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毅想起剧辛身上的伤,便向族长询问道:“老丈,不知贵处可有大夫?在下这朋友身上有伤,须得大夫为他处理医治!”
族长为难地答道:“我们这村子人少,哪有大夫治病?便是村中有人病了,也大多是躺于家中,待病自癒而已!贵客若要寻大夫的话,怕是要到嵇谷城才有!”
现今时局动乱,中原列国纷战不休!百姓受战争之苦,苛捐杂税极重,便是生病了也无钱去看大夫!乐毅心知此理,不由又微皱着眉问道:“那嵇谷城又该如何去法?”
“嵇谷城离此亦不甚远,只需往北走上一个时辰便到!”
剧辛此时的精神已是好了许多,便对乐毅笑道:“乐兄弟,你既已为我止了血,那便是不看大夫亦无妨!剧某觉得身体已复原了不少,乐兄弟无须太过操心!”
乐毅摇头道:“三七虽有止血之效,但剧兄的伤口却深入肌理!如不善加处理的话,怕伤口会再度开裂,而至伤势恶化!是以,还需找到大夫医治才为稳妥!”
剧辛不懂医理,但听得乐毅如此说了,便也只有点头应是。该章节由。
在乐毅和剧辛说话之际,却突兀响起“碰”的重物栽地之声!众人皆大吃一惊,赶忙寻声望去!却见火堆旁有一人栽倒于地上,乐毅细看之下,顿骇得脸无血色,心神大乱!这栽倒于地之人,竟是虞月!
乐毅忙快步抢上前,俯身便把虞月抱起,让她的螓靠于自己胸前!剧辛等几人不知虞月状况,也一脸关切地凑上前查看。
乐毅急忙抬头对众人沉声道:“勿要围得太近,给月儿留些空隙!”
众人闻言赶忙退后了几步,不敢围得太前。乐毅便低头细心地查检着虞月的状况,只见她面泛红潮,呼吸急促,着手一摸之下,额上竟滚烫灼手!乐毅顿知虞月是因为于水中浸泡许久,且又淋了雨,身子一直便未干过,此时已是风寒入体!而虞月也不知是何时便开始不舒服了,却一直都未哼声过。直到身子实在是支撑不住了,才晕厥倒地的!
乐毅心知虞月是不愿让众人担心,遂才一直咬牙坚持!一思及此,乐毅顿觉得心疼不已!乐毅一边帮虞月按揉着人中**,一边吩咐众人端碗姜汤来。
待姜汤端来后,乐毅便一点一点地喂虞月喝下。可虞月的牙关紧闭,喂进去的汤汁都大部分流倘了出来,乐毅亦悉心地为她擦拭干净。
待勉强喂完虞月姜汤后,乐毅又让阮五去打来一盆清水,将一条巾帕浸湿后,敷于虞月额上。虞月的呼吸渐已平息下来,但脸上却仍是高烧不退,人也未能清醒过来!乐毅便抱起虞月,走到里房将虞月放置床上,为她盖好被褥,才转身走了出来。
一见乐毅出来,剧辛赶忙忧心忡忡地问道:“月儿姑娘怎么样了?”
乐毅一脸凝重地道:“月儿怕是受了风寒,须要尽快寻医就治方可,久拖不得!”
剧辛知道一旦受风寒的话,如不立即就医,恐难治癒!剧辛忙急道:“月儿姑娘身子薄弱,不比男子!既是久拖不得,我们这便马上动身,赶到嵇谷城去!”
乐毅颔沉声道:“我正有此意!可月儿此刻昏迷不醒,须要有代步车辆才行!”
剧辛双手抱胸,为难地道:“在此地恐难寻得马车!这可如何是好?”
族长知道此刻要治那姑娘的病要紧,所以他听到乐毅和剧辛说要走,也不敢多做挽留!族长见两人要寻车辆载人,便开口道:“村里没有马车,老朽院后有一辆牛车,是小老儿平日市集里到嵇谷城贩渔货所用!此车虽是腥臭了一些,但也可载人。如是几位贵人不嫌弃的话,便让老朽驾车,送你们到嵇谷城去。”
乐毅点头道:“事急从宜,也顾忌不了许多了!便烦请老丈先去准备一下吧!”
乐毅转头见阮五和那两个商贾正坐于一旁,便问三人是否要一起同行。阮五愿意随乐毅等一同前往嵇谷城,那两个商贾则表示须另往他地,欲暂留于村中。
而在众人说话间,族长便已把牛车准备好了。车中先铺上了厚厚一层草絮,然后族长再把家中的棉胎铺于草絮之上,以方便虞月睡卧。
待准备妥当之后,乐毅便把虞月抱出,置于棉胎上,再悉心为她盖好被褥。所幸此时天已放晴,看来一时半会应无雨下。乐毅、剧辛、阮五三人也未乘车,便一路步行,随着族长的牛车往嵇谷城而去!
因剧辛有伤在身,而虞月也仍是昏迷不醒!是以,族长在驾牛车时亦一路放缓,不敢太过颠簸。乐毅一众人行了约有一个半时辰,辰时将过,才到达嵇谷城。
嵇谷城其实也只是个赵国边境的小城,城内结构简单,一眼便能看个大概!
虽已进了城,乐毅仍不敢松懈,即向族长询问道:“老丈,你知道城中医馆所在何处吧?”
族长点头道:“随老朽来便是!”说完,便驾着牛车,领众人往城东方向而去。
在转过了几个巷道后,众人便见到了前面一间青砖平房。门外悬挂着一青葫,正是嵇谷城内的医馆,医馆的对面正好有一驿馆。
乐毅从怀中掏出数枚刀币,交给阮五,吩咐道:“小五,你去请大夫来,我们先到对面的驿馆去落脚。”
阮五点了点头,便往医馆一溜跑去。
乐毅便搀扶着剧辛,往驿馆走去,族长驾着牛车,跟于其后。
现在正是淡季,嵇谷城难得有客人光顾。
驿馆内的伙计见乐毅一众走近,赶忙点头哈腰地迎了出来,恭敬问道:“客官可是要住宿?”
剧辛走上前,对伙计喝道:“去给我们准备几间上房!再准备些好酒好菜送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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