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关键时刻，我的勇气很快没了，傻傻地跌坐在马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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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也总算看清了，打斗的人中并没有大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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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蒙面人中的一人见了这般情景，冷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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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那个冷的出奇的声音：“动手、一个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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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冷，让我恢复了一些神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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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不救人人自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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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我的声音居然出奇地平静。也许正是这份平静，让蒙面人放下了已经半举起来的长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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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有什么事，让你们非杀我们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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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蒙面人又是嗤地一声冷笑：“到了那边，去问阎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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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更镇定了，提高了音量，“原因，我问‘你们’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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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刀并没有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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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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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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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为了其他？”我的每个字都咬得很重，死死地盯着眼前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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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你们是武林中人，难道……是为了武学秘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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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废话！”比冰还冷的声音中似乎有一丝振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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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为了秘籍，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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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两个蒙面人对望了一眼，看来，我是猜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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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是何秘籍，我们愿意交出来！”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武林中人为了武学秘籍拼得你死我活，书中写得多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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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既然你们知趣，也省了我们麻烦。”左边的蒙面人接口，声音苍老，还有点娘娘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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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佩。”冷人开口，惜字如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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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玉佩？”奇怪，这么半天了，身为主人的大公子怎么不见动静，难道是死了？我望了倒在离我不远的地上的似被点了穴道的三人一眼。他们的眼神中除了绝望并没有哀伤，大公子应该还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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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你一个丫鬟也不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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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胆子倒是不小。”左边的蒙面人诡异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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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费口舌、上——回头再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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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刀，放弃了地上的三人，直接向我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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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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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疼痛，并没有如期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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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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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又是一个同样装束的蒙面人，刚才的蒙面人的长刀被架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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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刀放下，撤——”来人发话了，自有一股威严，而且听声音，应该是个中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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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静静躺着的大冰块突然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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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面人来得突然，去得也快，一眨眼就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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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的月芽，升了，也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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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星，已满天，闪闪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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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跌在马车上，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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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身下一阵颠簸，看来，我还在马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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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一打量，自己正半躺在一堆杂物上，小菊没在马车上。老头坐在我的左边，靠在杂物上，正在打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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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微动了动身子，可能是一个姿势久了，有些僵硬麻木。他肯定是听到了我发出的声响，立刻睁开了眼睛，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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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开口，声音干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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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茶杯适时被递到了我面前。我喝了几口，润了润嗓子，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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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昨晚去了哪里？”我问道，声音中有些恼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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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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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回答了是吧，”我嘲讽地看着他，“弃友不顾、临阵脱逃的‘小人’！”说到小人的时候，我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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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说话，低下了头。这一瞬间，我仿佛看到的不是一个老人，而是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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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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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他抬起了头，从怀中掏出一只小瓷瓶，递给我，道：“这是给他们的伤药，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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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帘一晃，人已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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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仿佛不过是个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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