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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认识？虽然她脸上的人皮面具做工精妙，看不出一点破绽，甚至连皮肤下青细的血管都弄得很逼真。但月亦寒认出的不是面容，而是她那双眼睛。

清澈润黑，纯净明亮，时而狡黠，时而俏皮，那种独一无二的神韵与美丽，唯她仅有。

他并不戳穿，只是扶着头，微笑。

林溪见他不信，忙补充了句。

“我是新进府的婢女，专门侍候王爷的。”

月亦寒抬起修长的手指，在她嘴唇上来回轻划。

“好，你陪我去找那颗小水梨要人，你来服侍公子我吧。”

林溪把他的手拍掉。

“我不去！”

月亦寒也不恼。把那根手指放在嘴边，盯着林溪别有意味地轻吻了下。这动作着实暧昧，林溪蓦地红了脸。

“为什么不？”

月亦寒俯下身，在她耳边低语。

“那颗小水梨花得很。跟着我，我会对你好。”

他的气息就在耳畔厮磨，林溪惊惶地偏过头去，嘴上却不敢露怯。

“人家是王爷，我跟了他就有机会成为王妃，要是你也会选吧。”

月亦寒轻讶，啊了一声。“区区的王爷，你会放在眼里？”

“那当然，王妃的头衔可是许多人梦寐以求的。”

林溪实事求是。况且，这头衔拿出去显摆，也特别提气不是。

月亦寒半信半疑地看着她。“难道你不知道，他？”

“谁？”林溪茫然地问。

月亦寒笑而不答。用他那漂亮的手，抬起林溪的下巴，直视着她的眼睛。半晌，他垂下眼帘，叹了口气。

“你真让我感到意外，就像上天恩赐的礼物。”

替林溪回答的是肚子里咕噜咕噜的叫声。她饿了，下午吃的那点饭，早在光荣的换水工作中消耗殆尽。

月亦寒“噗”的笑出声。其后，不管她如何反抗，强拉着她的手向住处走去。

他所在的院落，偏僻而幽静。院中有棵紫荆树，很不合时节地开得繁复。看起来既美丽，又诡异。

林溪顾不上欣赏，便被月亦寒带进了厢房。

里面家具少得可怜。除了桌椅床柜，连件小摆设都没有。她挑剔地撇徶嘴。这哪是人住的地方，看起来一点人气都没有，到挺像停尸房。

“不是吧，王爷对你那么差劲，你还留下来帮他？”

林溪抓紧时间挑拨。

月亦寒对这话没任何反应，只轻声问她。

“你想吃什么，我让厨房给你弄。”

林溪觉得难逃魔爪，恹恹地说：“没什么胃口。”

“那我叫他们弄盘荷香鸡柳，再配碗糯米百合粥，如何？”

这菜名听起来就有食欲。林溪先是一喜，然后一惊。他怎么晓得她爱吃鸡？

月亦寒没再多说，锁好门，便去了厨房。

眼看掌灯时分已近，林溪着了急。

她踹不开门，而房内的桌椅老旧得惊人。别说用它破门砸锁，只是举起来挥舞一下就散了花。

窗子偏偏是钉死的，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撬开条手掌宽的缝隙。

这点空间，哪够逃跑。除非她会变身，变成舒克或贝塔才有可能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