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呼!马要进入尚朝之权利中心,三男一女之感情纠结全面启动,PK场面陆续上场,美男要打堆儿了,看轻轻如何偷到马儿和铁矿!仇人倒数计时开始。。。。。。
顶着一双兔子眼,小白兔照样被暴龙挟持着,坐同一匹马上了路。所以,马上的斗争一直没断过。
“姬凤倾,你就只会用强的嘛?”
“非也。”
恶!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不起一身鸡皮,疙瘩们已经直掉地上了。
“放开我,我不要跟你同骑!”
“你现在有力气骑马?还是……你已经知道怎么骑马了?”他俯下身,凤眸中都是嘲弄。
“我……你不让我骑,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吼回去的声气实在不够足。
旁边又传来咳嗽声,轻轻转头就瞧见娃娃脸的家伙嗓子又出问题了。哈哈哈地笑声自然出自那个厚脸皮的假儒生莫楚材,而她心目中一副驾手燕九州唇角挑着笑,不敢看她。
气死她了!都怪今天早上那匹不长眼儿的小母马。她好不容易抓到燕九州,要他专门给她准备的温顺、温柔、好骑、好驾的马儿。偏偏那畜牲一见到她就猛喷鼻气,刚摸到屁屁就甩蹄子踩她,吓得她啊,冷汗刷刷地流,连试了十数次,试到姬凤倾再也看不下去,额头抽着青筋抱她上了马。
她不甘啊不甘啊不甘——
“笨蛋!”姬凤倾骂归骂着,不过心情却出奇地好,唇角扬得很高。
“你才是笨蛋。”
“你的倔脾气若不收敛,吃苦的总是你自己。”
“你的强权手段若不收敛,最后倒霉就是你。”她说得牙痒痒的,偏就挣不开腰间的大手。
“那咱们就看看,谁最先吃苦倒霉!”他用力一压,缩开的家伙重重跌回了怀抱,软玉温香,十分畅快。
“你你……你不要脸!你还是堂堂雍西候爷吗?”
他俯下脸,笑得霸气又邪恶,“如你所见,如假包换。”
她哼哼一声,扭头不看,努力忽视屁股下的东西。偏偏身后的人就不让她舒坦,鼻息喷在她鬓边,在她要退缩时,耳朵一热就被咬个正着。他们正行在一片山间官道上,左右无人,斜眼护卫们都在身后至少一匹马的距离处。前面的主子做什么,只要猜测,不得亲眼。
“放开我,你个色……唔……”
嘴巴被突然送进的两根手指堵住,浑身一紧,扬手就要逃脱,立即被逮住压在了身侧,腰间的大掌一下爬上了胸口,重重一压,一捏,口中火热的摩擦/抽//动,股下一轻一重地碰撞,仿佛有小虫子啃着心尖儿,又痒又麻又疼,她努力喘着气却发现唇角逸出了**,魅惑得令人骨酥肉麻,更可恶的是他的舌头钻进了小耳洞里,湿濡濡的撑动着。与心完全相反的快感,让她即害怕,又生出生理上的期待感,越是激烈,越是矛盾,越是让人无法承受的感觉到灵魂深处的那抹痛苦。
不,她不要,这绝不是她所要的东西。
她不是周芷兰!
银牙一咬,血流迸出口,他闷哼一声,迅速抽出手指,怒喝一声,“周芷兰,你这是什么意思。”
“很……很明显,我拒绝!我不要这种与心完全相反的快感,那让我唾弃、厌恶、憎恨!”
她直视上那双仍燃着浴火的凤眼,双眸被撑得一片红肿,在他惊愕的瞬间,她用力一推,身子直跌下了马背,幸好马儿行得较慢,她仅是滚了一圈就稳住了身子,刚准备站起身,就被人扶住了,抬头,映入眼帘的是那颗熟悉的黑曜石,转动着温柔的流光,渐渐安抚了她心底的慌乱不安。
“轻轻,你有没有伤着?”燕九州一边问,一边为她抚去身上的灰土。
她紧紧拉着他的一只大手,感受那里温度和包容,很想扑进他的怀里,但是他身后的人怒气薄发,一声怒吼便打断了这一切。
“燕九州,让开!”姬凤倾坐在马上,高高俯视,将一切看在眼底。
他无法忍受自己的女人,竟然对自己的属下生了这分情谊。若他早知道会如此,不,他知道燕九州对周芷兰有特殊的感情存在,但是他没料到他真会为了她,开始忤逆他了。
“燕大哥……”轻轻抓住燕九州的手,不想让他退开,但是对上那双为难隐忍的黑眸,她的心一片刺痛。
不可以吗?真的不可以吗?只是因为他是你的主子,你誓死效忠的主人吗?那你对我的心,又该如何处置?
