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您的大驾光临!”恍惚中佐佐被一阵可怖的喊声惊醒那是挂在门后的绿色欢迎雄熊出喊声说明有什么人进入了或是有人什么人离开了。
佐佐警觉的起身本能的打开房内的壁灯然而按了几次开关才想起旅馆早在十一点便停止了供电。于是他只好在漆黑的环境中环顾四周屋内并没特别变化只是床上空无一人佑佑不在床上。
佑佑!他顿时感觉到了什么来到床边掀起毯子确认的确不在!如此看来刚才欢迎雄的动静是佑佑弄出来的但这个刚成年的女孩在深夜会去哪儿呢?有什么事让她必须要在深夜去做呢?
一边思索佐佐一边套上外套决定去弄个明白开门时那让人毛骨悚然的绿熊又是一阵怪嚎。
狭长的楼道内亮着幽幽的绿色灯光在这股灯光的照映下楼内的一切都呈现出鬼魅的绿色感觉如同身处某位巫婆的工作室中。
楼道前后都没有人刚经过的痕迹甚至也没有一点声音。而进出三楼的楼梯东西各一座另外还有架现代化的大型电梯从外面看来电梯不常开启相比起运人或许是用来运送大量货物的。无论佑佑是从两侧楼梯还是电梯中离开都应该有响声传出哪怕再细微的动静。然而并没有类似的声音传来。于是佐佐最后将目光集中在走廊正中的紧急出口上。逃生出口大门紧闭无不透出一种“切勿靠近”的警告气息。
不出意外的话佑佑必定是因为某种原因而进入了逃生出口。
“这么晚还不睡嘛?”正当佐佐打算进入时从东侧的楼梯口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
望去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不久前那位极为情绪化的帕丽扎提。此时的她已然脱去星星点点的睡衣换上一身正装工作西服西装裙脚下踏一双开有紫荆花的高跟鞋。
“在找什么?”帕丽扎提走近后朝打开的3o4号房内窥看一番接着说“找你的女伙伴?”
佐佐想说“这不关你的事。”但转念一考虑这女人毕竟是此处的管理者或许她知道些什么。
“你知道她去了哪里?”佐佐问。
“一点点。”女郎用食指与拇指摆出一点点的样子。
“哪?”
“放心她没有危险。”女郎说“另外别误会并不是我把她带去了哪里。她的失踪和我无关。”
“哪儿?”
帕丽扎提朝安全出口努了努嘴佐佐即刻拉开大门。
门一打开原本储藏于门内的似乎几百年的黑暗一股脑的朝毫无防备的佐佐袭来如此厚重的黑暗足以击倒上百人。帕丽扎提皱了下眉立刻上前拉住即将被这团黑暗吞没的佐佐。
被拯救出来的佐佐重重咳了几声胸口隐隐作痛像被专业拳击手挥了一拳。
“不要命了?”帕丽扎提喉道。
“什么啊……这是……”佐佐痛苦不堪的回应勉强支撑起身体。
“保安系统只要陌生人试图进入就会有强大的电流放射出来。”
“电流?可我看到的是一团黑雾。”
“我可救了你一命。”帕丽扎提说着走入门内这回并没有任何事生。
“等等帕丽扎提。”佐佐也跟了上去。
两人都进入后门自动关闭周围旋即一无所见。女郎在黑暗中开口“我知道她在哪儿找人的事就交给我好了你没必要参与。”
“怎么可能不参与。”
“可你不是不信任我吗?不怕这是另一个将你诱骗去什么地方的圈套?”
“我的确不信任你”佐佐说“我也怕只是在你来之前我就觉得她在这里面。”
“感觉没错她在。”女郎挪动脚步坚硬的鞋跟在水泥楼梯上咚咚作响“可有一点要再声明一次她去哪儿完全和我无关。”
“那你为什么会知道佑佑她来了这里?难道也是感觉?”
“怎么可能只是司空见惯罢了。”
“常常会生客人无故失踪的事?”
“这倒没有。”女郎说“不过一旦生了那必定是进到这里无疑。”
“这里……是指什么?”
