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石棺情结
作者:太阿山人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5941

回到寝室,掩上门,蹑手蹑脚打开柜门取出日历书,幸好大伙都到外面挥洒青春去了,寝室没别人,我把书平铺在电脑桌上,打开窗帘后,我深吸一口气,把耳朵狐疑的贴到门板上,还好外面的脚步越来越模糊,可能是走过的同学。

我打开刚从超市买来的支江大曲,不贵!才二块八,以前买过,啃着烧烤,再滋润两口别提多爽,但狗子偏说我口味太重,我骂他不懂享受。

我打开第一页,还是和暑假看到得差不多,首页“千年历”几个苍颉大体,署名依然是“山顶洞人”,打开第二页,无非仍然是一体的天干地支,好像没什么特别的,我想了想,移过窗台晾晒的衣服,下午四点多的斜阳瞬间照射到我的电脑桌上,果然书纸间隐隐约约中字迹泛泛可见,我顿时心里那个激动,真不亚于哥伦布那小子发现新大陆,我倒了点白酒桌上,再浸湿点吸水的卫生纸拭擦在书纸上,果然纸张顿时呈暗黄色,隐藏的字迹也越来越清晰,应该是发生了什么化学反应吧!我暗自思忖道,我略略一看,心中大惊!后面就是一张图,只是后面几张纸当然包括藏着华佗遗书的地图纸,似乎与前面纸张不同,我更是暗暗称奇,仔细从前看去,才发现一桩历史奇闻……

当年华佗告别尊师,带着一腔热血和满腹药学医理下山后,本想凭着一技之长,救苍生于水火,诊万民于病苦,集思报效祖国和人民,毕竟他小的时候也是吃百家饭长大的,从小就懂得感恩意识,特别是后来受他师父天行大师的影响,果然皇天不负有心人,他救活了很多垂危的生命,创造了一个又一个的医学神话,再又因为他医德高尚,所以出道不久他就名满天下,享誉医家。当然他也知道自己身上虽然满是本事,但毕竟也躲不过岁月沧桑,革命还需后来人!所以在他行医途中收了很多的徒弟,大部分都是有这方面经验的医家子弟,因为他和他师父一样,还是比较重视天分,但他最看重的还是无比推崇的“医德”,而这些徒弟大部分都有家庭事业,不能长随伴学,说得难听点,他们当中不乏商贾之人,仗着“华佗”这一金字招牌,寻思着做点代价不高的免费广告,华佗毕竟还是实心眼。

但曾经在雍州行医的时候,当时正值汉灵帝昏庸统治时期,宦官外戚专权,国内阶级矛盾尖锐,土地兼并严重,农民纷纷丧失立身之本,民不聊生,满目沧夷,十室九空,路有冻死骨,举国少鸡鸣。

华佗漫步于雍州郊外一荒村时,心中也是万般感慨,掩息独抚汉灵泪,长叹自思文景时!“娘!你别死啊!娘!你醒醒啊!”,华佗停了下来,他听得很仔细,这声音是从路边一座茅屋里传来,他急忙奔到茅屋里,一名老妇奄奄一息的平躺在冰凉的木板床上,她旁边一少年跪在床边,紧紧地握住她的手,撕心裂肺的喊着,华佗一看就清楚,床边一小锅满是灰尘,应该有很多天没有开锅了,华佗赶紧上前检查,老妇脸上毫无气血之色,脸色苍白,脉搏几无跳动,应该有很多天没有进食了,华佗叹了口气,这种情况怕是抢救也没用,更何况这荒山野岭的,那老妇听得少年呼喊,两行老泪冲破微闭的老眸注视着华佗,抬起颤抖的手指着自己的儿子,华佗心里明白……从此华佗又收得一新弟子,少年安葬母亲后,告诉华佗他刘名守田,父亲早年参军,留下孤儿寡母留守几亩薄田,后天他家田地被当地一恶员外强占,他母子两便失去生活来源,后来连讨饭的权力都被剥夺,少年说得声泪俱下,闻者无不动容,华佗见他谈话间有点见地,心眼也挺活的,便跺一跺脚横下心来收他为徒,考虑到刘守田孤苦伶仃的情况,华佗便答应让其长随,日后以观效尤,果然不出华佗所料,守田确实是个好徒弟,尊师重教,谦虚恭谨,更重要的是医学天分不错,有很多独到的见解,所以华佗对这个弟子很是满意,在他心里这个弟子已经与入室弟子无异。