燕九州被轻轻眼中的沉痛惊疼了心,好想一直握着不放开,可是她从一开始就不是属于他的,现在……现在……更不可能是了。他必须打断这一切,若她知道了一切,她只会更受伤。
但在燕九州要脱开轻轻的手时,轻轻先松开了,转身站到了他的跟前,面对姬凤倾。
“我可以跟你走,但是你再强迫我,我发誓我会用尽生命来逃离你。”
凛然的大眼,红肿,却坚决无畏地迎上骄傲的凤眸,冷风绕着青丝划这那冰冷的小脸,一瞬间让他觉得,自己似乎再也无法触到那颗心,曾经是他离得最近,也只有他离得最近的一颗充满爱意的心呵!
她向他伸出手,但是她的眼里冷漠疏离,没有一分他熟悉的情意。
仍是不由自主伸出手,将她的身体拉了回来。
心离开了吗?那他也可以再花功夫把心找回来。他仍然相信,只要当她忆起往昔,看到事实,一切都会改变。
莫楚材路过燕九州时,哧笑一声,“我早说了,你这是作茧自缚!”
走上前的萧尊素瞪了莫楚材一眼,拍了拍燕九州的肩头,不忍看多年好友如此落漠,安慰道,“你已经做了决定,就不要后悔了。不然这样下去,最痛苦的还是你自己。”
他一握拳头,“我不介意。”
萧尊素愕然,又听他道,“但是我不能让她痛苦,哭泣。”黑曜石般的眸子追上前方走远的身影,绽出了坚决。
萧尊素无奈叹息一声,“走吧!”
再踏上征程,一切都变了,也其实一切已经回到原点。
这一路回来还是走的官道,和来时一模一样的路,心境已是两样。轻轻静静地回忆着过去几个月的一切,碧姬的雅丽不失俏皮的性子,采之表里如一的厌恶,焙之的稳重老练,轩辕七杀表面凶恶内里却细心无比,风大时总是他最先为他们掩好车帘,落脚时能寻来最甘醇的山泉。还有乐阳的直率亲切,雁悠君的风趣猾头……还有那只白狐狸,从头到尾只是嘴巴上占尽她的便宜,实际上却没有伤害她一丝一毫,还倾力相助于给她解毒。真的是没有一点面对仇人的样子,为什么呢?!
她不是不懂他眼里的温柔,那是周芷兰的吧!周芷兰对姜霖奕的回忆,酸涩中,带着甜美的味道,十分诱人,每一次做到那样的梦,都让人忍不住沉溺在那淡淡茗香的温柔里,不可自拔,同时又害怕着什么。
轻轻知道,周芷兰那样骄傲的人,是不会承认爱上二个人的。所以她害怕着他的靠近,他的温柔,他的不舍……当狭眸一眯时,她的心就会跟着砰砰乱跳起来,当那丰润的唇角牵起笑容时,会觉得浑身都在发烫,这感觉好似……好似情窦初开的小丫头。唉……
真是不剪不断,理还乱。
啊啊啊,搅得她头疼死了。她不要想这些臭男人了!她要自由。结果这一抬头,就看到邻桌上的黑衣人,忍不住又吞了吞喉头。
他们已经进了城,和雍西候的拜寿大队汇合,马车礼物一大堆。同时,大家都整换了行装,个个衣冠楚楚,尽显不俗风仪。燕九州依然是那套黑色劲装,胸口烁亮的黑曜石压着黑亮的丝穗,沉敛的气质让他虽不是男人中最出色的,却仍是最不可忽略的存在。
这次随姬凤倾至皇都的是他四将中的三将,莫楚材明着是军师身份,实际是四将之首。那娃娃脸的萧尊素居然是那个三朝元老宰相大人萧望之的亲孙子,位封虎贲将军,是姬凤倾的神射手。燕九州以奔雁将军为名,向来是大军的后卫部队。至于四位将军一直都很神秘,没有人知道其真实身份,至今只听说在姬凤倾成名的那场虎劳大战中现过身,后来就是攻打鬼方国十二联盟氏族时,也未出现过。
她何以会突然知道这么多,其实还多亏了喜欢鄙视人的莫楚材。这人脸皮一等一的厚,生了一张骗人的谦谦君子脸,实际上是个不亚于雁悠君的三八男。当然,他贵为军师更懂得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说这么多,他无非就是想套她嘴里的秘密。
“军师想知道什么,但说无防!”这会儿趁着闲杂人等都不在,一次说个明白吧!
他们现在一土坡上休息,视野广阔,四周空旷,要说什么都很方便,也不怕被人偷听了去。
莫楚材笑道,“小姐很聪明,知道我是拿消息套消息。”
“哼,你别往你脸上帖金了。这些消息要想打探并不难,也不是什么大秘密。你觉得有价值拿来套我手里的秘密吗?”这男人的脸皮真不是普通的厚。
莫楚材笑得更加灿烂,丝毫不觉得轻轻的话伤人,答道,“呵呵呵,小姐这么说实在伤感情啊!”
“不要脸,谁跟你有感情了。”
“啊啊,是我说错了。小姐伤的是咱们候爷的感情,还有……”他故意瞥下坡下那抹黑色身影,“奔雁将军的心哪!”
“去你的,胡说八道。姬凤倾不配!”她忍不住冲口而出。
莫楚材双眼一亮,追道,“候爷现在不配了,那么说燕将军就配了吧!”
