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幕
丈助口中所称的"怪物",曾经是名为小豆腊斋的伊贺忍者.
至于为什么说是曾经,那是因为忍者再厉害终究也是人类,还是属于人类这个物种的范围.但是,现在的小豆腊斋,身体紧紧缩成脸和腰和脚三个部分,手脚无比奇长,前后交错着伸长向着丈助攻去.虽然长,但是却很灵活得在树林间摆动着.最难以相信的是小豆腊斋的手看起来是宛如鞭子一般的"柔软",似乎没有长着骨头.
不管从哪方面来说,现在的小豆腊斋已经不属于人类了.看上去更像是章鱼和人类的结合体,已经彻底地沦为...怪物.
就是这样一个怪物,在数刻之前还是一个看起来患有严重佝偻病的矮瘦的老人,说出来又有谁信呢?
腊斋的手臂像枝蔓一样缠住了丈助肥胖的脖颈,丈助的脸色变得像煮熟的南瓜一样,变成了褐色.
小豆腊斋放肆地大笑:"不知天高地厚的甲贺小子,这样一来你总该知道我小豆腊斋的厉害了吧!哼,果然伊贺忍术比甲贺忍术可是要高明厉害得多了!"
腊斋嘲讽道,同时也不忘将手腕紧紧合在一起,缩到仅仅只有丈助胫骨的直径大小,以便缠的更加紧固.他又伸出一只手来,想要趁机拿走在丈助手中挣扎着的老鹰.(老鹰你受苦了,卷轴的戏份被你抢了)
一刹那间,腊斋合在一起的手腕由于汗水而滑落开来,鹈殿丈助一口气脱出数米远的距离.回看丈助,已经砰地一声,自己的身体鼓胀膨大了起来,像是一个浑圆的球体.
"怎么回事?!"小豆腊斋不禁有些惊异道,"鹈殿丈助,你这小子是怪物吗!?"
讽刺地是,刚刚才惊讶道面前的老者是怪物的丈助,到现在又被说自己是怪物,而那个说他是怪物的人,正是之前的老者,小豆腊斋.
不过,要说怪物的话,丈助的确也是个真正的怪物.原来鹈殿丈助的身体不论遭受多大的打击伤害,又或者遭受到怎样难缠的束缚缠绕,丈助依然可以控制着自己的身体如同风袋一样伸缩自如,他的身体具有和腊斋同样,甚至更高于腊斋的柔韧性.如果把腊斋的身体比喻成"鞭"的话,丈助就是名副其实的"球"了
浑圆巨大的肉球!
"嘿嘿嘿,你老啦!腊斋老头,你老啦!"鹈殿丈助一边晃动着自己鼓胀的肌肉,一边嘲讽着小豆腊斋.
小豆腊斋的白发则被汗水全部渗湿.
"不错,不错!"鹈殿丈助还是一口揶揄,"果然说起忍术来,伊贺虽然很厉害,但是甲贺才要更胜一筹啊!怎么样啊腊斋老,这场比试,到现在为止,看起来好像是我赢了啊.那么我就按照之前的约定,这只老鹰作为胜利者的奖赏,归我所有了!"
说罢,丈助将它手中被捉住翅膀不停挣扎的老鹰提到面前,老鹰发出几声尖啸.丈助用手拍了拍老鹰的喙,"嘿嘿!你也是,看起来好像很高兴会被我鹈殿丈助拿去当野味吃呢??"
老鹰对丈助的回答,依旧是挣扎尖啸着.顺便,用他那尖利的喙嘴狠狠啄了啄丈助放在它面前的手.
"哎哟,这畜生!"丈助夸张地吹着手指,又对着小豆腊斋轻蔑地大笑,"腊斋老,那我就走了啊!如果你要吃野味,那你就跟上来吧,兴许幻溟大人一高兴把这只鹰还给你了也说不定啊!嘿嘿嘿..."笑声伴随着鹈殿丈助浑圆的身影,逐渐消失在杉树林的深处.小豆腊斋站在原地完全动弹不得,眼睁睁地目送着丈助远去.比起**上的疲劳,此时这个老者更是有着一种名为绝望的情绪在精神深处蔓延开,更让他觉得浑身乏力无法动弹.
良久,也不知道在原地站了多长时间,小豆腊斋似乎终于是回复了力气.咬了咬牙,大喝一声:"丈助!"向着丈助早已远去的方向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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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落山之后,甲贺和伊贺的山谷显得愈加的阴暗.
不过,在两地山脉的交界之处,已经露出了一丝黎明的曙光.满山都是小鸟叽叽喳喳的叫声,小草上凝结的露水,反射出灿烂的光辉.
甲贺,同时也是伊贺的国境之处,在一处名为土岐岭的小山丘上,我倚靠靠着一颗树坐着,等待着.
这时,从远处传来一个充满着活力的声音:
"幻溟大人!"
在泛蓝的天空之下,显出一个人的身影.
"幻溟大人!"
逐渐靠近的身影停下来喘了几口气,"对不起我来晚了."
"呵..."我微微笑了笑,对着面前的女孩唤道:"胧."
女孩就是胧,也是伊贺忍者首领阿幻的孙女,伊贺阿幻的继承人,下一代的伊贺首领.
