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南天眼里冒着嗜血的兴奋,他这个王妃时常有令人大吃一惊的本领,此刻,他看着她宝贝的抱着那个罐子,再回想她当初大费周章的将这个罐子从丞相府带回来,立即觉得他的王妃又要来一场期待已久的腥风血雨了。
任希希抿着唇,看着男人眼底难掩的兴奋,一丝无奈一丝恼怒就爬上心口,说不清道不明的不痛快让她口气很差:“找几条好的猎狗来!”
“是!娘子!”极度兴奋中的燕南天不自觉的更改了对任希希的称呼,男人转着轮椅居然兴奋的回转身时“砰”的一声撞到墙上,任希希的嘴角就不住的抽,这男人唯恐天下不乱的典型!
十几条龇牙咧嘴的大型猎狗一一排在任希希的前面,后面各站着一名牵着缰绳的魁梧士兵。
“好了,我们出发。”任希希将罐子一把扔给杏儿:“好生抱好了,丢了她,你也甭来见我了!”再扭头对着燕南天:“再借五十名死士,我先声明,这些死士有去无回。”
燕南天对任希希后面的话有听没有进,他又不是不知道她此番要他们的用途,而且他九王府缺的不是忠心耿耿的奴才!
很快,最尖端最忠心的死士也跟着上来了。
任希希振臂给自己加油,任希希你要大干一场,夺回你的东西!
杏儿撅嘴抱着罐子,却发现右手抱罐,左手捉马缰不是很灵活,换一只手,却抱不紧罐子,小丫头一下子恼了:“破烂王!破烂王!这厮死哪去了!”
“嘿!我在这呢!”九王府最高的中厅屋顶上,破烂王笑得一脸灿烂。
呼应他的,是此起彼伏的犬吠声,那些猎狗见了屋顶上的破烂王,那咧开的森森白牙中,白色的口涎不停的往下滴着。
破烂王咽了咽口水:“阿达天生和狗犯冲,有狗的地方没我,有我的地方没狗I是小主的狗杀不得,我只好躲这里了!”说着挠挠自己又结得跟鸟窝似的头发。
燕南天皱眉看着那个破烂不堪的男人,刚刚一脸阳光的男人此刻脸色又阴郁的可怕:“那脏东西哪来的?”
“我雇的保镖!”任希希有些好笑的瞧着这些猎犬和燕南天的反应,九王府的人和狗都够特色啊,这么见不得“低下”的“贱民”!
“辞了他!”燕南天直觉的很不喜欢那个笑得一脸无害的男人,那男人看上去太过单纯无害,越是“单纯”的男人越是要防。
“你脑子是不是有病啊!”任希希一听就火了,这男人还讲不讲理了!
一直在旁边观看的老夫人不高兴了,这大庭广众的,有哪个做妻子的会这样同自己的夫君说话?I是老夫人心里明白的很,此刻这个女人的一举一动直接关系到九王府的荣辱,没有了她任希希,九王府根本面对不了如今的瘟疫,老夫人就拄着拐棍想挥棍上前,又硬生生的停下,自从任希希当众和老夫人发了飙,老夫人就觉得自己的气焰越发的低了下去,这样不行!老身好歹也是她婆婆,怎能就这样被她踩在脚底下了?!老夫人暗自银牙一咬,这口气先忍了!等九王府避过了这阵风头,老身再和你一一计较!
燕南天就没那副好脾气了,当众被任希希如此训斥,那身为九王爷的面子如何挂得住?又不能在这节骨眼上和自家娘子杠上,那股邪火就朝着始作俑者发作了!
“去,将屋顶上那个脏东西给我弄下来!”燕南天阴狠着面颊,说出的话就冲得任希希的邪火更是“滋滋”的往外冒。
“燕南天,你听好了,他是本姑娘请来的保镖,你没资格动他!”
“哟,小主是个妞啊!”屋顶上的破烂王一点也不惊讶,却是故意刺激燕南天,这男人,和某人一样,唯我独尊的死德行!
“都愣着做什么!死人啊!”燕南天双手一拍轮椅的扶手,轮椅又散了架。
很快有侍卫上前替换了新的轮椅,任希希无助的抚额,看样子,这九王府早就习惯了这男人的臭脾气,这换轮椅的速度奇快。
原本被派给任希希的死士一一上前去捉破烂王,任希希今天也不知道着了哪门子的邪,就跟燕南天杠上了:“我看哪个敢动他!”
马上的杏儿“哧溜”一声溜下马,抱着罐子就地坐了下来,貌似,要大干一场了?小丫头没心没肺的在一旁煽风点火:“小姐加油啊!不要输给了姑爷!”
原先一脸懒散的破烂王见着那群死士的架势,立即不干了,不是吧,小夫妻俩斗嘴,怎么真的动真格的了?要动就动吧,别动到自己头上啊!
那群死士虽说都是豁出命去不眨眼的主,可这会身手居然都慢了半拍,这王妃的手段他们是早就见识了,这会谁都知道,被选出来的自己将要做什么用途的,他们就怕一会异种自己的时候王妃在里面加了不该加的东西,到时候生不如死怎么办?
一群死士就在那纠结着到底听哪个命令。
好在破烂王见这么一大群死士上来,自己肯定讨不到哪里好,于是,破烂王潇洒的自屋顶上翩翩而下,只是声调依旧吊儿郎当:“不是我愿意呆那上面,实在是阿达真的天生和狗”
回应的是那些脱离掌控龇牙咧嘴蜂拥而上的猎犬。
破烂王惨叫着落荒而逃,一干九王府侍卫见着这慌乱的场面一时没回过神。
看着原本整装待发的队伍现在乱成了一锅粥,任希希火大的怒吼燕南天:“你个烂人!你现在满意了!”
原本一脸惊愕的燕南天“嘎吱”一声上牙磨在了下牙:“女人,你听好了,本王是你的夫,本王就是你的天!”居然敢骂他烂人?!
任希希一脸冷笑:“我的夫?请问,我是你娘子了么?”
燕南天一愣,脸色瞬间涨得紫红:“本王现在就让你知道你是不是本王的娘子!”
那啥,彻底杠上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