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魂未定的香薇坐在地上张婶如木雕泥塑般固定在原地保持着进攻的姿势身边是那只可怜的死猫房间里的战斗刚刚结束。
半分钟前就在张婶拿匕追着香薇到处跑时傲天适时地赶来了身后跟着面色很差的老朱毫无疑问老朱是中了张婶的蒙*汗*药所以才没跟来送饭好在张婶对下药不在行所以朱先生还有机会连滚带爬地跑去向傲天报信。
“张婶快停手!你是天地会的老人儿了怎么可以因私废公私自向她下杀手?”老朱扶着门框有气无力地喊道。
“总舵主!老身自知罪在不赦待我为儿子报了仇立刻在您面前自尽!”成功在即张婶事到如今还是不依。
“你……!”朱先生急了自袖子里掏出了铁扇准备动手却被傲天拦住。
“张婶毕竟是帮中老人不要对她动手还是我来吧……”
惨了出去的路还让这两个家伙给堵住了!救个人也这么多废话!我要不行啦!你们主仆是不是传说中的该出手时不出手不该出手时你们乱出手啊?或者想我死后再出手?被追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香薇心里暗骂。张婶瞧准机会对着香薇就是一刀吓得她一闭眼。
“总舵主!为了个叛徒您这是何苦呢?”张婶声音颤抖不知所措。
哎?不痛?没扎到我?不可能啊……香薇睁开了眼。匕此刻正僵持在两个人的手里柄在张婶手上尖则握在袄天手里殷红的血正顺着这把利刃流淌下来!哦原来有人当她的肉盾了!说时迟、那时快傲天立刻趁这个群情惊噩的机会用另外一只手点了张婶的穴道。于是出现了开始的那一幕。
“我没事皮肉伤而已!”望着焦急的朱先生傲天皱着眉答道娴熟地从他的旧外套上撕下来些许布条草草包扎了伤口。“先生您也中了张婶的蒙*汗*药我这就去叫人送你们去修养顺便收拾下屋里……”
“属下无能……有劳总舵主!”朱先生勉强拖着肥大的身躯走进屋子从地上扶起把椅子也不擦拭直接坐到了上面。
不一会的功夫来了几个下人利落地收拾好了一地的狼藉将朱先生与张婶搀了出去房门照旧落锁。屋里又恢复了安静整个过程中没有人对香薇嘘寒问暖甚至没人在意她是否受伤或者受惊这场风波中她再次被忽略不计了。不过这样也好至少没人现她早就趁机将散落在地上的钥匙“调包”。
虽然计划有了一些“差池”不过香薇基本上答到了目的下一步便是想办法从外面把门给打开而这个开门的“帮凶”她早就选好了。
“喂!马户!出来啦轮到你表现了!”香薇对着她右手上的戒指“天禄印”念念有词起来。
“主子咱先说好您还没给我开光打打杀杀我可不成背你逃跑也够戗而且我也没有感觉到你有生命危险……”守护神兽天禄在戒指里不情愿地嘟哝着他摆明了不想出来。
“挖靠让你帮忙开个门你蹦到屋子里做什么?闲这张床不够小啊?胆敢站到我头上?快死回去!压死我了!”香薇想不到她的废柴守护居然会笨到这个程度!
终于香薇重见天日了老实说这里的天日就真的有些问题厚重的深灰色迷雾笼罩着这座山寨一个光晕正在当空可是院子里的能见度还不到一丈。直觉告诉香薇那个惨淡的光圈就是太阳……这个鬼地方怎么这样!这次她不用担心被人轻易现了但是同理可得另外一个不幸的结论:她想从这出去也很困难!
跟着一匹飞进寨子的骑兽香薇蹑手蹑脚地来到了一个类似“飞机场”的小广场边这也是整个寨子比较高的地方。正在她想找寻有没有闲置的骑兽可以帮她离开这里时有两个男人的声音朝着她这个方向过来而且越来越近了。情势所逼香薇爬上了身后的一棵歪倒在地的老树将自己深深地藏匿于繁茂的枝叶之间。
“全海我因事物耽搁晚回来一日总舵主没起疑心吧?”一个身材有点像熊的男子边走边问。
“回白长老总舵主未曾问起过您的事只是……”全海点头哈腰地接过骑兽缰绳。
“只是什么?”
