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岁年那一年,我和蓝莫决定有一次旅行。那是以为我和蓝莫都觉得这蓝魔城变得小了,我们都迫切地希望到一个大地方去。
这次旅行是我和蓝莫去人族的世界玩。蓝莫兴奋异常,因为蓝莫把这次旅行看成是一次冒险,因为以蓝莫魔族公主的身份出现在人族,被发现了难保不会被无马分尸,或者像她小的时候一样,被人用笼子囚禁起来,关在那整天暗无天日的监牢。
临行前,我们去除了一切可以显出魔族特征的装饰。
你的头发必须得剪短一些,人族的人哪有你那么长的头发?蓝莫说。
说我不剪,我的理由是人族也有这样长的头发的人,比如我所见过的一个人族战士阿罗就是这样长的头发。
于是我和蓝莫就这样一个无聊的问题居然讨论了半天,结果是蓝莫让步了,决定不剪。
神骑是不能带出去的,否则也容易招人注意,所以我们骑着普通的马,也不知道为什么。对此,蓝莫表现出前所未有的不舍,可是她却借口说:真不明白,有那么好的马不骑,偏骑这样的破马。
或许这马通人语又或者它听懂了蓝莫的意思,报复性地一抬身子,差点让我们掉下去。吓的蓝莫直称这马好,还会耍杂技呢。
蓝莫的月剑也不能带,因为那剑经过蓝莫一年的折磨,却怕了蓝莫,变得温驯了,显得十分的好看,再加上蓝莫给它配了一个十分精致的黄金制的镶嵌着各种宝石的剑鞘,使得月剑更是容光焕发。我想这无疑给许多江湖中人树立一个十分优良的争斗目标,单说这剑鞘,就已经够让人眼馋心馋的了,如果他们更知道这是名剑月剑,那江湖的风波没几百年怕是平息不了。
蓝莫对此表示过反对,因为已经让她割爱一次了,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割爱,更何况我们有了宝剑,能够遇贼杀贼,逢神斩神,说得不光彩点,至少可以用来劈柴切肉。所以她坚持要随身携带。最后只好换个普通得着再也不能普通的剑鞘,此时的月剑显得黯淡无光。
我说:这剑真的是很有灵性,给它个好壳它就高兴得什么光都恨不得一下子全放完了,可是一旦给它一个稍微差点的壳,它就翻脸不认人了,一直阴着个脸,这跟蓝莫真的是配绝了。
我说完朝着蓝莫笑,她瞪眼看着我,那样子甚是可爱,知识有些欠揍。
魔王和众大臣送我们到城门口,城门口登时热闹非凡。大臣一人说一句平安,我不知道要听到什么时候才可以离开,蓝莫也表现出极其厌烦的神态,可是大臣们却不厌烦,从最高官一直到最卑微的官职,甚至是连守城的官兵都想过来说两句。可是时间不允许,从早上开始,直到快要吃午饭,我们的想法是我们还得吃了午饭才能够走。或许吃了午饭又会老戏重演,大臣们再来一次送别仪式,到那个时候,也许吃了晚饭还要吃早饭,吃了早饭又一次吃午饭,一直到我们谁都走不了。
就在这时,魔王终于发话,他说:好了,再说下去,午饭都要吃完了。我们赞同地点点头,可是我们认为这确实是实话,或许魔王饿了。
等大家都停了,魔王又对我们说:此去路途遥远而且凶险,我不在你们的身边,以后就靠你们自己了。不过你们也不是一般的人,相信能够打败拉蒙的人也没几个了,可是真要是遇到年打不过的人,那么跑也难以跑掉的,莫儿,你不要把那月剑看得跟心肝宝贝似的,要是遇到拉蒙达不过的人了,你就把剑给他,否则你那月剑也会被人抢走的……
我们没等他说完所有的话就迫不及待地扬尘而去,空留魔王目送。我们送给 他一句话,至今我认为那是很经典的一句话,我说:好了,到中午了,你和大臣们都去吃午饭去了。
然后,所有的人都笑了。
我们就在千万人的目送下一直朝着我们所认为的远方走去,走的很慢,为的是让蓝莫再看一下这里。而蓝魔城里的人不断大呼一路平安。
我们到了森林深处,驻马回首,魔王在古堡顶上朝我们摇手。
蓝莫忽然思乡情愁,问我:你说我们什么时候才回来?
我笑了笑,说:还没走多远呢,你现在可以跑回去,很快的!
蓝莫一拳打在我的肩上,嗔道:我们 还没出去玩呢,怎么可以就这样跑回去呢?
我说:我看你那么眷恋你的蓝魔城,我不叫你回去你还以为我欺负你。
蓝莫笑了笑,说:那我再也不眷恋了。
我笑道:真的?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点都不相信。
几天之后,我们缓悠悠地到了一座废城,废城的特点就是城里的一切都被人给废了,只剩下一堆废墟。
我们驻马,一齐望向那边。我的心情此时却异常地平静,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最后我想我是长大了。
蓝莫忽然问我:你不去看看吗?
我说:不去了!几堆烂石头有什么好看的?
然而我还是望着那里,我已经忘记我当时的想法了,只是我忽然想起一个人。而就在那时候,忽然,我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在废墟中,防若幽灵,飘渺虚无。
一定是她!我在心里道。我驱马朝那边奔过去。
蓝莫在后面跟来,她一直都在叫着我的名字,可是我一直都没回应。
当我赶到那里的时候,那人却又不在了,真如幽灵,来去无痕。
蓝莫停下马来,她说:还没见过你这样的,话还没说完自己就反悔了。
我向四周看看,空无一人,只有废墟,甚是惊奇,我说:我刚才明明看到这里有个女人的,可是怎么一下子就无影无踪了?
蓝莫大笑道:你真是厉害,一到这里就找女人,连身边的人都不管了 。
我无法跟她说明,我也不敢肯定那就是她。我想了很久,最终没有很好的答案,我说: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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