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十七韩锦程的故事（三）（四）（五）越南女兵 韩锦程的故事（三）
蛮牛死死抱住教官，教官用手肘狠狠击打蛮牛的背部，可是蛮牛还是没有放手，我们所有人都不顾一切冲了上去，狠狠地压在了教官身上……
不可一世的教官被我们放倒了，被我们压住手脚，狠狠揍了一顿，把他揍得半死。
后来我们打累了，只好放开教官大口喘着气，反正一切都已经不在乎了，气也出了，要被教官开除就开除吧。
教官像个死人那样躺在那儿，我们还以为他死了，打死教官是要上军事法庭的，不过大家谁也不后悔，说要上大家一起上，大不了一起枪毙，在地狱里我们还是兄弟！
不过嘴里说得豪迈，教官鬼魅般坐起来时还是把大家吓了一大跳。
教官的那个狼狈样子就不用说了，军服当然被扯烂了，脸肿得像个猪头，一只鞋也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其实我们中间还是有人知道的，一定是哪个弟兄把它埋到砂土里去了，但是没有人打算告诉他。
教官出乎意料的没有发火，只是骂道：“还说不是娘们，男人打架哪有像你们这样的！”
我们“哄”的一声笑了出来！
教官站了起来，吹响了集合哨。
然后命令：“跑步返回起点，重新开始五十公里奔袭！”
大家相互看了一眼。欢呼着向回跑去！
就在这天夜里，我们接到命令，立刻赶赴中越边境。
大家知道，越南原来是中国地附属国，后来在中法战争中被腐败的清朝政府打了胜仗，却所谓见好就收，失去了宗主国的地位。
越南是不幸的，先是法国人的殖民地。二战时被日本人占领，日本人投降后法国人又回来了，最后在奠边府战役中，越军在中国与苏联的支持下取得大捷，法军五千人被歼灭，只得和谈。最后实行南北分治。
当时，越共方面很多人想统一南北，但是中国考虑到时机还不成熟，所以力劝胡志明暂时不要进攻南方，这使得很多越共南方派怨恨中国，也是后来越南反华的根源。
当法国人走了以后，美国人又来了，战火在这个曾经富饶的国家上燃烧了几十年，当时，中国为了援助越南进攻南方。统一祖国而提供了大量武器弹药与战争、生活物资，最终把美国人赶出了越南。
但是战争结束后。越南野心空前膨胀，觉得我一个小小越南先后击败了日本人、法国人、美国人。这些可都是世界军事强国啊！
于是一夜之间，越南成了世界上第三军事强国，靠着中国苏联支持与美军遗留下来地武器装备，加上一支征战数十年的强大军队，开始了四处挑衅与战争，先是占领了柬埔寨，然后在越泰边境制造摩擦，被泰军狠狠教训了一顿。
那边讨不了好。于是越南将眼光投向了中国，1969年越共主席胡.明逝世后。亲苏派黎笋上台，开始转变对中国的态度，越战胜利后，更是野心膨胀，仗着有一支打了三十多年仗的军队，根本不把三十多年没打仗的中国军队放在眼里，因此，先将一百多万华侨没收家产后赶出越南，其中几十万回到中国，另有几十万沦为国际难民，更有不少难民渴死淹死或者被海盗杀死在公海之上！至于华裔妇女的遭遇更是令人发指！
中国人民对越南人民地抗法、抗美救国战争曾提供了无私的巨大援助，为越南人民争取独立解放斗争的胜利做出过重大牺牲。但越南结束抗美战争、实现国家统一后，却把中国视为头号敌人，不断在中越边境制造挑衅，致使中越关系急剧恶化，中国边疆的和平、安定和人民的生命财产受到严重威胁。
在此情况下.从1979年2 17日起，中国人民解放军边防部队在广西、云南开始对越南进行有限度的自卫还击作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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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当时国际上，只有柬埔寨一国支持我们，所以，中国也是空前孤立，我们在给了越南教训后，宣布撤军，大军回到了国内。