“他见您多日不归擅自做主将房间腾给了一位神秘女客您猜她是谁?”
“我怎么知道?兴许总舵主他年少轻狂住不惯我这砥石寨出去弄个女人回来玩玩有什么奇怪!”
“傲天抓回来的可不是什么青楼女子也不是良家闺女而是叛徒娇蕊!”全海刻意把“娇蕊”两个字压得很低好象在提级一个鬼怪一样。
“娇蕊?怎么可能数月前在祖龙被她偷听到我们说话是我们两亲手送她归西的啊……你可曾亲眼看过她?”白长老说话时他熊脸上肥肉一直在跳。
“属下也不曾亲见不过听说已经有帮里弟兄气不过私自行刺那贱人结果失败了而且惊动了傲天恐怕我两想再下手也难了!”
“明日之事不容有变既然傲天还没有收拾我们说明圣姑的书信还没落到他手上!”白长老吐了口唾沫。“至于那个娇蕊我能让她死一次就能让她死第二次!”
这番话听得树上的香薇毛骨悚然看来那头计划谋杀她的“熊”便是白肚皮!此处绝对不宜久留……就在她屏住呼吸准备等两人离开时她的手摸到了一样东西:细细的软软的滑溜溜、粘呼呼的凉凉的而且还伴有“嘶!嘶!”声。粗陋的自然常识告诉她——有蛇!
古人所谓的“腹背受敌”不妙情况现在正好被香薇碰到她所需要的选择便是:a趴在树上不动然后被蛇咬到毒死!亦或B逃离这棵树然后被树下的两人k死!反正怎么选都够戗了这条蛇还真奇怪居然长着两个头小三角脑袋跟奇怪的皮肤颜色便是它有巨毒的有利证据;下面那两个也不是吃白饭的听他们刚刚的对话就知道只要她香薇出一丁点儿声音就会立刻被他们现然后被分尸……
算了被蛇咬又不会马上死万一没毒呢!总比下树去当场毙命好想到这里香薇死死抓住树干准备扬“革命烈士精神”。这条双头蛇倒是奇怪没有立刻咬香薇只是不慌不忙地爬到她的身边然后再不慌不忙地爬进她的衣服里。该死的色蛇!士可杀不可辱要咬就给我快点!咬完快滚!香薇被蛇弄得又凉又痒身上无比难受却不可以抓而且连动一下都不可以。最痛苦莫过于知道自己是在等死但是对方却迟迟不下口!还有树下那两个家伙一嘀咕起来就没完了!终于那条蛇似乎体会到了香薇的苦衷在她身上溜达了个够之后选择了她白嫩的肩膀狠狠地咬了一口。死也不能松手!不可以动……香薇意识模糊前不断告戒着自己此刻她眼前已经一片花红柳绿。
“幸亏现的及时而且总舵主处置的方法得当如今这丫头的性命总算保住了。”一个如释重负的声音隐约进入了香薇的耳朵。她没死被人救了重回牢笼了!强打精神她睁开了眼睛连灯光都如此刺眼……她太虚弱了。
“谁动了我的衣服?”香薇马上现了身上的异样。她的左肩膀上被涂了厚厚的一药而且缠了大量绷带一股呛人的味儿直顶到她的脑门里。一屋人正像参观动物一样看着她。有面无表情的如傲天;有面带戏谑盯着她看的朱先生;还有眼漏凶光的白长老跟全海。
“不划开衣服怎么给你擦药?若不是傲天总舵主现你并且及时将毒血挤出来又抓了那条蛇你早见阎王了!不知好歹一苏醒就知道大喊大叫!”朱先生不悦地答道。
“算了让她好好休息吧我们出去……”傲天说这话的时候居然有血从他的鼻孔中流了出来使他不得不迅转身用袖子掩住面颊。香薇这时现他外衣的颜色与绑在自己身上的止血带是一样的。
“您抓蛇时候也被咬了解药本来就不多何必为了一个叛徒……”白肚皮假惺惺地凑上去慰问。
“她武功底子薄我少吃点解药没关系修养几日就好了我们走吧!”傲天将鼻血擦干带领众人准备离开。
“慢着!傲天念在你救过我性命我便卖个人情给你……你过来”事到如今为了自保也好报恩也好香薇打算把白肚皮谋反的事情告诉傲天。因为在这个砥石寨里可能相信她并且保护她的恐怕除了傲天也没有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