“配不配不是谁说了就算的。”
“那是当然,那是当然。但是燕九州绝对配,这一路上,他的心意,小姐最应该明白。他是瞒了你一些事,但这以性命相予的情谊绝不是假的。若小姐愿意听楚材一句话,当年您是同时遇到候爷和他,他是候爷指定给你的护卫,这份情谊……”
死酸儒,故意没把话说完,存心勾引她心底的欠疚感!可是她偏偏就吃了这一套,心软。
莫楚材眼珠一转,很清楚打铁趁热,拣人弱处猛攻不停的策略,“小姐,这份情,这份心,换个传国玉玺的下落,会不值吗?”
轻轻垂下眼帘,心忖,这消息一次卖给姬凤倾和姜霖奕并没什么舍不得的,不过她现在担心的是若双方互通都知道了,她自己是否还能安然无恙。事实上,她的直觉告诉她,任何人都不值得相信。
莫楚材料不到轻轻是此番心思,又道,“小姐总不能把东西真送给自己的仇人吧?就是看在燕九州这一路上生死相随的情,你也没有理由将东西送给别人!”
“你就那么笃定。”
莫楚材笑得相当得意,毫无掩饰,“当然。因为我知道小姐十分重情。”
“哼,我的毒还没有解。我完全可以……”
“小姐有所不知,候爷已经派人去燕渠国请闻人义名医,待皇都寿宴一结束,候爷会亲自带小姐就医。所以,小姐你不会那样做。”
哼,这无非又是动之以情的一个话柄罢了,他想到的也只是一个浅显的侧面。
莫楚材迎上远处姬凤倾的注视,又是一笑,道,“小姐应是舍不得燕九州突然不明不白地,就这么消失掉吧?”
轻轻一惊,“你什么意思?”
“啊,我以为我一开始就告诉小姐了。小姐怎么会如此健忘了,看来姜霖奕的药效也不过如此。”说着,手搭上来就要号脉,被轻轻一闪别开。
“你们真可恶!”她气得转过身,狠狠道,“让我先跟燕九州谈谈。”居然又拿燕九州的命来威胁她,她也知道这一路上姬凤倾对燕九州诸多不满,常常为难,什么粗活居然都吩咐燕九州去做,连现在溜马吃食的事也一样。若他真想灭了一个这样的人,也未尝不可。但是,她觉得他应该不是如此冲动的人,之前周芷兰犯了那样大的错,他也极力地包庇下来。不,她不能高估了自己的判断,也不能冒这个险。因为之前峰回谷一役,他并没有手下留情。
“啧啧,看来还是燕将军的面子比候爷大啊!”
“哼,你不要胡说八道。我的目标跟你们完全不一样,所以你们大可放心。”
“明白明白,小姐的目标高远,尔等自然揣度不透其中高奥之处。”
“废话少说,让燕九州来。”实在不想再看到这副令人讨厌的嘴脸。
莫楚材知道自己的模样向来不讨喜,所以他脸皮同比例增厚,这方突然肃了脸,沉声道,“叫燕九州来没问题。不过,在下想让小姐也明白一个事实。”
“快说!”
“在下绝不会让任何女人阻碍候爷毕生大业。若有丝毫不利可能,在下愿负千秋骂名,就是候爷会杀了在下,在下也要将这不利因素扼杀在摇篮之中,绝不让其生根发芽。”
轻轻背脊一寒,强自镇定,道,“你说完了,可以走了。”
“是,在下这就去唤燕大将军。”莫楚材勾勾唇角,皮笑肉不笑,躬身退下。
轻轻重哼一声,这个莫楚材,当真是九窍心肠,极不好对付的家伙,但又是百分百忠诚于姬凤倾,无怪乎位居四将之首了。
“周……轻轻?”
他来了,她轻叹一声,转身,给了他一个笑容。他怔在原地,便无法再吐出一个字。
这个笑容,轻乎得仿佛山风一吹,就会带走一切,她着了一件淡粉绣着绿叶儿的裙衫,粉色的缎带被高高扬起,乌丝溜过了红艳的粉唇儿,站在蓝天碧海中,就像突然降临凡尘的精灵,让他不禁想起了初次相识的情景。但那时,她的笑是面对着另一个人,他怎么也想不到,事过境迁,自己能有幸得她这分关注。
“九州,我们不可以在一起吗?为什么?如果你不告诉我,我就再从这里跳下去!”她往后退,身后山坡虽然不高,但也不矮,立即挑起了他的紧张。
“不,不要,轻轻不要做傻事。”他大步上前,一把将她拉了回来,紧张得就怕失去这个宝儿,又得来她一串笑声。
她仰起头,口气却十分严肃认真,“告诉我事实,不准骗我。”
黑眸一闪,瞬即黯淡下来,“候爷于九州有生死再造之恩,九州在十年前即发誓,这条命致死都是候爷的,九州……没有命,不能给轻轻幸福。”
“你欠他一条命,但是这些年你为他拼死拼活,救过他不止一次啊!为什么?”
