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老大又一巴掌扇下去:“你没看到银屁股底下刻着什么吗?梁王府武!老子虽然不识字,可这四个字,方教书的曾经教过我!只要我们把银子一拿出来,人家就知道我们的身份了!懂吗!”
“那……那么这银子,咱不是白抢了吗?咱们可是陪了八个兄弟啊!”那位小弟愤怒地问道。
老大大怒道:“废话!你没脑子啊!不能用的钱,我们抢来干嘛!”又是一巴掌。
小弟捂着头,委屈道:“老大,我不明白啊,不是你说的不能用吗?”
“靠的!你真是蠢货!”老大狠狠一巴掌:“不管怎样,那是银子啊!木鱼脑袋,我们不能找铁匠熔了那些字吗?要是实在不行,把银子敲散了再用,也是可以的啊!”
“对呀!”小弟一下激动了:“老大,我们快去找铁匠吧!”
“木鱼脑袋!”老大又一巴掌,这巴掌打完之后,却悲愤地捂住自己的手:“猪脑袋怎么那么硬!这才打几下,***!你这白痴,我们不识字,你知道人家京城的铁匠识字不识字呀?万一人家识字,认出这银子了,我们不就玩完了!”
“啊……”小弟郁闷道:“可是,要是敲散了,得浪费多少啊。”
的确,把足锭足色的银子敲散,会损失不少银渣的,那可都是钱哪。
老大也是一阵郁闷:“没办法了,只有先敲散一些对付用了,另外,我们也可以……”
云浪没有说话,也没有动,沉沉地潜伏在原地。
生辰冈被劫?竟有这种事?要知道,这生辰冈和武林会可是大有关联的。
还有一个月就是京城武林会的日子,五年一次的武林会会吸引全国各地的高手参加,届时,江湖中人会选出十大高手和年轻一辈的十大高手。也就是说,在这个盛会之中,可以看到天下高手同台竞技,到时候,京城就会变成天下英雄的最高斗场。
此时,武林人士已经开始陆续赶至京城了,不出半个月,整个京城的所有客栈酒馆就会爆满,至少粉翠楼肯定人满为患了,因为那里总是客满……当然这是笑话。
不过,在半个月之前,粉翠楼就已经出现了一批奇怪的客人了,这段时间里,出现在粉翠楼的客人更是参差不齐,全国各地的都有。
当然,武林会并不是只办在京城,云浪知道一些内幕消息,今年的武林会之所以在京城,是因为梁王寿诞。为了祝寿,梁王特意为武林会出钱出力,因此,武林会便被争取到了京城来。
武林大会成了梁王祝寿的工具,这种消息自然不会传与武林人知道,不过,在京城里的消息,又如何瞒得过云浪这种三教九流?
既然承担下了武林会的费用,梁王自然要花一大笔钱了。什么场地费、人工费、马匹费,甚至江湖高手的异常活动意外修补费,都要他梁王掏钱卖面子。
所谓异常活动意外修补费,指的是江湖高手们血气方刚,平常各分南北,一下子聚在一处,出点什么打斗磨擦,不小心殴伤人命什么的,可都是要花钱处理的。
梁王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他是不会自掏老底做这种事的,填补这个费用的,自然是生辰冈。
而听底下两位仁兄的言语,似乎那笔生辰冈被他们劫了?这样的话,梁王一定怒了吧。
云浪摇摇头,应该不会,因为被劫的只是一部分罢了,要知道,十几个省都有各自的生辰冈孝敬上来,即使被劫了,定然也只是九牛一毛罢了。
而且若是地方官听说自己供奉的生辰冈被劫,为了巴结梁王,即使打落牙齿和血吞,也一定会再备一份上来,梁王绝对没有损失,地方官也没有损失,他们会加倍地收刮民脂民膏,最终倒霉的还是百姓而已。
不过梁王……光是想到梁王这两个字,云浪就不得不控制自己的杀气了。不过云浪已经今非昔比,控制着杀气只是让他看起来更加内敛,而这内敛的杀气也只是让他看上去更加高深莫测而已。
屋中,强盗小弟大喜:“老大,你真的知道在哪里熔银子不会被发现?”
“没错,只要离开京城,即使铁匠会认字也没关系了,即使他报官,官差也不会来得那么快。”老大开动了脑筋,思考道。
强盗小弟恍然大悟:“老大,你是说,我们回湘西去就行了?”
“白痴!哎呀我的手。”老大郁闷地捂着手:“猪脑袋,我们只要到郊区找个铁匠就行了,回湘西!带着银子回湘西?那么远的路,一路上要是被查了怎么办?没脑子。小理”
“啊!去郊区就行了吗?”强盗小弟一下高兴了:“事不宜迟啊老大,晚了我们可就没银子花了!”