说到华佗与守田师徒二人继续行医救人,天下十三大州尽皆涉足,祖国大好河山自然尽收眼底,时间的年轮也由汉献帝推向动荡的三国时代,中国社会迎来了新一轮的民族融合和地域纷争。

却说华佗心里还是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就是他师父传给他的这培元至宝,这件事他连他最放心的弟子守田都没提起过,他不是不放心,他是不敢张扬出去,因为他最近在这培元至宝身上还发现了一个秘密。却说这宝物他一般都随身藏带,或者放在家里的机关暗道里,但人有旦夕祸福,月有阴晴圆缺,在一次山林采药时,碰到一伙强盗,这小老头要钱没钱,要身体没身体,急中生智中,华佗选择落荒而逃,幸运的是,强盗没有穷追不舍,但不幸的是,华佗在逃跑的途中,被一块石头给绊倒,华佗搓搓受伤的脚,嘴巴也骂个不停,碰到这种情况,恐怕连孔老夫子都要骂这伙天杀的强盗们的十八代祖宗,华佗也不例外,骂骂咧咧,丝毫没有闭嘴的希望和可能,正口不择言的大骂时,华佗突然看见裤裆缝边传来一阵银光,顿时大惊,他知道他一直都是把这培元至宝缝在这裤裆缝边的口袋里,可能跟这玩意儿有关系,忙扯开裤腰带,撕裂口袋,他有些不可思议,他看到的是一颗珠子,一颗发着银白色的珠子,华佗大悟!可能是刚刚绊倒时把这培元至宝给压碎了,这珠子就是里面的,他拂去珠子外面的碎屑,光是从珠子里发出的,珠子并不大,但光度却非常耀眼,华佗甚是激动,简直就是如获珍宝,他歪着头猫着腰,警觉的往四周看看,还好这荒郊僻岭的并无多少人烟,便小心翼翼的包起来藏好屁颠屁颠的跑回去。

回到住所,华佗没有跟任何人提起这件怪事,因为他自己还有很多事没有弄明白,正好当地郡守派人送来一份急件,华佗览毕,沉思一会儿,还是吩咐守田好好收拾收拾,因为当朝丞相曹操召他进京给自己的爱妾张美人治疗昏死症,华佗自然也不会多说,别人好歹也是一丞相面子还是要照顾照顾,更何况他信得过自己,所以华佗还是有点小惶恐,表示身上的担子有点重!

师徒带上路上要用的口粮和必须的银两,从雍州城到许昌并不太远,途中正好要经过自己的求学圣地琼林寺,提起琼林寺,华佗又是满脸潸然,守田也一旁安慰,因为上次琼林寺一位小师弟送来噩耗,师父他老人已经仙逝,华佗感慨他师父对他说的话,人终有一死,虽有养生术护体,培元物安神,但也还是躲不过岁月沧桑,容老色衰啊!所以这也是他一直都不愿独自享用这培元至宝的原因,因为他深信这宝物一定有救死扶伤的奇效,或许未来不久它将救活更多的生命,华佗是忠实的唯物主义者,他自然把生死看得很坦然,笑谈人世之跌宕起伏,云游于太虚之颠,人民的生命始终高于一切,此方为他心中无比信仰的“医道”。

