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再度重逢
作者:龙炎炎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7165

小洋洲镜王神色专注的紧盯托在右手心内的火灵精石,左手缓缓地在上方虚转,猛然间,“呀!”的一声怒喝,倒把站在他身后的我给吓的差点跳起来,这死老头儿,鬼叫什么,怎么根个神棍似的。

我正在心中暗暗鄙视他,突然间,整个密室内再度亮堂起来,换上一种红艳欲滴的火红色。粗如手臂的火光由火灵精石内窜出,在密室上空盘旋数圈后便直冲着镜门奔去,“啪!啪啪啪!”连声轻响过后,火光同镜门溶为一体,破败不堪的镜面缓缓由内里亮出一线白光,镶嵌在周围的宝石也跟着散发出各色光芒,一时间,整个密室内霞光迭失,七彩斑斓。我看的呆了。

小洋洲镜王不知何时在我背后推了我一把,“小子,还发什么呆,镜门已经打开,你只有两分钟的时间,快点进去吧!”

我回过神来,“啊!”的应了一声,缓缓迈步朝镜门走去,但却走的极慢,舍不下欣赏如此奇异景象的大好机会。

小洋洲镜王无奈的摇了摇头,叫道:“还是我来帮你一把吧!”

跟着,一只大脚踹在了我的屁股了。

我身不由己的飞了起来,头前脚后的朝镜门钻去………

“死老头儿!我记住你这一脚了!靠………”

“哈哈……!”小洋洲镜王的笑声越来越小,我只觉眼前猛然一白,跟着所有的感觉器官都开始失灵……

羽良由半空中直落而下,银枪化作奔雷,闪电般贯穿一头蚯蚓巨怪,双脚反踢,把从侧面扑上来的那头踢的飞起丈高,远处一阵嘶鸣,压倒了一片。

大喝一声,奋起神力,竟把银枪挑起,一甩一收,枪头上的尸体直飞了出去,黑暗中又是一片悲嘶传来。

蚯蚓巨怪如潮水般的涌了上来,把小小的空地围的水泄不通。

亚丹和盼丽高高悬浮在夜空下,眼光却牵系在群怪中所向披靡的羽良身上。

“我来帮你!”亚丹沉声一喝,念动咒诀,右手一招,宝剑化作彩虹,直飞出去,从背后偷袭到羽良跟前的一头蚯蚓巨怪悲鸣一声,被砍成了两截,恶心的浓血咕嘟直流。

羽良一呆,向上望来,露出会心的笑意。

“小心!”盼丽猛然出声提醒。

“噗——!”一道银线由羽良腋下向后飞出,由身后扑来的怪物登时被贯穿了脑袋。银线乍收,蚯蚓巨怪嘭然倒底,发出闷响,扭动两下后便不再动弹。

也幸好了羽良是攻进了怪物堆内,那些蚯蚓巨怪由于顾及到同伴,便没有再施放毒液,不然的话,可就要危险的紧了。

但饶是如此,羽良在亚丹飞剑的掩护下,左挡右杀,冲了几个来回;

怪物不见减少,反而比之刚才多了一倍还要有余。黑压压的挤满了整个海滩,到处都是蠕动的丑陋身躯,滑滑腻腻的恶心极了。

羽良又是一阵横扫,偷空朝在空中的二女喝道:“越杀越多,怎么回事啊?”

亚丹凝神操控着飞剑,还要躲避不时射来的毒液,根本没有机会开口说话,盼丽大眼一看,就已经明白了过来,朝羽良喝道:“它们是蚯蚓,身体会再生。”

羽良反手一枪,把正欲逃走的一头蚯蚓巨怪横着挑成了两半,果见不一刻,竟由那两截断肢内各长出了一截来。

羽良不由大惊,稍一出神,十几头蚯蚓巨怪约好了似的,竟一同由四周扑了上来,想用身体把他压在最下面。

二女忍不住齐声惊叫。

一声龙吟,清脆震天!

