要学习的,也是自己要超越陈三的地方。

“老哥,你,你好”一个声音明显带着酒意的人对刘铭欣说道。刘铭欣一看原来是东心雷,东心雷比刘铭欣小一岁,但和刘铭欣很投脾气,刘铭欣来这几天和他说话最多。

“老哥,今天你表现不错。”东心雷说到,差一点坐在旁边女人的怀里。

“哪里哪里,说实话,我有点紧张”刘铭欣真心说道。

“已经不错了,我第一次差点尿了裤子,看到死人后两天没有吃饭,你比我强多了,哈哈”东心雷笑道。

“不过老哥,看你的样子你还是不会打仗,想个菜鸡一样,不过你那刀砍得及时,要不那小子就跑了。”东心雷说。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刘铭欣也知道自己的弱点,虽然自己年轻力壮但是对于武功自己几乎一窍不通,舞阳刀,刘铭欣不打算现在就用它,所以用了自己那把十个金币买得刀,但是自己几乎不会用,只会用蛮力砍。

“你教教我如何?”刘铭欣真诚地说。

“没问题”东心雷大大咧咧的说:“不过,一些技巧可以教给你,但是老哥,保命的技术还得从打仗得来,这个教不了你,要自己有悟性。”

刘铭欣点了点头说道:“从明天开始如何?”。

“明天,明天不行,今夜我也好好乐它一乐。”东心雷摸着身边的女人说道。

刘铭欣沉默了,畅春园是自己心中永远的痛,自从上次从这里出来,自己的命运就改变了。

一双女人的手轻轻的抚摸着这刘铭欣,刘铭欣没有动,要是在以前他遇到此类情景他早推开跑了。但今天刘铭欣没有动,他知道入乡随俗的道理,他不想自己同眼前的这些人隔离开来,这些人也许就是他今后生命的保障,他不能太另类了。

刘铭欣把大手伸进了那女人的下面,看到此情形,桌上的人都嗷嗷叫了起来,只有陈三满怀深意的看着刘铭欣。

刘铭欣没有搭理陈三的眼光而是和其他人一起大笑起来,这一刻他感到和这些人终于融合起来,只是刘铭欣没有想到居然自己是用这种方式。

渐渐桌子上的人少了,大部分人都抱着自己的女人找房间了,刘铭欣怀中的女人嗲声嗲气的催促刘铭欣好几次了。终于刘铭欣抱起怀中的女人走向一个房间,这个女人早被刘铭欣的大手摸得不知所以了,看到刘铭欣抱起自己兴奋得直哼哼。

走进房间,刘铭欣把那女人往床上一扔,自己抓过被子蒙头大睡,那女人不知道刘铭欣什么意思,只好迅速脱光衣服,想钻进刘铭欣的被窝。

“啪”刘铭欣的手掌和那女人的身体接触了,但这一次不是温情的抚摸,而是击打。

“回你被窝睡觉去”刘铭欣说道,这是他第一次打女人,在以前刘铭欣认为,男人打女人是一种无能的表现,但今天他没有想到自己会出手,打女人的感觉怪怪的,有一种负罪感,但也有一种莫名的快感。那女人害怕了,她知道这群人说翻脸就翻脸的,她摸了被打的部位,一生没吭,躲在床角睡了。

刘铭欣却睡不着,今天的事情如同走马灯似的在自己的眼前浮现,他知道今天的自己已经和以往不同了。但刘铭欣却保持了自己仅有的一点底线:那就是决不碰妓女,刘铭欣也不知道这是自己为什么要这样,但这如同落水的人抓住了一根稻草,刘铭欣觉得这是自己保持良知的最后防线和唯一方式了。

长夜漫漫,想着想着,刘铭欣终于睡着了。

“就是你动我也动,哪儿近我就打你哪儿!明白吗?”在刘铭欣的小院里,东心雷快速移动脚步,正在教刘铭欣近战的技巧。

东心雷的教法很奇特,没有成套的全路,没有古板的架式,全是最直接最有效地攻击。东心雷也没有手把手的教刘铭欣,而是直接和刘铭欣对打,他的理论是:自己学问不高说不清楚,再说了要学会打人,就必须要知道自己如何被打得。“砰”刘铭欣的脸上又挨了一拳,疼的刘铭欣只呲牙咧嘴。“老哥,打仗就是要打倒敌人,所以你不要怕自己挨揍,只要死不了,被人揍一下是可以的。”

东心雷说道:“比如说,现在有人一拳向你打来,你不要去躲闪、格挡再反击,而是对其击来拳的胳膊上面来个猛击,或是朝其肘部来个上斜拳。记住:要全身用力,这样对手的这条胳膊准得报废;还有,如果对方来个扫踢,也不去躲闪,而是用拳峰直接重击其大腿或小腿内侧。铁腿再硬,脚腕四横指以上的胫骨部位也硬不过拳峰!所以,一击必毁!”。

