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天义听田姑娘说起这个,不由大喜,刚想说话,杜叶使劲一拽他说:“不理她,我们走!”
田姑娘身形一晃,杜叶就被定住了,她笑拉着赵天义说:“我们去里屋谈。”说完,拦着赵天义走了,单撇下杜叶留在原地动弹不得。
赵天义得意洋洋地说:“要攻下河南,有五大方案,魏唐明清顺,分别从东西南北中五个方向占据河南——”
田姑娘无心听这个,叫他把话写上,还要给他磨墨,赵天义一听,更高兴了,提笔就写。
田姑娘一边磨墨一边冲着他乐,乘他一个不注意,用墨在他脸上点了三下笑说:“包老黑!”
赵天义大哭:“你又逗我玩,再不理你了!”说完哭着走了出去。
田姑娘好不懊恼,发了好长一会呆,才把门一关,回到自已坐位上。
此后她一连几天不出来,也不吃东西。
赵天义听到这个消息,心下不安起来,他就又来找田姑娘。
待进屋一看,不禁呆了,只见桌上堆了一堆银票,足有五六百张,田姑娘正坐在桌边数票,见他来了,就招呼他坐下,还说要他帮忙数钱。
赵天义展开银票一看,全是一千两张的面额,不由吓的心惊肉跳:“这么多钱啊!”
田姑娘一把把钱按住说:“全是我的!”
赵天义连连点头:“是!是!”他又说:“田姐姐,你是不是生我气了?”
田姑娘一愣:“生什么气?”
“就是前几天你不吃不喝不出门了,是怎么回事?”
田姑娘一摆手说:“没意思,出什么门?这山上也没好吃的,不如我请你下山吃好的?”
这时杜叶也推门进来,一见这些银票,不由大叫:“这么多钱!田姐姐真是大好人!”
田姑娘不由一乐,我又成好人了。
杜叶嘻嘻一笑说:“田姐姐,你一个人身上装这么多钱,怕不安全吧,不如我替你收着。”
田姑娘把钱往怀内一收,笑说:“不劳妹妹担忧,我自有办法保证它的安全。”
杜叶逡巡不肯离去,田姑娘一拉赵天义,要和他下山去玩,杜叶也急不可耐地说要去。
田姑娘嫌她是个疙瘩,就给她一两银子,说自已口渴,让她帮忙买几斤水果,还说剩下的钱全是她的,杜叶大喜,说声:“好咧!”接过银子就跑得无影无踪了。
田姑娘见她走了,就反拉赵天义上山。
赵天义问:“我们不是下山吗?”
田姑娘回答:“她下山,我上山。你若不听我的,我可要好好教训你!”
赵天义一亮拳头,自认武功高超,她可教训不了!自已已不是当年那个一推就倒的小菜鸟了。
结果两人就打起来,赵天义一败涂地,连着被打翻几十次,弄得鼻青脸肿。
他可受不了了,跑去向肖子伯求救,肖子伯一撇嘴:“打是亲,骂是爱,没事!没事!”不理他这茬,自顾自的去了。
赵天义无路可走,只好向田姑娘求饶:“好姐姐,我认输,我听你的。”
田姑娘这才罢手,兴致勃勃地让他陪了一天才放了他。
且说葛公子、于锦序他们在沧州忙完了后事,腾出手来,便招呼了人马,赶赴泰山。
一路上,于锦序、张布空等人忧心忡忡,那泰山派累受皇封,实力不容小觑,再加上肖子伯、风一旗等人,实力更大,对付他们只怕凶多吉少。
葛公子、葛杰是满不在乎,葛杰自认武功天下无敌,葛公子则认为有清军作后盾,怕什么?
他们一路紧赶慢赶到了泰安。
到这之后,葛公子就就把潜伏在这的江湖中人约七八百号招了过来,他认为这么多人,灭了泰山派实在容易。
但于锦序一看,才这么点,高手也没几个,不由有些泄气,想打退堂鼓,找个借口跑掉,省得深入泰山派重地有去无回。
这日,葛公子、葛杰、于锦序、关东六刀、张布空一干人在泰山脚下查看地形。
泰水沿泰山缓缓流淌,景色显得优美。
葛公子心下舒畅,这么大好的江山,落到我们手上了。
正观察间,猛听见远处传来一阵女子金铃般的笑声。
于锦序极目眺望,见远处岸边有九个妙龄女郎在嬉戏打闹,不由大喜说:“莫非的七仙女下凡洗澡?小生定要会她们一会!”
葛公子对九女郎无视,对他说:“于公子,不理她们,办正事要紧!”
于锦序心说你还是不是男人?他一摆手:“不然!关关睢鸠,在河之洲,窕窈淑女,君子好逑!稍候!”
他几个起落,就飞到数十丈开外,来到那九个女子面前,见她们个个貌若天仙,不由大喜,一抖扇子,故作潇洒,吟诗一首:
“一张机,采桑陌上试春衣。
风睛日暖慵无力,桃花枝上,啼莺燕语,不肯放人归。”
那九个女郎先是一怔,后而大笑。
一青衣女子走上前来对说:
“两张机,行人立马意迟迟。
深心未忍轻吩咐,回头一笑,花间归去,只恐被花知!”
于锦序喜不自胜,拱手施礼说:“小生于锦序,同各位神仙姐妹真是有缘,不如到舍下一聚!”
青衫女子上前向他一拱手:“失敬!失敬!”一弯腰,作行礼状。
突然,从她袖中飞出两支泛着寒光的毒镖,直刺于锦序双目,于锦序大惊,忙侧身险险避过,惊问:“这是何意?”
其余女郎拍手笑道:“蝶儿姐姐险些要了登徒子一双贼目,妙也!妙也!”
九个人笑得前仰后合。
于锦序恼羞成怒,狠狠说:“九位姐妹休怪小生无礼了!你们一个也跑不掉!”
他挥扇要上,一白衫女子说:“布阵!”九个女子突然身形一转,四面包围了于锦序,她们每人手上多了一只寒光闪闪的宝剑。
她们笑说:“九天仙女阵!”阵法发动。
顿时于锦序只觉眼前人影晃动,剑光一片,铺天盖地而来,不知如何下手,片刻他衣服已被割破几十处,幸而对方未下杀手,否则准死无疑。
九人边打边笑,逗于锦序逗得正欢,从泰水上游驶来一条船,船头站着两中年人,一男一女,像是夫妻。
男的冲九人一挥手:“丝君,蝶儿,你们别闹了,回来!”
白衫女子唿哨一声,便收了剑阵,九人纵身一跳,如飞鸟般跃上船头,进入船舱。
于锦序不由说:“好轻功!”
葛公子、葛杰等赶了上来,葛公子见他破衣烂衫看着船发呆,就说:“被打成这样了,还赞呢!”
葛杰大喝一声:“哪里走?”一个怪蟒翻身,鹞子般飞向那船。
中年人微微一笑,一挥手,三点寒光疾若流星打向葛杰,葛杰在半空忙一个翻身,闪过这三点寒光,倒回到岸边。
他不由惊出一身冷汗。
中年人冲他们拱手笑笑,“各位别来无恙,后会有期!”一扯帆篷,顺水远去。
葛公子问于锦序他们是什么人,于锦序目光呆滞,只喃喃说:“美人!”葛公子一撇嘴,又转问张布空。
张布空也不清楚他们的来历。
葛公子不由来了兴趣,“江湖上竟有这等身手却又寂寂无名之人,我一定要探查清楚!”
这正中于锦序下怀:“对!跟上他们!”
葛公子一笑,他们便顺水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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