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蝴蝶在巴西轻拍翅膀,可以导致一个月后德克萨斯州的一场龙卷风。
所以,我们的从“入口”的地方,寻找“出口”。
——蓝宝石公主的手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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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要进入第八层了,当任晚山在楼道里的时候,突然听到赵自求在拼命的呼喊。
原来,他在电脑系统中游离的时候,由于,在第七层帮助晚山做了太多的“手脚”,受到了系统的清除指令,而他有无法回到现实空间中,于是出去两难境地,在线路中四处躲藏,逃避蓝宝石公主的搜捕。
“晚山,救救我!”
“赵老兄,我怎么才能就你啊!”
“引爆这个空间!”
“什么?引爆?!”晚山吃惊的说。
“是的,其实,我们一直都是在虚幻的空间中,从来就没有走出过这条邮轮,炸掉这个邮轮我们就能出去!”
“可是……”晚山皱起了眉头“怎么炸?”
“等着,我马上给你准备武器……”赵自求在电脑系统中忙碌起来。
“等等……”突然蓝宝石公主的幻影出现在楼道里,“不能这样,如果炸掉这艘邮轮,你们将彻底失去和未来空间的联系了!”
“那怎么办,我必须救赵自求!”晚山看着蓝宝石公主的幻影,“你就不能放过他?!”
“晚山,你难道还不理解吗?我和你都是未来空间的产物,我们没有支配这个空间的权利,只有按照我们预先设好的命令和程序来做事情!”蓝宝石公主的手小巧的脸蛋表现出无可奈何的神情。
“那,怎么办?如果,我最后通过这13层怎么办,现在才第八层,还有5层呢?”晚山想了想又说,“如果程序设计的是我死在第13层呢?而且,我们遇到的都是虚幻的空间,和外界有什么联系呢?”
“唉,有联系,当然有了!”蓝宝石公主马上纠正晚山的话,她来回在空中走了两圈,突然摇摇头说,“这样吧,我给你个一揽子方案,我剩下的5层连在一起。”
“啊,连在一起?”
“是的,我给你一个通道,但你必须付出你的某样东西来换取!”
“什么东西?”
“这个我也不知道?方正你会有很大的变化!而且根据我们的内部协议,出口就在入口出,你将回到过去,但是我不敢保证你能成功的走过这个通道!”
“我想试试!”
“试试?!晚山,如果你成功的话,你将拯救所有的人,包括我,如果不成功,我们就全完了,将永远被困在这个死灵之船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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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不住了,再也忍不下去了,他终于站了起来。
“江晚山,你要干什么?”
“我,我想上厕所——”
说着,任晚山不管老师同不同意,立刻快步走出教室,在他还没走到门口的时候,手就迫不及待的插在兜里了翻腾……是的,他的烟瘾又犯了。
烟瘾可怕的烟瘾,比毒瘾还可怕,但晚山就是戒不掉了。
“可恶,真是太可恶了!”任晚山把空烟盒捏碎,往地上一摔。
任晚山已经不记得是怎么开始的,只知道到最近烟瘾越来越大。如果不抽烟,他会感到耳鸣,像是又上白只小鸟在我脑袋里乱飞,他感到里全身每一根神经都在跳动,如果不抽烟,它们会不停的发涨,甚至会爆裂——真的,如果不抽烟我会活不下去的!