金光直射入云,龙吟声中,一条张牙舞爪的金龙由羽良头顶内盘旋而起,金光迅速驱赶黑暗,照亮了整片海滩。十几条蚯蚓怪物被大力震飞到半空中,犹如散开的礼花,远远落进了海里,发出沉闷的落水声。

大部分的蚯蚓巨怪似乎都被那金光所震撼,不约而同的向后退去,让了一片空地出来。

羽良有若天神般的挺立在空地中央,手持亮银长枪;金龙盘舞,又是一声愤怒的龙啸!九天震动!之后才开始逐渐便淡。

“太好了!他体内的隐龙出动了!”亚丹大叫。

似乎是要回应她的兴奋似的,羽良把长枪高举,怒喝出声:“奔雷枪法!”黑云中猛然劈下一道闪电,直中枪尖,缓缓聚集成一个硕大的电球,电光闪烁,发出惊人的“滋滋”声,蚯蚓巨怪纷纷仰起身颈,恐惧般的往后倒退,有的已经被同伴挤落进了海水中,发出连声的闷响。离的稍远一些的,已经开始朝树林内逃窜。

半空中的二女被电光映亮了双眸,脸上露出兴奋的神色,忍不住对望一眼,胜利已经在望。

就在这时,原本暗黑的苍穹之上,突的亮出一道白光,似乎是打开了一扇门似的,跟着,随着一阵“哇哇”的惨叫,竟然有道人影从那百尺高中直摔下来。

不用说,那个可怜的倒霉蛋就是在下了,被小洋洲镜王那老王八蛋一脚踹进了镜门,我根本就来不及反抗,更可恶的却是那个老不死的竟然把出口设在了如此高的天上,刚一穿出镜门,我根本没有时间念咒诀,就已经开始往下掉,这一来,便更慌了手脚,脑袋里是一片空白,什么咒诀法术都在一刹那间忘的一干二净。

恰在此时,我突然看到一个硕大无比的电球朝着我直飞而来,我顿时大惊,冷汗狂流,也不知是怎么的便抓住了背在身后的流云,“锵——!”青光闪现,挡在了身前。

“哇!靠!——!”

强大的电流瞬间让我失去了知觉,之后眼前一阵发白,隐约中听到“篷!”的一声,周身寒凉,似乎是掉进了海水中。

恍惚中,我感到有双温暖的小手在自己脸上轻轻拍打,缓缓睁开了眼,一个熟悉的声音高叫:“醒了!醒了!”我想要抬动手臂,一阵断骨般的巨痛袭来,我痛哼一声,眼前一黑,又昏了过来。

不觉中我又一次清醒,一股香气突然钻进了鼻孔内,跟着嘴唇被人用手粗暴的翘开,我刚想张嘴骂人,一快香香软软的肉块却塞了进来,我身不由己的轻咬两下,“咕嘟”咽进了肚里。虽然能隐隐听到有争吵声,但当要尽心去听是什么内容时,只觉头如裂开了般的巨痛,我咬牙没有发出痛叫,但没过多久,意识又开始变的薄弱……就这样,昏了又醒,醒了又昏,连我自己都忘了醒了多少次,也许我真的太累了吧!我昏昏沉沉的想着,直到有一天,我发现自己竟然能够自如的思考了,这种情况来的很奇妙,也很突然,我完全没有丝毫准备,就那么自然而然的就发生了,但我却不能自然而然的接受。

因为我有一种灵魂脱离了肉体的感觉,我能够清楚的看到自己体内的每一个器官,我甚至开始怀疑这个躯体究竟是不是我的,或许只是一个“棺材”?难道这是人死之后变成了鬼魂,我开始回想起之前发生的一切,我是怎么掉下来,怎么被突如其来的电球击中……虽然体内的那个我十分真实,但对外界的沟通却是灵,我不知道怎样从自己的身体里出去,也听不到半点声音。周围都是很静的,除了我自己的血在血管里流动的轻响声,我突然意识到……或许我还没死!不然也应该见到传说中的勾魂使者啊!渐渐地……这种感觉越发的真实强烈,我苦闷到了极点,难道以后一辈子都要这样?我可不要,我还没有好好享受人生,怎么能够就这样像个植物人似的,说来也怪了,那天我掉下来后,那个扑面而来的电球虽然气势惊人,不过一来我曾用流云挡了一下,再者我当时毕竟在天上,距离较远,电球击到身上的时候威力已然减弱不小,我怎么会变的这么不济了?

