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五，啼笑皆非,四十六，刮目相看 ，啼笑皆非
赵远翔等相互看了看，其实心里也已经有点明白过来，不过还是问道：“是不是因为黑人的工作效率低下，才用华人呢？”
正厂长颔首道：“确实是这个问题，我给你看个数据。”
说罢，拿出一张表格来。
见大家围着看，一时也搞不懂，正厂长便解释道：“这上面是中国工人与南非工人的平均工作效率对比，从上面你们可以看到，中国工人的效率是南非工人的一倍半，也就是说，两个半黑人才顶得上一个华人，而产品质量方面，中国工人的次品率是千分之二点四，南非工人是百分之三点七！也就是说，南非工人的次品率是中国工人的十几倍！所以，一个中国工人的效率实际上是非洲人的五倍以上！”
巨大的反差让赵远翔一行目瞪口呆。
顾晓菲补充道：“其实这已经是相当不错的成绩了，在大量使用中国工人之前，南非工人的效率只有现在的三分之一，而次品率达到百分之二十几！”
不会吧，我们的黑人兄弟——不，是姐妹，这让人有点脸红了——当然是为你们。
看到听到这种情况，赵远翔等真是啼笑皆非！
为什么会这样呢？
赵远翔与张雪莹万分疑惑，正想发问，却听那位黑人副厂长滴里咕噜说了一番话。
她说地是英语。语速很快，虽然赵远翔英语也不是太差，但是还是不很清楚，但是大意还是了解的。
但是想到肖远翔只读过高中，而且成绩很差，只好装作一点也不懂的样子等待陈妍翻译。
不过顾晓菲已经抢先一步，对赵远翔道：“她说，这个是黑人与别的人种。尤其是华人的不同之处，黑人认为，钱是用来享受的，人生也是，人不能为了钱而活着，也不能让钱支配。因此，工作的时候唱歌跳舞很正常，你要不许他们这样，就会把他们蹩坏，就会罢工。”
霍霍，罢工！赵远翔可是很久没有听过这个名词了，在中国罢工是犯法的！
不过在其它国家不是。
在任何国家都不是。不过对于这个问题，就不发表评论了。
惊疑之余，顾晓菲告诉赵远翔等，过去宏发在这里办厂地时候。确实全部雇用黑人，只从国内请来几位师傅。可是黑人确实比较懒散，学不好不认真不说。上班上着上着就关了机器睡觉，每过一段时间就会涌出来跳舞欢乐，怎么制定规章制度也是枉然，你总不可能惩罚所有人吧？
“那可以惩罚个别的啊？”赵远翔不解，违反厂规，开除不行吗？
顾晓菲鄙夷地对他白了一眼，看来还是把他当成了不学无术的肖远翔：“要是因为别人跳舞开除工人，人家是要罢工的。当年白人都不敢！”
还有这种事情？赵远翔与张雪莹等都好像听到了天方夜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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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晓菲又告诉众人，当年工厂刚开张的时候。产量只有设计能力的五分之一，次品率最高到过百分之四十多！过去中国援助非洲地时候也是这样，办的厂子没几年就垮掉了，当地自己办的厂子也是这样，效率低下，这不是说所有黑人都懒散，但是大多数黑人就是这样的，上班八小时，工作时间很少超过三小时，管理严格一点，还没有等你开除他们，他们自己就不干了！一个厂熟练工人不停的流失，肯定是无法维持的。
所以，没有办法，后来顾晓菲不得已向总经理提出建议，雇用一部分国内工人，并以此带动黑人。
果然，这一方法确实有效，除了华人能达到与国内差不多水平外，那些黑人受影响，效率也有所提高，而残次品率却大大降低，这不光是黑人工作比以前相对认真，还因为华人经常帮他们揩屁股。
不过，每天两次的集体舞蹈是不能改变的，后来大家也想通了，入乡随俗，就算工间操吧，不管怎么样，宏发的工厂比别的厂效率高多了，就算工间操吧。而当地地一些厂，甚至包括华人来办的一些厂，现在不是倒闭就是在破产边缘挣扎，所以，宏发非洲分公司地做法还是适应当地实际的，只要注意不同种族之间地文化差异，尊重别人，灵活变通，在非洲发展企业还是大有可为，现在，宏发分公司根据非洲交通不发达的情况，已经在非洲十几个国家开办了各种工厂，生产一些基本日用品，并打算逐步扩大。
原来这样，怪不得宏发分公司总部里面华人要比黑人多呢，要不是设身处地看到这种情况，还真是难以解释清楚，不过这样一来，赵远翔对顾晓菲的认识又深了一层，懂得因地制宜，调整政策，这顾晓菲确实不简单呢。
在回去的路上，赵远翔还是很谦虚地向顾晓菲请教，顾晓菲见他似乎比以前有所收敛，倒也不吝指教，将非洲的民俗民情等一一娓娓道来，让赵远翔与张雪莹收获不少。
赵远翔与张雪莹了解到，现在，南非与整个撒哈拉以南非洲，欧盟、德国、日本、韩国等国是传统贸易国，中国排第6，不过中国正在迎头赶上，其余的国家占的份额就比较少了，中国出口最主要的是纺织品，占南非整个市场地百分之八十，其次是轻工产品，日用品、五金家电、化工产品和服装布料。
