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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溪慌忙制止。
“不行。你忘了吗?我现在”她一指小腹。
月琅恍若未闻,吻住她,不让她再有机会开口。接着分开她的双腿,便要强行挤入。
瞧他双目泛赤,势头猛烈,林溪心知有异。她自己算过日子,胎儿刚刚足月,此时若是勉强行房,以他平日里那狂放的劲头,孩子必定难保。她就势起脚,把他踢了下去。
“你疯了!”
月琅毕竟是习武之人,而且平素在这方面除了林溪,一直定力不错。所以摔了一下,突然清醒,翻身坐起。
“林溪,你屋子里的熏香是谁点的?”
今天这香,与往日不同,香得怪异。月琅江湖历练不多,但像今日这番不顾后果的冲动却是从未有过的。
“好像是兰心,又好像不是。”林溪也说不准。“怎么了?有什么不对?”
“这香有催情成分。”
“你不会以为是我让点的吧?”
若非她身子有异,这家伙对她瘾头大得很,哪用得着催情?
想到赵影的突然造访,还有临行时那句话,林溪不由得不怀疑。可是赵影进过寝室,但自己一直和她在一起,她哪来的机会下手?
“我去洗个冷水澡,去去就来。”
月琅没敢耽搁,霍地起身。
月琅前脚刚走,后脚便有小太监冲进来。
“娘娘,大事不好了。赵贵妃从咱们这里回去之后,下身流血不止,幸得太医施救及时,现无大碍。太贵妃和皇后都已赶到芜影宫。奴才刚才偷偷去看了眼,赵贵妃口口声声说是您在害她。娘娘,您要有所准备啊。”
林溪冷嗤了声。树欲静而风不止。虽然没什么证据,但刚才的事多半和她脱不了干系。还没找她算帐呢,她到自导自演折腾起来了。
摸摸依旧平坦的小腹,林溪暗自庆幸自己有些身手,又不是这里的人。否则,宫里的女人有几个会拒绝来自帝王的求欢。
好在月琅自制力也不错。不然,即使出了事,别人也会给她冠上以**君,罔顾皇嗣的罪名。
她正想得入神,清溪宫外有声音传了进来。待她抬眼,王太贵妃和冯芷已走到她面前。
“今天下午,赵贵妃是不是在这里喝了杯茶?”
王太贵妃表情凝重。
“是。”林溪老实作答。
“那茶里你放了什么?”冯芷问。
见她问得直接,连语气也有别于往日,林溪多看了她几眼。瞧她眼圈泛红,到似哭过,林溪不禁奇怪。
“当然是茶叶。”
不然还能有什么?
“她腹中胎儿差点不保,你可知罪?”
“拿出证据来,不然你们谁也别想冤枉我!”
“证据会有的。”冯芷对她一笑。“到时候林贵妃可别后悔。”
“有什么可后悔的,大不了像你妹妹一样出宫。”
“小芫不会出去。她已经永远留了下来。”说到这里,冯芷的声音陡地拨高。
在场诸人,都是一愣。
王太贵妃忍不住追问:“出什么事了?皇后你把话说清楚点。”
“刚才小芫教训了两上清溪宫的奴才,得罪了林贵妃,皇上震怒,要把她撵出宫。小芫性子烈,自然不肯,一时想不开,便投缳自尽了。我正要替她准备后事,谁知赵贵妃这边又出了这事。我”
冯芷倒在王太贵妃怀里,呜呜咽咽哭了起来。
林溪怔在当场。她没办法理解这种激烈的方式。
据她所知,冯芫尚未侍寝,即使出了宫,也不会嫁不出去。为什么要往死胡同里钻?记得自己离开之前,她情绪也算平静。怎么会突然想不开?
她想说点什么,却什么都没说。此刻,无论什么语言都是苍白和浅薄的,不会起到任何安慰的作用,而且效果会恰好相反。
“来人,给本宫好好搜搜这里。”冯芷喝道。“若是有人阻拦,立时拿下。”
林溪突然笑了。
冯芷这般笃定,看来今天清溪宫真能搜出些什么。她像个局外人似的,看着这些不相干的人,随意把她的寝宫翻得乱七八糟。
这场戏,她不曾参与,好好做个观众也不错。生活本来就是凌乱的,现在不过是还其本质罢了。
终于,冯芷脸上又有了笑容。一个纸包在箱底被发现,里面装着白色的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