“往下走你就知道了。”
楼梯似乎是盘旋而下的虽然几乎什么也看不见可凭着楼梯的扶手与女郎那巨大的鞋音大可以放心的前进。她时而加快脚步时而放慢有时会像确认什么般的冷不丁停住。佐佐一下压在女郎的悲伤闻到从其脖颈散出的淡雅香味这种香味能带给身处黑暗中的人一种莫可言状的安宁。
“喂帕丽扎提。”佐佐从女郎背部挪开后问。
“什么?”
“你好像和刚才不太一样。”
“刚才?”
“就是在我们填写表格的时候。”
“不一样?”
“对不一样感觉好像换了个人似的。无论是语气还是神态又或者是走路的姿势都和刚才不一样。”
“哦?”帕丽扎提有些吃惊“观察的这么仔细?”
“在陌生的地方还是小心些多仔细观察为好。”
“你说的没错。”
“那为什么会不一样?”
“人嘛……总有歇斯底里的时候存在判若两人的情况也不奇怪。”
“就是说正巧被我们碰上而不是人格分裂或别的什么?”
“人格分裂?你在开什么玩笑就算是动物也有情期这一性情大变的时候。”
“对不起我无意冒犯。”
“我不在意。”女郎依着扶手缓慢前行哼起了某支曲子虽然听不出具体在哼什么可很像苏格兰的民族音乐。
“哎我说你们不是迷路这么简单吧?”哼完曲子后她问道。
“不完全是。”佐佐说“确切的说我们是被什么人诱拐到这里的。”
“所以觉得诱拐你们的人是我?”
“是这么想过。”
“现在还这么认为?”
“是的现在还这么认为。”佐佐坦然的说。
“可我并没有做这种事。”
“……”
佐佐沉默了阵慢慢感觉到周围的空气渐渐潮湿起来脚下的楼梯也变得湿滑。从进入安全出口开始他们往下走的距离应该远过了三层楼的高度。
“还有多远?”他问道。
“虽然走过不少次可具体还有多远还是回答不上来。不过该到出口的时候出口自然而然的就会出现。”
“现在是不是往地下室走?”
“你这么认为也不错接下去的路又湿又滑注意抓着扶手不然会一路滚到地狱。”
“滚到地狱?”
“嗯全是恶鬼的地狱。”
如女郎所说脚下的路湿滑异常稍不留神就会踉跄的跌入地狱。然而就算如此帕丽扎提的高跟鞋却依旧稳稳当当。
“哪里的水管漏水了吧?”佐佐试着不将心思放在脚下。
“水管?”女郎笑了笑笑声像下午两点在空中漂浮而过的云。
“笑什么?”
“不是什么水管是鼻涕虫。”
“鼻涕虫?”
“见过鼻涕虫?软绵绵粘糊糊爬得时候还会留下白色液体的。”
“当然见过。”
“就是它们不停从这里通过所以才造成了如今这种局面。”
“那要多少鼻涕虫?”
“数不胜数半个地球的鼻涕虫都在这楼道里进进出出可他们并不停留就好像定期流动的洋流一样为大海带来温暖后离开。而它们带来的是鼻涕。”
“鼻涕?”佐佐也笑起来忽然他现自己与帕丽扎提的关系在慢慢升温。
“呢没你知道‘我鬼窟’是什么吗?”他继续问。
女郎猛的停下脚步像有东西猛地捶击了她的大脑几秒后她才缓缓地开口说:“你是怎么知道……‘我鬼窟’的?”
“把我们骗到这里来的司机说的不过如果这里真的是的话那他也不算是欺骗了。”
帕丽扎提神情凝重的沉吟几秒说“没错这里就是‘我鬼窟’”
“果然……可不是旅馆吗?”
“你知道‘我鬼窟’是什么吗?”
“司机说是花费高昂的私人俱乐部具体的我也不知道。”
女郎回头看了看佐佐仿佛松了口气开始继续前进。佐佐见状追问道“那什么是‘我鬼窟?’”