这样一来，越南就更以为自己了不起，连中国人也给赶跑了。
中越战争后，双方摩擦不断，终于在1984 爆发了争夺老山，者阴山的战争。
实际上，因为在前面的自卫反击战因为我们没有经验，因此并没有消灭越南成建制的大部队，因此越南认为我军也不过如此，于是运用从我们这儿学去的游击战术，不停对我国边境进行特种作战地骚扰。
在这种情况下，我军除了在老山、者阴山地区与越军针锋相对进行阵地战以外，还以牙还牙，集中了我军的精锐部队，对越南发动了秘密特种战争。
所以，我们到最后也没有完成那五十公里长途奔袭，就在重新回到小李子牺牲地那个石矿时，教官接到了命令，让我们立刻全体返回。
接着，在营地，只给了大家二十分钟，吃饭，换装，就上车到了火车站，然后被装进闷罐车，坐了三天三夜，才终于到了南疆。
下车后，只来得及喘口气，命令就下来了。
我所在的训练营，就被拆散编入了各作战单位，我们这十几个人，被拉到了对越作战前线地一个秘密基地中，编入了一个特种作战分队。
特种作战与大家在电影中看到的不同，实际上是充满危险的，很多时候，并不存在影视中那种化险为夷的转折，比如你们被敌人包围了，就只有利用夜幕突围，用一部分人当诱饵，掩护其他人突围，要是突围不成功，就只有死，绝对不能落到敌人手里，因为等着你
是非人的折磨。
而且在这种情况下，绝对不能有妇人之仁。
记得开始时有一次，我们一个小组六人深入敌后，目的是标注敌人炮兵阵地，最后，在完成任务，指导我们的炮兵摧毁目标后返回，在路上遇到一个小孩，所以大家只是朝他笑笑，便越过他继续朝前走。
没有想到，就在这时，那小孩居然从树后面拿出一支比他还高的冲锋枪，一下子撂倒了我们四个人！
十六，韩锦程的故事（四）
当时，两名战士当场中弹牺牲，组长与另一名士兵受了重伤！
在这种情况下，没有办法，只得将这个疯狂的孩子击毙了。
可是，现在枪声一响，立刻就惊动了周边的敌人，立刻重重围了上来，其中很多都是妇女老人！
虽然是妇女老人但是拿着枪就是军人！
不过即使这样，大家还真的有点下不了手，只得尽量往稍高一点开枪，以吓阻对方，可是他们根本不怕！
现在两位没有受伤的士兵，一边要对付数以百计的根本不怕死的敌人，一边还要想法将两名重伤的战友弄回去，至于死者，就没有办法了，只好让他们长眠在异国他乡的土地上了。
但是，此时，就是想撤退也已经很困难了，一人背着一个伤员。根本无法战斗，而眼看敌人越来越近了。
正在这危急时刻，组长下令战友将他放下，由他来阻击敌人。
在这种情况下，留下阻击就是一个“死”字，谁能够丢弃自己地战友逃命？
但是，组长突然拿起冲锋枪，命令两名组员立刻背着剩下的一个伤员撤退。
看着组长血红的双眼。两名组员只好接受命令，步步后退，然后轮流背着伤员，担任警戒掩护，往国境线跑去。
此时，组长所在的小山上枪声大作。两个组员乘机背着伤员经过了小山下的田野，爬上了对面的山坡。
就在这时，他们又迎面碰上了一群闻风而来的敌人！
两军遭遇勇者胜，凭借平时的刻苦训练，特种兵地反应要比对方快两倍，所以马上先敌开火，撂倒了十几个，剩下的立刻卧倒，拼命开火。
两名战士背着伤员边打边撤，刚刚跑出一段距离。殿后的特种兵又中弹倒下！
见这边只剩一名背着伤员撤退的组员，敌人立刻站了起来。疯狂追击！
这时，对方一位已经失去战斗力的那名伤员突然拿起手中的冲锋枪。一梭子扫了过去，疯狂地敌人顿时割麦子一般倒了下去！
原来，因为这名伤员肚子受伤，连肠子都流出来了，所以只能倒背，正好面对敌人，此刻见心思危急，不顾一切地举枪射击。
