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肉强食,适者生存!自然界的规律同样适用于人类社会!所有的道德、谦让、本分在利益面前是那么的弱不禁风!为了利益,一些人有可能付出宝贵的生命!这些人,从大处说从正面说他们是国家、民族的英雄,是值得我们尊敬的人!从小处从反面来说,他们实际上也是利益的奴隶,是利益的牺牲者!
但是,这八人却明明知道,护卫自己的所得并不一定能抵过人的生命的价值,可他们依然义无反顾,这又是为什么呢?所以,这就是罗轹感动的原因,明知危险还挺身而出,这应该是人类与其他物种相比独有的奉献情操了吧!
2009年1月4日,罗轹在赵连城、李至理及“天眼八盾”等60人的护卫下,乘坐国际航班从首都国际机场出发,前往东京出席第17届世界赌博大会。
罗轹从从互联网上得知,这次莅会的,不但有世界赌王、欧洲赌王、亚洲赌王、美洲赌王等数十个具有“赌王”称号的人参加,还有来自各国的赌博新秀、赌业大享参与。世界排名第一的世界赌城拉斯维加斯,世界排名第二澳门赌业等都派出实力选手组成人数众多的代表团赴会,与此同时,赌王特朗普的发家地大西洋城、“袖珍王国”蒙特卡罗、南非太阳城、澳洲赌业、欧洲的拉斯维加斯德国巴登、韩国华克山庄、马来西亚云顶山庄、越南涂山赌场等世界排名前十名的赌场都云集东京。更奇特地是,与我国相邻的俄罗斯、缅甸、朝鲜等国。竟然也派出了赌业代表参会,至于报名费那是照交不误了。其实,这些赌业的新兴国家很明显是去“送钱”,但是,这点钱与在赌博大会上扬名相比则根本算不了什么。一个赌场,如果有世界级的赌王光临,那绝对算是篷壁生辉的喜事。生意也会火爆得多。这种现象,与“追星族”的心理完全一样。
“奶奶的。都来了,都是给我送钱地哈!”在前往机场的路上,罗轹无限YY道。
与罗轹同坐一车地,还有一位相貌平常的古稀之年的老人,这位老人的名字叫诸葛远华,此前在华东S市某条街道打扫清洁,可以说是被陈剑以“大海捞针”的方式才找出来的隐士。此时。老人坐在罗轹的身边,依然显得那么平常,他地身躯微微地向车后靠背仰着,双眼微闭,似在闭目养神,一双枯瘦的手整齐地放置于他自己的膝盖上。“年轻人,重要的是沉得住气,胜败荣辱乃人生雾障。要努力窥破它方能成就自我!”也许是感觉到罗轹的喜形于色,那老者谆谆告诫道。
“葛老,弟子受教了!”罗轹谦逊地说道。这位老者,诸葛远华,就是罗轹近一个月来的赌博技术总教练,也是这次罗轹惟一的专业助手。关键时刻他将会给罗轹予技术指导。对于这样一位外貌平常的老人,只有从他眼神中偶尔透露出地一丝精芒,才能感知到他的存在,当然,如果在赌桌上,人们就会发现他的腰不弯背不塌,眼睛精芒四射的另一面。
诸葛远华,一代赌王,在他三十岁至五十岁之间左右横扫整个欧洲、亚洲的赌神,怎么会沦落到在S市清扫大街为生呢?
