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毕生之憾
作者:风之鸣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4348

最近事物较多,没能及时更新,也没能尽早给老朋友们回信,之鸣在此深深致歉。

…………………………………………………………………………………………………………………………………………………………………………………

作为地方首脑的市长杨明,说出话来自然也是豪气冲天,阿海办理学校手续的事情直接就让他给代劳了,还准许阿海满江城随意去选校址,并允诺只要是他相中的地方,不论上面有啥建筑全都一律搬迁。父母官的臂助,让阿海情动于心、感怀肺腑。当下不仅是请杨明吃饭,还给他出了不少好主意。

比如说初次泄漏了风之鸣乐章诞生的具体地点,那不是一个,而是有四个不同的地方。因为风之鸣乐章是有四首,分作春江、夏令、秋野、冬雪,都是由阿海在江城四处不同的地界上完成了领悟创作,那当然也是最符合乐章意境的绝佳场所,如果能再进行适当的旅游开发,可谓是四处令世人向往的旅游胜地。现在光是听说,已经就把杨明市长吸引得目光发直、神不守舍,他的心早就飞向阿海言中的地方去了,而且还是分成了四份。

象这样让利于人的做法,最近阿海可是没少干,当然都是成全了昔日的那些好友,这最大的一块‘肥肉’,则被他想当然地留给了家乡的政府。也不能说是他钱多了,不再把那点小利放在心上,而是他有个独乐乐不若众乐乐的人生观。

有人说他太善良,有人说他太软弱,有人说他傻,有人说他怪,其实这些人都是不能真正地认清他的人格,他的所作所为都是在体现自己的原则。阿海的原则性很强,而且随着年龄的增长,对人生领悟的深入,使得他越发坚定。事有因果,阿海也不是天生就是这样的性格,其中决定性的因素,还是由他那生性不羁的妹妹高波所促成。

十六岁的雨季,对阿海来说那场雨未免是太大了点,竟然浇跑了同胞妹妹高波――她离家出走了。得到消息的那一瞬间,阿海就长大了,他感到了自己的责任。在看到妹妹留书的那一分钟之内,阿海成熟了,他懂得了人生的思考。

高波的出走原因很简单,她觉得自己在家里是多余的人,认为父母对哥哥的关爱远超于对自己,她要独自去寻求欢乐和自由,让家里人不要寻找自己,最后还祝家人今后的生活更快乐。

家里顿时鸡飞狗跳,发动一切能够起到作用的力量,全江城倾力寻找高波。母亲终日以泪洗面,刚强的父亲心痛得受不住的时候,就会跑到公园里去看落叶而悲秋。

其实最痛苦的人非阿海莫属,他觉得自己根本就不配作哥哥,只要平时对妹妹好点,多关心她,多了解她,又怎么会有现在的情况出现。‘可是自己以前都做了些什么啊!’,如今他一想起从前,真是没想出有任何对得住妹妹的地方,几乎是除了吵架,就是斗气。尽管阿海的心中始终装着这个亲妹妹,但是两人性格不合。妹妹很是倔犟,阿海当时又懵懂得不知珍爱,谁也不理谁的情况常见。

更痛苦的是阿海没法在寻找妹妹的紧要关头尽心尽力,他当时也在遭受苦难,自己的右手刚刚骨折不久,现在正打着夹板。如果不是那样,估计他也已经离家出走了,不找到妹妹阿海是没脸再回来啦!可是他却已不能自理生活,唯有空余恨面对家乡的母亲河洒落泪水,他不止一次向上天高呼:“苍天啊!求你让高波快回来吧!她是个好孩子,我会永远善待她,再不与她争执了。如果您要惩罚,那就惩罚我吧!您可以把我这只废物胳膊拿去,不够的话我把命也给你。”

高波出走的事情已经是愈演愈烈,那并不是她一个人的单独行为,而是一起共有四名女孩集体出走。其中就有一名女生和附近中学不良少年过从甚密,而后又从那名不良中学生口中了解到,那名女生还与几个社会上的混混交情不错。于是为了在寻找高波中使自己人不会吃亏,阿海父亲的一些朋友和同志准备了不少武器,基本上都是些锹把、镐把,还有截短的木棍。等到他们驾车去找那些混混后不久,阿海父亲的一位朋友家里人打来电话,说阿海父亲刚才自己去拿走了他家的猎枪。这下可把家里留守的女人们吓坏了。一周来,阿海父亲为找高波都已经红眼啦!他现在好象是没有什么不敢做的事情,只要能够找到高波,杀个人也是在所不惜。

幸好那些混混晕猎枪,不仅是痛哭流涕,还是实话实说,高波四人出走跟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回家后愈显暴戾的父亲,就是不让任何人拿走那支双筒猎枪,阿海只能偷偷卸掉了枪管中的子弹。

转机发生在第十天,与高波一同出走的女孩中回来了两个,得到消息的阿海家人成群结队地‘杀上门去’。可是那两个女孩根本不在家中,已经被她们的家人藏匿了起来,她们的家人也都把这事当成是奇耻大辱,对阿海家人请求协助调查高波去向的要求,反应冷淡。经过一再交涉,几乎付诸于武力,人家才透露他们家的女孩回来后死活不肯说出到底去了哪里,只能确定她们没有呆在江城,而是去了外地。

这个可是让人感到绝望的消息,当时可是没有登‘寻人启事’这一说,更是没有什么有线电视、因特网络。十多天的时间,已经足够从东北跑到海南了。

不能为高波之事出力的阿海夜不能寐,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他脑海中忽然灵光闪现。第二天一早,阿海徒步奔波,发动了五名自己在校的同学集体逃课。这五人分属不同的班级,但是同为阿海小学同学,在当时按居住地划分的学区中,他们五人刚巧是与那两名出走归来的女孩住邻居。阿海请求他们帮助的事情,一是要想尽办法找出那两名女孩的藏身地,二是要到那两名女孩家中察看她们带回来的物品,尤其属于外地的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