左思右索毫无结果之下,我干脆就再也不去想这个问题。想不透的事情就不要去强求,这是我做人的一贯原则,可……我又实在是无聊的紧,唉……干脆就趁这个机会修炼一下吧!希望那个苯苯的我快点儿清醒过来。

(冥冥中似乎早有天定,倘若不是小洋洲镜王故意调耍把镜门的出口开在半空中;倘若我不是恰巧被羽良的奔雷枪法所击中的话;又或者我不是突然出现了灵魂离体的古怪症状昏迷了长达半月之久,也许之后的悲剧就不会发生,但……当日的我却已是无力左右事情的发展……)

又是一次突如其来的。正在体内暗自修行的“灵魂”突然受到了一股波动,我急忙收回真气,还没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四周猛的黑了下来,同时四肢都有一种钻心的巨痛传来,顺着神经最终汇聚在了心口,犹如百斤重锤砰然砸下,我终于再也忍受不住,“啊——!”的一声痛呼叫了出来,猛然坐起,一口淤血喷嘴而出。顿时舒服了好多,我发生愉悦的声音,这才意识到,我的“灵魂”已然回归了肉体,而自己也清醒了过来。

五官开始渐渐复苏,嘈杂的声音越来越大,还伴随有“咯咯”的女孩儿笑声,听起来十分耳熟。

我使劲晃了晃自己的脑袋,老半天,讨人厌的嗡鸣声才逐渐远去。

两只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我抬起头,跟着缓缓睁开了眼……

羽良熟悉的脸庞出现在眼前,旁边站立着亚丹和盼丽。

“羽良……呃……好痛!”我惊喜着想要站起来,才刚一动,全身有如断裂了似的疼痛。

“你才刚苏醒,躺着不要动了!”羽良扶着我让我尽量舒服的躺了下来。

我点点头,待要闭上眼休息一下,突然想起了个问题,急忙问道:“对了,羽良,我这个样子昏迷了有多久了?”

羽良咧嘴“呵呵”一笑,“你是不是在担心血莲子的事情?”

“咦?”我忍不住惊奇的看着他,“你小子什么时候长了本事了,怎么我还没开口,你就知道我心里想的是什么?”

亚丹笑嘻嘻的凑了过来,笑道:“他哪里有那个本事,是阿瑞你昏迷的时候说出来的,说了不下几百遍了,我们还能不知道?结果就让羽良帮你把血莲子送去给浴火彩凤了,而且奥克夫也已经出来了。”

“奥克夫?”我笑了起来,立刻便想起碧火洞内那个十分有趣的魔剑士,“他人呢?”

羽良道:“他帮着浴火彩凤把霸火龙身上的魔咒驱除后,就来这里守了你两天,但看你一直没有醒过来,而那个辰星又一再的哭泣,所以奥克夫便答应随她去寻找魔法师,解救赤炎族人去了。”

“原来你们什么都知道了!”我苦笑了一下,“看来我昏迷的时间一定不短了,错过了好多精彩的事情。”

盼丽笑道:“不止如此呢,我们没有想到的是你竟然在掉下海后,碰到了天海内的镇海神兽。”

我冲她微微一笑,“你是说小乖么?”

“嘻嘻!真是的,你还真会胡闹,竟然给人家堂堂的神兽起了这么一个有趣的名字!”亚丹吵闹着笑了起来。

我皱皱鼻子,“你以为我想啊,我开始只是说着好玩,是他自己觉得好听,才非要这样叫的。”

“好了!好了,都不要再说了,阿瑞刚刚醒过来,身体还虚弱的很,你们让他多休息休息。”盼丽满面关心的说道。

亚丹道:“盼丽姐姐这么体贴啊!真是羡慕死我了啊!嘻嘻……”

盼丽白了她一眼,笑道:“死丫头,不正经!”