“不止一条,是我燕家二百八十九口人命。”
闻言,轻轻无力地后退一步。原来,是家族大仇,才会有这等一生一世的誓言份量。
她一个小小女子,哪里拼得过这近三百口人命的价值呢!她真是痴心妄想了啊!
转过身,她深深呼吸几大口,想平覆心底的涌动,但眼眶已经刺痛无比,握着胸口的手,紧紧扼住了那个玄鸟护符。
燕九州担忧地抚上那颤抖的小肩头,“轻轻,你……”
“我忆起了,传国玉玺在尚朝西南的领土上。你之前在桥上也听到了,在皇都、西秦、巴子国三国之中,具体位置我不知道,必须找到水与火相融的地方。”
“水与火相融,有这样的地方吗?”
“有,我知道范围太大,但这是事实,是周芷兰梦境里的事实。”她转身时,他已经离开,走向了他的主子,没有回头。风拂过了面,却凉了心。她低头看着双掌,交错的纹路,却不知哪一条才是自己的幸福。
她想要的,只是一个单纯的幸福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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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宿驿站时,已经能听到很多关于皇都的事情了。
长公主乐阳出使晋溏国,带回了一纸婚约。这事让轻轻尤为惊奇,她完全没想到乐阳这么快就定下了自己的终生大事,本来以为……唉!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凭一人之力,怎么可能阻挡天地轮转。晋溏国和西秦国联姻,又和皇都成了姻好关系,这三方势力的联合,无异于是楚淮国的一大压力,不知道白狐狸会有何行动?去,那家伙又不是楚淮国世子,前面那么多嫡出的儿子,要轮到他继承大统还差得远呢!她这根本就是杞人忧天,瞎操心。也许正因为如此,他对于夺传国玉玺一事并不是那么热衷吧,毕竟他的级别和姬凤倾差得太远了。
“唉,听说皇上又征招了一批民工,真是劳命伤财啊!”
“你别说了,附近几城的贫民都被押去修塔了,说是皇上这五十大寿必须完工,要上面设宴群臣呢!”
茶馆的消息真的很多很杂,也很鲜。说当今赧帝是为其兄长禅让才登上帝位,至今已有十五六年时间。而且,这个赧帝好大喜功,居然花五年时间修了一个堪比古代巴比伦般的“通天塔”,自称为“通神天威楼”。名字貌似是朝中名望高、资历老的大国师给取的,说是为了与天神相通,以承天威,助辅国运昌隆兴旺。当然,这名头总是讨的好彩,落实下来的结果,就是近十年来的民不聊生、苦不堪言。可以说,六大诸候国的贡奉多半都落那通神天威楼的修筑上去了。
这东西摆明了就是一败国的加速器啊!赧帝果然是个亡国之君,要不就是老糊涂了。难怪白狐狸叫着要买战马和铁了,这仗是不打也得打。只是不知道,到时候是那西秦和晋溏挟天子以令诸候,还是以楚淮国为首的揭竿而起呢?
那日燕九州一将玉玺的消息交给姬凤倾,其地位也发生了显著变化,没有再受小弟待遇的折磨了,一批随行的人员悄悄离开,赶往西南。
“轻轻,该喝药了。”
燕九州现在还是她的护卫,姬凤倾的注意力全转到了他的千秋大业上去。这样很好,省得她一天到晚防色魔。
“谢谢你,燕大哥。”一口喝完药,这是放了蜜水的,完后还有蜜饯吃。随便问问,“明日就入皇都了吗?”
燕九州可是尚朝万事通啊,点点头,自动介绍起来,“皇都乃尚朝立国之君——赢帝所建,至今已有三百年历史。广集尚朝诸多贵族豪室,更有文人雅士聚集的牡丹亭一景,不论诗赋歌舞,都属尚朝一流。另外还有具天下一食府的一品轩,其出品的……”
深谙轻轻喜好,燕九州介绍的都是好吃好玩的地方,特别是说到吃的东西时,看轻轻那闪亮亮的大眼,微张着小嘴就差掉一滴哈拉兹的馋样儿,让他情不自禁地想要宠溺。
“好,明日到了,先去一品轩吧!”
“嗯,我这就去安排一下。”
“好好好。”
这厢馋嘴儿的小妞儿笑得叫一个灿烂啊,一边嚼着蜜饯,一边期待着明日尚朝皇都一游。**说得好啊,前路再艰难,也不能失了革命乐观主义精神。咱红军战士不也是领略着大雪山的风情无限,走完了十万里长征么!呃,虽然彼此不能类比,不过也差不了多远啦!
最重要的一点是,能见到乐阳公主,雁悠君,碧姬……呃,白狐狸也算上一个吧!也许,还能见到四少君中的另外两位,美男耶!