话说华佗师徒二人爬山越岭,安步当车,一路上也是万般感慨,就像前面看到的一样,冻死之骨屡见不鲜,垂死病躯遍地开花。

一日途中华佗师徒行至一深山之中,华佗放眼望去,啊!玉竹峰,看样子离琼林山并不远,守田摸摸干瘪的干粮袋,面露难色,“师父,近日着急赶路,却误了干粮,徒儿煞是愚鲁,这深山之中,怕是少有人家,我师徒恐难以果腹啊!”守田望着师父眼巴巴的说,华佗缕缕依稀的胡须,安慰道:“我徒休慌,医者,重在炼气修身,安神护元,凡尘烟火不食也罢,正好体验民间疾苦一番,也不枉我师徒此行见识!”,守田唯唯是诺,但心里还是不那么滋味,毕竟还是处于发育期,对食物和营养的需求很旺盛,正低头寻思着上哪填饱肚子时,眼前一处灯火吸引了他的注意,他喜出望外,向师父大声呼喊着,华佗踹他一脚,骂他没出息,“淡定!让灯火再飞一会儿,为师眼神不好使,若隐若现的看不清楚!”,其实双脚早就迈出了前进的步伐,守田紧紧随后,三步当两步,灯火在一平缓的山坡上,他师徒二人老远就听见一声接一声的哭喊,医家的慈心悲悯情怀又发作,走进一看原来是一对山林年轻夫妇在给自己的孩子送葬,没有棺材,就一床草席裹着,不远处就是一座窑洞,华佗师徒走上前,没有说话,低头默哀了几秒钟,但睁眼透着灯火他看见这小男孩眼圈有些浮肿带红,他顿时大惊,伸出手试试他的鼻息摸摸脉搏,似乎还能救活,华佗明白这其实就是前两年突发的一种**型小儿麻痹症,可能由于治疗不及时,导致病情恶化,华佗二话没说,狠狠地掐着这孩子的人中,在腿部一阵推拿,旁边夫妻两诧异的看着,突然间听见儿子咳嗽了一下似乎活过来了,忙跪在地上抱着华佗的腿喊着“神医!”,华佗连连扶起,没太多功夫解释,便吩咐他们带着守田去找几味药,果然华佗又创造了一次医学神话,小男孩抬到家里服用华佗开的药不久,就起死回生了,那夫妇俩忙感恩戴德,恨不能以身相许,华佗师徒本是本分高尚之人,视金财如粪土,自然不会有所它图,但还是羞愧的看着自己的肚腩,忙了一个晚上,二人早就饿了,那妇人顿时会意,“两位恩公稍坐,奴家这就去准备晚饭款待二位!”,华佗看着饭点得有会功夫,寻思着和男主人聊会家常,转移肚子的注意力。

聊着聊着,华佗突然站起来,盯着门口一口四四方方模样像个棺材的东西,最让华佗诧异的是它居然也带有微微的暗紫色,华佗想起他师父说过的话,当年师祖扁鹊年轻时第一次见到那培元至宝时,也是这般暗紫色,只不过后来撒上酒才变了色发光,华佗走到跟前,顿时大悟,这石棺正面缺了一块,缺的地方有两个小洞,可想而知当年这石棺从天而降被雷给劈成两半后者石棺的前沿最关键的部分被师祖扁鹊拾得,珠子!华佗突然想起这小洞难不成是这颗珠子的安身之所,不对,有两个洞!

“华恩公这是怎么了,这口石箱子有什么不对吗?”一旁的那男人问道。

“哦!没什么,只是这东西以前好像见过,对了,你是怎么得到的?”华佗急忙问道。

“这个!”,这男主人仰头沉思道,“具体怎样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出生这东西就在这儿了,连我父亲都说不清,有时问他的时候,说什么天上掉下来的石头,后来不知道是我祖父还是我父亲把这个放在门口,说是镇门,其实也没那么神,放在这里当货架子,平时猎到啥野味,就放在这里面,说来也怪,猎物也不容易坏”。