看着她们脸上都洋溢着安逸幸福的笑容,我也直感觉到心里暖呼呼的,在以前,除了羽良之外,我根本感受不到什么叫做友谊,现在不但有了这些都有了,而且我还有了自己所爱的人……人生真的很难想象到下一刻会发生怎样的事情啊!

在三人细心的照料下,我又在荒岛上休息了一天,从羽良嘴里我才惊讶的知道这竟然已经我昏迷的第十六天了,在此之前,奥克夫和小乖那边的事情其实都已经由羽良安排的很好了,奥克夫答应了辰星去寻找黑魔法师解救族人,之后便在赤炎岛上和我们会合,而小乖则必须要去遨游海底去了,据他自己说则是好长时间没有见到自己的子孙,心中十分挂念的紧。

我也想起了同寒儿在天镜界内的约定,当日说好了三天内返回,没想到现在竟然已经整整过去了半个月还要多!把自己在天镜界的遭遇原原本本的同三人讲过了后,没想到最为支持自己的竟然便是羽良,他一副兴奋洋洋的神情,连连说着实在想不到,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猫能当“皇帝”的,而且还是他曾经亲手喂养过一段时间的那只臭猫!

“那我们便要去那个什么天镜界么?”亚丹语气里有些冷冷的问道。

我点了点头,“我已经答应过寒儿了,我是非回去不可得了。”

“可是你的身体……”盼丽还是担心我的状况多一些。

“那我们就不去古国寻找蓝灵之精了么?”亚丹心中始终还是惦记着怎样能早些回去,我十分清楚感受到她心中那份为师复仇的执念。[吾爱文学网Www.2552.Com.Cn]

我点了点头,苦笑道:“这个是一定要去的,毕竟我也想快些返回原来的世界。”

“那为什么我们还要管这么多的闲事,再这样一路耽误下去的话,就算到老死的那天,也不一定能回去,我还怎么为师父报仇!”亚丹激动的站了起来嚷道,“我看你是根本就不想回去,你是在害怕,在逃避对不对?”

我愕然看着她,道:“我怕什么?”

“你怕死!”

“你说什么?咳……咳……!”我一激动,连声的咳嗽起来,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喷嘴而出。

“阿瑞!阿瑞!你怎么样啊!”盼丽焦急的抢了过来扶住我,看着亚丹道:“亚丹妹妹,你就不要再说了。”

“哼!”亚丹面色冷冷的转身想要离开。

“等一等!”我止住咳嗽,抬手擦去嘴角的血迹,“如果你对我有什么不满的话,可以说出来,我不会介意,但我想要告诉你的是,在这里的每一个人,有哪一个是不想为南华大仙报仇的,你以为只有你自己么?好了,

我的话已经说完,如果你还是要走的话,我不会拦你的,人各有志!”

羽良道:“阿瑞……!”

我看了他一眼,道:“羽良,做兄弟的,有今生没来世,兄弟永远都是兄弟,不会因为任何事情而改变,你……也随她一起去吧!”

“阿瑞……我没那个意思……!”

“哼!”亚丹冷哼一声道:“我才不会要他跟着!”说完举步便走。

盼丽想要追上去,我摇头制止,抓过羽良低声道:“照顾她,待我们从天镜界回来,我会尽快完结那里的事情,返回这边来。”

羽良这才明白到我的用意,呵呵干笑道:“吓我一跳,好,放心吧!”说完,跳起来追着亚丹离去的方向跑了过去。

我看了一眼面有忧色的盼丽,不由呵呵轻笑:“不用担心,你随我去天镜界里好么?”

“可是……亚丹妹妹她……?”

“没关系,有羽良照顾她,我们尽快赶回来便是了,到时候再去追他们,也还来得及。”

次日清晨,我和盼丽两人站在海滩之上,虽然我的身体康复的极快,已经能够自由的行动,但体内真气只恢复到了五成左右,而且时不时的便会感到疲劳。不过,考虑到进入天镜界后,毕竟将会指挥军队前行,动用武力的机会将会大大减少,因为,我也太过在意此事,想着也许过两天之后便会恢复到最佳状态的吧!

