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风咬牙说道:“我自以为轻功不弱,可是他的轻功实在是匪夷所思,如果不是亲眼见到,我也绝对不能相信。..”
……
“后来,我又见了他两次,却也无法追上他,终于,在半个月前,我把他堵在了一间破庙里,那是两年来最好的机会,仅凭轻功,他绝对跑不掉了。”
说到这里,闻风长叹了一口气,一脸阴沉,就这么停下不说了。
花火和薛大侠倒是猜到了结果,但花香却是着急了:“那后来呢?”
“后来?”闻风微微一笑,终于,在这个冷漠的人身上看到了笑容,虽然,他笑得有点颓废:“两年了,第一次伤了他……可是,他还是带着女人就这么走了。”
闻风很快收起了软弱的笑容,脸色迅速转冷,他抬起头,以坚定的目光注视着屋外那逐渐发亮的晚霞:“必须有万全的把握,否则,只要他想走,天下无人可以拦得住他。”
……气氛空前的凝重,云浪,即使是最乐观活泼的人,惹上了这种对手,都是要深沉一把的。
闻风说道:“血手盟看上了象牙金佛塔,另外,还会有什么邪道帮会介入也不能确定,正道中人虽得到了风声,可时间实在太紧,也许今日,也许明日,即使明日金佛塔才出现,正道中人也没人能赶来,可以说,到最后,也许都只能靠我们三个撑着场面,如果邪道中人真的多出了血千手和云浪,更如果,他们达成了某种协议的话,我们三人只怕是独力难支。”
“不过,事情也并不是太糟糕,邪道之所以被称为邪道,除了他们武功和人品邪恶之外,能够为了眼前利益爽快的阵前窝里斗也是个原因,虽然这不能作为我们致胜的本钱,但我们同样有空子可以钻,避免这种可怕的宝物落入奸人之手。”
花火点点头:“现在还要加上一条,捉拿云浪,救出薛大侠的女儿,听了风公子一席话,花某终于明白风公子盛名无虚了,接下来应该怎么行动,花某全听风公子的。”
闻风冷静地看了花火一眼,点头道:“我们要做的事情其实很简单,三件事,第一,阻止邪道中人在花火城对平民可能的伤害,并抢回象牙金佛塔;第二,救回薛大侠的女儿;第三,抓住云浪。”
薛大侠长叹了一声:“现在我的心里很不平静,还好有你们二人在,我明白,一切当以天下苍生为重,现在我的心很乱,我愿意听风公子的。”
花香眨巴眨巴大眼:“为什么以苍生为重?什么事那么严重啊?什么是象牙金佛塔?”
“象牙金佛塔……”花火沉下脸:“好了,这不是你应该知道的,快回房去吧。”
花香一副可怜相:“哥哥……”
花火可不吃这一套:“好了,还不快去!记住,这几天不安全,不许出门!”
“哥哥,人家……”
花火沉下脸来:“好了,我们谈的事情不是女孩子家应该知道的,我再说一遍,快回房去,这几天不许出门。。。”
花香见哥哥完全不肯松口,只好噘着嘴,低着头,万分委屈地走出了议事厅。
薛大侠注视着她,长叹了一口气。
闻风看了薛大侠一眼,说道:“花公子是不希望她卷入这场争端中去,象牙金佛塔的秘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说实话,今天之前,我也只当那是个武林传闻罢了。”
薛大侠摇摇头,严肃的表情让他显得不怒自威:“我知道花公子的用意,可是我想起了我的女儿,哎……她在家的时候,我对我女儿也是如此,谁知……”不怒自威与慈父的爱并存,薛大侠心中道不尽的侠骨柔肠。
花火微微一笑,可是任谁都看得出他情绪的起伏:“薛大侠有所不知,我这个妹妹其实是个苦命的孩子,她与我本是同父异母,三岁时被我母亲送走,直到她十五岁,我才找到她,把她接了回来,在外面的那些年里,她什么苦都吃过,难得的是,她一直保持着一颗赤子之心,所以,我真的不希望她再遭受什么不幸……”
花火发自内心的说话让三人各有感触,一时间无人说话。
最后,薛大侠正色道:“金佛塔的秘密,在它出现之前一定要守好,上次,象牙金佛塔出现在都领都家,我接到都家求援后,第一时间出发,可当我们赶到时,连一个活人都见不到了。”
说这话时,天色已渐黑了下来,阳光完成了每日例行公事,已被地平线所遮挡,只留下几道霞光,薛大侠话没说完,花火忽然听见一声凄惨的淫笑和女人的惨叫!
出门之前,薛苒凶巴巴地问:“刚吃完饭,你要上哪儿去!”
