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郑风要站起来的时候我赶紧按住他的肩膀,眼睛不停地盯着校门口。郑风跟着我的视线看过去,开心的笑了一下。黄北平正在向着这边走过来,手上提着一个书包。等他走出一百米远后我们才出来,我们一出来就受到周围人异样的目光,郑风觉得被他们这样看着很不自在,而我却早已经习惯了。
郑风边走边问:“他怎么是用走的?难道他住的地方离这里不远?”
我眼睛依旧没有从黄北平的身上转移,回答说:“这一点也不奇怪,先跟上去看看吧,但愿如我所预料的一样,不然我们很可能会跟丢的。”
就这样我们一直跟着黄北平来到路口。他停在路口好像是在等着什么,我却会心的笑了。我拉住郑风,加快了脚步向黄北平走去,来到快接近黄北平的时候我们又向旁边的小房子走进去了。我一边从缝里观察他,一边让郑风换上我早就准备好的衣服。他换好后就轮到他监视,我换衣服了。我从里面推出一辆向别人借来的摩托车,丢了一个摩托帽给郑风,一切准备好后黄北平依旧站在路口。
大约过了十分钟,他终于上了一辆小车,走了。这时我赶紧开车,载着郑风向前追去,沿途始终跟那辆车保持一定的距离。
这时郑风佩服的说:“你真是料事如神啊,早就知道他会在路口搭车了。”
“不,我也是赌一把而已。我在想他一直不肯跟别人说他是住在哪里的,那他回去的时候就一定会格外小心。就没有人知道他是住在哪里这点来看,他是住在离这里较远的地方才不会有人知道。而他又不想让人知道,所以他会预防有人跟踪他,那他就不会自己骑车,而是搭车。如果他想要搭车的话就只能在这里搭了。我最担心的就是会有人来接他,那样的话他会从哪里离开就是未知数了,要是从别的地方离开,我精心准备好的东西就派不上用场了。”
“但是结果他还是在你的预料之中不是吗?”他笑了起来。
我也转过头对他笑了笑。笑完后又转回来,看着那辆车,不让它消失在我的视线中。
我们一直跟踪到县城。他坐的车停在一间便利商店门口,不一会儿黄北平就下来了。他向便利商店走进去,而车就停在门口。我们也停了下来,等待着他出来。过了好一会儿他还是没有出来,郑风有点郁闷起来了。就在这时有几个人从我们身边走过去,进了刚才黄北平搭的车,那辆车调转头,又向回开走了。我看了一下郑风,他脸上也同样浮现奇怪的表情。我大叫不妙,跳下车就往便利商店冲进去了。一走进里面,到处都看不到黄北平的踪影。我问了一下一个买东西的人这里有没有其他出口时他指了指后面。我赶紧跑过去,只见门口外面有一辆车子正要走,车上确确实实就坐着黄北平。我确认车离去的方向后又急忙跑回来。
郑风一见我跑得这么匆忙,就问:“他不见了吗?”
“他从后门搭车走了。你现在最好坐稳了。”
我几乎是跳上车的,一发动引擎就走了。车子开得很快,向左倾斜下来,从一条小路冲过去了。旁边的路人被吓了一跳,有几个中老年人还在后面嚷嚷着。路上满是人,车子并不好走,好在他坐的是小车,比我的摩托车更不好走,过了十来分钟就看到那辆车了。为了确认里面坐的是黄北平,我故意开快,从那车的旁边经过了。经过时郑向车里望了一下,确认里面坐的就是黄北平。
我们的车开在前面的一个小摊前停下,故作是在看东西,实际上是想等那辆车先经过,我们好在后面跟。一直到了县城外面的一个偏僻地方那车子才停下来。我们在远远的地方停了下来,看着黄北平一步一步向前走去。我让郑风把车子开去一处地方停放,而我就先跟上去,因为黄北平还未曾见过我,所以不会被他发现。我在沿途留下一下记号,好让郑风跟得上。
在一家旅店门口他停住了,向四周小心的望了望,这时我赶紧躲到墙壁后面才不会让他看见。这旅店叫费顺旅馆Ⅰ,而它的对面刚好叫费顺旅馆Ⅱ,我想这两家店应该是同一个老板开的,因为地方不够,又不能盖太高才这样盖的。他进去之后我就跑到门口,小心的向里面望去,他径直向楼上走去。我进去的时候被服务员叫住了。
服务员说:“这位小朋友是要住店还是要吃饭?”
我看都没看他就说:“我是来找朋友的,他约了我过来,就在楼上,我自己上去找他就行了。”
说完就跑上去了,一直跟到第三楼,看着他用钥匙打开306的房间我才离开。一下楼那个服务员就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我自言自语的说:“奇怪,他明明要我到这里来找他的啊,怎么会不在呢?”那个服务员依旧是用奇怪的眼神对着我看,我没有理会他,走出去了。在门口等了一会后郑风就过来了。我向他问了一下摩托停放的地点并向他要了钥匙。我让他在这里监视着,我要先回去向警局的人要钱,方便接下来的行动。他答应了。
我来到警局,魏警官一见到我就是问我有没有进展。
“进展倒是有,就是到了一半后无法进行,我需要公费。”我说。
“什么?你要公费?你又不是警局里的人。再说你们这些当私家侦探的会没有钱?”魏警官有点生气的说。
“不好意思,我不做侦探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试问我哪来的钱?”
“我就不信你会这么快就没钱,我看你是想自己占为己有吧。”
“不要这样说,老魏。”周书记走出来说,“大家都是为了抓获嫌疑犯,何必为了钱大动干戈呢。再说了,小兄弟也是受我们所托,他的费用我们给他出也是理所当然的,你现在就去开发票吧。”
“我不要发票,我要的是现金。”我说。
周书记点了点头。接着他又沉重的说:“我还要告诉你一个很不幸的消息,是有关你的朋友黄一锋的。我们在四川省地区发现了他的尸体。”
“什么?”我不敢相信的问。
“你没有听错,黄一锋死了,而且死得很离奇。”魏警官补充道。
我气冲冲的跑上前,抓住魏警官的衣领说:“你说一锋死了?他是怎么死的?是谁干的!”
周书记马上走上前把我拦了下来说:“小兄弟,不要这么冲动,我们也很难过。但是他是怎么死的?凶手是谁?我们现在还是没有头绪。”
“你们是怎么办事的,连凶手是谁都不知道。”我激动的说。
“所以才说他死得很离奇,尸体在一夜之间就不见了,不管我们怎么找都找不到,我们很抱歉!”周书记道歉说。
“一句抱歉就能了事吗?”我冲着他喊道。
魏警官看不过去,也大声说:“你冲着我们生气有什么用?这难道是我们的错吗?”
我这才安静下来,说:“对不起,刚才我失态了,我也知道不是你们的错,但是我……”
“我能理解,”周书记平和的说,“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你侦探队的伙伴相继离你而去,你的心里也不好受。不过现在最要紧的还是把在这乡村里的嫌疑犯抓出来,你朋友的事就交给我们警方吧,相信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