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羊头狗肉!
作者:薄雾岛主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5616

叶伤三人途经昔日张翼德成名之处——当阳桥,顺便瞻仰了下历史遗迹,于太阳落山前,抵达襄阳左近处的樊城。

既到樊城,襄阳即在眼前,因此三人并不急着赶路。又在樊城歇息一晚,终在翌日晌午赶至襄阳。不过这一路之上,叶伤早感觉到有人缀着他们,但只以为是些许毛贼,也就不甚在意。

襄阳位于汉水之旁诸河交汇处,扼守汉江中游,若顺流而下,两天可至江城。其素有“南船北马、七省通衢”之称,自古就是兵商必争之地。

襄阳地理优越,西接巴蜀,东临江汉,南通荆州,北达宛洛,水陆交通十分便利。其城高墙厚,城门箭楼矗立,钟鼓楼台对峙,颇具气势。

盖因种种优势,每天来襄阳打探消息,摆络生意之人往来不绝,加之襄阳地处战略要地,其余三国均大为眼红,无时无刻不在打其主意,因而城门盘查甚严,还要加收高额的入城税。若是细算,仅入城税一项收入,襄阳就要比其他城塞高出许多,恐怕只有“三朝古都”洛阳才能堪堪相比。

待到城门时,入城之人依然颇多,叶伤三人也只得排队等候。倒是叶伤发现之前一直盯梢他们的几人,冲城门官打了个手势,也未交入城税,对直就进了城。

见到这一幕,叶伤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恐怕今次是非不少。

叶伤三人交税入城后,已过午时,娘娘腔带着叶伤在往来的人群中穿梭,将他绕得都有些晕了,这才拐进某条青石大道,在一处别院前停下。

童儿上去叫门。叶伤四下望了望,发现这条街道上全是这样的别院,但街上往来的行人马车却少得可怜,很有些纳闷。

“别看了。这是后门!”娘娘腔解释道。拉着叶伤闪进了童儿刚叫开的门里。

在叶伤进门前的一瞬,他又感觉到有人眼反光。

进到后院,并未见人影。叶伤暗疑刚才开门之人何在?倒是娘娘腔头前领路,几经兜转后,叶伤随她来到一小楼前。

娘娘腔也不叫童儿进去通禀,带着叶伤便进了楼。

......

确有探子在盯叶伤他们的梢。待三人进了别院,盯梢之人便一路小跑,在闹市人多处绕了几圈,而后进了襄阳城守府,径直来到城守房外。

门卫见此人前来,立即通禀。没一会,城守就将其召了进去。

“许三,有何要事?”城守问。

“大帅,那姓赵的果然进了夜小姐的别院!”许三道。

“几个人?”城守问。

“三个!另外两个看样子是下人。”许三犹疑道。

见其踌躇,城守问:“还有何事?”

“没什么要紧的。就是其中一个下人端的厉害!我只悄悄看了一眼,他便有所察觉!”许三道。

“原来如此!那你下去吧!”城守道。

许三依言退下。转头城守却向帘后吩咐道:“将许三给我做了!弄干净点!”

帘后有人沉声应道:“是!”

待帘后之人领命离开后,城守阴恻恻地自语道:“赵鸪啊赵鸪!二十年了,赵嘏已经死了,下一个该到你了!”

......

童儿守住小楼门口。娘娘腔带叶伤直上到小楼二层,一女娉婷迎来。只见此女身着锦绣长裙,体态婀娜,其眉目山根高超,雍容大气,五官端正如画自不必说,却能给人一方清凉之感,犹如那炎炎夏日中的冷冽小溪,让人精神为之一振。

娘娘腔见到此女,也是大喜,上前去和这女子相拥而泣。

叶伤见两女缠绵之景,心中不无恶意地想,此二女该不会好那种调调吧!

隔了一会,忘情的两人才发觉叶伤的灼灼目光,赶紧分了开来。

叶伤却道:“别介啊!继续!”

二女均感脸上发烫。娘娘腔当先怒道:“你这人就是无赖!”

“我无赖我知道,总比某些人上来就搂搂抱抱的强!”叶伤哂笑道。

“你!”娘娘腔气急道,“就算要搂搂抱抱,也不会抱你!”

叶伤淡淡道:“我不需要你抱!”其神色颇为不屑。

如此,更让娘娘腔气到要死,偏生又找不出反驳的话来。

此时,那女子解围道:“贞儿姐姐,你还没有为清蝉介绍客人呢!”

娘娘腔不好拂她面子,只好道:“这无赖是我临时找来的,乃诗会中的文斗之人!姓叶名伤!乃一闲人!”话中带刺,显然余怒未消。

“谁有空跑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吟诗作对!若是看不上,我立刻走人,绝无二话!”叶伤轻松反击道,“赵贞儿,你这淮南王千金,配这么个名字,有够土的!”