“那你们喝酒吗?”华佗继续问道,一旁的守田都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在哪儿。

“俺们这些猎户,平时也没见过多少高粱大麦,祖祖辈辈都没喝过多少酒!”。

华佗似乎有些明白,伸手在在外面摸了摸,眼前这东西无疑已成为他心中的圣物,那男主人抢上前来,一把推开上面的盖门,“你看这里面地挺大的,都可装下一个人,还蛮结实的!”华佗暗想不对,他师父的那部分都可以当药服用,这口棺材怎么就坚如磐石,仔细一想,他师祖那部分与这石棺可能是一体的,但还是有明显的隔阂,或许这最重要的被他师祖扁鹊意外得到,恰恰还是绝世珍药。华佗旁敲侧击,就像一个未经世面的顽童,心里却还是兴奋地很!

“不过这东西上面的画着的野兽花鸟什么挺奇怪的!”男主人低头指着上面图案说道。

华佗侧着身透着灯光看得仔细,呀!确实,这最显眼的就是两匹长翅膀的马,眼睛好像还瞎了一只,不对!它只有一只眼睛,跟二郎神的三只眼样,在额头中间挂着呢,旁边一些花花草草好像充了电一样,闪闪发光,感觉它们也有了生命一样,太奇怪了,难不成潘多拉上的阿凡达,华佗就这样痴痴的望着,或许这里面有太多的事以他现在的思维深度还想不通。

眼看着那妇人端着两碗吃的,守田一个箭步冲上去,主人还没发话,他就抢过碗,囵囹吞枣,妇人笑了笑,“这孩子,都饿成嘛样了!”,二人吃罢,安排他俩住下,这猎户家就两座窑洞,那妇人收拾收拾,把厚点的被子给华佗师徒送去,晚上躺在床上,华佗失眠了,他碰到这件事和这口石棺,也算是他的造化,但这里面有太多的未解之谜他需要弄明白,但这绝世宝物他又岂能独吞,所以他的内心非常之矛盾,守田是个有心眼的孩子,见师父今天的表情和晚上在床上的翻来覆去,他似乎明白了一点,兀自对天叹道:“为了真理,为了信仰,为了天下黎民苍生,为了弘扬光大医学,我愿意抛弃世间凡尘俗礼,包括我的生命!”华佗闻此微微有些震动,“我徒似乎有话要说?”,华佗忍不住问了一句。“师父,从你的眼神,我貌似看出您对此石箱的眷恋情结,莫非此物果真有何蹊跷神奇之处?”守田低声问道。

“哎!”华佗深叹一口气,“此事容师慢慢道来!”,华佗便将此物之前世今生,前因后果细说一番,毕竟他对这个徒弟是万般信赖,深信不疑,守田听完师父一番滔滔江水般的叙述后,也是万般感慨,沉思许久,道:“师父细想,此物如若留此凡夫之家,岂不糟蹋其神奇魅力,我师当以黎民苍生为念,发掘此物潜力以造福全人类,方不枉老天造化和百姓期望!”。华佗良久不语,他突然有个想法。

第二天,那猎户妇人做好早餐,二人用毕,寻思着也该启程告别,临行前,他向男猎户道出真实想法,他拿出一本书送给他,这是他师父在他下山前传授给他的养生之术,后来经过他钻研思考,才著成书,其中还有很多新奇的养生想法,包括把动物的锻炼方法引进到人类身上,也就是后来人所说的“五禽戏”的前身,这男猎户姓“吴”,他的儿子正是日后华佗最出息坏的徒弟“吴普”,五禽戏的创始人。这男猎户也甚是惶恐,“恩公这是何必!您救我儿一命,此恩尚思难以报答,岂敢收君馈赠,更何况此石箱与我家并无多用处,恩公要用,只管拿去,何须客气!”,推脱再三,这个老实的男人还是无奈的接受这本养元术书,华佗和守田挑着这口石棺,虽然很累,但心里很甜,但想到了一个好去处,那就是他的第二故乡“琼林寺”,毕竟已经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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