我一面自我安慰,一面由怀内掏出临走前小洋洲镜王交给我的“联络器”——其实不过是块水晶石而已。我寻找到最靠近阳光的那个方位,把手中的水晶石举高,让体内真气顺着手心缓缓涌入!

在阳光的反射下,水晶石猛然间变的炙亮,映照在海滩上的七彩光影烁烁而动。

渐渐,空气里出现了波动,一股强大的无形能量凭空涌现在身边。

盼丽惊鄂的走到我身边,全力注视着能量涌现的方位,我微微一笑道:“是小洋洲镜王接到了我所释放的信号,他正在打开镜门。”

盼丽点着头,手不自觉的握在了我的手心内,我凝视了她一眼,随即也把目光射向海滩。

“嗤——!”一声巨响,空气被撕开了道口子,一个圆形的洞口露了出来,随之而来的是小洋洲镜王的叫骂:“好你个臭小子,还不赶紧进来,圣王等你不来,天天把我给臭骂!”

我忍不住“哈哈”大笑,拉起盼丽的手,朝着镜门走去………

我和盼丽携手由镜内走出时,发现回到了安放镜门的地下密实内,而小洋洲镜王那老混蛋正一脸晦气的等着我的出现,看到我身边的盼丽时,明显一呆,但也没太过惊讶,只是迎了上来,冲我吼道:“臭小子,你不是在圣王面前下了保证,说就只去三天的么?结果你这一去就没了消息,圣王每次怒火起来,都是冲着我来,你可把我给害死了。”

我摸摸鼻子,嘿嘿笑道:“老头儿,真不好意思,本来我也不愿意,但事出有因,你现在就立刻带我们去见寒儿吧!”

“废话!现在已经没有时间给你耽误了,等不到了,大军已经在两天前出发了,你马上随我去见圣王,说不定还能追的上。”

我一拉站在身边的盼丽道:“那还等什么,快点儿吧!”

两人一点重重点头,时间——已经迫在眉睫!

一顿饭的时间后,我们在小洋洲镜王的带领下,来到了神殿的台阶处,早已得到消息的寒儿已经等候在那里多时了。看到我们来了,它飞了过来,看着我的眼神有些焦急,“阿瑞,出了什么事了么?你这么多天都不回来,我真担心你会出什么事。”

我笑道:“怎么会呢?只是有些事情给耽误了,说来话长,华之大陆那边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了,现在,我听说你的军队两天前出发了?”

寒儿点头说道:“没错,九州镜的战况紧急,等不到你回来,我不得不提前把援军给派出去。”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不过,现在好了,我马上就下达紧急昭文给前方军队,明确你在军中的地位,方便你来调兵谴奖。”

我笑着摇头道:“不要!”

寒儿顿时大急,几乎失声叫出来,“怎么?你要反悔么……”

“呵呵,寒儿你不用担心,如果我要是反悔的话,就不会再回到这里来,我说的不要,意思是说你不要把统治军队的权利交给我一人身上。”

“可是,不这样的话,你怎么能打赢呢?而且,我是绝对信任你的……”

我笑道:“我不是你不信任我,而是说我不想担任全军统帅的地位,我怕临时易帅,军心会有所不稳,想胜的话就会更难了,你可以任命我为副将或者什么的,这样也许反而更能发挥我的能力。”我微微笑着,停了一下接着问道:“现在的统帅是什么人?”

“是征西将军贝格恩!”