南非是非洲的一个经济大国，市场容量大，发展机会多，所以，近几年中国企业来这里投资地也日益增多，不过现在生意越来越难做，一些进口量大的产品，比如纺织业，已经冲击当地企业，所以引起了当地人
与政府的限制。
所以，一方面需要进一些适销对路的商品，提高档次，另一方面，在当地建厂也是避免限制的一个办法，另外，因为中国货冲击当地市场，导致一些人失业，所以，哄抢中国企业的情况也有所发生，不过总的来说，虽然南非的劳动力成本并不低，但是考虑多种因素，她还是希望宏发能在当地多办一些厂。
赵远翔颔首道：“你的这些建议很好，总部一定会给你们强力支持的，以后你要多搜集一些东洋商品的材料，凡是东洋人出口的产品，我们尽量要想办法将它的市场份额夺过来。”
四十六，刮目相看
顾晓菲听了赵远翔的话，有点意外，不由得多看了几眼，心想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这肖远翔似乎有点开窍了。
关于工作上的事情，顾晓菲还是顾全大局的，不会因为个人恩怨与赵远翔闹矛盾，当下答应道：“这个自然，现在我们的产品档次比较低，与东洋人还不太冲突，不过发展下去，随着档次的提升，双方肯定要碰撞的，反正总有一天会碰上，这个不成问题，我们会尽量努力的。”
听顾晓菲这么说，赵远翔也很满意的点点头，心中对顾晓菲的评价又高了一层。
在整个过程中，张雪莹都扮演旁听旁观者，很少说话。不过她现在也逐步了解了宏发地战略就是要在国际市场与东洋货竞争，这她也十分认可，所以提出的一些问题也很切中实际，尤其是中国企业来非洲办厂的问题，问得非常详细。
赵远翔知道张雪莹已经有了自己的计划，不过也不提起，反正到时自然知道。
至于别的人，对这里情况也不熟悉。再说又不是自己的专业，从头到尾都不发一言。
说话间，车子已经回到住处，赵远翔这才想起什么，问一直注意窗外后视镜的许队长道：“对了，这一路回来。有没有车子跟着？”
许队长点点头，说：“一上高速就被人盯上了，不过就一辆车，一直到外面岔路口，我想他们可能已经知道我们的住处了，不过难道他们守在高速公路上？”
一边周晴早毫不在意道：“不是高速公路跟上地，是分理处门口，那人在七百多米处一幢大楼上面数下来第三层左边第七个房间，后来去工厂的时候我们就被盯上了，估计对方一辆车奈何不了我们。而且我们也要引蛇出洞，所以也就没有告诉大家。”
周晴一席话。在场人都大汗，尤其是许队长。因为饶是他在战场上出生入死，经验丰富，也没有发现监视者。
不过目的还是达到了，现在对方既然已经知道赵远翔一行的驻地，肯定会出手的，这边等蛇出洞就行。
大家回到屋里，将对手可能已经知道这边的情况对林师傅说了，林师傅兴奋起来。摩拳擦掌道：“那就好。不怕他们来，就怕不来！”
赵远翔道：“对了。韩锦程回来了吗？事情办得怎么样？”
林师傅笑道：“在里屋，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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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远翔点头推开里屋地门，顿时听到一阵咔嚓声，特种兵们都抬起头来。
不过赵远翔没有注意他们，因为他只看到了他们手里的武器——枪！
他走上去，接过一名战士手中的武器，是他熟悉的五四式手枪，没有想到，中国的兵器，竟然能在万里之外的异国他乡见到。
忽听一旁有人道：“接着。”
赵远翔反应过来，迅速接过了韩锦程抛给他的东西，太重了，要不是赵远翔现在身手好，说不定掉地上。
原来竟然是一支苏制AK—47 : | 仿制，就是56式冲锋枪，但是苏联原装的AK—47还是第一次见到。
再看其它几个人手里，也分别握着一些武器，便问道：“这些都是公开买卖的？”
韩锦程摇摇头道：“不，一般的手枪步枪好买，以宏发公司地名义就可以，不过像AK—47这种大威力武 们是在黑市上搞到的，可惜只搞到两支，加上这些国产地手枪步枪，一共八支。”
另外的就是53与56式步枪了，这种 [ |:了，另外还有一支国产88式狙击步枪，也是赵远翔地老朋友 知道这些武器怎么会流落到南非市场。
赵远翔兴奋地道：“没关系，有了它们，我们就心中有底了。”
韩锦程颔首道：“是的，如果发生情况，我打算在屋里留六个人，将半自动步枪全部留下，其余人从地道潜到敌人后面，用狙击步枪控制制高点，其余人就发挥我们特种兵专长，从后面发起偷袭，手枪就备用，不到万不得已就不要动用。”
赵远翔真诚道：“打仗我没有经验，你与林师傅。许队长他们商量吧，我旁听就行。”
韩锦程见赵远翔这么说，也就颔首表示同意。
说话间，陈妍来报，开晚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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