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死亡疑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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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天已大亮。看身边的嘉嘉还在甜甜的熟睡着,唐宁摸着她的长发略带歉意地笑了笑,不忍心打断她的美梦。想想短短一夜发生的那些事情,就好像做梦一般。

他突然想起来了,今天还得抓紧时间再去精神病院一次,那个神秘的小婷,他还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呢?她真的是尹墨的妹妹还是另有其人?

唐宁推醒了嘉嘉,然后编了一大堆谎话,连哄带骗把她弄到学校去,这才一个人坐上了去那家去精神病院的的巴士。

尽管唐宁用最短的时间处理完了这些琐事,但坐上巴士的时候还是已经下午了,他有些担心到晚上的时候还能否赶回来跟阿铁见面。更糟糕的是,昨晚阿铁走的匆忙,竟然连新手机号都忘了问。

好在这一次轻车熟路,在下午三点多的时候,唐宁终于赶到了这家精神病院。

看着这熟悉的院落,唐宁的心已经揪成了一团。想想这大白天的总不该闹鬼,而小婷不过是自己在小说里虚构出发的才更合理一些。可是,这个谜底要等查完医院的病例才能够确定……

到医院门口下了公交,唐宁也不再多想,硬着头皮就往里面闯。

可这次,医院却不允许他在胡来。唐宁刚到病例室,立马有人认出他来,怀疑这小子千方百计想进来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无论如何不让他再进去了。即使他把小婷故事讲给他们听,他们都表现出很冷漠而无奈的样子:

“行了,你就再编故事骗咱们了。你自己看看,有哪一个精神病人像你这么口吃伶俐逻辑分明的……真搞不懂,这里有什么好的,非要把这当成精神病一样的要进来……真让人怀疑你千方百计想要进我们医院的动机……”

他们一边戏谑一边调侃,把唐宁弄的脸上青一块红一块的。shouda8.com他知道这里面有人也是对自己好,怕自己多花这冤枉的看病钱。

当着众人的面,唐宁又不能把小婷的事情说的太详细,只急的满脸通红。只恨一开始就该撒个小谎,例如解释说在病房落下什么……

“真的,我只是想来看看小婷,那天她把一块珍贵的玉佩放到我的屋子里了,我走的匆忙,忘了还给她……”唐宁无奈地辩解着。

“你不是一个人在西屋那边住么?怎么会跟别人交往――再说了,医院也不允许病人私自出来啊,你怎么会见到其他病人……”值班室的医生你一句我一句,不痛不痒地跟唐宁开着玩笑,也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

“你们这难道真没有一个小婷?”唐宁最后无奈地问:“她本来刚住进医院不久了,却被家人强行带回了家里……”

“我劝你还是别胡闹了,不是吓你,这里面的病人们可疯着呢,前两年就有一个小女孩误闯进来,结果……”一个年轻的大夫还没说完,却被旁边的一个老头狠狠瞪了一眼,马上不敢言语了。

众人不再理他,取而代之的又是一阵哄笑。可越是这样,唐宁心里越是着急。要是医院里真的从来没有这么一个小婷。那自己天天见到的女孩究竟是谁呢?真的是鬼?

可这一群吵吵闹闹的人之中,只有一个人从头到尾都一直在默默地听,没有发表一句评论。这就是刚才狠狠盯年轻大夫的那个老头。

然后那个年轻的大夫对着一脸严肃的老头讪讪笑到:“洪叔,你不会相信这小孩的话吧?”

唐宁一下子楞了:“你是――洪,大夫?”

唐宁想起来了,在前些日子里,小婷反复跟自己说洪大夫、煤气什么的,自己当时也没注意,难道她所说的,就是这个人。

老头点了点头,只说了句“你跟我来吧”,就若有所思的样子要离开病例室。屋子里顿时安静了下来,几乎病例室的所有医生停止了手里工作,抬起头,默默地注视着老头将唐宁带了出去。

老头刚迈出几步,感觉同事们的目光有点异样,于是又回头对那些同事讪讪一笑:“我跟他说几句就没事了,他会离开的。你们去忙吧。”

唐宁一看就知道这老头有话不方便在这里说。也不多嘴,就跟他出了办公楼。

本来唐宁以为这老头不过是想找个僻静的地方说说话,可出了医院,转了几个小胡同,竟然到了老头的家。

直到到他家了,唐宁才发现这老头原来是孤身一人的。

这时,老头洗了把脸,把白大褂一脱,略带惊奇地说:“你想见小婷?”

“怎么,您真的知道她?”其实从洪大夫第一眼的表情,唐宁就断定他一定有很多话要跟自己说,不然也不会轻易跟一个陌生人走了这么长的路。

老头轻叹了一声,只是摇头:“你见不到她的,她已经死了。”

“她真的死了?”唐宁听到这番话从老头的嘴里说出来,真好像五雷轰顶一般。

那么,这些天来,他千真万确不是跟一个病人交往,却是一个真切的鬼……

唐宁觉得难以置信。可是,这些日子以来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故事,又有哪一件是寻常的呢。

“真的死于精神病院?”唐宁喃喃地说。

“不错,她是一个精神病人,很可怜的一个小姑娘,不知道怎么就患了那样的病症…….”

“等等,她不是被院里的精神病人给害死的吗?”唐宁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按照旧报纸上的说法,那个叫小婷的女孩并没有什么病啊,只不过是一时贪玩不小心进入了精神病院,不知怎么竟生生给里面的疯子们折腾死了……怎么现在老头却又说她是病死的。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你说什么?”老者显然比他还要吃惊。“她是一个精神病人没错,但她的死却不是因为她的病,而是因为中了煤气……”

然后他们两个都糊涂了,他们彼此把自己的故事都详细讲了一遍,然而,令他们吃惊的是,关于小婷的事情,这竟然完全两个不同的版本!而唯一相同的是,这里95年的确死过一个叫做小婷的大约十四、五的小女孩,并且是洪伯亲手埋葬的。

两个人都诧异了。突然说不出一句话来。半晌,唐宁强打着精神对老头说:“洪伯,你相信么,我在医院看见她了,我在住院的那段时间真的看到过小婷,和报纸上登的一样的。”

“是这个吗?”洪伯慌忙找出一份报纸来。然后他们俩同时“啊”了一声,竟然,那也是两期完全不同的报纸,除了小婷的死因,其余时间,大体内容都一样。看完他们深深吸了一口气。

怎么会有如此离奇的事情!那么这个叫小婷的女孩究竟是怎么死的呢?

在唐宁的追问下,老头这才说出了更多的细节。在老头的记忆里,这个小婷确实是个精神病患者,可那一天他去查病房,一进门就感觉空气不对,却发现病房里的小婷早已安静地躺在床上,死了……屋子里煤气晚上发生了严重的泄漏。无辜的女孩就这样结束了年轻的生命。

可是,连他也不明白,为什么当年的事实却有完全两个不同的版本?对于医院的年轻医生们经常谈论的小婷是让疯子们给折磨死的传言,他向来心里是有数的――小婷的死他是亲自见过的,他也看到了相关的报道(他手里收藏的这份)。只是他一直纳闷,小婷的死怎么到了到了年轻人的口里,就被流传成那样……

直到看到唐宁手里的这张报纸,老头也激动起来:同一件事情,同一份报纸,怎么却有不同的报道!难道亲眼所见的事实,也会是假的?

洪伯最后决定把唐宁悄悄带进精神病院去查一查真相,在他的一再坚持下。因为从这个小伙子眼神中,老头已经看出了事情的不寻常。

难道还真的有什么冤魂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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