可轻轻还是漏掉了更重要的一点,皇都不仅有帅哥美人等着她,还有传说中的一些仇人等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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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天,轻云,雁南飞。秋高,气爽,北风来。
轻轻本乘的舒服马车,这临到皇都换坐到了驾驶坐上,与燕九州并坐,一边吃着小零嘴,渴望的大眼四处瞄个不停,整个行进队伍大概就属她最惬意了。
很快,远处银链般的大河穿进了一座广袤坚固的城池中,光是目测其大小,至少是雍都城的两倍大,不愧是尚朝的心脏。而在城中那金碧辉煌的皇宫后,屹立着一座耸天入云的高楼,琉璃黛瓦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尤为壮观,简直就是整个皇都的一标志性建筑啊!这玩艺儿就是在现代,也是值得当政者夸夸其谈的资本了。由此相较之,赧帝的想法是好的,就是应用在当前这样的乱世之下,实在是时不我予。
这正想着,宽大的入城大道上,从西方行来一列人马,辱骂声、鞭策声不断,怨哭声相伴,仔细一看,是一群被骑兵押行的平民百姓,衣衫褴褛,面容凄苦,敢怒不敢言。后面跟着的大车上,堆了石块和一些挖掘工具,很明显,正是之前茶店里听说的被押去修塔楼的民工。在这样没有安全保障的世界,修那般高的塔楼,施工事故天天发生,时时不断,工人的补充是必须的,也是极端残酷的。
对于这一切,他们只有旁观。这一刻,他们停在门外等待民工先行通过,林立的其他入城人,无不一脸愤慨,轻轻扭头看了看,发现莫楚材这等厚脸皮的人,也肃了脸色,眼中都是憎色。忆起那日他下的狠话,这天下霸业若是为了解除老百姓的困苦,倒也无可厚非了。
回头时,发现燕九州的脸色也相当不好,紧握着疆绳的手指关节泛白。她握上那大手,朝他轻轻一笑,“燕大哥,我肚子好饿。”从他拒绝她以后,她已不再唤他九州,若要好好面对他,只能暂时把他当成大哥一般的存在,比朋友亲,比爱人远,亲人是最适合的称谓。
燕九州因这一触,紧绷的神精终于缓下,点点头,驾车进了城,迅速安顿好一切。
没想这刚一进门,一个粉嫩嫩的身影就扑了上来。
“小姐,想死我了,你们怎么这么久才到啊!人家等得头发都白了好多根哦。”浓郁的香气,直熏人鼻,而那娇作的声调一听就让人直掉鸡皮疙瘩。不作她人想,语静是也。
轻轻还来不及询问她如何得救,小桃花转身就扑向了后面的黑色身影,燕九州一让,扑了个空,也不气,叽喳兴奋着离开之情。
轻轻叹口气,让小桃花继续发挥,自己回屋洗漱了一番出来,小桃花终于发泄完热情,不过一双桃花眼仍不离不弃地盯着燕九州,那亮度直比一百瓦电灯。
大堂中除了她们这组老组合,还有姬凤倾及其二将。
姬凤倾大步上前,轻轻就后退,凤眸掠过一丝不悦,伸手拉住她,道,“九州陪你四处玩玩,不要乱来。”
“我能怎么乱来啊!”她不满地嘀咕一声。
他笑道,“你忘了,皇都也有人看你不顺眼,所以玩的时候不要太伸张。”
这话一出,当真是平地一声雷,炸得轻轻头昏眼花,瞬间失聪。
天神耶,她完全忘了这一点。最近过得太舒坦,都忘了自己是个人人得而诛之的大恶女,仇人遍天下。
仿佛很高兴自己话的效果,姬凤倾突然俯身,在轻轻额头落下一吻,看她又惊又气的模样,愈发高兴起来,“乖乖跟着九州,他会保护好你。办完事,我会来找你们。”
待姬凤倾一转身,轻轻就猛做鬼脸,鬼才稀罕你来找,我偏偏要改变行程,让你找不到。哼!
“九州,除了一品轩,还有什么好去处,一次给我报完。”
燕九州与语静对视一眼,交流同一个意思:又要闹麻烦了。
行到外的莫楚材忍不住对姬凤倾说道,“爷,您这样放任她,不怕她又给我们惹麻烦吗?最近发生的事,引得江湖人士有很多都齐聚皇都,属下实在担心。”
“若没有这些麻烦,我们要想知道玉玺下落,怕不知要等到何时了。楚材,”姬凤倾转眸笑睨着莫楚材,但那凤眸中却没有多少笑意,“你不觉得,现在的兰儿比以前的还要可爱很多吗?”
莫楚材立即垂首,“爷英明,一切都在您的预料之中。”
姬凤倾勾起唇角,点点头,大步走出了驿馆。落后一步的萧尊素却有些担忧地回头望了那组人一眼,摇摇头,追上了主子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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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都最大茶社凤鸣馆
说是除却有名的风雅之地牡丹亭外,二个文人骚客喜欢聚集的地方。这里的美人别有一番风味,主要以男子为最,私下里有鸭寮的别称。
轻轻临时起意点了这道风景,语静叫嚷着无聊,但一进馆子,就给当前这迷惑人的风景给震亮了桃花眼,迅速而坚决地将燕九州丢到了脑后。
美男啊美男,刚毅强壮型,纤瘦柔美型,气质迥异型,可爱俏丽型,全都是水淋淋、鲜嫩嫩,席间的客人,女人占了一半,这实在是走遍整个尚朝唯一能出现此景的地方了。当然,这些女性的身份非富则贵,随伴的男性也并非都是小鸭子,很多也都是贵胄公子,全部都是超一流的基因组合,整一个养眼。
好位置没了,将就着拣了个窗边的位置倒也凑和。好在也能一眼尽览所有美妙风光,很享受啊!