“现在没空说这些还是快点找到那女人要紧。”
“也对。”
两人小心翼翼的前进数分钟后总算来到了通道的尽头佐佐抬头仰望上方盘旋而上的楼梯推算现在的位置大约是在地下百米之处。光想想这间其貌不扬的四层旅馆内竟有如此深的地下通路便让人惊奇不已。
“不出意外的话她就在这里面。”帕丽扎提边说边推开一扇木制小门门小必须弯腰屈膝才能进入。
然而在进入后佐佐完全被眼前的一幕景象惊呆了这哪是什么地下室分明是一个巨大的地下花园。放眼望去花园大的没有尽头正对眼前的是一条宽阔的铺有黄色石砖的道路路的两侧每隔二十米便设有一盏高脚路灯灯光同旅馆内一样散出幽幽的绿光而在其周围则栽有数棵同样巨大的香樟树与杏树树们似乎按一种特定的规律排列间隔的丝毫不差。
“吓了一跳吗?”女郎走上黄色石砖一路向前。
“有点。”佐佐说“还真想不到地下还藏着一个这么大的花园。”
“这可不是什么花园。”帕丽扎提说“这里是动物园人类动物园。”
“人类动物园?”
“是遭受重大苦难与不幸的人们的家园。”
“这里关着人?”
“不是关是居住人类动物园这个名字听上去好像含有贬义的意思但如果你真的身处其中之后就会现事实并非如此。”
“身处其中?”
“就是与这里的人一样居住在这里。”
“人?”佐佐再次环顾四周可除了树、草与低矮的灌木外什么也没有。
“哪里有人?”
“谁会在凌晨两点在外面闲逛?当然都回房睡觉了。”
“那刚才你说的苦难与不幸又指什么?”佐佐接着问似乎早已将寻找佑佑的事抛之脑后。
“苦难就是无妄之灾而不幸则是天生的悲哀。”女郎故弄玄虚的解释道“而若要勉强比喻的话这里就和你们那儿的孤儿院差不多。”
佐佐默默点了点头女郎说这里就和孤儿院差不多让他感到了份惆怅佐佐走在帕丽扎提的身旁蓦然仰望天穹现此时的夜空星河灿烂一轮半月悬挂于天空的一角几片说不上形状的云悠闲的漂浮而过。
佐佐已经有许久没有看见过这般美妙的夜空了。
夜空?!地下室怎么可能有夜空?!
他很快反应过来刚要开口询问帕丽扎提却先解释说:“这里的天空是从人的记忆中剪辑下来的不同的人所记得的夜空也大相径庭。”
“就是说这是种幻想?类似于投影?”
“可以这么认为虽然我并不希望你这么理解。”女郎说“那么你记得的夜空是什么样的呢?”
“不清楚。”佐佐在一处三岔口前停下四下没有任何指名方向的路标并且看起来每一处所通往的地方都相同。
“这边。”帕丽扎提思考片刻后选择了最右边的那条“如果她真来了这里应该就在那。”
佐佐又望了眼头顶的“天空”感觉心中不是滋味。如果将自己记忆中的夜空投影在上面的话恐怕会让人不忍抬头仰望。
两人在走过一大片玫瑰园后眼前忽然出现几块大型的黑色物体物体的大小与形状和码头上的集装箱类似渐渐走近了才现这物体不止一个而有十几个之多大型集装箱间隔有距的整齐排列在草地上让人摸不透这究竟装着什么。
“佐佐?”忽然从集装箱旁闪出一个人影“你怎么会在这?”
“我还要问你呢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佑佑摇摇头敲了眼在他身边的帕丽扎提说:“我也不知道醒过来……哦不一睡下就在这里了。”
“什么都不记得了?”
“不记得”佑佑说“那么这里是哪儿?”
“人类动物园哦。”女郎走到大箱子前用手抚摸箱面佐佐注意到她正抚摸的地方是一块大型落地玻璃。
“人类动物园?是什么?”
“既然这么想知道就先介绍一位居民给你们吧。”
女郎说着像是敲门般的用指关节叩击玻璃而后对着其中黑洞洞的“房间”说“象人睡了吗?”