敌人被打了一个冷不防。连忙又卧倒，然后疯狂射击！
那名组员不顾一切的往前跑着。伤员不停的往后射击，终于离开了敌人的射击距离。
只要再跑过前面的山脚就安全了，可是就在此时，只听一声物体落地声，组员转身一看，是那伤员手中的冲锋枪！
连忙将伤员放到地上，只见伤员的身上，又添了好几个伤口，其中一个正在胸口位置！
组员热泪盈眶，将伤员放在路边，然后以之为诱饵，自己藏身前面山脚处，又打了敌人一个漂亮伏击，为战友报了仇，这才摆脱敌人的追击，踏上了回国的路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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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那位掩护战友撤退的组长再也没有回来！
这件事给了大家深刻教训，几乎同时，也有不少兄弟部队遭受越南武装平民地袭击，有的是寡妇，有地是种田的农夫，所以，从此以后，每次我们出行，就百倍提高警惕，万一碰上这种事，时间充裕，能够打昏或者捆绑起来地就这样干，要是时间紧张，形势危急的时候，也就顾不得了，只好大开杀戒。
记得有一次，越军一支娘子军偷偷摸到我们后方，血洗了我们的一个野战医院，医生护士伤员勤杂工一个都没有放过，一共屠杀了我们一百多人！
那一次接到报告后，我们分队长彻底愤怒了，带着我们二十多个人半夜摸过去，将这个娘子军所在的村庄全部烧了，那些娘子军的家人也无法幸免，后来才知道，这批娘子军都是寡妇，她们的丈夫，就是上次对越自卫反击战中阵亡的地方武装民兵。
韩锦程说到这儿，大家心情都是郁闷无比，战争，就是这么残酷，她们的丈夫被杀，所以现在杀人报仇，因为杀人，结果又被我们所杀，难怪当年越战回来地退伍军人，很少说起那些事情，尤其是那些执行特殊任务的特种兵。
所以，无论是林师傅，许队长，还是其他特种兵，平时都不见他们说起当年地事情。
怪来怪去，还是应该要怪当年的越南当局自不量力，居然到中国的泰山头上动土。
这时，李听雨走到韩锦程旁边，紧紧的握住了他的手。
韩锦程深情的看着她，道：“你知道吗，我过去也谈过恋爱，是家乡一个叫‘秋子’的女孩。我们过去好得像一个人一样，但是就在我上前线的的半个月后，我接到了她的断交信。”
当时，我们最怕接到家里来信了，如果这信是女朋友来的，百分之九十是吹灯的，所以，我们这些人还有一个称号，叫做“吹灯兵，”凡是吹灯兵，都可以享受一次改善伙食的小灶。
很多吹灯兵，都是今天接到吹灯信，立刻要求上前线，或者执行危险任务，结果，第二天就牺牲在战场上，死的时候，连眼睛都闭不上。
七，韩锦程的故事（五）越南女兵
因为当时者阴山前线敌人的特工活动特别猖狂，一到晚上，摸哨兵炸工事，连后方的桥梁等重要设施也受到袭击，我们损失很大，所以，我们所在的分队被派到了那里，要求一定要把敌人的气焰打下去。
我当时还算幸运，接到吹灯信后，好几天才接到任务，与两名战友一起控制一条山沟，因为一连几夜，越南人都是从那儿上来的。
我们的任务很简单，就是关门打狗，尽可能杀伤敌人，具体做法，就是守在沟边，等敌人上钩。
那时我军的装备还很简陋，无法配备夜视镜，而山沟中根本就伸手不见五指，看不到任何东西，为了避免被敌人偷袭，我们就把吃空了的罐头剪成锯齿形扔到前沿，因为越南人来偷袭的时候都光着脚，被铁皮扎中一定会叫。
前半夜安然无事，后半夜困境就上来了，正在这时，一声咒骂就在我们前面十几米处响起！
敌人上来了！
我们飞快拿起枪，摸着一根绳子拉了一下，简易探照灯——一个绑在树上的手电筒亮了，几乎同时，对面一声枪响，手电应声而灭，动作还真他妈的快。
