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洛红梅才赶回家,身后跟了一大群人。一进家门,她就催促跟来的嘘:“嘘,快帮忙做饭。”
嘘跑进里屋,看见周进,白嫩的脸上露出一丝红晕,见人都在外屋,伸手偷偷地掐了周进两下,嘟着嘴巴,跑到外屋,扎起围裙,开始忙活起来。
周进顺手把刚才去村里签的后山承包合同放在电脑上边,从里屋走出来,愣了一下:“咋回事?”
外屋,周进的三伯、五伯,大哥周开山,老姑英子、三姑莲子、五姑桃子都来了。除了在省里的六伯周玉宝,不知道去向的七伯周玉田,周家二代的长辈都来了。
“小进,今儿把你的伯伯姑姑都找来,就是想问问,到底有没有人知道周家宝藏的下落。”洛红梅皱着眉头说,“你爸被人抓了,可你的伯伯和姑姑都没事,这里肯定有猫腻。”
“红梅,我们几个女的,根本就是泼出去的水,上哪知道家里的事情?”英子的脾气还是那样,直来直去的,“我爹确实是把钱藏起来了,到底在哪,三哥他们都不知道,我们就更别提了。现在,国家又不像以前那样搞运动了,要是知道钱在哪里,我肯定要取出来花了,省得死了也带不走。”
“弟媳妇,你既然问了,我就和你说了吧。”周玉年叹息着说,“当年,国民党和**打仗的时候,爹就觉得事情不对,想着把家产往外转移。可咱家的地太多,又是兵荒马乱的,没人买。爹就把钱先给转走了,后来,又想着不要地了,全家都搬走。可眼见地里的粮食要熟了,爹舍不得这些粮食,就想收完了租子,把粮食卖了再走。结果,这一耽搁,就再也走不了了。从那时起,爹就和我们断绝了关系。钱在哪里,只有他知道。大哥知不知道,我也不清楚。现在,爹早没了,想问也问不出来了。”
“三伯,爷爷的钱都是啥样子?是袁大头还是金条玉器之类的东西?”周进想问明白,免得一旦都是啥金圆券啥的,可就笑话了。
“袁大头有,金条应该也有。”周玉年犹豫着说,“咱家老祖宗几代人经商,号称富可敌国,到了你太爷爷这辈子,才跑到关外置办了土地。一些玉器啥的,也有不少,可藏在哪里,还真不知道,藏东西的那几个人,说是跟着大哥去当兵了,可能都战死了吧。”
周进心中一寒,心说不知道是战死了还是被灭口了。既然这事儿能保密这么多年,估计是灭口的可能性大一些。
“三伯,你的意思是连你们都不知道宝藏的事情。”老人们都肯定自己不知道宝藏的事情,让周进的脑子逐渐清醒起来,人也来了精神,“可那些人就抓走了我爸,肯定是知道实情的人,也就是说,这事和我那个大伯有关系?”
“应该是吧。”周玉年苦涩地说。“不过。你大伯肯定是不在了。能下狠手抓你爸地。估计是他地后人吧。他们和咱们几十年不见面。也没啥感情。才能下得了手。希望你爸不会有危险吧。”
“我还有一点不明白。”周进说出了一个很关键地问题。“要是传说是真地。我爷爷有好几百万地袁大头。那肯定是运不走地。那兵荒马乱地年头。那么多袁大头。能运走吗?”