任晚山怏怏不乐的从校园商店里走出,他心里想,不知道老爸是怎么办到的,里面摆满了各种香烟,可是老板一根也不肯卖给他。
他想可能是他们只是不卖给他,所以,他又找人替我去买,竟然没有人愿意帮他,还骂他是神经病。唉,任晚山用转念一想,他们是为他好,这是老师说的,所有骂他们的人都是为了帮助他们进步。
但是,这会儿他真的需要抽烟。
任晚山几乎等不及了,他的手开始发抖。他在电视里见过一个跟老孙头长的很像的人,手也是这样,老爸说这个人年轻的时候打过拳击。
任晚山把手指放在嘴里使劲咬——不行,他必须搞根烟来。
很快,他就想到了他们家的那条胡同,那里有个小商店,王老板是个通情达理的人。任晚山把他视为他最好的朋友之一,因为他常常能给他推荐些他意想不到,而且又十分喜欢东西。比如说五颜六色的小糖块,他每次都能给他找到不同的颜色和不同的形状,还有小模型,都像是真的一样。
在任晚山眼里,王老板就是他的“机器猫”,什么东西都能从他手里变出来,想到他晚山就觉得有希望了。
于是,任晚山咬着指头,跌跌撞撞的走进了小商店,他双手已经在剧烈的抽搐了,嘴唇也开始发抖,他慌慌张张的指了指货柜里的烟。把柜台上的玻璃敲的当当响。在低头的那一瞬间,他看到了一只怪物!留着长长的胡子,双眼有点发肿,脸色苍白,头发比厕所里的拖布还要糟糕。这是电影海报,最近他在很多地方都能看到它。
“本作品1……6k小说网独家文字版首发,未经同意不得转载,摘编,更多最新最快章节,请访问www.16……k.cn!咳,我说大山子……”老板递给他烟的时候,看了看左右,神秘兮兮的一笑,任晚山知道这是他的标志性动作,肯定又有什么好玩意儿推荐为自己了,于是,他把耳朵贴近王老板。
果然,王老板接着说,“我知道有种玩意儿比烟还带劲,能让你变得像神仙一样。”
“那我能变成孙悟空吗?能腾云驾雾吗?”任晚山马上兴奋的大叫。
“能,绝对能……”王老板拍拍他的肩膀哈哈大笑。
小商店里的其他人也在看着任晚山发笑。他想他又做了一件大好事。这也是老师教他们的,她说如果有人们笑,就说明他们很快乐。现在小商店里的人都在发笑说明,他们都很快乐,而这种快乐是自己带给他们的,所以晚山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大好事。
“你能卖给我吗?”任晚山急切的问王老板。
“啊,这个吗,我知道有个地方能搞到……”任晚山要的买的那包烟在王老板的手里一转一转,晚山不知道他是怎么弄得,像个魔术师。晚山心里想,等自己抽完了这包烟,一定的让王老板教教他。
“王大喜,他要抽烟,不是要吸毒!”突然,一个人一把抢过烟,把10块钱“啪”的拍在柜台上,“王大喜,我要是再见你欺负山子,我就跟你急!”
这是个女孩儿不是别人,真是刘叶亭。当空间发生变化后,正像蓝宝石公主所说的,回到“入口”处找“出口”,这次,叶亭虽然也搬家了,但是却常常回来,伴随着晚山一同成长。
刘叶亭常常到晚山家来串门,她对晚山很好,有时还背着我任老汉,还给晚山钱花。但是,任晚山觉得她有点太小看自己了,总是觉得他会被人欺负。其实,在任晚山心里,她比自己可怜多了,她的爸爸妈妈都没了,她对晚山说,他们去了很远的地方,再也不回来了。而晚山觉得自己的状况就好多了,他的爸爸就在我跟前,他能天天看到他爸爸。任晚山很希望叶亭能跟他一同分享他的幸福,所以,他把她当成自己亲妹妹一样看待,只可惜她在另一所学校读书,自己不能天天去陪伴她,保护她。
“山子,以后还是少抽点吧。”
叶亭把任晚山拉到胡同里一个人少的地方,帮他点燃了一根烟。随着一股暖流扩散全身,他的手不再发抖了,他感觉舒服多了。
“叶亭,你不要对王老板那么凶,我还想跟他学变魔术呢?”任晚山对叶亭说着,他觉得自己的口吻越来越像哥哥了。“当然,等我学会了,我还会教你。”
任晚山看到叶亭的眼睛红了,像是要哭。
“你怎么了,叶亭?学校有人欺负你吗?”
