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的乌云都快拧成一团了,看得我也皱起眉头来,也就是说,如果我们不及早爬上悬崖的话,呆在这里不是饿死也会被雨水砸死,更何况10月份的风寒不一般的嚣张。
我知道该是发挥男人体力的时候了,可我现在后悔莫及,当初很多同学要我参加攀岩俱乐部,我却拒绝,现在才发现这种野外求生技能运动在某时候还真能用上派场。而且,现在非常羡慕起点好多小说的主人公,他们那超人一般的爆发力,眼前这点困难当然不足挂齿了。
行动之前,我对李姬穗说:“你小心点,要是你摔下去了,我也会摔下去的。”
大家别骂我那么假,我这人就是这牛脾气,虽然我在性方面滥了不是那么一点,但我对每个女人起码都有感情的,而且也不吝啬感情。真正的男人,不是专一,而是有人性。
李姬穗听了我的话,瞪圆了牛眼,薄怒道:“你来点吉利的话行不行,就知道诅咒我早点死掉。废话少说了,留点力气活命吧,跟你说好了,你要是放弃了,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我打心里感动,竟然痴迷了:“不如我们别冒险了,就在这里饿死,冷死,不求同月同日生,也可以同月同日死啊。”
“谁要陪你死啊。好了,鼓足力气行动吧,小伙子。”
5米的高度,却如同从人间登上天堂或者从地狱钻进人间一般艰难,李姬穗攀岩的身手敏捷,借着凹凸起伏的岩石表面,安全爬上去,然后拉了我一把。
爬上悬崖,我四脚朝天,王八一样的姿势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时候,雨水也骤然而至,我和李姬穗都成了落汤鸡。
我们一路顶着大雨跑回之前搭建的“狗窝”,冷得哆嗦,抱成一团相互取暖,这样的日子,过得艰辛,我却感到满足、充实。
终于,一个星期的流离失所的生活结束了,李姬穗和我都活得挺健康地回到她原来的木屋。只是我的脚葳了一下,就是被她命令着非要爬上大树摘野果而挂的彩。幸亏古有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之名训,所以我不需要再一路当苦力,还能不时享受她搀扶我的优惠政策。
她的木屋已经被歹徒一把火烧成了灰烬。
我觉得艰难地返回这里,完全是一种徒劳的行为。但也由此可知,对方是一群狠毒的家伙,同时,双方之间的积怨之深令人砸舌。
她在灰烬堆里翻找,一些东西陆续被她挖了出来,我看了看,有钥匙,也有铜片、尖刀、锥子、首饰等等,令我眼前一亮的是,她挖出了我身上带着的颗7克拉钻石戒指。那是伯父从马来西亚带过来送我的,说是要给我未来的妻子定情物。唯一讽刺的是,我都不知道送给谁。
我忘记我是在什么时候遗留在屋子里的。
“这是我的。”我告诉她,她用诧异的目光看着我。
然后说:“你的?7克拉的钻石戒指,呵呵,看来我得重新审视你才行了。”
“一切都徒劳的,因为我本身就是个穷人。”
“张大嘴巴就撒谎。这钻戒是送给未婚妻的吧,喂,你还没老实交代你的女人数目呢。”
“没什么好交代的,要不你严刑逼供吧。”
“老娘可没那心情。”她见我死也不说,瞪我一眼后,径直往外走,我不知道她要去哪里,生怕她出事也跟了上去。
嘴里问:“去哪里?”
“看一个人被救走了没有。”她淡淡地说。
“还有人生活在这里?怎么没听你说过。”
她正面看了看我,道:“你是我什么人,非要告诉你?”
我一怔,对啊,我是她什么人,纯粹性伴侣而已,她不知道我的来历,我不知道她的身世,大家难得做得糊涂。
我竟然语塞了。
走了不少路,才来到一个山壁处。这里的泥巴还依稀凝固着不少男人的脚印。杂树丛明显有被人踩蹋过,后面一个宽大的洞口出现在眼前,铁门已开。
“果然被救走了。” 李姬穗自言自语道。
我相信这里曾经有重要的人物被她关押着,那个人物也许就是那一群骑马人所要找的人。一切如武侠小说的情节,一切如武侠小说的人物,发生时空错乱,集中在我身边上演了。
进到洞内,一股屎尿腥味扑鼻而来,到处都是破碎的碗片,一些陶瓷碎片,衣服碎片。仿佛过去被关押在这的人是野人,或者是一头怪兽而已。
李姬穗检查洞里的情况后,转身出了,来到一处隐蔽的矮树丛,拨开树枝,只见有一个小小的山洞,一挖那石头泥土就松落了下来。
我好奇地看着她从洞里不断挖出一个匣子。匣子里装着不少存折、宝石、钥匙,除了一叠厚厚的人民币现金外,还有一把手枪。最后,在里层里挖出一个军用背包,她将所有的财物都装进背包里,然后把手枪插在腰间。
她怎么会想到把财物收藏在如此隐蔽的地方,难道她未卜先知,算出了仇家来报仇的日子,先把财物转移了,以备东山再起?还有,一介女流之辈怎么能持有枪支呢?种种疑团围绕着我,我又不敢轻易发问,要知道,她的古怪脾气我到现在还未完全摸透,如一张晴雨表,整体可预知,但局部却是不可预知的。
“你是不是觉得非常惊讶?”她忙完一切之后,问我。
“是的,实在是太神奇了,或者说是你保持得相当神秘,我尚在一头雾水中。”
她又掏出手枪来擦拭着,道:“一切得取决于我从事的行业。”
“什么行业,黑的还是白的?”
“黑白通杀!”
我可不相信一个软弱女子能做到黑白通杀的地位。
我打趣说:“是白无常还是黑无常?”
“是阎罗王!”她突然把手枪顶着我的太阳穴,冷道,“豆腐花总吃过吧。”
用豆腐花来比喻成脑浆迸发的惨象,真变态!
“你敢开枪?”我正声道,其实内心虚得紧,真怕她敢作敢为。
“好啊,话可是你说的,到了阎王爷面前可别诬赖我。”她一下扣动了手枪,只听“啪”一声,声音很清脆。
我眼前一黑……
可是我没有死,因为她的枪里根本就没子弹。
为什么枪里没子弹呢,我想我大概一颗子弹的价钱也不值吧。像我这种人渣,价值最多也是只在一张裹身的草席到一个睡觉用的棺材之间浮动。
我谑笑道:“是你根本就不舍得杀我。”
“为什么?”
“因为你是我最后的女人。”
她一脚把我踹了,叫道:“全世界的猪被人宰了就只剩下你这头,真是浪费国家粮食。小样的,看等我玩够了你,就卖你去泰国当人妖!”
“你不说,我倒喜欢清真教徒的生活,禁欲,无邪念。”
李姬穗听了,抓住我的手放进她上衣里,搭在**上。
“怎么样?”
“没什么感觉。”我说。
“那这样呢?”她继续让我的手往下摸。
“我此刻想到了丘陵,而不是平原。”
她立刻给我一个深深的湿吻,说:“那这样呢?”
我一把把她推倒在地,喊道:“这就不一样了。哈哈,有时,历史也需要农民起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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