“象人?!”佐佐佑佑不约而同地重复。
“还没帕丽扎提小姐。”黑暗中传来一个听起来还无分量可言的声音那声音仿佛是悬浮在空气中随风飘摇的一样。
“果然现在就你没睡。”
“我在画画所以不睡。”
“那能停一下吗?介绍两个人给你。”
“他们想认识我吗?”象人旋转坐着的长椅依稀可以现象人的身驱和他的名字一样庞大塑料长椅被他坐着感觉像熊猫骑在兔子身上。
“你们愿意认识象人吗?”帕丽扎提冲着玻璃问。
佐佐还搞不清状况自己只是下到这里来寻找女孩的为什么还要认识什么稀奇古怪的象人?
“愿意。”佑佑在他犹豫的时候已开了口“他说话的声音好有趣哦。”
“那么象人你过来吧。”女郎俨然用哄小孩的口吻吩咐道。
“我来了。”
说着象人挪动庞大身躯站起来塑料椅痛苦的呻吟一阵他极为缓慢的走到落地玻璃前望了望帕丽扎提。
借着由远处打来的零散灯光两人同时现了象人是个不折不扣地怪物。他的脸根本不存在五官眼耳口鼻被从各处突起的畸形骨骼与皮肤遮蔽鼻子的位置上长出类似于异肢的物体那‘异肢’软乎乎的贴于脸的中央一直垂到下巴为止。
见外面没有丝毫的反应象人大概意识到自己的畸形面容所带给人的恐惧一旁的帕丽扎提像要打破这僵局般开口介绍道:
“象人这是佐佐这是佑佑而这是象人。它刚才这里不久为了找到自己的妈妈。”
“你们好。”象人将同身躯一样庞大的手放在玻璃上。
“你好象人。”佑佑绽出善良而美丽的微笑。
“你们也是到这里来找帕丽扎提小姐帮忙的吗?”象人巧妙的抽了抽鼻子(如果那真的是鼻子的话)而生长在鼻子上的异肢也微微摇晃数下。
“不是我们是……是这里的房客。”女孩说着也将手放在了玻璃上同象人的手掌相比她的手整整小了一圈。
“佑佑你真漂亮。”象人似乎在用眼睛观察着她。
而此时在一旁久久沉默的佐佐深吸一口气转过身走了几步在距集装箱十米远的地方停下。他想吸上支烟可口袋里除了五枚一元硬币与两枚五角硬币外什么也没有。
“你怎么不去打个招呼?必要的礼貌都不懂吗?”帕丽扎提也退到他身边说。
“这就是你说的‘人类动物园?’”
“是啊怎么了?”
“那这个……这个象人……他是不是……这里不好使?”佐佐用食指点了点自己的脑袋。
“象人是轻度弱智这又怎么样?”
“怎么样?把人像动物一样关起来欣赏你还说怎么样?”
“欣赏?”
“哦?不是欣赏?那是什么?是观察?研究?还是你们变态的嗜好?”
“刚才我就说过这里是他们居住的地方也就是他们的家。”见佐佐越说越激动帕丽扎提也义正词严起来“他们因为受到各种痛苦的折磨所以才到了这里他们是来寻求帮助的而我们是帮助他们的人。”
“一个弱智畸形的怪胎?”佐佐更为气愤起来“被这么堂而皇之的关在集装箱里你还说这是帮助?”
“他们都是善良的人。”女郎似乎无意再同佐佐这个不知情的只会观察表面情况的家伙多费口舌转身回到象人身边。可在走到一半时忽然像想到了什么般回头加了句“而你也曾经是。”
“是什么?”佐佐喊道但帕丽扎提却不再多说什么。
女郎言下之意是说自己也曾经是个善良的人?佐佐思索一阵。与女郎的一番争吵后他更想吸上一根烟可惜两袋空空。于是他只好来回数硬币以分散自己烦躁的思绪。看见一个如此可怖的怪物的确让人不好受或许长着这幅模样到外面杀人放火为非作歹更容易让人接受可从这张可怕的面容中传出的声音竟是如此的纯真又是如此的天真。帕丽扎提说“他们都是遭受沉重苦难的善良的人”
“象人说他这么晚不睡是因为没办法像正常人那样睡觉。”佑佑来到佐佐身边遗憾似的说“他说自己的脑袋太大躺久了血液会倒流进脑子里很可能会因为这样而丧命。”
“他还不傻啊”佐佐嘘叹一声“至少还知道死。”
“象人还说他到这里来是为了找自己的妈妈他的妈妈在他三岁的时候就把他丢下了。”
“无论谁生下了这么个怪物都会吓得逃跑。”
“真没同情心将这种话的人太差劲了。”
“是啊我没有佑佑你这么天真所以只会说些惹人不高兴的话。”
佑佑听着佐佐用颇为伤感的口吻这么说不免感到奇怪“佐佐你……好像忽然间不一样了……是不是想到了什么?看见象人以后?”