叶亭摇了摇头,拿出手帕捂在鼻子上,“没什么,只是天气有点冷。”她把手帕在眼睛下面又胡乱摸了一下,放回口袋的时候,又顺手从里面翻出点钱,她把钱递给任晚山说,“我最近找了份新工作,以后收入就稳定了。”
“那你还上学吗?”任晚山知道,叶亭总是一边上学一边工作,而他则不能,老师说,他们是为了找到好工作才来上学的,所以要专心。在晚山看来,这说明叶亭上的学校没有他上的学校好,至少他们的老师更负责任。
叶亭没有回答晚山,只是说,“山子,我有事,我的先走了,有事打我电话。”说完急匆匆的转身就走了。
任晚山手里拿着叶亭给我的钱,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想很快他就能给她点什么惊喜了。叶亭给每次给他钱时,他都不会拒绝,他全都会收下,然后存到银行里。老师说,在银行里存钱就像是把馒头泡在水里,它自动会发胀,就是说,钱会越来越多。他想钱变多了,我再一下子给叶亭,她肯定会很高兴的,而且会大吃一惊,确切的说是“惊喜”。晚山美美的想着,他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聪明了,老师也常常说他是班里最聪明的学生。
叶亭劝任晚山少抽点烟,这个他是很难办到的。
任晚山从6岁就开始抽烟了,随着年龄的增长他的烟瘾也越来越大。他们说,有时后他烟瘾犯起来,就像是吸毒的大烟鬼。于是,晚山问老师吸毒是怎么回事,老师说吸毒要花很多钱,还会死的很快。这两个任晚山都不喜欢,因为我还得存钱给叶亭惊喜呢?等他毕业了,他还得挣钱养活叶亭,我不想让叶亭工作了。因为晚山发现叶亭总是在工作,他觉得叶亭很辛苦,他不想让叶亭很辛苦。
虽然从外表上看,任晚山像大烟鬼,但每次体检的时候,老师总是拿着表格,吃惊的看着他说,他很强壮。所以,任晚山很佩服老师,因为她能从表格上填的数字看出他很强壮。但还是有人说他是大烟鬼,任晚山问老师谁是对的。老师说了一句在晚山看来很深奥的话——人会说谎,数字不会。
任晚山染上烟瘾,不是别人教唆的,是他自己需要。就像平常人学要喝水吃饭一样……
因为,6岁以后,任晚山就感到脑子里异常的喧闹,像是有很多人在说话,他感到脑子里的脑细胞在拼命的膨胀,如果不抽烟,他们就会炸开,就像老爸炒菜一样,总是噼里啪啦的把厨房弄得一团糟。如果不抽烟,他头会变成这样的厨房了。
叶亭常常一本正经的对晚山说说,他不是个普通人,就是因为他太聪明了,所以的需要尼古丁来麻醉他的神经。任晚山不知道尼古丁是什么,但他喜欢叶亭说他聪明。但是叶亭还说,太聪明也不好,因为太聪明的人,总是很倒霉,周围的人都恨他。而任晚山觉得他很幸运,周围的人对他都很好。
这时,任晚山蹲在路旁,享受这烟为他带来的感觉。他突然看到一个小孩子在围着一个电线杆玩过家家。其实,他很想跟他们一起玩,但是自从叶亭长大了以后,就再也没有人跟他一起玩了。
可能是因为抽烟抽的太多了,他都记不清叶亭什么时候不跟我玩过家家了。但有一次我永远都不会忘记。
(这件事事情在前传第一部里已经说过,这里不妨再换个角度去看看。)
那年任晚山6岁,叶亭也住在这条胡同,他们常常在围着这跟电线杆玩。有一天,她对晚山说,如果他能把家里最宝贵的东西藏在他们“约会”的地方,他就嫁给。小晚山当时高兴极了,于是,他就趁爸爸不在家的时候,翻箱倒柜,终于在床底的一个木箱底儿的铁盒子里找到了“存折”。
6岁以前,很多人夸任晚山是天才,他是远近闻名的神童。这件事就是个极好的证明,因为他知道用最宝贵的存折换取更宝贵的“爱情”。
当他拿起存折的时候,发现存折下面还有个银亮亮的小东西,他拿起来一看,是个打火机。上面刻着一个闪电符号,当时的他已经可以辨认出,如果横着看,这是个字母“Z”。他想,能跟存折放在一起的,如果不是钱,那就一定是比钱更重要的东西,这,应该是他家最宝贵的东西!
