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隆山震惊过后,疑道:“怎可能是叶老弟?”
“怎么不是他!他可是破了惜云姐的绝对啊!”陈紫柔道。
“就那天你说的三个上联么?”白隆山道。
“正是!”简惜云答道,“昔日我被掳到成都之时,南梁皇帝问我可否下嫁于太子,我答曰,‘能答我三个绝对之人,便是我的夫婿’!”
“这事我怎么不知道?”白隆山奇道。
简惜云道:“那日皇上是在宫内偏殿垂问于我,当时只得一个老太监陪侍皇帝,并无他人!”
白隆山听后,叹道:“这消息皇上瞒得可够紧的!”
“紧什么紧,这事儿香岚也知道!”陈紫柔道,“惜云姐的闺中蜜友几乎全知,就你们这些大男人被蒙在鼓里。”
“定是你大嘴巴到处宣扬吧!”白隆山揣测道,“叶老弟曾告诉我,‘机事不密则成害’!说不定你一不留心就害了惜云!”
“哪有那么严重啊!”陈紫柔有些心虚道。对于叶伤的话,她倒有些相信。
倒是简惜云很大度道:“柔妹,别担心!我想这世上除了叶伤,没谁能在顷刻之间接上我的绝对!”
“这倒是哦!”陈紫柔娇憨道,“舅舅,叶伤到底在不在嘛?”
“嘿嘿,巧了!”白隆山道,“你们来之前他刚出街!”
“舅舅,你..你怎么不早说!”陈紫柔气指着白隆山道,“害我们在这儿瞎耽误半天工夫,惜云姐,我们走!上街去找找叶伤!”
白隆山见二女匆匆而去,也不阻拦,只是喃喃自语道:“叶老弟早有妻子咯!希望他能接受再多一个妻子吧!”
......
叶伤今日特地带白若冰出来,是想替她买些首饰挂链之类的东西。毕竟白若冰身上的饰物实在是少得可怜。
来到珠宝店后,店中伙计却不怎么待见叶伤。
这些珠宝店的伙计久见富贵人家,看叶伤穿戴,虽然较为高档,但非大富大贵之相。再看叶伤身边之人,除却戴了面具的吕无双之外,白若冰和申屠宗穿着都十分朴素。特别是白若冰,面掩轻纱的她依然美若天仙,但其周身上下却无一件金银饰物,看她一直倚靠着叶伤,珠宝店伙计自然更加瞧不起叶伤。
叶伤在几个展台前转了一圈,那些伙计一脸警惕地盯着他,生怕他抢了台上金饰就跑。
并未在意伙计的态度,叶伤看了半天首饰,眉头却皱了起来,向伙计领班道:“你们这里没有更高档的首饰了么?”
领班鄙夷地瞧了叶伤一眼,才道:“自然是有的,非本店贵客,概不出售!”
叶伤一听,却笑道:“哦?!如何才算你们店里的贵客呢?”
领班昂头挺胸道:“每年至少得在本店消费一千两以上,才算得上本店的贵客!”
“黄金?”叶伤问。
领班惊愣一下,道:“千两白银!”
“没想到一个小小的珠宝店也会实行VIP制度!”叶伤笑道。
话一出口,众伙计全都一愣。白若冰更是奇道:“老公,那个尾、挨、劈是什么东西?”
叶伤听后,哈哈大笑道:“只是我家乡的土话而已,就是贵宾的意思!不过有个贵宾制度也没什么,我这就消费一千两!让他们把最好的首饰拿出来。”
随即掏出一锭百两黄金,重重放在柜台上,道:“先随便帮我包一千两的首饰,再帮我拿你们珠宝店的贵价货出来看看!”
众伙计见到黄金,俱都呆住。好半天,那领班才回过味来,冲里间大喊道:“钱、钱公子来了,掌柜的赶紧出来!”
正在后面算账的老掌柜听到领班“钱公子”的喊声,知道有大主顾上门,赶紧出来迎接!
见到柜上那锭晃眼的金子,老掌柜就知面前的叶伤乃真正有钱的主儿。
老掌柜躬身一礼,道:“这位公子如何称呼?”
坦然受了老掌柜一礼,没去扶他,叶伤傲然道:“叶,叫我叶公子吧!”
非是叶伤不尊老爱幼,乃是老掌柜那一礼非是敬他,而是敬钱。
“叶公子今日到宝号,可想买点什么好玩意?”老掌柜问道。
“给我内人买些好首饰!”叶伤指指白若冰道,“首饰一定要好,不求稀世珍宝,但求传世绝品!”
老掌柜听后双眼放光,道:“但那个价格就....”
“你不用担心价格!”叶伤毫不在意道,“对我来说,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
听到这里,老掌柜不再与叶伤多言,只向领班下令道:“三儿,关店门,今日不开了!”