不过,当轻轻喝下一口茶时,忍不住吐了出来。
燕九州急问,“怎么了,烫着了吗?”
轻轻瞪着杯中物,怪嗔,“好难喝,这……这是什么茶啊?”
语静喝了一口,“不会吧,我们点的是最好的。我觉得挺好喝啊!”
燕九州立即明白了,“这茶,的确比不上江陵君的茶。若小姐不喜欢,点一些茶点吧!”转开的黑眸瞬间黯淡了下去。
轻轻瘪瘪嘴,喝了一口又嘀咕着,“不会吧,怎么差那么远。沐液梅香也不是顶好的呀,可也比这个好喝多了。还有白狐狸老爱喝的那种青茶也比这味道好嘛!嗯……颜色还是有些不一样……”
殊不知,这其中的差别可大了。若非如此,乐阳公主当初也不可能跑大远给姨母送茶叶了。轻轻没将此事上心,当她知道时,那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后的事,为此还做出了意想不到之举,只为讨好那只白狐狸。
而在他们邻桌,喝茶的客人似乎也没那么闲适。
“公……公子,咱们出来几天了,再不回去,若被娘娘发现,就死定了。”说话的小童面容过于红嫩,急切地拉着主子的手,直求唤。
而他的主子却是一脸不以为意,拍开他的手,怒道,“急什么急,我们只是出宫,又没出城,怕什么。你给我坐好,别扫了大爷我的兴!好不容易能进来这里,见识见识……”说着,一双美眸就往堂中来往的美男身上招呼,闪闪发光,发着色光,“你瞧这风景多好哇!带你出来也是让你见识一下,别老是鼠目寸光。”语气虽重,但声音却极为软柔,再看那模样,就更让人惊艳了。
轻轻听到那方吵闹时,转头看过去,但见薄薄光晕下,那身称主子的公子,身形跟自己差不多,娇小迷人,玉冠束发,白衫玉扇,架势做得风流倜傥,但那气势怎么看怎么阴柔得过份。很明显,就一女扮男装的主儿!
奇怪啊,这地方女人都是大大方方进来玩,哪还需要做这番修辞。从那隐约其辞的谈话中,应是偷溜出家来玩的家教甚严的姑娘家吧!有性格,投她好,都是不爱受束缚的女人。所以轻轻忍不住多瞄了几眼,但那小女子发现后却引来了不满。
“看什么看,没见过公子我玉面风流吗?”假公子喝道,口气极冲。
嘎,这小丫头挺横的啊!轻轻大眼一溜,起了兴,接道,“是呀。公子真的好俊,奴家越见越是喜欢,可否同桌一叙?”
假公子本来是女子,自然不怕吃了亏,秀眉一挑,“叙就叙,过来啊!”
轻轻刚要起身,就给燕九州拉住,她拍拍他的手,“没事儿,都是女孩子啦!”燕九州再看了一眼那人,才放了手。
语静便拣着这大好机会,直跟燕九州献殷情,就那惊险分手后的事,一一叙苦。
“我叫晏语轻轻,公子直接唤我轻轻便是。请问公子如何称号?”
“我叫双娥,淡扫娥眉的娥,你直接叫我双娥得了。”
“公子爽快,轻轻敬公子一杯。”
“好说好说,轻轻也很爽快,本公子很喜欢。”
简单一个问候往来,感觉投契,两丫头便聊上了。轻轻这方越看双娥,越觉得眼熟。
“双娥,你家可有同胞的姐妹?”
“有啊!有一个姐姐,近日刚定了亲。”说到这里,双娥有些不快,“不过我不喜欢姐姐的夫家,那个家伙是个非常不成熟的臭小鬼,根本配不上我家德才兼备的姐姐。”
嘎!这……她该不会真是……
正想再问,门口突然传来一片骚动,这眼光一扫去,就见一群兵士撞了进来,当那为首的蓝衣人站在大堂中时,惊议声四起。
“呀,镇恶将军怎么会突然到这里来?”
“是呀,以他的性格是绝不会到这种风雅媚俗之地来的。”
糟糕了!
这是轻轻和双娥脑子里不约而同的想法,两人没来由地对视一眼,都看到了惊慌,想立即跑路的讯息。
“你(你)?”
疑问同时出,什么都明白了。
可都来不及反应,耶律镇恶的目光已经扫了过来,他们没要到雅间,混于一楼大厅边窗位置,视野是很好,但也最容易被人眼扫到。
“完蛋了!”双娥哀叫一声,大眼一转,急寻跑路途迳。
燕九州一见急忙上前要把轻轻拉回来,但这方耶律镇恶的行动也不慢,大喝一声,居然蹬地一起,扑飞了过来。
“啊啊——”大叫、尖鸣四方响起。
“公……公子,不要——”
双娥的小童,不,准确说来是小丫环被当人盾送了出去,直接丢进耶律镇恶怀里。
“小荷儿,对不起了。晚点我再来救你!”双娥蹦上窗头就往外跳。
“双娥,你给我站住——”耶律镇恶大吼一声,吓得双娥差点从窗子上掉下去,至少也有两米高啊!