云浪笑得很专业,很淫荡:“我出去,当然是去奸淫良家少女咯,怎么,你担心我?”
“你……”薛苒被他一句话气得说不出话的情况很常见。
云浪的笑容还是那么的敬业:“我,天下第一淫贼可不是混假的,不勤奋些怎么行?”
“你……你下流!”似乎很难寻找别的形容词了。
云浪走了,带着下流的评价飘然而去,走得是那么的潇洒,那么的淫荡。紫芸看看气鼓鼓的薛苒,轻笑道:“你在生气么?”
“我没有!”
紫芸拿着扇子轻扇炉火,小炉子上正煎着药,煎药的可人儿歪着头,眯着眼,脸上轻泛着迷人的笑意:“难道你想问他,为什么不就近奸淫屋子里的美女?”
“紫芸姐姐!”竟说出这种话,不理你啦了。当然,后面那句,薛苒没说,她看着紫芸,一阵的脸红,一脸的责备。
紫芸呵呵一笑,这一笑真如云开日出般美丽:“我也搞不明白这个人,他的行为真是古怪,也许就是因为古怪,所以才成了天下第一吧。”
此时,花家大宅,凄厉的笑混杂着可怜的惊叫,打断了薛大侠的话,给安静的黄昏带来了强烈的不和谐,议事厅中三人愣了愣,闻风脸色猛变:“是云浪!”
花火急叫:“妹妹!”刚才的惊叫,正是花香的声音!
黄昏,霞光洒在大地上,花火城中,晚霞却被屋顶给挡住,花家大宅的屋顶一色纯白,经霞光一洒,柔亮的金光铺满了屋顶,就像人类的建筑和自然完全相融的完美和谐一般,就像艺术品一般。
艺术品一般的屋顶上,一人傲然而立,一袭青色的公子文士服,头顶青巾,脚踏青鞋,仰头凝视着洒在身上的霞光,若不是掖下拎着一个人,远远望去,他就似于屋顶的霞光融于一体了一般。
然而,掖下多出了一个人,让他显得突兀而刺眼,远远地,花火看清了,被此人负于掖下的,正是妹妹花香!花香就像一只小鸡仔一样被人就这么拎着,全身软软的,不知是死是活。
在那人回头的瞬间,花火看到了那人邪邪的笑,那种能让人打从心底打一个冷战的邪笑!此人正是云浪。
“站住!”花火心知此时不能拦住他,以后再无机会,情急之下,大喝出声,人也如离弦之箭飞出,一个纵跃就上了屋顶,这一下展现了他深厚的轻功。
可是此时此地,他的轻功却并不出众,有四个人也飞快地跃上了屋顶,几乎不分先后。
但是,只是远远的,云浪将花香转于背上,展开轻功跳到了另一个屋顶,看样子是准备逃走了。
怎么可能让他逃了?包括花火两名轻功不弱的随从,五个人展开轻功急追!
轻功要把握的,无非轻与快二字,论轻,轻到落地无声踏雪无痕,论快,快到势若闪电来去无影。若要轻就必须保持步法和身体呼吸的节奏,若要快却需要脚下的爆发力,轻与快本身是难以相融的,就像水与火一样,因此,要想做到又轻又快,就是真功夫了。
花火、闻风、薛大侠和花火的两位高手随从为求速度,难免将脚下瓦片踩得嘎吱作响,所过之处,瓦片纷纷损坏,花家的瓦片就跟花家一样气派,质量当然也很好,难以踩坏,可百姓家的呢?
悄悄的,云浪溜到了百姓家屋顶。
轻瓦上使轻功本就不像陆地上那么容易,当然,对薛大侠三人来说,只是需要放慢速度,但花火的两个随从……
当他们俩发现不妥,再想放慢脚步,已经来不及,两人在不同人家的屋顶,几乎不分先后的掉进了别人家里……
时值黄昏,随从甲落下的人家,正在架锅烧水,一阵乒乓声之后,他发出凄厉的惨叫,这一声叫,那真是一个惨字,这一声的凄厉程度,应该不比刚被云浪掳去时的花香那一嗓子差,区别是随从甲的处境更惨一点,他惨叫过后,捂着屁股从窗口跳出去,正好跳进了人家屋后的猪圈……
他的第二声惨叫,叫得很值得回味:“啊额”
当然,他的动作也很值得回味……屋主吐了一口浊气,咳嗽了两声,面无表情地抬头看看被钻出个窟窿的屋顶,又看了看被压得变了型的锅,再看了看被钻出个窟窿的窗户,无奈地说:“急什么,水才刚刚烧热。”
得,不得不承认,这屋主的接受能力也很值得回味。
随从乙的运气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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