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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夭华邪邪地挑着秀眉,眼里春色满园。“这不可能吧。不过小弟平日里忙于应付那些投怀送抱的女子,也没机会用,回去一定改良下配方。”
在害人的领域,这贱男需要这么敬业,这么拼搏吗?林溪恨不得立刻冲到厨房,拿个铁锅拍死这块烂腰花。
不甘被冷落的璃王爷终于开了口。“能抗拒这种药力的女子,颇让本王心动。不知是哪家闺秀,秋月公子可否透露一二?此等妙事,共享方有乐趣。”
听着那边淫笑不断,林溪暗呸了声。瞧他人模人样的,原来也是个浪货。
“对了,最近有件新鲜事。绘芳阁的朱姬面纱那天被人当众扯下,据说模样娇俏得很。只是性子比较辣,把个定州之虎踢得不能人道。”曹夭华聊得兴起,不禁眉飞色舞。“可惜,那天小弟身陷温柔乡,不能亲睹这趣事。”
月亦寒皱了皱眉,没搭腔。
璃王爷显然喜欢这话题,长长地哦了声。“听曹兄一说,这朱姬甚合我意,甚合我意。哪天弄到我府里,好好**一番,磨磨性子,然后再品尝必定别有一番风味。”
岳琅抓着林溪的手猛地收紧,望向那边的眼神格外凌厉。林溪冲他摇摇头。
那边没人知道这边的变化。璃王爷和曹夭华大有相见恨晚之感,就探花与摧花两大话题,乐此不疲地进行深入的研究与总结。说到后来,连岳琅都俊脸飞霞,甚至顾不上愤怒,死死捂住林溪的耳朵,不敢让她听进分毫。
在岳琅耐心即将爆棚之际,月亦寒由左到右扫了两人一眼,微微露出讥诮。“今天请我到这里,就是为了听这些腌渍又倒胃口的话?”
两人一愣,尴尬地摆手否认。见月亦寒面有不耐,曹夭华忙举杯认错。
“这酒,你自己喝吧。我要回去清理耳朵和肠胃,请恕在下不能奉陪。”月亦寒话说得很不客气,人更有性格,掉头便走。
曹夭华忙起身去追。只剩下璃王爷,对着满桌的佳肴愤愤难平。最后,也拂袖而去。
没热闹可看,林溪自然坐不下去,便嚷着去寻温暖。温暖并不难寻,靠在树旁出神。看见他俩出来,也不吭声,闷着头往前走。
林溪想叫住他,岳琅拍拍她的手,摇了摇头。
两个人悠闲地跟着他,就这样沿着青石板路,漫无目的地走着。午后的秋阳,还有握着她的这只大手,都让林溪感到暖洋洋的。
她不禁回想起初次看见他的时候,蓝天白云,煦日和风,碧草连天,美景如画。可惜,她无心欣赏。因为,那么多颜色都不及岳琅一个人炫目。
他就站在她面前,丰姿脱俗,面容清雅。虽然墨发披散,玉颜憔悴,白衣浸血,甚至明明已经伤重不支,却强撑着拨剑横眉冷对,目光凛凛,还是令人暗自怦然心动。
想着他俩一言不和,便动起手来。已是纸老虎的他,哪是她的对手。三拳两脚便倒在地上,昏死过去。醒来时,看见她为他包扎伤口时的表情特别值得回味。其后她得意洋洋地逼他立下契约,写出若干不平等条款。他虽没异议,但也没什么好脸色。
两个人的关系是什么时候变的呢?一定是那个时候,一碗甜甜的红糖姜水,既甜了嘴,又暖了心。却让她人生中最尴尬的一刻,感到了别样的温情。
“想什么呢,笑得这么可疑?”岳琅问道。
“在想你有多么可恶。”林溪扬着下巴,假装严肃。才不告诉他,免得他因为骄傲,没办法继续进步。
虽然她故意板着脸,但唇边那对笑花出卖了她。岳琅也不戳穿,难得她这么开心,其它的事并不重要。
“对了,有件事还没问过你呢。”得意完自己的好运气,林溪突然想起件很重要的事,她侧过身子问。
“什么事?”岳琅温和地说。
“你成过亲了吗?”这个时代的男子基本早婚、早育、早出墙。她不得不防啊。
“怎么想起问这个?”岳琅不答反问。
“如果你成过亲了,别想我留下。我不会和别人共用老公,更不会把时间浪费在争抢男人上。我要争取时间,及早转移目标。”
岳琅凝视着她,缓缓点点头。“我知道了。”
这算什么答案?尤其是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是狡黠?还是惊慌?林溪不能肯定。她接着再问。“你到底成了亲没有?”
岳琅定定地望着她,那幽黑深邃的眸子,饱含着温柔,像磁石一样吸引着她的视线。让她迷失其中,忘了问过什么。
“林溪,我今生想娶的女人只有你,也只会是你。”他抓着她的肩膀,说得无比坚定。
林溪抿着嘴,不敢笑,心里甜丝丝的。晕乎乎走出数步,猛地醒过味来。这问题他根本没答,一直在和她绕圈圈。
“喂!岳琅!”她甩开他的手,正要发飙。岳琅身后的随从抢先开了口。“公子,时候不早了。您再不回去,恐怕家里那边不好交待,又要闹翻天。”
岳琅隐有不悦,微斥:“怎么一点规矩也没有。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插嘴了。”
林溪纵有不舍,也只好放行。那个问题还是哪天再问吧。“你回去吧。”
“不急,我先送你。”
“我想再逛会。”
“那我留下几个人保护你。”
“不用了。有小虎牙在,很安全的。”林溪假装大度完,看着岳琅离去的背影,突然有个奇怪的念头。他走这么快,是不是不想回答那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