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屋。

自从那次怒，又过去了几天的时间，除了偶尔出去练练嗓子，闲暇的时候卓伊总是要来到这里，查看审问的情况。

几天内带过来的人越来越多，几乎塞满了这里仅有的几个小房间。

三个高层的嘴巴依旧没有撬开，而那些小角色也确实没有什么问得出来的，基本是一些已经相当明了的，譬如说，到这里的行动任务。

只是她想要的消息不是这个，而是熔岩团的一些内部情况。

联盟安排在那个国家的间谍行动能力基本等于零，那里并不是说没有外人居住，只是有着不一样种族的人，会受到很很特别的“照顾”罢了，要在那里做一些什么事情，基本是寸步难行的。

低头沉默了一阵，她又只能转身离开房间，这几天，本来很深厚的耐心被一点点消磨掉了。

“你好像又不开心了。”零站在门口等她。

“恩，没问出什么东西来。”她摇摇头，苦笑道。

最近零几乎每天都要过来一趟，为的就是那天领大人大慈悲放走了被捕捉过来的两只火焰鸟的缘故，那两只火焰鸟无一例外地被收留在上回被毁坏掉的小咖啡馆里，如今那个小店已经恢复了营业，并增加了两位火精灵族的侍者，一男一女。

“今天有什么要和我说吗，零？”她问道。因为看上去，零真的好像要说什么的样子。

“如果你需要帮忙的话，神殿里有好多…精灵对读心很有研究，我可以帮你…”

“哈…”正愣着零会说出什么雷人的话来，她果然是被雷到了，而后只是平静地笑笑，“这不是人类的做法，若我真要那样做的话，漫天的神兽早就将那里扫平了，但是零，由此造成的恐慌，是无法从历史上抹去的。简单说，那并不是一个正常的人类应该做的事。”

她看似有自己的底线，“那种东西滥用的话，这个世界会大乱的，你以为，当初那些高高在上的精灵，为什么要放下架子向人类学习？”

零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好像又得到了一些些提示，关于以前的一些事，事实上她对于“精灵人类化”这件事情上一直站在不可思议的立场，她找不到多少有力的理由去相信那个事。

不过，刚才那一番话，让她对卓伊的想法又稍微改变了一点，因为她本身给零的，是一个相当暴力的，高高在上的领，想当然的，会是为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

对零来说，她身上的魅力越来越高了。

不过，要以一个正常的方式撬开他们的嘴巴，确实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所以必须找一个有效的方法。

依领大人的表情看，已经是胸有成竹了。(手机 阅读 . net）只不过，不紧不慢的样子，因为演唱会过不了多少天就会举行了，神殿的大院中早就已经摆好了层层叠叠的观众席。

“希洛的设计思路确实天马行空。”看着即将搭好的观众台，她向零感叹道，“居然想到了，那些东西可以漂浮在空中，虽然神殿大院的面积够大，但做成几层的话，能容纳的观众就更多了，而且，那样似乎临场感更加强烈。”

临场感是否强烈不是什么大问题，零曾经私下问过，希洛回答说，那是因为要找到更多的观众，才能“圈”更多的钱。想法是那三个巨头想起来的，由希洛出手设计，而阿历克斯和艾尼克斯提供漂浮法阵的一丁点魔力支持。如此，观众台可以说是相当完美。

“…”零闭上眼睛，仿佛就能感觉到站在台中，看着人山人海沸腾欢呼的景象——那种时候换上她，多半是要腿软了。

“真是期待呢…”零回味道，“以前也只是听听唱片，哪里有机会在现场看的。哈，说起来还是你好多年的粉丝，好像你现在一个签名都没有给过我嘛，那么小气。”

“你不在意这些吧，如果在意的话，我想天天抱着你睡，不过你拒绝过的。”卓伊哼哼道，不过她没有纠缠于这个事，“但是呢，这次演唱会你是不能看的了，因为有其他的任务要你去做。”

“啊，为什么？”她以为自己可以闲下来的——因为所有人在那天都会闲下来去享受那次盛会。

“如果你喜欢的话，回头天天陪着你，单独个你唱，保证恶心到你再也不愿意听到我的声音。我说的任务是…”她清了清嗓子，“我们现在去找那两位火焰鸟，一个叫杰奈，还有另外一只叫什么来着，母鸟的…去找他们，在那天的演唱会，你带着他们将熔岩团那些麻烦的家伙救走，安全送出天空之城，总之，拜托你了。”

“反正从嘴巴里也撬不出什么东西，你就用那个机会去做一次好人吧，对以后的旅行有帮助的。”她解释道。

“为什么要放走，你不是说要人道毁灭了那些人吗…”

“恩，零，怎么看你都应该比我狠…”她尴尬地咳一声，“那些话自然都是用来吓唬的，既然吓唬没有用的话，放在身边里边每天还要浪费那么几个人的伙食，能省就省吧。我便只是想从熔岩团的内部击碎它们，对于无辜的人类一点都不感兴趣，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是可怜的人，做错了事罢。”

不知不觉中，领大人又摆出了悲怜众生的神的表情。

“啊，我知道了，救走了以后，以后就有一些理由跨过边境，到火精灵的国家去看一看了对吧？”如果做好人的话，确实在一些麻烦上会得到优待。

“对的，神殿和联盟的立场不尽相同，所以你有足够的理由去将他们救走，而且看那天艾琳的情况，我们之间已经出现了一些“矛盾”，恩，矛盾。”她刻意加重了“矛盾”那词，表明艾琳当时只是刻意制造出了假象，而后边她们做的很多事，只是为了将假象变成“真相”。

“我明白了，我等下就和姐姐到那里去找那两只火焰鸟。”

“你还是不要去找艾莉西斯了吧…”她耸耸肩膀，“那怨妇不是很不开心么，整天将自己关在房间里，恨不得直接冬眠了，你去管她做什么。”

“你怎么能这样说她呢，她是…”

“好了好了。”就此打住，“总之那件事情你可以去做的，你不是老觉得自己挺神棍的么，尝试着去拯救世界吧，别老想着让别人来怎么怎么你。认清楚自己要做什么东西，如果你真的打算做一些什么东西出来的话。”

“我觉得，你也挺喜欢教训人的。”零低下头。

“恩哼，我觉得…作为你的上司，我和你说，我在联盟里的职位可是比你高了好多个级别呢，水平比你高，经验比你丰富，思想觉悟也比你好，偶尔教导一下你，很应该的吧，你要弄清楚哦，是教导，不是教训。”

“你习惯了那群跟屁虫整天在你背后捧你，偶尔也要有个人来教训你吧，否则这样天天弄下去，你早觉得自己放个屁就能毁灭一座城市了。”

到了这个时侯，零很习惯地再没有鸟她——因为这话扯着扯着，就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