不过已经来不及了，就在电筒一亮的同时，我们就已经看清了形势，敌人一共来了五个。方位也在我们脑海中记得清清楚楚。
所以，几乎在敌人开枪地同时，我们三支枪也一起开了火。
黑暗中，我们的枪口吐出凶猛的火焰，一下子划破夜空，密集的弹雨往坡下飞去，将那一段水沟全部盖住。
然后迅速朝后面撤退，进入第二道防线。
不过那一夜敌人再没有上来。天明后就看清形势了，五个敌人，四个下了地狱，只有一个伤兵。
这些伤兵，开始时我们还是救治的，不过实在没有什么价值。治好了放回去照样回来打我们，所以我们打信号让对面的越军过来收尸抬伤员。
现在的越南人很听话，就空着手打着白旗，据说过去不是这样，来抬尸体，也拿着枪，不打白旗，结果来一个干一个，后来他们怕了，只得老老实实按照我方的要求做。这才安全了。
白天我们就撤了，回去睡觉。阵地上有兄弟部队防守，晚上我们再回到原地。在这儿我们又守了几个晚上，没有再等到敌人，于是上级命令我们开始主动进攻。
这次轮到我们摸营了，虽然越南人同样很警惕，但对我们这些训练有素地特种兵来说，根本就不在话下，一连几夜，我们小分队分成三四个小组。摸掉了敌人好几个据点。
有一个晚上，我与战友摸进敌人一个山洞。外面的岗哨已经被我们干掉了，手电一亮，地上白花花地排着四五条雪白的胴体，竟然是些赤裸的年轻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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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到这些越南娘们的一霎那，我与战友犹豫了，虽然上次分队长带着一些弟兄毁灭了我们整个野战医院的那个娘子军所在地村庄，但是那些娘们在雪白的双手沾上我们战友的鲜血后已经不再是正常人，而是成了一群嗜血成性的野兽，可是现在我们面前的，都是裸体女人！
大家知道，在前线，是非常难得看到女性的，不但是战争让女人离开，就是女人，也会本能的远离战争，所以才会有那么多的吹灯信，因为，没有人愿意成为烈士遗孀。
所以，我们在面对这些鲜活水灵的赤裸女性时，禁不住有了一丝犹豫。
就在这一丝犹豫的空档，那些女性已经快速抓起当枕头地枪支！
这下没有别的选择了，就算我们想放弃也无法全身后退，所以，我们几乎是闭着眼睛，朝着前面打光了我们所有地子弹。
然后，才迅速撤出山洞，在敌人枪炮的欢送下回到了部队。
刚才真是好险，要是我们再犹豫地话，躺在那儿的就是我们了。
这事要是让上级知道，那绝对是要处分我们的——不是我们杀了那些女人，而是因为我们的犹豫，不过我与战友们都心照不宣的没有再在任何场合提到那违反上级命令的零点一秒。
第二天，越军打过来一发炮弹，没有引信，上面用白布写着一句话：她们都是寡妇，被你们杀了，求求你们，不要再来了。
这句话给我的震动很大。
作为军人，我一直将杀人，尤其是杀敌人当成天经地义的，所以，当收到吹灯信后，我整个人都麻木了，将自己地仇恨都发泄到对面的敌人身上，好像是他们造成我地女友与我吹灯似的——实际上与他们也有关系，要不是他们发动战争，我就不会上前线，不上前线，女友也不会与我绝交。
但是，真的要一想，也不能怪对方，他们也是和我一样，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他们的心里，也一样厌恶战争，只是，在战争中身不由己，沦为杀人机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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