老爸也说过,这个铁盒子里放着他最宝贵的东西。
当天,他就把打火机送给叶亭,说这是白金做的,是他们家的“传家宝”。还这给她看这个闪电符号。叶亭就像大人们辨认金子一样,咬了两下,点点头,就同意嫁给他了。
然后,他们一起把打火机埋在一个秘密的地方——这婚事儿就算定了。他们说好,第二天叫上其他所有的小伙伴,举行他们神圣的“婚礼”。叶亭还说,第二天,她也把她最宝贵的东西带给他。
第二天,发生了什么?他不记得了,他知道从那天开始,就没人再叫他天才了,他的神童时代结束了。
后来,叶亭搬家了。再后来,叶亭的父母就没了,他不知道会不会像叶亭说的,去了很远的地方再也不回来了,但叶亭再也不跟我一起玩过家家了。
我实在是想不起来,第二天发生什么了,但他能肯定,叶亭没有跟我举办“婚礼”。
可是,任晚山还是想让叶亭嫁给他,所以,不管爸爸怎么急着找那个打火机,他始终都没说东西到哪里去了。
任晚山缓过神来,自己笑了一下。低头一看,烟早就灭了,只剩下过滤嘴夹在手指里。他想再抽出一根烟,因为他抽烟的时候,就能回忆起来这件事了,能回忆起叶亭答应“嫁给他”的样子。
他掏出打火机,“嚓,嚓,嚓……”可恶,怎么也打不着,他把它举起来,对着天空,摇晃了两下。任晚山看王老板就是这么干的,晃两下就能擦着。呵呵,这也是他从王老板那里学的“魔术”,可是这次魔术不灵了,他把手腕都晃麻了,还是打不着。
任晚山很生气,但他很快想到了老孙头常常说的。她说,“人如果是感觉干什么事情不顺利,不要生气,因为这时老天爷会给你的暗示,记住你的目标,去寻找老天爷的暗示,他会指引你找到你要的‘宝贝’。”
老爸说这是“扯蛋!”
但任晚山还想相信有老天爷,因为老师也说有,于是,他使劲想老天爷给我了什么暗示,他突然想到那个“婚约”,对,那儿还有个打火机,嗯,他的去看看,它是否还安安稳稳的在哪里。
嗯,就是这里,就在这跟电线柱子下面。
他翻开两块砖,又往下抛了抛,果然还在那儿。他拿起这个一个小木头盒子,拍掉灰土,打开一看,咦!什么时候多了张纸。
他打开叠好的纸,一看上面画着两个小人,旁边还画着很多波纹,上方有很多小点点,还有些什么东西,他就看不不懂了,那些小圈圈点点对任晚山来说太复杂了,当然,晚山觉得主要是因为画的不像。
这时,任晚山突然的发现,还有几根绿草也在盒子。这么多年怎么还是绿的?老师说过,草没了根,很快就变枯了。
咳,他管不了那么多怪事了,因为他看到了“打火机”,银亮亮的,跟他埋下去的时候一摸一样,上面还有那个闪电符号。老天爷太管用了,我现在最需要的就是点烟的“打火机”,果然上天暗示他找到了他最需要的“宝贝”。
“嚓!”声音很清脆,火苗很小,跟如黄豆般大小,还带着簌簌的声音,他看上去觉得有点可怕。
任晚山把一根烟咬在嘴里,慢慢的点上,心里想着,他马上就又能回忆起叶亭答应“嫁给他”时的样子了。
但就在他使劲吸进第一口烟的时候,他的眼睛突然间什么都看不到了,紧接着是呼吸开始加速,像跳进了黑暗的无底洞,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抓不到。突然,他感到窒息,全身的上下像连毛孔都被封住了。他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突然,在黑暗中他看到了一个小光点,渐渐的衍射出无数的蓝色光线,如箭一样都向他飞射而来——
终于,我又一次清醒了。
他在咳嗽,嘴里还泛着苦涩的味道,他吐了两口吐沫。心想,刚才是不是太激动了?于是,他又抽了一口,马上又是同样的反应,这完全是刚学抽烟时候的样子。
与此同时,任晚山发现脑子里的小鸟也没了,浑身也不在有什么乱七八糟的感觉了,而是异常的平静,比死水的水面还平静。
他突然发现周围的样子变了!
