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飞快的走过,心里乱七八糟的尽是些奇怪的无用的念头。想着想着我不禁觉得奇怪,关于最近几天父亲现身的一切细节鬼手医是知道的,怎么还会安排金戒子问我父亲在哪里的问题呢?这我压根不知道啊!而且我这思维能力他是一清二楚的,在这苦苦的追问我还不如自己从信纸和录像里分析来得多呢!
门再一次开了,金戒子伴随着左右一边一个大汉出现在门口,金戒子站在门口,眼睛直直的盯着我,之前的和蔼一扫而空,眼神里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冷冰冰的杀气。看样子是没打算和我长谈,要是我再说不出来什么,下场可想而知。
我在心里快速的思考对策,绝对不能让他们伤害小夕。金戒子可能还不知道鬼手医的全盘计划,要不然他也一定知道我也是这个谜案的求解人,关于父亲的问题不是我想不想说的问题,而是我知不知道的问题。和他多说无益,我得和鬼手医谈,这小子好歹和我有过一次出生入死的经历。想到这我马上说道:“问题我知道一些,但是我不想和你们说,把你们老大叫过来!”
听我说完,金戒子身后的两个大汉却突然笑了,看那笑容就好像我是一个白痴一样。金戒子回头瞪了他们一眼方才严肃起来,但是金戒子却是笑着回过头来的,背着手看着我问道:“哦?这么说你认识我们的老大?”
“有些事和你们说了你们也不知道,你把鬼手医叫过来,我跟他说容易一些。”我茫然的应付道。
“哈哈……鬼手医!这名字听着不错!神秘!我就喜欢神秘的东西!哈哈……”金戒子笑着笑着脸色突然一变吼道:“少他娘的跟老子玩花花肠子!我就是他们的老大,要是按照道上的规矩你可以叫我一声金哥,什么***狗屁鬼――”说着金戒子回头问那两个大汉:“鬼什么来着?”
“鬼手医……”大汉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恩?不是鬼手医派你们来的?”我一下子蒙住了,一般要是这种场景我要求见他们老大,应该是不会被拒绝的,怎么现在我一说出来鬼手医就都把我当成智障了。
金戒子冷笑道:“别跟老子废话,你说的鬼手医我不认识,听名号充其量也就是一个医生,我们不是一个行当里的。另外我可以明却的告诉你,在这个地界里,除了说出你父亲的下落,否则提谁也没用。老子谁的面子也不给!还有我得提醒你一下,我们已经四处散布出消息说你在我们手里,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你父亲很快就会自投罗网的,到时候你想说都没机会说了!”
大脑快速的分析了一下当前的局面,他们说不认识鬼手医?这怎么可能?我明明就是鬼手医网里的第一条鱼,可是如果他们认识鬼手医为什么不愿意让我见他呢?我都说了,只要见到他我就愿意说出事情的原委,难道不让我见他比得到父亲的消息还重要?不对!这绝对不可能,这不会是绑匪的做法。如果我是绑匪,那么我肯定会请出鬼手医来和我谈,实在不行就在谈后灭口也不费什么事。这里面说不定还有什么猫腻!不行!我不能按照他们的步骤走下去,说不准哪个地方给我弄个坑我就掉里了。
看着金戒子不可一世的表情,我从心里的厌恶,随即冷笑了几声,说道:“哼哼!和你说这些没用,也不用指望着用伤害小夕来威胁我,我告诉你们,黑衣服小哥已经在湖南的古墓中死了,现在唯一认识那张皮卷上的文字的就只有小夕,我不知道你们怎么想的,反正如果我是你们,我就不会选择伤害一个至关重要的任务然后用那些什么狗屁逻辑分析来自己推理。说多了你也不知道,你回去把原话告诉他,到时候他来不来见我让他自己选!”
说完这几句话我自己都想夸夸自己,想不到在这种时候我还能把话说的这么有气势。金戒子的笑容凝固在脸上,邹紧眉头站起身,给身后的两个大汉丢下一句话:“给我看住喽!别让他们跑了!”然后快步走出屋子。
他们推出屋子以后我突然发现小夕坐在沙发上眼泪汪汪的瞅着我,开口问道:“小哥是不是真的已经死了?”
“没……没有,小哥哪那么容易死呀?我说这话吓唬他们呢!别哭了奥!”我安慰着她,其实心里也是乱得不行。屋子里突然安静了,看着窗外夕阳留下的巨大黑影心里不禁有些茫然:小哥呀小哥,胖子呀胖子,你们都他娘的还活着不啊?
手表上的指针“滴滴答答”的走着,现在才五点,这所背阴的屋子已经黑得一塌糊涂。这种等待着实难受,小夕静静的坐在沙发上望着窗外的黑幕,一动不动,我拍了拍她的肩膀嘱咐道:“如果一会儿鬼手医拿来皮卷让你说上面的内容你千万不能全说出去,你就故意漏掉上面的内容,然后说剩下的内容需要时间想,咱们得多争取一些时间才能有机会逃走。明白了吗?”