东心雷说得轻松,可下手一点也不轻松,所以现在的刘铭欣全身被打得几乎没有好的地方。

“大哥,你拳头要快,”东心雷训道:“别摆花架子,记住要追求最简洁和有效的招法”。说着东心雷一腿把刘铭欣踹了个四面朝天。

“记住了吗?”东心雷脚踩在刘铭欣胸口说道。

刘铭欣没有说话只见他双手握住东心雷的右腿,用力一转,接着一抬,呱唧,东心雷也摔了个大马哈。

“不错,不错,老哥,这招很好,这就对了,别讲究招数好看不好看,关键要打倒别人。”东心雷揉着屁股说道。

为了增强刘铭欣的体力,东心雷还要求刘铭欣每天进行5里地的长跑。

开始的时候,刘铭欣连起床都困难,特别是在这寒冷的冬天,听到窗外呼呼的北风,感受到被窝里热热的暖意,这绝对是对人意志的考验。渐渐的刘铭欣却喜欢上了长跑,刘铭欣发现长跑是一项枯燥而艰苦的运动,没有超常的毅力是很难练下去的,特别是遇到天气不好的时候,人总会给自己一个理由,这个时候一个念头下去,就有可能重新回到被窝,但这也就意味着自己重新回到了起点。有的时候,特别是刚开始的时候,在长跑中,刘铭欣几次气喘不过气来,陷入了极度的痛苦中,这个时候,刘铭欣就鼓励自己:再跑一会就要到终点了,或者是对自己说:跑到前面的那棵树就是胜利,每次跑到终点刘铭欣就感到一种说不出的喜悦,在奔跑的过程中他现在能够战胜自己了。渐渐的,刘铭欣长跑的距离越来越长,刘铭欣对长跑的技巧掌握得也越来越娴熟,在长跑中,刘铭欣渐渐也悟出了一些道理,那就是人生也如同长跑一样,不论地位、身份如何,坚持就是胜利,谁最终跑在前面,谁就是胜者。而且长跑不同于短跑,并不是凭一时的快速跑抢先到达终点,它更需要的是一种耐力和永不放弃的干劲,刘铭欣想,这也许这就是自己的人生,只要咬牙挺住,即使不是第一名也能感到坚持的快乐。同时刘铭欣发现,在长跑中,光有毅力坚持的还不行,还要有节律。毅力只是长跑的一部分,同时长跑还需要技巧和节律,节律过快,频率过高,要一直坚持下去,是十分困难的。这就如同现实生活,一下冲在前面的人,并不一定就能夺标。相反,如果保持适中的节律,就能取得好成绩。

慢慢的刘铭欣的身体素质得到很大的提高,而且在和东心雷的对打中,挨的揍也越来越少了,相反东心雷开始有点招架不住了。

“老哥,你真是一个打人的料,现在你出师了。”被刘铭欣一拳打到的东心雷佩服地说。

刘铭欣也咧开嘴笑了,自己原来是块打人的料,可惜了自己上了这么多年的学。

“不过老哥,世上没有长胜将军,关键时刻要看自己的运气和反应。”东心雷严肃地说。

刘铭欣一躬身,郑重的说:“谨受教。”

这一天,刘铭欣刚跑步回来,走进小院,发现院子里有个穿军服的武官站在那里,刘铭欣心里一惊:难道自己被发现了。

他正要跑。听到脚步声,那个军官转过身来,看到刘铭欣欣喜地喊道:“大哥”,说着向刘铭欣跑来。

刘铭欣仔细一看,居然是张岚,他也高兴得跑过去,两个人紧紧拥抱在一起。这时,陈伯勇也从屋里出来,看到这种情景,一种感慨在心中升起。

“张岚,你怎么当起兵来了”刘铭欣很惊讶,他认为张岚是决不会当兵的,因为风花雪月才是张岚的挚爱。

“大哥,这话一言难尽,自从你出了事,我就一直找你,伯勇也不见了好一阵子,今天我到凤姐的店里才遇到伯勇,这不,是他带我来的。”

刘铭欣朝陈伯勇点了点头,他知道陈伯勇也是疑犯之一,只不过在陈三的协调下,情况比自己好一点而已,但他最近也不能多露面。

“大哥,这是凤姐给你的东西”,陈伯勇递过来一个包,刘铭欣接过来,感觉暖暖的,他知道是鸡爪。

说道凤姐,刘铭欣也觉得奇怪,这两天自己居然没有想凤姐,秋婶和小晴自己倒是想过几次。

“好,好,好,好久没有吃到凤爪了,来,我们进屋来两盅。”刘铭欣说道。

“大哥,凤姐让你多保重”陈伯勇说话的表情有点奇怪。

“没问题,告诉你媳妇我会的,走,进屋”刘铭欣装出满不在乎的样子,而且在语言中特意加上了“媳妇”两字。

陈伯勇的表情放松了,刘铭欣的话正点出了他的要害,他高兴得说:“来京都到现在,我们还没聚过呢。”

三人进屋,刘铭欣拿出一瓶酒,三个人就着鸡爪开始喝起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