这位诸葛远华。说起其渊源来还真是出生于赌博世家。早年。诸葛远华的父亲诸葛明就是有名地赌博高手,是黄金荣、杜月笙等洋场大亨的坐上嘉宾。在“冒险家的乐园”里挣下了一份不小的家业,那时什么拉斯维加斯根本就是一片荒漠,哪有什么赌场。诸葛远华从小受父亲的影响,耳濡目染,年仅十岁的他就学得了一身神奇的本领,后来,新中国成立,诸葛明留在了S市,后来家产大部被充公,而诸葛远华这位“不劳而获”的狗崽子,在那个特殊的年代里自然不会有好的结果,于是,在一个月黑风高之夜,他毅然偷渡到了香港,凭自己家传技能开始在赌海里沉浮,游戏人生。这一赌就是几十年。直到近古稀之年,诸葛远华突然之间产生了一种叶落归根地心愿,便又回到S市,购置了一个一室一厅地小房子,安度晚年,将他一生搏来的近5亿美金地财富,全部捐给了慈善机构,而他的打扫清洁的行为,完全是因为他一生一世都出入的高档场所,看不惯城市的脏乱差,算是发挥生命的余热吧。
罗轹虽然年轻,但还是知道“七十二行,行行出状元”的古训,所以对诸葛远华非常尊重,开口闭口都是“葛老”。这类老江湖似的人物,其所拥有的智慧和经验是自己一生也学不完的!这位葛老,之所以在此时出场,是因为在比赛最关键的时刻,诸葛远华舍身示警,罗轹才没有着了对方的道道的。
这是一支浩浩荡荡的队伍!罗轹、赵连城、李至理、“天眼八盾”及其52护卫。安排这次出行的陈剑本来是决定包专机的,但罗轹没有同意,他觉得那样太过招摇,还是这样平淡出行好一些。遵循罗轹的指示,苏伯坚对这些护卫的服饰打扮进行了一番安排,所以,虽然队伍是浩浩荡荡,但并不特别惹眼。在机场候机室里,护卫们三三两两地坐着,随意地互相打趣地聊着,“天眼八盾”虽然距离罗轹的距离较近,但谁也看不出他们的身份。但是,从这些人坐的方位和偶尔闪过的像鹰隼一样锐利的眼神看,整个大厅都落在了他们的视线控制之内,任何一道人影,一个小包都会在他们的大脑中形成印象。而“照相机”蒙童,就正对着大厅入口坐着,那些要搭乘QZJ2508航班的乘客,其影像被他完整地摄入了大脑。由于是国际航班,所以各种肤色的乘客都有,显示出一种“地球大家庭”的温馨气氛。
大约在登机前5分钟,这次航班突然来了三位衣着朴素的农民模样的人,他们手提着式样普通的提包,一看就是罗轹学生时代差不多的那种水平。这三人到了以后,一看候机室里的人坐得满满的,便不声不响地站在一个角落里,神色中显现出那种第一次出远门第一次乘坐飞机的陌生感和好奇感。罗轹看见了这三个人,猜测他们应该属于到日本去打工的农民。自上世纪90年代以来,日本乡下的年轻人都到东京等大城市去了,农村里缺乏大量的劳动力,与中国目前的情况有些相似,只不过中国的人口实在是太多。而中国年轻一代的农民虽然愿意进城打工,但更愿意到日本农村去干活,其收入可是国内的好多倍呢。其实,候机的数百人,对这三人的评价与罗轹都差不多,像罗轹这样经历过贫困生活的,对这三位到异国他乡去打工的农民工心情敬佩的人同样不少。
“大哥哎,您帮俺看看机上的座签,俺们是第一次乘飞机,一会儿找不到座位才笑人啊!”三个人安静了一两分钟后,突然拿出三张纸片出来递给距他们最近的阚严看。
“飞机的仓壁上写着座位号码,很好找的。”阚严并没有伸手接那三张纸片,看了看座签认真地说道。见阚严不告诉他们,那人又问了其他两人,但都回答他们上了飞机就知道了,其中一个人见人们都这样说,小声地嘀咕了一句:“哎,现在出门咋就这么难呢!”
这是生活中最常见的一段插曲,只是在这国际航班上少于见到罢了。
罗轹、诸葛远华、赵连城、李至理、“天眼八盾”等十二人是商务仓的机票,其他52名护卫的座位都在经济仓。罗轹等人并不着急,看大家都登机了,他们一行才陆陆续续登机,一切都非常自然,惟一奇怪的是这六七十个人为什么全都是男人,而且除了一位老人外,其他人的年龄都相差无己。当然,除非是有心人,否则谁也不会注意到这些细节的。随着空中小组的叮嘱,发动机开始加大了轰鸣,飞机就要起飞了。
“小罗,你说人为什么要赌?”伴随着飞机的平稳飞行,诸葛远华似乎非常随意地问道。
“为什么要赌?”罗轹喃喃自语道,自己好赌吗?好像不是,自己从来不赌的。自己在赌场上赢钱,根本就不是赌来的,而是直接去拿。“葛老,小子不知,还请赐教!”罗轹想了一会儿,自忖自己的答案肯定水平较差,还不如让葛老自问自答。
“这是因为人的方向感出了问题!”诸葛远华望着仓壁,苍老的音色中透出一种质量。
“呵呵,弟子愿闻其详。”罗轹谦逊地追问道。
“赌博只有输赢、生死两种极端,两种选择。而人生的选择却要多得多,三教九流,七十二行,皆可栖身,即退后一步天地宽,可人为什么会走进这只有输赢与生死的死胡同?其实,赌博只有输与死一种可能,而绝没有赢与生的第二种可能,因为赢方与生门都被庄家占据着,一是庄家抽成,二是庄家掌握着诸如行业规则定与改的权利,三是庄家根本不给赌客一个真正公平的机会,庄家具有这三个优势,普通赌客还怎么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