我们就这样安静的呆着,四周静得落针可闻。可却迟迟没有见到鬼手医的身影,期间大汉们换过两次岗,每一次皮鞋声响起都让我心惊胆颤。我不知道鬼手医现在还在忙着什么,更不知道他这葫芦里买的到底是什么药。可是这样越等心就越慌,越猜测心里就越没底,想到最后我突然有种想放弃挣扎听天由命的想法,但是有知道这是万万不行的,这不是一场游戏而是一个巨大的阴谋。
六点三十分,门外换了第三次岗,就在这时脑袋里突然蹦出来一个主意,我何不趁着他们老大不在这儿防守薄弱的时候跟他们拼一拼呢!如果只有两个大汉在门外的话,我可以叫他们进来然后突袭干掉一个,剩下的一个我虽然打不过,但是缠住他还是没有问题的,这样小夕就有时间逃跑了,剩下我自己再听天由命也好办了。但这个前提是我必须有一样趁手的武器,否则根本对大汉造不成任何伤害。
一边想着我一边摸索着身上,可是除了鬼手医给我的一截铁丝就再也没有其他的东西了。我自嘲的看着这把临时钥匙,这截铁丝和正常钥匙一样长,弯弯曲曲的模拟着钥匙的卡簧。我掰了几下,铁丝伸展到手指那么长,我看着这截铁丝心里算计着怎么才能让它发挥最大的战斗力。
很快我就想到了对策,那就是人体最致命的弱点――脖子。只要我在后面把这截铁丝插进大汉的脖子就可以搞定一个,然后我马上去攻击另外一个大汉,小夕就在这个时候逃走。眼前立刻浮现出我和两个大缠斗的样子,应该没什么问题,剩下的就是小夕逃跑路线的问题了。我把还在发呆的小夕叫来嘱咐她说:“小夕你去门口听听外面有几个人,最好能听出来刚刚走的那两个大汉的去向,我有一个主意,需要你确定一下外面的情况。”
小夕擦了擦眼睛悄声跑到门口,看着她轻巧的身姿我又增添了不少信心。过了一会儿小夕跑回来说:“门外有两个人,刚刚走的那两个人在门口的左边顺着楼梯上去了,别的我就听不出来了。咱们该怎么办?”
“你确定他们真的上楼了吗?”我问道。
“能,听得很清楚呢。”
“好,这就更好办了!小夕你听着,咱们的计划是这样的,一会儿我躲在门后,然后你就蹲在沙发背后大声的叫喊说我不行了,让他们进来,等他们进来之后我会从门后出来干掉一个大汉,然后再缠住另外一个,你的任务就是找准机会逃跑,出门之后你就顺着楼梯一路逃跑,像我上次教你的那样,你跑得快,他们跟不上。跑的时候你还要注意听着,如果楼门口还有人把守你就在二楼的窗子跳下去。出了这栋楼你就一直往西面跑,如果一路上我没记错的话那里是市中心,然后你就随便找人问***公司的地址或者打电话去找我母亲让他报警。恩……就这样了,你最重要的任务就是保证自己的安全,明白吗?”一边说着一边在脑袋里想着一会儿的场景,虽然心惊肉跳的感觉让我忍不住发抖,但是也实在没有办法了!
小夕默默的看着我,问道:“那他们伤害你怎么办?他们那么强壮,而且你袭击他们,他们肯定会叫人帮忙的。”
“我使他们的筹码,他们不敢拿我怎么样。你放心吧!对了!一定要保证自己的安全,一会儿我会尽量阻挡住他们拔枪。但是……万一我没做好,你就不要跑了。就这样了,现在不是惺惺相惜的时候,记住我说的话。保护自己的安全。”
小夕望着我,泪水再一次流了出来。我看着他,突然觉得或许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我不敢保证被我激怒的大汉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但是!我的命被黑衣服救了不知道多少回了,早已经不是我的了!我还有什么好顾虑的!
奔腾的热血在体内四处激荡,之前的犹豫和紧张一扫而空,我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救小夕出去!我反握着那一截铁丝悄悄的躲到门后,对小夕点点头!
小夕摸了摸泪水,清脆的嗓音打破了周围的寂静:“快来人!救命啊!他不行了!快点啊!”
门外响起一阵粗糙的嗓音:“吵什么吵?”
“他不行了!你们快点救救他啊!要是他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们老大不会饶了你们的!”
铁门开了,正好挡住我的身体。一个大汉打着哈欠一脸不悦的走进屋子,我在门缝里确认了一下另外一个人的位置,确定他需要一定的反应时间后。后瞅准那个大汉的脖子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右手的钢针直奔向粗壮的脖子上凸起的血管,我知道那是人体的主动脉,断了之后很难缝合,而且特别是被铁器伤害,那样容易引起破伤风。就在钢针马上刺入皮肤的时候我突然意识到我的行为是在杀人,杀人之后我也就成了一个杀人犯,虽然这两年见识过了各种惨烈的死亡方式,可如今自己真的要变成一个杀人犯了吗?我的手有些发抖,但是情形已经容不得我多想了……
手指上传来血肉破裂的畅快感,鲜红的血液迸溅而出,溅了我一脸,那大汉惨叫一声捂着脖子倒在地上。血液刺激着人类本根的野蛮和暴力,我无法再去思考,身体赶忙转过身去,抬起右脚对着闻声而来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的大汉的小腹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