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傍晚的“工作餐”还真不癞。大家都喝醉了,我也喝醉了。
一是我从没见过这么昂贵的美味佳肴端上桌。二是又由一批医学专家来点的菜。那菜不光贵族性质彰显,而且营养丰富。用金钟书记当晚的评价,咱们已经把世上最好的营养、最优良的蛋白质吸收进来了。
但当晚我又撞见了一桩十分蹊跷的“鬼事”。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当晚酒宴中,我被安排在第二桌,我的座位两旁,分别坐上了钱红莲和金秀慧。但这二位女将几乎就没闲着。她们象二只美丽的花蝴蝶般在秘书长、书记、局长们之间穿梭。她们离开座位几乎就捧着酒瓶站在主桌边上。虽然现在己是年未了。外面气候寒冷。可咱们的钱院长、金主任却穿着十分单薄紧身的衣裙出来亮相。她们略施粉黛,丰满的身材配上雪白的手臂与皮肤,十分抢眼、妖娆。
我可能就是先眼贪才嘴贪起来的。二个女将在边上晃,她们身上的白肉配上明亮的灯光,让人陶醉。她们常常去轮番倒酒,又回来将酒瓶子里剩下来的佳酿倒进了我的杯中。
几个桌子上,许多局长、院长都很活跃。倒是坐在主桌上的赵道光始终不卑不亢,一有电话进来,他就转过身体去讲半天。他还常常要站起来朝他敬酒的属下们坐下来。
临桌上的我,正好借着眼睛的一些余光,也仗着喝了几杯酒,有了点小胆。反复打量起他来。
在整个酒席当中,赵道光的所谓“酒风”一点都不好。哪些四面八方递上来要求敬酒的杯子,咱们的赵秘书长只是拿去嘴边?了一?。象沾了点嘴边的口水,就放下了。
而那些基层上来的院长、书记们都前仆后继,一如既望地把杯里的酒喝了个底朝天。[听风手打 ]
我想不起来后来我是怎样到了一个大房间里的。总之已经晚上了。四周是静悄悄的,我头有些昏,还有点痛。我下床来,刚走到门边,一个护士打扮的女人出现了。她叫我睡下来…,其它的事不用担心。我问这是那里?她说是康宾楼。我才想起还在精神病院里。
她说金主任都安排好了。我不知她说的“安排”二字是什么意思。她又说我晚饭酒喝了太多,吐了一地!故最好不要急着赶回市区去。
可我越躺越觉得头昏,我就出门来想走走,也想醒醒酒。
晚上的月光很好,把这里的花卉草树照得宛如白天。我的兴致也上来了。我在空无人迹的花园过道中穿梭,不知不觉转了几个圈,来到一处亭台楼榭的拐角处。突然听到了类似女人哭喊的声音,那声音短促、凄厉,有些毛骨悚然。我便沿着那怪声音找了过去。才在一处亭台楼榭拐角处发现了那类似于女人声音的所在。这是一处下沉式的又带错层的屋子。门很大,窗户却很高。那声音时断时续,只有仔细辨认才能清楚是这间屋子里传出来的。
我进不了门,只好摸索到窗户边,我看见窗户边上有二片纸一样的东西剥落了下来,我便撕下了一片,再把眼睛凑了上去。
里面的一幕让人见了惊恐不已。
房间里是一处套间,装修豪华。巨大的壁炉里炉火熊熊,墙上还有安格尔的裸女画作:泉。
下面一个床沿的柱子上,绑着一个半棵的女人,另一个半棵的男人,手里拎着一瓶开开的红酒,步伐蹒跚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一会儿他自已喝上一口酒,一会儿他又朝那半棵女人的嘴里猛灌上一口酒,然后,男人就狂笑,女人就惨叫…。
那男人始终背对着窗户,我无法看见他的真容貌,只隐隐约约发现他的右臂上有一处铁青的“胎记”。那女人的脸经过我的仔细辨认倒是让我想起来了。让我惊愕不已的是,她就是前段时间金秀慧反复向我宣传已在一次火灾中死亡了的其中一个‘艾滋病毒’携带者…。
难道她还没死,被人藏在这里了。
这个医院到底有些什么内幕情况不好公开呢。
但我后来竟不知不觉摔下地来,怎么回事,我不清楚,我完全苏醒后,已是次日凌晨,金秀慧优雅地穿着一件白大褂出现在我床边。
我向她提到昨天晚上看到的事,她笑着用手来摸了我的额头,
“说胡话了吧,这儿哪来的光身子女人?”。她笑得很真,不相信我昨晚看到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