他的双眼就像消毒水洗过一样,四周的一切清楚的让我自己都受不了!
小木盒子里放的草,有三片叶子,叶脉微微发紫,就在我看它的时候,它就像在火中燃烧一般,在蜷缩中变暗变黑变干,它迅速枯萎了。
任晚山又拿起那个张纸,翻开看了看,这是叶亭画的,那么画上的人一定是我跟她——奇怪,我以前怎么看不明白呢?
蓝色波波纹是海,火色的线团是沙滩上的篝火,大大小小的五角星是天上的星星,连个小人就是我和叶亭,我在天吉他,她在唱歌……
他的脑子和眼睛被完全刷新了,他像是突然从梦中醒来。
正当他为自己的变化而感到奇怪的时候,突然听到身后有人:
“老弟,借个火儿。”
任晚山头上打着摩斯,夹着公文包,急匆匆的样子。他叼着烟把头凑过来,我赶忙给他点上,“今年的冬天,可真够冷啊!”他嘴里噙着烟含糊不清的说。
他突然发现这一幕,他好像已经经历过,真难道就是蓝宝石公主所说的“通道”,在入口的地方找出口,这条通道也太长了,一晃又是19年。哦,根据晚山的记忆,这一刻应该是发生在他19岁的时候。
对方喷出的烟在头上盘旋不去,见鬼,一点都不错,就是这个数字:“14秒后死。”
怎么回事,晚山好像从梦中醒来一样同样惊奇的看着他。
他看晚山愣愣的不回话,像是在回忆什么,就抬起胳膊看了一眼表,自己给自己打圆场说,“哟,哥们儿,我的赶时间,先走了。”
晚山看着他的背影,突然发现前面的拐弯处,有一辆轿车探出头来,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以前他寂静经历过,而且将要发生的事情。他本来是要马上喊道:“小心有车!”
但任晚山不会重复上次的错误,他没有喊住他。
结果,那辆车和上次一样,慢慢的开过来,他没有被撞到,也没有被砸死……
呵,挣到晚山松了一口气的时候,老化的电线突然断下来,正好打在他身上……只见他一阵颤抖,噗嗵躺在了地上。
任晚山呆呆的看着,他没有走过去细看,但他知道,那个人倒霉运的家伙手腕上的表刚刚走过14秒。
作为目击者任晚山在派出所里做了笔录,出来后,他竟然不知道该到哪里去,他感到自己是一下子从六岁的时候就跳到现在了,这么多年像是过了一场梦。他甚至不太记得回家的路了。
不管怎么说,他戒烟了。任晚山想,如果叶亭知道这个消息后,也会感到非常高兴的。
他被自己的新惯性动作吓了一跳,当他掏出手机的时候,非常自然的就拨出了一串电话号码,根本不用想,因为这是他脑海中仅有的一个电话号码。这就是他以前的习惯——有事找叶亭。
“叶亭,我不需要再抽烟了!”任晚山兴奋的对着电话大叫。
“你在哪?”
叶亭的回话让任晚山突然意识到,这也是叶亭的习惯,接到他电话时的习惯性反应,她一定是在想这个傻小子又出什么事情了。但是,任晚山不在乎,他大声对着电话喊:“我戒烟了,戒烟了——”他把电话捂在头上左右看了看,“我在派出所门口,我刚从那里出来。”
“什么?你等着,我马上过去。”<div align=center><!--阅读面页章节尾部广告--></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