“我会想到什么?”佐佐口是心非的说“我既不是傻子又不是怪胎我能想到什么呢?”
“不过……是为了找我才到这里来的吧。”佑佑问。
“这倒不假不然我大半夜的没事跑来这个鬼地方干什么。”
“那……为什么呢?”佑佑双手放在胸前来回晃了几下跟着降低音量说“佐佐你……是不是爱上我啦?”
“开什么玩笑!”佐佐像吓了一跳般朝后倒退几步“我会爱上一个梦里的女孩子?”
“没有啊。”佑佑稍显失望的垂下手“不过这样也好因为我也不爱佐佐你哦。”
“这点从我睡地板的时候就知道了。”
佑佑莞尔一笑随后重新跑回大型落地玻璃前。从她一蹦一跳的愉悦脚步中佐佐不再怀疑在这个女孩的基因中的确只存在着“只准快乐”的螺旋体。
大约五分钟后帕丽扎提与佑佑一同向玻璃内侧的象人挥手告别。随即那庞大的身躯便先消失于一片漆黑之中。
“象人让我和你说声晚安还说如果自己的样子吓到你的话要对你说声抱歉。”
佐佐点头回应而后朝帕丽扎提问道“除了象人这里还住着谁?”
帕丽扎提瞟了瞟佐佐模棱两可的说“有许多人想知道的话在这里住久了自然而然就认识了。”
“那么我鬼窟所做的事就是收留这些人而且给予他们帮助?”
“我无法告诉一个陌生人这里的详细情况。你们只是房客对我来说意义也仅仅如此至于他们……我只能说我们在解救他们的同时也希望有人来解救我们。”
“什么意思?”
“你也找到要找的人了现在就请回房休息。”女郎边说边伸手指向三岔口的最细面那条路“从这里一直往前走过宠物游乐中心以后会有一部电梯乘那个可以直接回去不用再走安全楼梯。”
“可……喂……喂……帕丽扎提……帕丽扎提……”不论佐佐怎么呼喊女郎都不再理会很快她转入某片盛开的蔷薇从中不见了身影。
“好像越来越有趣咯。”在女郎走后佑佑说。
“我倒觉得越来越让人害怕了。”佐佐说“他们将遭遇不幸的人收留下来关在这里这件事本身就不寻常。”
“是想帮助他们吧。”
“真想帮助的话还会起‘人类动物园’这么个名字吗?”
佑佑摇摇头信息太少无法做出正确的判断。忽然她高兴似的说“哎佐佐你说我们是不是也属于遭受不幸的人呢?因为遭受到了什么不幸所以才被人带来了这里。”
“佑佑你就谈到‘不幸’都是笑着的啊。”
“是不是嘛?”
“可能哦。”
佐佐抬头仰望夜空不知不觉间星星们的位置似乎有了些许变化一颗格外明亮的星星闪耀着光辉悬停在半月牙的一边。记得老师曾说过能够散出这么刺眼光芒的星星惟有火星无疑火星比月亮比地球更为贪婪的吸取太阳的光辉而后占为己有。终有一天它会成为另一个太阳。
两人停在巨大的电梯门前门大的足以容纳五头河马或三棵椰子树外加十二辆自行车。而在门旁的不远处是一块看上去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宠物游乐中心”由外面看来其中弥漫着深褐色的瘴气森林一层又一层。如若冒失进入必死无疑。
巨大的电梯门无声无息的打开两人甚至还没注意到门已打开了。进入后其中不存在任何按钮只是电梯仿佛在感知到重量后便同样悄无声息的关上大门随后不知是在上升还是下降的移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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