“银子银子,就知道银子!”当然又一巴掌,老大呻吟一声,捂着手说道:“你***头……算了,这封信怎么办?”
“嗨,反正看不懂,扔出去就是了呗。”强盗随手一扔,一封已经拆开的的信飞出了窗口,随风落入后街无人的巷口中去了。
信未曾落地,却有一阵风吹过,将信一卷,连风带信一起消失不见,下一刻,信已被云浪收入怀中。
两个强盗再没管它,下楼结帐,就这么离去了。
远远地,云浪将两个强盗的长相记下,并放出香气,打下了追踪烙印。不管怎样,这两个也是生辰冈窃贼,而且他们劫下的生辰冈竟能连杀他们八人,实在有些特别,说不定以后还需要寻找这两个人呢。
只要有香气烙印,不论多久,不论多远,云浪都有把握将人找到。
京城的夜不是夜,百姓的天不是天。
夜晚才是京城最热闹的时候,即使是药铺旁的这家小客栈里,也是点起了长明灯,酒客如潮。大街上自然也点起了长明灯,人来人往分外的热闹。到了夜晚,人却反而更多了似的。
不过,借着夜色的掩护,总算可以行动了。
在背街的屋檐之间,云浪深深地吸了一口清气,然后将之吐出,轻声说道:“盯着我看了那么久,看出什么逃跑的方法了吗?”
那么久了,这是云浪说的第一句话。轻轻转头,一双明亮的美目正看着自己,见他转过头来,却吃了一惊,慌忙地看向远处,就像一只受惊的小鹿。
云浪微微一笑:“内力不错嘛,看样子,不需要半个时辰,你就能冲破穴道了,我真是很好奇,你练的到底是什么功法?我的独门封穴法竟然封不住你四个时辰。”云浪并没把话说完。要知道,这可是学自地狱的独门手法。
一听这话,黄衫女眼睛更是瞪大了,她更是不明白,为什么这个贼子竟然连这个都知道?按道理来说,自己运功冲穴,应该只有自己才能查知的,旁人若想得知,就必须接触身体运功查探才对。
为什么他从未运功推查,就能了解这些?
云浪微微一笑:“真是对不住,现在还需要你安静一阵才行,你休息吧。”说着,一手刀切下去,将黄衫女打昏。
……
模模糊糊之间,黄衫女悠悠醒来,一睁开眼,看到的是一张凑得非常近的脸,好大!吓得她惊叫出声。
“哈哈哈,能发出声音了!我给你解了哑穴。”那自然是云浪的脸,见她被吓到了,云浪开心的像一个孩子一样哈哈大笑:“看你小气的,凑近一点就能把你吓成这样,当初那个为了捉拿我而追进人家家里的那个豪气冲天的女侠,哪儿去了?那个冰冷无情,武功高强,什么都不怕的盖世女侠到哪里去了?”
“哼!”黄衫女着实心惊了一阵,但她立即运起心法,让自己回复了心如止水的心境,只是让云浪吓到,她的眼神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冷下去了,只好就这样软弱地瞪着云浪,故作坚强地说:“从没有什么盖世女侠,我从来就不是什么盖世女侠,只是对付你这种贼子,人人都会挺身而出!”
“哦?”云浪邪邪一笑,却又凑近了一分。
黄衫女顿时道心失守,心中一慌:“你……你要干什么?”
云浪哈哈一笑:“有趣有趣,真有趣,刚才你说的那番话还挺有些动听的啊,对付我这种贼子,人人都会挺身而出?哈哈,好!巾帼英雌飒爽英姿。只可惜啊,只可惜你们都落到了我的手里。”
“我们?”
一转头,黄衫女发现,原来就在自己的身边,赫然有一双大眼睛惊慌地看着自己,竟是一个身着绸服的红衣女子!不知何时,云浪又俘了另一个女子来!
他抓了两个人到这里,这……这是什么地方?
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正身处于一个庙里。确切地说,似乎是一个破庙里,因为四周的尘土早已将破庙中剩余的桌椅铺满,空空如也的供奉台上,不知以往端坐着哪一尊佛,如今却已佛去庙空,留下的,只有一座空庙和一庙的冷清。
人间道大唐,梁王日记:不知道昨天晚上红儿跑到哪里去了,出了什么事了,有人想拿她来威胁我?不对,既然要威胁我,为什么今天就把人放回来了?怪了,为什么红儿欲言又止的?我的心头肉啊,你受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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