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友情,星河怒然出手,直逼靳那罗面门。惊空闪亮,去势无悔。
来势汹汹,靳那罗虽是诧异,却也不慌不忙,身形未动。刑结成盾牌,轻松挡下。一招失利,星河收剑回身,意欲再攻。
靳那罗看了他一眼,语带轻蔑“刚才的攻击,就当作是你为朋友们的发泄。我不怪你,要是再无理取闹,小心我不客气。”
“本来我就没想过你客气,你可以毫不犹豫对付和你在一起多年的扎基,马莎,何况对我。”
“任务第一,对付妨碍任务成功的人,不论是谁,都要抹杀。”靳那罗冷冷说。
“即使是朋友。”星河问。
冷冷一笑,似乎是嘲弄,“我们是驱魔族,上天赋予我们使命是除魔,朋友只是除魔是的帮手。魔是目的,朋友是手段,手段可以变,目的,一定要施行。”
“无稽之谈。对你来说,什么才是人生,除魔的目的又是什么?”星河追问。
靳那罗仍旧那般冷漠,“人生吗?我不需要。我出生的目的就是为了除魔。目的吗?不需要我去管。也不需要你去管。做人太痛苦,我宁只当一名杀人工具。”
星河摇了摇头,似乎很悲哀,“没有灵魂的人,的确只配当一个工具。我为你感到悲哀。”
“你说完了没有,还不走吗?”靳那罗说。
“我不愿和你这种人走在一起,我要救他们。”星河回过身向他们走去。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靳那罗说,“留下,只会死亡。只会暴露我们的目标,泄漏我们的机密。如果你要留下,我就要杀了你。”
“那就动手吧,反正你也不在乎多杀一个。”星河回过头,轻蔑的看了他一眼。
“我已经很生气了,我数到三,在我耐心没有丧失之前,你最好改变主意。一。”
“三”一抖惊空,铿铿作响,“动手吧。”
“为什么,总有人想不开呢?想死,我成全你。”
杀气骤升,刑化作无数暗器,铺天盖地朝星河袭来,星河腾挪闪跃,惊空横扫,虽避过要命之处,却难以逃脱皮肉之苦。仅一轮攻击,他便伤痕累累。“看来我们不必打了。我们的实力相差太大。”靳那罗说。
“可我是不会放弃的,如果连你这种人我都打不赢,我还不如死了好。”星河喘着粗气。
“看你嘴硬到什么时候。”刑的再次攻击,仍旧丝毫不容情面,还是那数不尽的伤痕。但这次,星河却挡下了更多的暗器。
“你就这点本事吗?还是不敢和我进行白刃战呢?”星河**着。
“你在激怒我吗?我不会上当。我做事一向讲究效率,不在乎手段。”靳那罗说。
但,就在靳那罗说话时,一道白光闪过,刑一挡,却是自己的暗器。再回神,惊空已由半空斩下。眼见得手,刑却忽然化作重拳,一拳击出,将星河打飞数米之外。
“好厉害的刑,变化如此迅速。”
“好厉害的星河,这么快就想到了新的攻击方法。”
彼此心中赞叹,手上却丝毫不慢。收招出招之间,满是暗藏杀机,看似平常招数,却蕴涵无上奥妙。
“风过莽原”星河再使新招数。莽原过风,席卷一切,鲸吞天下。
惊空攻击凌厉。刑也丝毫不弱,一为守,一为攻,守如金汤,攻如利刃。两方交战,焦灼不下。靳那罗不肯拖延,纵身一跃,“沙场点兵。”
比适才更多的暗器如雨般倾斜而下。
后无退路,只有迎战。星河手握惊空,正当无措时,忽见惊空闪动,散发出从未见过的幽幽黑光。身体一动,以自己未知的迷离脚步躲闪。“这是什么步法?”黑影中人问。
“惊觉的步法。”
“好招数,只躲不攻,看你能撑几时。”
“攻,风华祭。”万丈光华,从惊空之处闪耀而出,直刺云端。击破一切暗器,直逼靳那罗。
刑的回护化解了靳那罗的危急,星河颓势顿减。“厉害。”靳那罗稍一愣神,却发现地上的星河不见踪影。“人?”
“在这里!”不知何时,他跳上到了自己头上。“再接我一招吧,清风过耳。”
“你以为,你能攻破我的防御。”靳那罗嘴角微笑,刑已到身旁,稳稳的接住了星河的突袭。
“只要你击不破刑,你就伤不了我。你也赢不了。”
不忿,却事实如此。原有的胜算转瞬即逝,又轮到靳那罗抢攻。“怎么才能击破他的防御呢?”
回想,想到了绿野,想到了奈特。他们曾经与靳那罗交战多时,他们曾经打破了这层防御,靠的是……速度。打定主意,星河招式忽变,再不莽撞出招,而是加快了步伐移动,伺机偷袭。
可是做却远比想难得多。体力的耗损,却没有换来战果,身上又平添许多伤痕。
“你以为谁都能模仿吗?你以为你是奈特,是绿野,他们的速度是你无法赶上的,一味模仿,只能丧失自己的优势。”
“难道,我要败了。”听这么说,星河顿时一凉,求胜**一减,败势已定。
黑暗中的人,还在看着,“你看他们谁会赢?”
“当然是靳那罗。”几乎所有人都附和。
“你呢,雪。”他转过身,问另一个人。
“星河,不会输。”
“为什么?你怎么这么认为?”有人问。
“因为,我这么觉得。”
还想再问,人却不见。“她去哪儿?”
“这个问题,有问的必要吗?”
“我们不应当让他们见面,上次已经失策,难道还要重蹈覆辙吗?你就不怕。”
“不会,她已经不是以前的她了。”
“记忆消失了,感情也会消失吗?”
无语,不是争论的结束,只是战局又起变化。
靳那罗一阵猛攻,星河节节败退,树木山峦间,迸发出阵阵响声。飞起一脚,星河被踢入小溪。“我,真的要败了吗?”
“自己认为会败,就一定会败。”声音传来,如此熟悉,温柔,清婉,星河心头一怔,“雪舞。”
“你在哪儿?”星河站起身子,四处观望。周围了无人影,只有鸟鸣,犬吠。“难道我听错了。”
四周无声,星河却无法打消念头,“这里是通天塔,或许,或许她就在楼上,见她,我一定要见她。”
“你,在那里自言自语干什么,被我打疯了吗?”靳那罗不知何时,来到身后。
“我要赢,我要上去。不论前面挡的是谁。”
“凭你?你怎么赢我。”
话音落,剑已至。一声怒吼,两下交锋,再次僵持。“我说过,你攻不破刑的防御的。”
“刑,见鬼去吧。”星河眼神一变,手上加力,一声怒吼,竟是刺穿绝式凶器。血,飞溅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