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晟指着盒子道:“这是朕给你准备的监国玉玺,拿去吧!”语气甚是萧索。
刘长根本不看哪盒子,站起身来躬身道:“儿臣领命。”
刘晟看着刘长满是慈爱道:“我儿长大了,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这气度更是沉稳了。明天朕就和你母后启程去邕州,你既然已经决定和丞相结亲,朕就命礼部尽快办理,明年开春我儿就可大婚了,但愿朕能坚持到那一天。”
皇后在旁边垂泪不已,刘长也是眼圈一红,赶忙道:“父皇还请好好养病,儿臣告退。”
出了刘晟的寝宫,刘长向太**走去,有太监捧着装着监国玉玺的盒子跟在刘长身后。
路过玉堂珠殿时,就见有不少工部的工匠进进出出,周围有禁卫军把守。刘长站住看了一会,内使张中在不远处看见刘长,赶忙来到近前施礼道:“太子殿下,卑职已安排工部的工匠开始拆玉堂珠殿,殿中的珍宝也已转移到内府的库房,不日就拍卖,到时还请太子殿下光临。”
“你跟我来,有事情和你说。”说罢刘长转身向太**走去。张正紧跟在刘长身后,心中惴惴不安,不知太子殿下要和自己说什么。心中暗道这太子殿下不仅胸怀点墨,而且奇思妙想层出不穷,这次又不知道给自己出什么难题。
到了书房,太监把监国玉玺放到了书案上,刘长挥手叫太监下去。对着张正道:“将作监和兵器监的事情办得怎样了?”
“银子我已找丞相拨下了,禁卫军也已进驻。目前将作监正在组织人员按照太子殿下的图纸开始施工;兵器监也开始了研制工作。”
“要注意在施工研制期间不可影响正常的生产。”
“是,卑职会督促他们注意的。”
“另外,水军的战船可是将作监在建造。”
“是,将作监在海边有一个造船厂,水军的战船都是由他们建造的。”
“有空我要去看看。另外你吩咐下去,让将作监和兵器监的有关人员到水军去,水军近期要出战,让他们看看水军有什么需要,尽快给水军配齐。此事要保密不可泄露了。”
“卑职谨遵太子殿下之命。”
打发走了张正,刘长看着书案上堆积如山的奏折一阵无奈,拿起奏折看了起来。奏折上写的都是一些地方上的鸡毛蒜皮的小事,比如有官员请假回家丁忧;有耕牛掉到水中淹死和举荐孝廉等等诸如此类的。刘长拿起朱笔飞快的批阅着,对无关紧要的小事刘长就批阅“知道了”或者“已阅”。
对关系到民生和官员任命的就酌各部办理;对重大的事情刘长一时又拿不定主意的,就批阅由内阁办理。时间不大,象小山的奏折就少了大半。刘长又拿起一个奏折,见是征北将军兵部侍郎孟发的奏章,就细细的看了起来。周章上细说了行军过程和到了桂州以后的布防状况,另外又说了南楚的情况。按照周章上说的南楚情况,楚国还没有准备好,近期不会有大的战事。
刘长一皱眉,心道这孟发轻敌了。就提起朱笔批阅道:“孟将军不可大意,南楚已派出使臣到了兴王府,气焰很是嚣张。按照我的估计,桂州必有一场大战,要督促士兵们抓紧训练,小心戒备。”写完刘长还是不放心,又写了千万谨记四个大字。不大一会批阅完了奏章,刘长刚要站起活动一下四肢,就见有太监抱着两大摞奏章来到书房。刘长心中苦笑,吩咐太监们把批阅好的奏章发下去。刚坐下正要看奏章,有太监来禀报赵无艳在殿外等候,刘长命太监把赵无艳带到这里。不大一会赵无艳来到书房,给刘长行过礼后赵无艳问道:“哥哥在干吗?”
刘长一指书案上的奏章道:“这不,在干这个。”
赵无艳看着刘长无奈的表情,嫣然一笑道:“这才是监国太子该干的正经事,哥哥干吗如此不耐烦。”
“你不知道,我刚让太监们拿出去那么一大摞周章。”刘长一边说一边做着夸张的手势,逗的赵无艳哈哈大笑。刘长接着说道:“这样不行,如此下去会把我困在这奏折里,只能通过奏折了解外面的情况。这样就会有失公正,也不利于了解实情,要改革目前的运行制度。”
“改革,哥哥要怎样改革?”
“此事还是要循序渐进,不可操之过急。”刘长一边说一边来到赵无艳近前,拉住赵无艳的手道:“妹妹来有什么事吗?”
“没有什么事,就是来看看哥哥。”
刘长点了点头问道:“想我了。”
赵无艳点了点头,靠在了刘长的怀里。刘长一边抱着赵无艳一边小声说道:“早上,我已经把我们的事禀报了父皇和母后,礼部会尽快办理的,来年开春我们就能成亲了。”
赵无艳无声的点了点头,一头扎在刘长的怀里。刘长讪笑着道:“这有什么好害羞的,你不是就盼着这一天吗?”
赵无艳抬起头来对着刘长道:“哥哥你好坏。”说罢举起粉拳来捶打着刘长。刘长哈哈大笑,抓住赵无艳的小拳头道:“好了、好了,别闹了,哥哥还要办正事呢!妹妹坐吧。”
刘长吩咐太监给赵无艳上茶后,回到书案后坐下,拿起奏章看了起来。这些周章都是各部官员按照刘长要求进言增加国库税收的建议折子,刘长看了一会,心道丞相办事效率还是很快的,这不没两天,就有这么多大臣上书。
看了一会折子,刘长发现各部大臣的建议无非是增加税收或者堵塞漏洞等等,没有什么新意。刘长眉头慢慢皱了起来。看完周章刘长站起身来,在房中烦闷的来回走动。赵无艳随着刘长脸上的表情变化,心情也随着刘长变化,看着刘长在房中焦躁的来回走动叫道:“哥哥不必心急,哥哥刚接手朝政,事情得一样一样来。”
刘长站住看着赵无艳道:“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目前千头万绪等着我整理,不急怎么完成我心中的大业。”说罢来到书案后坐下,铺开纸笔奋笔写了起来。
此时虽说已是初秋,但在广州还是很热,刘长写了一会,头上就冒出了汗,赵无艳看着刘长专心的写着,头上冒汗也不自觉,就拿出自己手绢来到刘长近前为刘长擦汗,还拿出一把纸扇给刘长扇了起来。
正在此时,就听有太监来禀报:“丞相有要事求见太子殿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