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晓十分,张府的家丁们早就忙开了,一路去了张府盐场,一路去了张府码头。那里的管事们,也在家丁的带领下,涌到了空阔的张府大院,陆陆续续进了威严的张府议事堂。
还是老规矩,张老爷端坐正堂,管家坐在一侧,其余人等分两边而坐。
张老爷抿了一口茶,语调平稳而深沉的说:“各位,今天大家都看到了,张府正在经历大好的发展时期,这与各位的辛苦是分不开的。今天把大家叫来,还是商议发展,盐场要发展,码头要扩建。前一段时间,管家已经安排了张府盐场的扩展计划,进展很顺利,但是,这只是一个开端,盐场的扩展还要扩大,也许,大家都听说了,张府商号已经与苏州的大钱商号和山城的山城盐商,达成了合作的计划,张府盐商的今后的市场,是现在张府盐业生意的三倍。这可是是一个了不起的数字,张府商号扩展了,就意味着各位的前途更为宽广。”
张老爷停顿的一刻,继续说:“张府码头的扩建,遇到了麻烦,希望大家一起努力,找到问题的症结,实现张府商号的发展计划。在场的每一位,都是我张府的干将,今天,大家不要分彼此,开怀畅谈,把自己最好的想法,都讲出来。管家你看,怎么进行?”
张老爷的一席话,把所有的人的信心都激发出来了。管家幺哥说:“我从老爷的话语中,都感受到了力量,我先讲讲我的想法吧。”他把自己昨晚从顺顺茶楼了解的情况,当场讲了,并说:“我看呀,顺顺盐行不会罢休的,关键看我们如何去处置。”突然,他话锋一转,又说:“我看,我们内部也还有很多问题的,前天,我就听说盐场库房管理松懈,甚至还有人私自从库房往外拉盐。这样的事情,要是再发生,你们说该如何办呢?”
盐场管家和盐场管事立即像泻了气的皮球,浑身吓得发抖。张老爷按兵不动,看管家如何处置这件事情。
盐场管家立即跪到张老爷面前,颤抖着说:“老爷,我失察,任凭老爷处罚。”
盐场管事也跪到了张老爷面前,说:“老爷,我失职,请老爷处罚。”
张老爷细细的吸了一口茶水,慢条斯理的问:“管家,你可有真凭实据?”
管家把见证人带到了现场,把当场逮住的盐制品,摆到了议事堂的中央,说:“老爷,这就是凭据。”
张老爷控制住了愤怒的情绪,但语调还是有些变形。“马爷,你起来,这件事情发生的时候,你和在山城。”
盐场掌柜马爷颤抖着回答:“不管怎样,我都应当承担责任。”
张老爷再问:“整个事情,你知不知道?”
“老爷,小的的确不知道?”马爷几乎要哭了。
“好吧,你站起来。”张老爷说。“这件事情,不能说你没有责任,监管不力,处罚三个月的薪水。回去好好反省。”
马爷感激的说:“谢谢老爷的仁爱,马某末齿难忘。”
张老爷环顾在场的所有人,一字一顿的说:“至于盐场管事,你天天在和库房打交道,天天在交代库房和码头的交接,出了这样的事情,你是脱不了干系的。你自己说,该如何办?”
盐场管事脸色铁青,想说话,可是,话还没有说出来,就昏厥过去了。
管家幺哥吩咐家丁:“拿凉水来。”
几个家丁提来几桶冰凉的井水,朝摊在地上的盐场管事身上泼去。盐场管事醒了过来,六神无主的看着满屋子的人群。
张老爷对管家幺哥说:“执行家法。”
管家幺哥站起身来,声音洪亮的宣布:“痛打六十板,逐出家门。”家丁们举起粗壮的棍棒,一棒一棒的猛击盐场管事的皮肉,不一会,就只见盐场管事鲜血淋淋。随后,家丁们将盐场管事拖出了张府大院,扔到了釜溪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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