众伙计先是一愣,接着手忙脚乱地收起摊子,上好门板。
老掌柜自引叶伤一行来到后进。
为叶伤几人亲自斟茶后,老掌柜去到隔间,端出一盘首饰来放到几上。
正欲介绍,叶伤却拈起盘中一枚不起眼的玉佩,问道:“此佩从何而来?”方才首饰盘一端上来,叶伤的心神就被这玉佩所吸引。其佩上花纹诡秘深幽,似暗含某种怪异符文。
老掌柜将佩拿在手,细细瞧了下,道:“此物颇不吉利,还望叶公子莫要中意才是。”
“我叫你介绍下它的来历!”叶伤固执道。
老掌柜只好道:“此为阿房宫遗留之物,据传昔年乃始皇嬴政的随身佩饰。辗转流传至今,凡系戴此佩之人无一能活过三旬便会横死!敝东家见此物颇不吉利,便想毁去,但用尽各种方法也不能令此佩有丝毫损伤,遂想扔掉了之,可每次丢掉之后,此佩又会莫名其妙地回到敝东家身边。无法可想之下,敝东家发现,此佩扔在珠宝店后就不会跑回身边,于是敝东家便将玉佩一直放在了店中。刚才老朽未曾注意此佩也在盘中,这就拿走,免得扰到公子您!”
“不必拿走!这佩我要了!”叶伤从老掌柜手中夺过玉佩道。
白若冰劝道:“老公,老掌柜都说了这佩不吉利,你还要它干嘛?”
叶伤拍板道:“不必多说!我自有主张!这佩多少钱,掌柜的,出个价!”
见叶伤如此顽固,老掌柜和白若冰都不好再劝。老掌柜道:“这盘中还有六样饰物,只要叶公子你买下其中两样,这玉佩就算老朽附送的好了!”
叶伤随便一瞥盘中的六样首饰,道:“掌柜的,我这人喜欢直来直去!明说吧!这些首饰我都要了!谈谈价钱吧!”
“啊——”这话一出,老掌柜真的吃惊了!
定定神后,老掌柜道:“一口价,白银八万两!”言罢,忐忑地看着叶伤。
叶伤也不还价,只道:“收黄金么?”
老掌柜松口气,道:“收!”
叶伤旋即从怀中掏出四锭百两黄金放在几上,道:“这四锭黄金,加上之前那锭,可抵五万两白银,玉佩我先拿走,这六样饰品我会在三天之内派人来取,到时再付剩下那三万两白银,可好?”
老掌柜听后,喜笑颜开道:“没问题!老朽给公子立个字据!”
......
收到字据后,叶伤几人便离了珠宝店,径去福源酒楼用晚膳。
来到福源酒楼已近酉时中,二楼雅座几乎客满。
好在此处乃白隆山的主场,在掌柜的安排下,叶伤一行很快入座了一张靠窗的台子。
安顿好后,申屠宗自去厨房帮叶伤催菜。
趁着等菜的当口,吕无双问道:“公子,你买的那佩有何特别之处?”
“我还未细看,但我的灵觉告诉我,玉佩定有古怪!”叶伤道,“你知道的,我道中人,有时候灵觉很准!”
白若冰道:“老公,我还是觉得那佩不太吉利!”她的小女人心态始终有些迷信传言。
“老婆,你忘了,你、我还有岳父是干嘛的啦?”叶伤道,“我辈中人,不信命,只信自己!”
听着叶伤略冷的语气,白若冰泫然欲泣道:“对不起,老公!人家只是担心你嘛!”
叶伤见状,赶紧安慰道:“噢噢噢,乖乖,别哭啊!”旋即伸手去帮白若冰抹眼泪。
正在这时,只听旁边一个女声传来道:“住手!无耻!”
叶伤不用看也知道这是陈紫柔的声音,道:“当事人都没叫我住手,你凭什么?”
“凭你、你是我姐夫!”陈紫柔情急之下,又胡言乱语起来。
这话一出,在座之人全都一愣。
吕无双道:“这位妹妹,饭可以多吃,但话可不能乱说,人更不能乱认!我家公子爷什么时候成了你姐夫了?”
白若冰听吕无双如是说,也望向陈紫柔,等待着她的解释。
陈紫柔哪能解释得清这中间的来龙去脉,只好刁蛮道:“叶伤,我和我姐找了你一下午了,没想到你却跑到这里来逍遥了!”
叶伤瞄她一眼,道:“你自己还不是来了!咦?!我记得好像你遇到我该退避三舍的哦!”
不提还好,一提这茬陈紫柔就火大,高叫道:“你知不知道三舍是多远?是九十里耶!你知不知道?”
“这个我当然知道!是你自己不知道吧!?”叶伤玩味道。
“那你要是在成都城里,我岂非要退到城外去?”陈紫柔忿怒道。
“是呀!就是这样啊!”叶伤淡然道,“你要是在城外,我也就不用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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