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担心着?婉，胜?心里始终搁着一件事。

不知道她怎么样了？皇上会不会处置她？有没有受委屈？

有时候也觉得自己实在不该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一个女人身上。

毕竟他是王爷，她是妃子。

但，情不自禁时始终无法克制。

太后给他送姜汤的时候，看到胜?眼底尽是隐忧，到底还是叹息了：“?儿，你为何要做得这么明显？”

胜?原本是心不在焉的，被太后这么一说，他顿时愕然：“儿臣……没有……”

太后看着她，平静的眼眸倚着疼惜：“今儿个放纸鸢，你做得这么大胆，这样冒险，任谁都看出了你的心思……莫不是你当所有人都是傻子么？你得知道，宫里的人，往往比外面的人精明百倍。”

“儿臣……”他语塞，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儿臣只是……”

“只是情难自禁是吗？”

见太后一语道破自己的心思，胜?忽然觉得眼前的女人，是真的拿自己当儿子一样看待的。

由此想到几年前在危难之际她保送自己离宫，想到她向皇上要求留自己在京城，想到她有意无意替自己和?婉感到惋惜……

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印证着太后是打心眼里拿他当亲生儿子看待的。

“哀家也替你和?婉感到可惜，毕竟你们小时候是那样亲厚。可事情已成定局，不是你轻而易举就可以改变的。”太后说得很是动容，“她已经是文妃，与你注定无缘。”

“不……”胜?感到心底升上来的悲戚，“?婉……?婉……”

他放不下她，自从回京以来他一直在心底问着自己，是否放得下?婉。

答案是，他放不下。

尤其是看到她并非是外人眼中的宠妃，心中更是难以割舍。

“母后，”胜?抓着太后的手，“儿臣从小没有自己母妃，是母后将儿臣抚养长大，儿臣的心思是瞒不过母后。儿臣……真的很爱?婉。”

太后望着她：“有多爱。”

胜?沉默须臾，觉得难以用言语表达，最后只说了一句：“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说得时候，他心痛如绞。

太后的脸色顿时惊惧，她惶然地松手，骇然地看着胜?。

胜?忙问：“母后怎么了？”

太后略略有些哽咽：“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这句话，我曾听见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说过同样的一句话。”

“谁？”胜?问了一句。

“是……”太后险些说出了口，又收住了，“都过去了，不说这个了。”

胜?惦念着自己的事，也不追问，只问：“母后，你能帮我吗？”

太后也已经回过神来，她自然明白胜?的意思，试探地问：“你是要……和?婉在一起？”

“只要有她，我愿意舍弃一切。”

太后用手捧住胜?的脸，她的手指很温暖，语气很柔和，笑容很慈祥：“?儿，如果你要和她在一起，就更不能舍弃一切。应该去争，去抢，得到一切，才能得到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