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蜻蜓的照片拿去给英竹看,果然英竹见了很不屑。她说蜻蜓叫金婷,与她家和汪乐怡都有点沾亲带故。她到底应该叫蜻蜓什么,她具体搞不清楚。
英竹反问我:“你怎么想起来尽去问一些与我关系很远,名声又不甚好的人的情况。”
我搪塞道:“为了工作。”。她进而责怪我们说:“你们的报纸是不是遇到了财政危机,办不下去了,才去挖这些廉价的‘花边新闻’当胡椒粉乱撒?”
我始终陪着笑脸,当然我不能将案件的发展及那个英国人的死告诉她。“你知道,现在的读者欣赏的口味都普遍低。他们不看这些‘花边新闻’、‘风流韵事’,难道你要逼他们去看‘人民日报’、‘红旗’杂志啊。”英竹闻罢,诡谲地笑了。她继续讲道:“蜻蜓的老公是个水手。成年累月在海上漂泊。不太回家。她老公喜欢养宠物…,”
“她老公外貌如何?”
“很不错呀,我见过一回,高大、俊朗…。”
“等等,你说什么?高大、俊朗…。”我忙修正起英竹的话。
英竹见我不客气地打断了她的话。有些嗔怪。“怎么啦?难道你见过他,却反过来问我?”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英竹你接着说。”
“我说那儿啦?”
“高大、俊朗,你是这么说的。他真那样吗?”
“一米八五的身高,一百九十斤重!你说高不高大?”
她这样一说,我不说话了。我明明从布莱尔的文字中读到这一节时,上面写着‘一米七左右,与蜻蜓女士一般高。’,看来那个英国人布莱尔有些贬低那些因他而戴上“绿帽子”的男人。丑化别人,美化自已。
蜻蜓的姐姐便是汪乐怡,这是我“掘地三尺”从那堆破文字中得到的信息。
我马上将我截获的重要信息告诉了徐涛,我认为他会重重地表扬我一番,他却淡淡地告诉我说,知道了。难道这一切他们早就掌握在意料之中?那他们既然这些都知道了,干嘛还叫我进行这些多余的、耗费我大量脑细胞的工作。
徐涛象要诱骗我“上勾”一样地又吩咐道:“既然你已经慢慢回到了正道上来,我再向你指明一个线索,你去查查与汪乐怡过去好过,又进过牢的那位官员是谁?”
我根据他的点拨果然去问到了,原来那位“包养情妇”的官员是李质平。过去的文广局副局长。坐了二年“秦岭监狱”后,又被人以“###的无辜牺牲品”从监狱里减刑并保了出来。保他的人是刚退下来的市委副书记张工。而李质平摇身一变又成了本市最大的房地产开发商“华府天地”的董事长。
到了这里,我都不敢再往下过问了。问多了,我知道说不定是“引火烧身”的事。我是不是被公安警方如徐涛之流利用了。
李质平原来是一个厅局级高官。又有张工这样的铁后台。现在是本市有名的房地产大鳄。谁得罪得起。但我对这件事的有些细节又十分感兴趣。没法子,谁让我长了一只狗一样的新闻记者的鼻子呢?
当初,是谁举报了李质平?让他“锒铛入狱”…。现在这个“小白脸”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