“好!寒儿你只需下一道昭文任命我为贝格恩将军的副将就可以了。”

寒儿点头道:“还是你考虑的周详,不然的话我肯定会犯下兵家的最大禁忌。这样好了,我任命你为贝格恩的副将,同时也任命你监军一职,这样,虽然名义上仍旧由贝格恩来统帅军队,但实际上,你的权利还是能够管辖到他的。”

“这样啊……!”我稍稍犹豫了一下,考虑到有些事情还是需要相应的权利来辅助,于是点头同意了下来。

寒儿接过小洋洲镜王递过来的黄卷轴,打了开来,也不知它从哪里搞来了一支笔,顺手在上面飞快地写了起来,之后,拿出一面把它身体还要大上几分的印章,啪然有声的盖了上去。

小洋洲镜王把昭文卷好递到我的手里,“收好!我会派出最好的向导和你们一起去追赶大军。”

我笑道:“如此有劳了。”

有了天镜界首都最好的向导,我们十分清楚的便出了都城,在三匹快马的载领下向着东方而去,那里——便是九州镜的所在,而在此之后也将会有场艰辛的战役在等待着我们。

要想到达九洲镜首先必须横穿过小洋洲镜,然后还需要渡过拉萨利海峡,之后才能到达九州镜的地界。而天镜联军则早已经在切贝思恩镇建立了据点,但几次往向前推进都遭到了九州镜军队的重创,现在一方面正在修养生息,另一方面则等待着援军的到来。九州镜的军队也曾经暗中对切贝思恩镇发动了几次偷袭,但均被一一识破,损失了一些军队,目前双方正处于胶持状态。

我们一行三人在于离开都城的第九天到达了拉萨利海峡,但却仍旧没有追上援军部队,跟附近海村的居民打听之下才得知,贝格恩将军率领的援军已于昨天午夜强行横渡海峡,抢到对岸去了。

“夜间渡海,那岂不是很危险?”盼丽分析道:“难道是有什么突发的事情发生,让贝格恩将军不得不下令冒着危险夜间渡海?”

我抓了抓头皮,苦笑摇头:“我们在这里怎样推测都是无用的啊!”

向导也点头附和道:“没错!赵大人的话很是有道理,不过今天的天色已经很晚了,我们不如找个地方休息一夜,明早待到天明,再渡海峡也不算晚啊!”

我抬头看了眼灰蒙蒙的天空,浓重的湿气在身边飘荡,“不,我们还是趁着现在就找条渡船过海。”

“可是大人……!”向导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了解到他的心思,笑着点头说道:“你从现在起就可以起程返回了,这是你应得的报酬。”我从怀内掏出一袋金币,那是临行前小洋洲镜王特意为我准备用做路上花费的,也难得了老头儿的心思细密。打开袋子,取出四枚金币丢在了向导怀里。

向导每滋滋的把金币捧在手心内,对我点头哈腰的道着谢,我摆摆手,目视着他骑马渐渐远去。

“阿瑞,为何非要今夜渡海?”

我微微一笑,抬手朝彤云密布的天空指了一下道:“今夜可能会有暴风雨!等暴风雨大作的时候,我们就会被困在这里,到时不知会耽误多少事情?”

盼丽恍然大悟,接着说道:“那我们现在要做什么?”

“找条渡船,趁着天未黑透,抢渡过去!”我凝视向宽阔的海面,风,不知何时悄然刮起,海,已经开始起浪了。

我们策马沿着海边奔走,终于在距离拉萨利海峡下游十公里远的一处地方找到了一户略显破败的小屋,而屋主正是远近闻名的行船高手,小洋洲镜王为我准备的金币派上了用场,我们用重金去打动屋主,恳请他能载带我们渡过海峡。

最后,看在金币的面子上,他总算是“勉为其难”的答应了我们的请求,之后,我们两人在他那条破烂到多处漏水的渔船载带下,开始缓缓朝着对岸驶去。

“阿瑞,你确信这家伙和这条船真的可靠?”途中,我没想到盼丽竟然会晕船,只要一看到浪花翻滚,她的胃便也随之翻滚不休,靠在我的肩膀上,她强忍难受,小心的向我问道。

我苦笑着把双脚抬高,免得被灌进船舱内的海水浸湿衣裤,趴在她耳边低笑道:“有什么关系,反正好久没洗澡了,正好借这个机会。”

她横了我一眼,啐道:“没正经!”

我抓着头皮嘿嘿干笑。

尽管身边是浪花翻舞,但此刻,却是我难得独享的一丝平静,心爱的人此刻就靠在我的肩膀上,似乎身边的一切都是一种衬托,显的那么可爱和美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