“瞎说。哪有那么多!”周玉福摇头说。“最多十几万块吧。你说得对。那年头。大洋都放在地窖里。连银行都不敢放。往外运。更不可能了。只是不知道爹是怎么做到地。竟然悄无声息地就把大洋给藏起来了。解放后。政府来找。爹一口咬定都被大哥给拿走了。没有证据。事情也就算了。没想到。现在又有人记起这件事情了。”
十几万块袁大头。外加不知道多少地金条和玉器。难怪有人不顾亲情地动手了。周进心中思量。换了是他。只怕也要想着独吞这笔财产。不跟别人分了。
周家地老人商量一番。也商量不出个啥来。连对方地身份都不知道。就是找警察。也无济于事。大家只能把希望放在周进安排地斜眼身上。以及对方过来联系上面去了。对方想找周家宝藏。就必须到后山村来。不然地话。宝藏是不会飞到南方去地。他们担心地。只是小弟周超美地安危罢了。至于那宝藏。这么多年了。也就是想想罢了。早就绝望了。
周进躺在炕上。闭目养神。自从那事发生后。已经半个月了。那个斜眼还是没传回消息。让他地心情很是沮丧。做什么都没有心情。
嘘坐在凳子上,在那里摆弄着周进的电脑。这玩意稀罕。高中都没念完的嘘,还真没摆弄过这个东西,自从喜欢上了它,经常有事没事地跑周进这里玩电脑。就是知道了周进扒灰她的传闻,她也忍不住。有时周进想用电脑,她都敢和他争抢,恨得周进牙痒痒的,真想扒光了她,当真扒灰了她。
“哎,我老公公他们最近可是老在一起嘀嘀咕咕的,好像是想找老太爷的宝藏了。”嘘玩够了电脑,坐在炕沿上,推着周进,“听见没!他们要找宝藏了!你不跟着找吗?”
“能找着,还用等到现在?”周进翻了个身,懒懒地说,“文革的时候,造反派把咱老周家翻了个遍,也没找到半根金条,哪个旮旯都翻了,有他们帮忙,你还想着找啥宝藏?”
“能找到该多好啊!”嘘期待地说,“那东西既然是老周家的,那我家太全也能分到点,日后的日子就好过了。”
“现在也不是吃不上饭,想那么多干什么!”周进瞪了嘘一眼,“真觉得生活困难,给我说一声,我帮你。”
“才不用你的钱呢!”估计是想到了小花椒的传言,嘘脸一红,拒绝了周进的好意,“要不,你帮俺家太全弄个大棚吧,省得他帮人喂貂,老被人当牲口使唤,彪呼呼的,净出大力,钱给得还不多。”
“行,让你爸帮着找个地方,有啥事我帮着出面。”周进也没当回事,顺口就应承了。
“太全打我了。”
“什么?”周进愣了,“他打你!他不是连说都不敢说你吗?为什么打你?”
“你还说!”嘘愤愤地说,“我的名声都臭了,都怪你!”
“怪我!”周进苦笑着说,“我还觉得冤呢,没做过这事,就被人冤枉了,冤不冤啊!”
“你这个坏蛋!还想着那事儿!”嘘昂着头说,“哼,他打了我一巴掌,半个月我没让他上炕,给我下跪,老娘也不搭理他,非治得他服服帖帖的不行!”
周进吓了一跳,没想到在他面前像小绵羊一样的嘘,在周太全面前,竟然如此的凶悍,明显是一头河东狮子。
“哎,你别装睡。”嘘推搡着周进,“告诉你吧,小时候我可是看过一段话,说的好像就是你们老周家宝藏的事情。
“嗯,说来听听。”周进连眼都没睁,哼哼着说,“找到宝藏了,分你一半。”
嘘没觉出周进的敷衍,兴致很高,爬到炕上,嘴巴凑到周进耳边,神秘地说:“周家宝贝多,堆放满山窝。只肯……人来扛,不需……马拉车。东头观音庙,西边三道河。南头全是海,北面是水涡。”
周进眼睛突然睁开,吓得嘘哎呀一声。没等她反应过来,就被周进一把拽到炕上,压在她的身上。
以为周进兽性大发,嘘啊的一声尖叫起来,吓得周进一个机灵,一把捂住她的嘴巴,人也压了上去,两人成了男女交媾时的动作,要是让别人看见了,只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嘘使劲挣扎,反而挑起了周进的**,他的那个事物正好顶在嘘的胯下。这比刀都灵验,感觉到那个东西的坚挺,嘘一动也不敢动了,用惊恐的眼神看着周进,小声说:“不行啊!我是你侄媳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