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真实的背后
作者:官官不是官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25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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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决定忽略关于我的问题,容越钩的心病有很大一块是因为他母亲,所以我看向蔡姨,决定日行一善,替那个女人翻案昭雪:“难道蔡姨不觉着吗?你们夫人是位再伟大不过的女子?也许世人眼中,她水性杨花,不知廉耻。可谁都可以骂她,但有四个人,无论如何都没有资格,没有立场,甚至说她一句不是!那四个人就是蔡姨,林姨,容大将军和容小将军。”

我掰着手指头,一个一个数着,看着屋内两人变幻莫测的表情。

容越钩对我的话似有不甘,摸索着往前走两步,却不知怎的,绊了一下。我好心地伸出手,扶了他一把,他在一愣之后,顺手一带,将我扯到他身前,忽然又好像触电一般,甩脱我的手:“你……你乱说,若不是她招来那些强盗,林姨怎会……怎会……”

“怎么不会?在那样一个人命如草芥,女人如玩物的地方,除了自己,谁该对另一个人负责?”我终于有些忍不住了,这几个人究竟知不知道,那个女人为他们牺牲了什么?

“你要是还有脑子,可以想想,她一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女子忽然被掳走,还是卖到军营做军妓,用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让容将军助她脱离军妓身份都不为过吧!而后来,作为一个还有几分姿色的孤身女子,容将军恼她设计,憎恶于她,但你总是他儿子啊?将军他哪怕只是将你接走,任她自生自灭,凭她的手段,再攀一个男人做妾,想来也不是什么难事吧?再退一步,若是她能狠得下心,丢弃了你,她还是可以找个男人依靠。”

我又转向蔡姨:“至于蔡姨,原先你也说了,若是没有被买来照顾容小将军,只怕也沦落青楼了。但你有没有想过,一个只有女人孩子的家,在那么混乱的地方,在容将军不闻不问这么多年后,你们是怎么保得平安的?是那些强盗不忍心杀害孩子还是他们瞧着你们两个丫环可怜,动了怜香惜玉之心?”

“**掳掠在那时属于平常吧?”我看着蔡姨不自觉地点下去的头,更是皱眉冷声道,“那么难道你和林姨没想过,为什么你们能七年内不招骚扰,不失贞节?若没有你们夫人委身那些强盗头子,从中周旋,你们的清白,甚至性命只怕早丢得渣都不剩了吧?”

“我……我从来没想过原来是夫人……”蔡姨似乎受不了打击,后退了两步,借着桌子才撑住力。

我顿了顿,一口气说完:“当她感到日渐色衰,力不从心的时候,也都帮你们安排了退路。只是运气不好罢了。她怎么会知道那些强盗会提前到?就如当初她怎能料到容将军一个公子哥会专情到只娶一个?要不然她应该是某个小军官的小妾。她……只是尽力护着身边的人和自己的安全罢了!”

“听说……听说后来那伙强盗遭到伏击,夫人小产后,投湖自尽了。那时我还感叹是……”蔡姨一时呆楞地,只一个人自言自语。她心里莫不是感叹那是容越钩他母亲水性杨花的报应?真正是让人心凉。

我转头看向容越钩,他的脸色惨白,薄唇已经抿成了一条线,这么多年,他看不起女人,只将女人当做泄欲工具,但另一方面又对林姨那样的女子,有着深深的眷恋敬佩,而对男人QJ女人有着刺猬般敏感的抵触,只是如今被我点透了恨了这么多年,鄙视了这么多年的人,原来才是最该敬佩的人,心里又是怎样的翻江倒海?而且那个女人还是他生母。

我叹了口气,也许他们不是没想到,只是不让自己去想,执着于一份飘渺的恨,好让自己好过些。真相有时比看到的所谓事实更伤人,更揪心,更无可奈何,更酸得痛得爱恨交加,如冰火相煎。

再看两人神色,我叹了一声,果然做不来劝慰人这种高难度的事情,落井下石的本领倒是不低。不以为然地撇撇嘴,我一抬头看到门外站着同样脸色很不佳的容戟,有些不好意思,但听了蔡姨讲述的关于容越钩他娘的事,真的忍不住要为那个可怜的女人鸣两句冤。

不过,劝还是要劝两句的,我转向容越钩,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沉痛:“身体发肤受之父母,那个生你的女人,为了你蓬门卖笑,你有什么理由伤了眼睛不治呢?林姨为了你,被凌辱而死,你又什么理由不完整地好好地活下去呢,连着她的那一份?蔡姨为了你落下腿疾,你又有什么理由不治好眼睛,以后能好好照顾她呢?我……对于你不过是个无关轻重的人罢了!若是那晚的事情,让你觉得自己和那些凌辱林姨的禽兽没什么两样,你就当是我先非礼你好了,反正最后也没发生什么错事不是吗?”

“我……竟是错了吗?从头到尾都错了?你……不该是恨不得挖了我的眼才对吗?”少了那种铿锵金属质感的冷意的语声让我觉着不习惯,好像不是容越钩了。

“要你的眼做什么?不能吃不能喝,留在你身上,虽然冷了点,令人讨厌了一点,好歹你看起来还是帅哥一个,说不定还有自讨苦吃的女人看上你。要是你觉得内疚,不如就当欠我一个人情或以后我若有危难时拉我一把?不管怎么说,也要先把眼睛治好了,我真落难你才看得见吧?”我故意将话说得轻松,其实心里还是有些打鼓,说穿了,好像他并不欠我什么,但正如景王分析的,容越钩的感情极端偏激,若是他承认了欠我人情,那么日后如果看着我有难,定会援手一把。

一时间,屋内屋外四人都沉默着。冰山的脸上依旧苍白无表情,但那份死气已经不那么沉重了。他的手在虚空挥了一下:“小戟?你在门口吗?扶我回房,我累了。”

容戟绷紧的脸在听到这句话时松了下来,投给我复杂的一瞥,快步走进来,扶起容越钩。经过我身边的时候,一向正经八百的他忽然小声嘀咕:“如果大哥真想通了,我会记得欠你人情的,可是你为什么说话老是这么……这么……哎……”

我对着容戟挑挑眉,不以为意,若是事情真解决了就好。只是他们俩兄弟就这么走了,这屋里头还有一个发呆着流泪的中年妇人。想必这些年,她们也是这样在容越钩面前表现地,对他母亲的不屑。但我终究硬不起心肠再冷嘲热讽两句,走上前去:“蔡姨,世上的事本就难全,这些年,蔡姨也象容小将军的母亲一样,为身边的人尽了力,无愧于心,对容小将军更是有恩,那些人力难所企及的事,就不必太伤神。我刚刚虽然说得严厉了些,但……现在你和容戟哥哥再以亲人的身份劝慰他几分,想必他不会再执着于往日的殇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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