偏偏就这么一下下,轻轻去接了个手,让双娥没有摔下去,双娥感激地朝她点点头,又坏了大事儿。
“你……你是周芷兰?”
耶律镇恶声音不大,他们两桌的人都听得清楚,燕九州本来是挡住了轻轻,但轻轻刚才出手扶双娥暴露了身份,在耶律镇恶再次发难时,双娥大眼一转,一把拉起轻轻,叫了一声跳,两人齐齐跳下出了窗户,手拉手儿跑路去也。
“该死的,你们给我站住。”
一声大吼,响彻整个凤鸣轩。
接下来,好好的茶轩乱了个一塌糊涂。燕九州为给两丫头足够时间跑路,出手阻挡耶律镇恶,让其失了先机。手下人等迅速追了出去,大街小巷也被闹了个天翻地覆。
轻轻跑得实在有些莫名其妙,刚躲过一波追兵,拉着双娥就问,“等等,双娥,为……为什么耶律镇恶要抓你啊?”抓她周芷兰她还能想通,只是完全没想到这次遇着仇人被追,居然是被别人连累的,要不然刚才燕九州在,根本不用跑的嘛!
双娥横来一眼,“那个武夫,还不是为了在父皇母后面前讨好啊!哼!”立即意识到说溜了嘴,也来不及了。
轻轻笑道,“你是乐阳的妹妹?”
这话又让双娥反应回来,“是呀!我听姐姐提过你,之前,你的大名可真是响彻整个尚朝啊!每次提起,那个武夫都气得牙痒痒的,我佩服好久了,没想到今日一见……”
“一见如故!”
许是有了乐阳做铺垫,两丫头这会儿真是患难见真情了,一拍即合,二拍投契,三拍便心心相应。
“她们在那儿!”
一声惊叫,又吓出两丫头满大街地窜,同时传来耶律镇恶的咆哮声,当她们推翻了一堆竹竿挡路时,轻轻看清了耶律镇恶的模样,那表情叫一个狰狞啊,愤怒啊,简直就像刚被叫醒的狮王,赫赫生威,气势十足,若是他阵前杀敌,光是这么一吼一喝,就能吓住好多人了。可惜,这其中不包括她,和手边这个叫双娥的小公主。
嗯,总的来说耶律镇恶属于型男耐看型,长得刚硬有型,非常阳刚。套双娥的话,就是个十足的“武夫”相,当然,算是个相当帅气的武夫啦!
可是现在被这头武夫追着跑可不是好玩的,如果被抓住,还不知道会受什么伤。虽然知道有燕九州和姬凤倾在,但怎么着还是不要直接对上的好啊!
“这边,这边……”可恶,有人了。
“那边,那边……”可恶,又有人了。
“双娥,你再给我跑,我有你好看的!”耶律镇恶的威胁越来越靠近了。
突然一只手臂伸出,抓住了轻轻,吓得她大叫一声,就被捂住了嘴,转头才看清那颗黑曜石。
“燕大哥?”
燕九州一手一个托进了小狭巷中,朝另一方指了指,两丫头立即领会其意跑掉。这方钻了几条小巷终于没人追了,喘着气儿时,双娥居然跳到一个烧饼摊前,买了两烧饼,说是补充能量。
轻轻一个汗啊,心说这丫头可把革命乐观主义精神发挥到极致了,刚脱虎口,就懂得自我犒劳。佩服佩服!
结果,这方刚咬了两三口饼子,直啖着皇都小吃也很精彩时,抬头就撞见那抹高大的蓝色身影。
老天,这家伙怎么那么能追啊!
两丫头对视一眼,传递了同一个信息:耶律镇恶前世一定是狗儿投胎,鼻子好灵?!
“完了,咋办?”双娥傻眼儿了,一时没了主意。
轻轻拉着她就跑,管她三七二十一哇,跑了再说,就是还差一步,也不能轻易认输,这是她最近逃跑总结的经验,不到最后绝不束手就擒。果然,才没跑几步,立即看到个木梯子,上面正在修葺什么东西,地面奔久了换个地儿跑吧!这想法是在她已经登上房顶后想的,双娥一看可吓着了,但被轻轻拉着只好硬着头皮冲,同时又觉得满刺激的,跟着传闻中的大恶女一起逃路哇,是她之前十六年都没想过的惊险生活耶!冲了冲了!
“你们两个疯了吗?给我下来!”耶律镇恶躲开倒下的梯子,气得又跳又吼。
他这模样让刚爬上去的两丫头更兴奋了,这居高临下的感觉终于算扬眉吐气了,双娥转头就朝耶律镇恶做了个大鬼脸,叫道,“有本来你就追啊,追啊!哼!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家伙——”
“啊,有手没脑那是什么动物啊?”轻轻故意大叫一声,立即引来一片笑声。
双娥顺口就答,“笨蛋,那是猪啦,猪!”
