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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剑图的病情引起了警方的关注,他周围进出的人都在警方的监控之中。医院暂时成了媒体注意的焦点。头面人物的往来更是增加了警方的保卫级别。张副书记、曾副市长等市级要员也去医院看过病榻上的李剑图。他们的出现,跟来的是武警与公安的戒备车。这也增加了老百姓关注医院里发生的事的神秘色彩。
李剑图的台湾老婆才不管大陆的一些固定做法。二次地方大员来看她老公,她都不在病房里,弄得身体每况愈下的李剑图,现在精神更是萎靡不振。
徐涛很久没有来找我“麻烦”了。我还在按照他的指示,躲在公众看不到的地方搜集一些人的乌七八糟的“情书”材料。真是无聊透了!我一个学外语又学英美文学的高材生,现在象一个窥阴僻者,以那些烂人的烂事来寻乐,这让我渐渐变态,失去了审美快乐。
看到张公力夫妻的次日,我突然又接到了徐涛久违的电话。我以为他要问我,那堆“情书”中的事情。我搪塞着他,说自己病了!口腔溃疡发了!痔疮发了!徐涛根本没听我的话,则低沉地下命令地通知我,----马上要带我去一个地方,叫我准备好。
简明扼要?这种电话我还是第一次听到。不一会儿,接我的警车就来了。徐涛和另一个年龄稍大的警察坐在车上面。他们表情异常严肃。
车后面笼子里还有一条狗!是驯服的猎犬。徐涛向我介绍那警察,说他是刑队重案支队的白队长,我知道这位白队长的大名叫白崇文。[ 小月手打]那是一个让所有罪犯都闻风尝胆的名字。
警车把我们一行带到了一处桥墩处,那里有一处池塘,已经拉起了警戒线。从一遍爪秧地下来,在一处肮脏的烂石子地上躺了一个人,脸一半露在空气里,人已经死了!身上盖着一块布…。旁边有警员和法医在记录和察看。
只见白队长和徐涛下车后,分别戴上了口罩。又抽出了一付白手套戴上。他们也给了我一副口罩。我跟在他们身后靠近了那具散发着腐烂臭味的尸体。白队长熟练地用二根手指挑开尸体脸上的白布…。
我一见,大吃一惊!这不是那个自吹自擂的英国人布莱尔吗?情圣布莱尔死了。
据第一个发现布莱尔尸体的老渔夫回忆:“这池塘废弃已经十年了!但我知道里面还在不断长野生的鱼类。我每天都要隔夜下网和鱼饵,第二天一大早来捞。昨天晚上下了一点雨,所以我下网鱼饵的时间比平时晚了二小时。昨晚十一点左右,我下完网和鱼饵,朝回走时,就听到过“扑通”一声,声音很闷!像是有什么东西掉到水里去了。我没注意。今天早上,我去拉网,结果一条鱼都没有,底纹却爬了个恐怖的死人…。你们说倒霉不倒霉?”
白队长的现场勘查证实了那个老渔夫讲的情况:布莱尔死亡时间确实离现在起码一天以上。
最令人毛骨悚然和惊奇的是,白队长与法医在查看尸身时,我也看到了,布莱尔那个令他倍感自豪的“男根”被人剜去了。留下了他身上血肉模糊的一个大窝…。
接下来的现场勘查还发现了新的线索,雨泥覆盖之下,有一处半清晰的脚印还依稀可辩。并发现了女人用过的一个黑色发夹…。
女人做的案?我在白队长与徐涛当中自言自语道。白队长转过半个脸来也是自言自语道。“不一定非是女人做的案,或者说应该是女人参与做的案。”
见我的嘴巴一直因惊愕而没有合上,徐涛悄悄地又过来揶揄了我一句:
“今晚把他拖进你的梦里去吧!现在我们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