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们一起回去吗?”吴悠然发完钱后问我。
“为什么?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死狼不是昆明的吗?”益柔好奇的看着我。
“嗯,我要先把杜杉送回首尔,另外再办一点事情,给老妈买个礼物,可能比你们晚两天到昆明。”
“哦,你小子不是在打杜杉的坏主意吧?”许琰文奸笑着看着我。
“你果然是只猪,全世界人民就你还没反应过来了。”阎焱扯着许琰文的耳朵说。
阎焱是离得最近的人,所以他直接打张车回去了,张家口离北京的路程,打的也就几百块钱。
阎焱是第二个买到机票的,北京到上海的飞机挺多。
我和杜杉的机票也买到了,虽然只是经济舱,但能早一点走也是好的。
虽然只是不到一星期的分别,但大家都有些依依不舍,如果真的出意外,这就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希望大家都能回来吧。
再次回到韩流的发源地,感觉这里仍然充满了活力,但杜杉可不这么想,虽然这里是她的故乡,但一想起她的那个朋友来,她的表情还是让我感到心疼。
去到杜杉家,她扑进了妈妈的怀里,大声的哭泣起来,我则尴尬的站在门口,进去也不是,离开也不行。
不过这是难得的机会可以看到杜杉的哭泣,在外面的时候她是那么的坚强,无论发生了什么事都是坦然相对,我曾经怀疑过她是吴悠然的妹妹,有时候他们的表现就像是一个模版里刻出来的。
等娘儿俩哭完了,杜杉这才走过来对我说:“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
“当然没关系……”我笑得很不自然,因为关系还是有一点的……我的腿都站麻了。
杜杉的妈妈很奇怪为什么她说的韩语我听不懂,而杜杉说的我却能很快明白过来,而且杜杉什么时候能听懂中文了?
这个问题我和杜杉都无法解答,只好不停的岔开话题,不过晚餐时的泡菜让我印象深刻,虽然在餐馆里也吃过,但比起自家腌制的味道可就差很多了。
杜杉很忙,因为她是唯一的翻译,晚餐后,她借着想出来散步拉着我走出家门。
“你这次来首尔的目的是什么?我怎么感觉不像是真的要送我回来。”走在大街上,杜杉开口就问我。
“当然不仅仅是要送你回来啦……我还可以顺便看看你妈妈嘛。”我嬉笑着说。
“谁跟你开玩笑了,说正经的。”
“呃……送你安全回来才是首要任务,顺便嘛,我还可以多了解你一些。”我的心开始突突的猛跳。
“了解?你要了解我干什么?”
“这个……”杜杉的问题太尖锐,让我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
见我没有回答,杜杉也没有说话,过了好半天她才又开口道:“既然你想多了解我,为什么平时都不问呢?而且好像老躲着我一样。”
“那个……”这个问题还是很尖锐,说自己在众人面前容易害羞?恐怕连我自己都不相信。
“其实我早就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了,可就是不明白你为什么一直在躲我。”
“你看出什么来了?”我紧张的问。
杜杉的脸微微一红,说道:“没什么。”
这个时刻我真不知道自己心里在想什么,反正是一团乱麻,理也理不清。
“我是在釜山出生的,五岁的时候因为爸爸的工作关系搬来了首尔,当时还叫汉城,在小学的时候我可是孩子王,班里的男生都被我欺负过,初中上完后我就休学了,因为那时候生了一声大病,高中的功课都是我自学的,不过我还是考取了大学,学的是新闻系。”杜杉走着走着突然讲起了她的故事。
“大学毕业后,我面了一名记者,在一家报社工作,专门负责娱乐版块。”
“你是娱乐记者?”
“是啊,娱乐记者怎么了?值得这么吃惊吗?”
“没有,只是我认识一个昆明的娱乐记者,和你一样是个大美女哦,一直很喜欢她的,所以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哦。”
“继续说你的故事吧。”
“嗯,成为一名娱乐记者已经有一两个年头了,每天跟演艺界的明星和经纪人打交道,很枯燥、很乏味,虽然生活在别人羡慕的眼光中,但常常也会希望自己离开这个职业,虽然这种念头只敢出现这么一两秒钟就被自己否定了。”杜杉长长的叹了口气,让我有一种心酸的感觉。
“后来呢?你是娱乐记者,怎么会和黑社会扯上关系的?”
杜杉想了一会,说道:“那天,我和我的同事韩惠林一同去采访一个明星,因为他最近演的一部电视剧很火,为了让读者走进他的生活,我和他的经纪人约好在他家采访。”
“因为我们是报社记者,所以采访很随意,大概花了一个多小时,我们的采访结束了,当我们正准备离开的时候,他家的门铃突然响了起来。”
“经纪人过去开门,在门口待了好一会才走回来,他的脸色很难看,而且他的身后还跟着几个很高大的人。”
出于记者的职责,我和韩惠林走出他家不远后又返身回到了他的家门口,在后院的一个窗子向里面张望。
一个看起来像是头目的人,坐在沙发上和他的经纪人说着话,不时的征求一下他的意见,可经纪人却一直在摇头,拒绝了那个头目的要求,头目的脸色也变得越来越难看。
你知道的,黑社会和影视明星扯上关系是很普遍的,在全世界每一个地方都会发生,有些人想要投资明星帮他们演电影什么的,恶劣的一些甚至会记明星帮他们带毒品,因为明星的脸就是很好的通行证,一般过海关的时候都不容易被检查到。
就在我们因为听不到他们的交谈内容时,头目突然猛的站起身来,掏出一把手枪指着明星的头。
身为娱乐记者,这样的场面我们根本没见过,韩惠林反应很快,她立即拿起相机,透过窗口按下了快门,可她忘了一点,照相机的闪光灯一直没关,屋里的所有人都转头看向了我们,除了那个头目外,那几个手下立即冲出房门,向我们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