一个猪字叫得可响了,把个看热闹的老百姓也给逗笑了。而那头怒醒的狮子,甭提,彻底愤怒了。
“两个臭丫头,你们别猖狂——”
“啊呀,快跑啊!”
没料那狮子居然借着旁边的摊子,一蹬就飞了上来,那来势汹涌,当真是发力了。
“快,跳过那个梁,把梯子取了,看他还能插翅飞过来不。”轻轻看到前方丈宽的距离,胸有成竹地发号师令。
“好好,快过去。”双娥现在完全臣服于轻轻的领导风范下了。
轻轻让双娥先过了去,她瞄到一条弹墨线,脑子一转,牵起线迅速做了一个非常简单的机关,压上一块瓦。
“周芷兰,你个大恶女,上回的帐我们还没算完,今天你自己送上门就别怪我……”
废话没说完,轻轻抬起旁边的袋子丢过去,同时又把一筒水掷了过去。心底算计着耶律镇恶的反应,叫一个乐啊!
砰地一声,袋子果然被耶律镇恶一拳打暴了,那里散出的全是石灰啊,一碰上水,嘿嘿,那可叫一个精彩了,烧得他哇哇直叫。趁着这会儿功夫,轻轻转身迅速爬上了梯子,那边双娥看着这风光的战果,乐得又叫又笑又拍手。
耶律镇恶被敌人激得有些失去理智了,依他那耿直刚硬的性格,自然看不上轻轻丢来的东西有何猫腻,偏偏轻轻的猫腻就那么大,石灰加水,那化合的热量虽然不会烧死人,但帖身上也绝不会太舒服,瞬间大将军就成了一狼狈的石灰人,蓝色劲装被毁得面目全非,英挺气质荡然无存。
很衰,很衰,真的很衰啊!
“周芷兰——”
爬到一半的轻轻忍不住回头一笑,“大将军,我的名声已经够响亮了,真的不用你再添一声啦!”
从灰尘里挣扎出来的虎眸瞬间暴裂了,“你……你……你这个恶女——”
“哈哈哈,我知道我知道!可是这一次,不是我先挑起的,谁叫你要追我们小女生。”吐个舌头,继续爬,还差一点了。
双娥又横添一笔,“猪武夫,活该,活该!你活该!”
这一叫,狮子彻底怒了。偏偏轻轻还差那么一截距离才能胜利上垒,耶律镇恶大吼一声,蹬脚飞跃而起,未料刚好踩上那块有内容的瓦片,身子被硬生生拌了一下,在他惊觉有诈时,为时已经晚。上冲的身势因被拌了一下,力量失去平衡,本来应该是轻飘飘落在木梯上,结果成了半摔,偏偏梯子是用竹子做的,那叫弹性加惯性啊,震得轻轻一个哆嗦,手脚失了空档,啊地一声,就摔了下去。
天,这至少有个三五米,不死都成散件儿了。
轻轻闭上眼,耳边挂着双娥的尖叫,等待被摔散架的悲惨命运。这个大概就叫乐极生悲吧!
刚这么想着,忽过一阵轻风,拂过鼻端的刹那间,惊得她猛睁开眼,炽亮的太阳直耀眼,虚光中一抹金,带着紫晕翩然飞过,当她猛眨眼睛想看清楚时,人影迅速消逝。
“喂——”
她大叫一声,那紫袍金腰带的人突然顿了一下,微微侧脸,狭长的眼眸轻轻瞥了他一眼,俊逸的侧面美如润玉,微勾的红唇如白玉上淀的一瓣红蕊,一瞬间的惊人气势,让人完全失了神魂儿。
那味儿,很陌生,她可以肯定那是她从来没闻过的。可是为什么又有种熟悉的感觉?
抚抚腰,刚才是他的金色长带飞来救了她,当真是千均一发啊!
可是为什么他要救她啊?还有,那是谁啊?
在轻轻发花时,耶律镇恶也被刚才出现的紫衣公子给吓住,就在这一瞬间,双娥被人救走,轻轻被追上来的燕九州抱起就闪没了影儿,等耶律镇恶喃喃着“他怎么也来皇都”的废话时,两丫头成功脱险啦!
不过,螳螂扑蝉,黄雀在后,一群黄雀迅速将耶律镇恶包围了。
“大将军啊,你们刚才追打,把我的菜摊全毁了,小老儿我家五口人全靠这个摊子啊!”
“大将军,刚才他们吃我的饼还没付钱呢!”
“大将军,我们家屋顶全被你们毁了,你们必须赔啊!这可是我盖好准备娶媳妇儿,我存了三年的老婆本啊……”
“大将军,我的竹子……”
“大将军,我的……”
“大将军……”
讨债的老百姓全认准这一个债主了。
耶律镇恶没追着人,还被逼债,可想而知,那郁闷那怨气啊,整一个氤氲,整一个暴裂,只听一声怒吼直击长空。
“周芷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