“谁说人家叫赵贞儿的?你瞎猜什么?”娘娘腔也不甘示弱道,“拿了根鸡毛就当令箭!你不是土,而是蠢!”说完后,竟感觉浑体通泰,似是出了口恶气。

瞧着娘娘腔那模样,叶伤不爽道:“我听到别人叫你贞儿了,反正我就叫你赵贞儿!”先前一路上,叶伤鉴于娘娘腔乃一女子,又是郡主身份,故一直未打听其姓名。

“就不告诉你,你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娘娘腔抬杠道。

“看来你我难以认识!我也没功夫搭理你!这趟襄阳算是白来了!”叶伤面无表情道。言罢,转身就欲离开。

“不准走!”见叶伤似真的生气了,娘娘腔急道,“好好好!告诉你,人家叫赵怜贞!这位是人家的闺中密友夜清蝉小姐!”

此刻叶伤却得意道:“我略施小计你就全吐了,你这样的素质,也就一当汉奸的料!”

“汉奸?!什么叫汉奸?”赵怜贞疑惑道。

听到这话,叶伤以手捂额,头痛道:“该死的!又问这种问题!”旋即又道:“汉奸就是说你这人很奸猾的意思!”

赵怜贞忙道:“人家哪有你说的那么奸狡!你知道人家是女儿身,若是说了名字,咱们之间就不能再像之前那样称呼‘你我’了!”

“原来你担心这个!”叶伤心中略略感动道:“只要你长辈不在,我们还像以前那样称呼!”

“那要是朋友听到,告诉我爹怎办?”赵怜贞担心道。

“你爹那么睿智的人,总该知晓‘眼见为实,耳听为虚’的道理吧!”叶伤道。

见二人终于说开,夜清蝉赶紧圆场道:“好了好了,都站着干什么,坐下说话吧!”

于是,三人分男女坐了。

......

“清蝉妹妹,你义父真这么狠心,要在襄阳诗会时将你许人么?”赵怜贞问。

“如是义父非要如此,小妹也无可奈何!”夜清蝉道。

“不怕!若真如此,那就叫叶伤将诗会的头名夺回来就好!”赵怜贞道。见夜清蝉似有不信之色,赵怜贞向叶伤道:“吟首诗,来点气氛!”

叶伤听了,一脸囧相,转头间还是背了首诗:“窗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倒是厅中无床,为了应景,只得改了个字。况且两位女子在此,说“床”字太也不雅。

两女一听,俱是美眸放光。

夜清蝉赞道:“想不到叶公子有如此诗才!转头即可成诗!可谓一绝。”

“怎么样?我就知道叶伤厉害!”赵怜贞得瑟道。

“还是不行。这次诗会是要上擂的。”夜清蝉忧道,“叶公子这样恐怕不成!”

“没关系!我把童儿也带来了!她已突破先天,就在楼下候着。到时候我让她冒充叶伤的婢女!”赵怜贞胸有成竹道。

“不行!”夜清蝉道,“这几天你没来,恐怕不知道,诗会规矩有所改变!”

“改什么了?”赵怜贞问。

“必须本人上擂,不能找人替代!”夜清蝉可怜巴巴道。

早在路上,叶伤便叮嘱过赵怜贞,让其不得透露自己会武功之事。因而听了夜清蝉这话,赵怜贞也只能将哀求的目光投向叶伤。

叶伤却不动声色道:“不是说诗会么?怎么还要上擂比武?这不是挂羊头卖狗肉么?”

夜清蝉解释道:“此事一言难尽!总之我义父期望我嫁给北魏豪门嫡子杜雨辰!”

听到杜雨辰之名,叶伤来了兴趣,道:“又是这衰仔,说说,怎么回事?”

赵怜贞赶紧帮忙解说:“清蝉义父想与北魏形成默契,以减少襄阳的守备压力,因此决定抛出清蝉,让她与北魏丞相之子联姻,这个襄阳诗会就是为此而办!不过她义父怕到时候天下文人云集襄阳,杜雨辰恐难讨得好去,见杜雨辰武功之高在同龄人中不作他想,于是在文斗之外又设一武比。这才出了挂羊头卖狗肉之事!”

“杜雨辰这衰仔不是北魏国师的徒弟么?他竟然还是丞相之子!这就有意思了!”叶伤坏笑道,“这次文武比斗我会亲自出马!倒是夜小姐的义父究竟何人,竟然敢说与北魏丞相联姻?”

见叶伤答应上擂,赵怜贞喜不自禁,忙答道:“乃南楚大都督,薛必呈!”

“原来相当于江东周郎啊!怪不得!”叶伤恍然道。

倒是一旁的夜清蝉担忧道:“杜雨辰武功颇高,已至后天巅峰!”

“不必担心!我刚才不是跟你说了童儿已达先天境界么?”赵怜贞满不在乎道:“而叶伤却是童儿的引路人!”

这话一出,本有忧色的夜清蝉登时惊得睁圆了美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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