只是,在我眼中,她没有那么多的身份.
我只当她是胧而已.
一个名为胧的女孩,我爱着的女孩.
胧披着一个浅红色的斗篷.夜色还没有完全散去,可从胧的身上却总是感觉散发着一种灿烂的光芒一样.
是我的心理作用吗?
"幻溟大人..."胧轻声唤了唤.
"嗯?"我站起身来,看着面前的女孩.
胧动了动嘴却没说话,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胧将斗篷紧紧拉了拉,脸上的表情被斗篷的阴影遮盖住.
"嗯?!"我突然注意到,在胧的脸颊上挂着两行清泪.顺着看去,胧的眼中的确是蓄着泪水.
"胧!?"有些急切地,不由自主就出声道.
胧低下头,向着我跑来,却不慎在还有几步远的位置被树枝绊了脚,"啊!"胧轻呼一声.原以为会因此摔倒在地的胧紧紧闭着眼,没有触地的感觉,却意外地在面前有了一丝温暖.睁开眼一看,才发现是倒在面前男人的怀里了.
"怎么了,胧?好像有点心不在焉啊."感受着胧的呼吸和心跳,心脏不由自主急速地跳了跳.
胧闭着眼睛倒在我怀里,"实在是对不起.自从奶奶被叫去骏府之后,心中就一直忐忑不安."说完紧紧抓住我的衣服,试图寻找着依靠."刚才一看到您的面孔我就忍不住...请您原谅我吧!"
胧的双眼之处,又流下两条清泪.
我紧紧抱了抱胧,拉起斗篷披到胧的身上.
"不用担心的,胧.一定没事的."腾出一只手来摸了摸胧的头,我们两族间的仇恨,已经是过去的事了不是吗?只要两族互相达成的甲贺和伊贺不战之约存在就不会再有争斗厮杀了."
胧的表情逐渐舒展开来,我也朝她微笑道.眼光偶然瞥见在树枝之间卡住的胧的草靴,将胧横抱起来,走到前面,靠着一棵树坐下,一只手抱着让她依偎在我的身上,另一只手给胧轻轻穿上靴子.
胧的脸色被斗篷遮住无法看出此时的表情,不过我想,胧的脸色此时应该是红透了吧.毕竟这个时代的人们比较保守,这些举动在未来年间都不能算是普通之事,何况现今呢?
虽然如此,胧却没有表达出一丝不满和抵触,我感觉到,胧似乎还有着一丝的期待?
将胧抱在怀里,"这次骏府之行只是进行忍术的表演而已,那个服部半藏的来信中应该是这么写着的吧."
"是,幻溟大人..."怀中发出一阵蚊子般细小的声音.
如果伊贺的人看了那卷轴,知道此时不战之约已经解开,那么伊贺的人会怎么想呢?不过,胧,我是不会让你参加这场争斗的.
稍微坐了一会,享受了片刻的宁静温馨.
我背起胧向着伊贺的方向走着,"也许服部半藏是想借机撮合我们两族步入世间,爷爷是这么希望的,所以才去了骏府."
老爷子...
想起弹正老爷子,心下一阵难受.
"真是不好意思,我竟然如此惊慌不安."胧靠在我背上轻声道,"我虽然出生于忍者世家,别说是忍术了,就算是剑术或者体术,到现在为止我都是一样都没有学会的笨蛋..."
"有什么关系吗?我可是一点都不介意的,胧."我微微笑了笑,道:"胧就算胧啊.而且,再过不久你就是我的妻子了,那么你就算再学忍术也没有用啊."
胧紧紧往下拉了拉斗篷,"您这么说,我倒是更难为情了...我就算是连一只飞镖都掷不好的这种无奈,对于培养着我的奶奶来说,也是深感惭愧."
"那些只是不适合你罢了.而且,以后的日子,如果是和平盛世,恐怕忍术也发挥不了多大的作用了吧."顿了顿,"说到忍术,胧你不是有着能够一眼就让我为之着迷的精妙忍术吗?"
"...您是指这双眼吗?"蚊子般大小的声音,还好是靠近我耳朵说出来的,不然还真是难听到胧在说什么."
"胧,你的这双眼让我痴迷了十二年之久的时间,这就足够证明你的忍术惊人了."
"幻溟大人..."依旧是蚊子般的声音,而且这次声音似乎更小,就连靠近耳朵说出来的话都难以听到,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自从以前开始,我的身体素质就比甲贺其他人要高上不少,不对,应该说是高上了太多.他们的速度,力量,还有反射神级,战斗意识等等方面,和我比起来实在是差了不止一星半点.(G病毒效果,实际上G病毒效果还未完全发挥出来,现在为止大概是一半左右吧.)
似乎是从,跟随我那便宜舅舅豹马修行瞳术开眼之后,就有着这种感觉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好歹因为这个原因,我修炼起甲贺的众多忍术时候倒是事半功倍,到现在为止,除了我的瞳术破邪返瞳之外,我还将老头子那投掷暗器的手法学了个精光,手段甚至更超越老头子.
老爷子好歹把我养大这么长时间,就这么随随便便地又学了他的忍法,是不是有点对不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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