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尼担心警方派出狙击手,对于劫匪狙击手绝对是致命克星,他现在很老实,并不象刚才那样嚣张无所畏惧,不过一个刺耳声音使他忘记危险。
“吱…”一阵刹车声让马尼瞪大眼睛朝下望,楼下开来一辆黑色怪异汽车;这辆车并没意识到一旁仍燃烧的警车,如此胆大妄为开进来非但没事儿,反而让马尼心里惊讶!要不是手头子弹不富裕早就开火射击射他娘的;车门打开走下一个黑衣人,他浑身上下被黑色包裹严密,就连头上也戴着头套,只露出两只眼睛。
“妈呀!这是人眼吗?”马尼离的虽远,在黑衣人仰头望他同时,他也望着黑衣人;无非就望一眼而已,即便这样就使他心里升起莫名恐惧。可怕,那双丝毫没有人类情感的双眼,就象死人看活人那样,你感觉不到任何生命,就这一眼过后马尼双手颤抖后背冷汗淋漓。
就在马尼一走神儿功夫,黑衣人已进入残垣断壁大楼,并朝着马尼所在楼层前进;每走一步都传来沉重脚步声,仿佛黑衣人拥有钢铁塑成的身体,走起路来整个楼梯都跟着颤抖晃动。
“咚、咚”早就人去搂空的大楼显的安静毫无生气,黑衣人在楼内走路生越来越近,马尼心跳加速血压升高,再也没有打*飞*机时的潇洒;狂咽口唾沫拿起对讲机喊道;“他来了,他来了,快走,大家快走呀!”随后掉转米尼岗M134方向,对着房门;他知道只有一次机会,如果在20秒内解决不了这个黑家伙他不会再有机会。
紧张、迫切,似乎有种东西正在召唤着他,虽然心里明白可无法表达更无法说清楚,那是什么?是死神的招手吗?对于逼近的死亡他现在竟有种期待,期待这一切赶快来到,也许只有死才能解脱这身罪恶。
沉重脚步声越来越近,马尼双手沾满冷汗,只要门一开他就射击,然后这一切就能结束;或许事情真如想的那般美好,门被打开黑衣人露出身影;他瞳孔紧手指一动六根飞速转动的枪口喷射出半米多长火舌,无数子弹如暴风骤雨般刮向黑衣人。
“不可能,这不是真的?”马尼怪叫道,仿佛不相信眼前事实;一只手,一只化做园盾的手挡在前面,黑衣人只用了一只大手就挡住所有超高速射出的子弹。怪物,绝对是怪物,他惊骇脸上露出恐惧扔下武器往后退却,很快退到窗前已经无路可退;黑衣人不紧不慢依旧那副表情朝他逼近,每走一步楼板就跳动一下,这家伙到底有多重呀!
甚至连对面楼顶的摄影记者戴维都能感到那种震动,一只大手突然暴涨一把掐住马尼脖子,并把他离地抓起;马尼伸出手死恰死挠企图反抗,可那点儿反抗如同碰在金属一样坚硬,渐渐的眼神绝望无助,两只不停抓挠的手慢慢垂下,放弃挣扎。
黑衣人长伸的手臂慢慢缩回把马尼带到眼前,也许是要确认死活,也许残暴的碎尸万段,还没等他有所行动;已失去反抗的马尼突然双手暴起抓住黑衣人头上戴的黑色面罩死命扯下,他临死也要看看对方是什么怪物,要不然真是死不瞑目。
一张棱角分明充满男人阳刚之气的面容露在眼前,只不过这张脸毫无血色,煞白煞白;头发没有一根,光秃秃的脑壳上有道十字伤疤,猩红凸出的缝合痕迹如同章鱼一样趴在头顶;上帝呀!果然是妖怪。
马尼眼一翻彻底断气,就在他拼劲最后一丝力气扯下面罩时,黑衣人铁钳般的手已把马尼脖子拧断;马尼死了离开这个世界,一身的罪恶也随风逝去。
所有这一切都被对面楼顶的戴维用摄像机实况转播,整个美国为止轰动,整个世界为止叹息!这个黑衣人到底是人还是怪物;于是众说纷纭,有人说这是美国军方培养出的超级战士,有人说这是美国政府搞的生物警察;总之乱七八糟谣言四起,不管是媒体还是互联网上到处流传着这张面孔,在一次偶然下这张脸被很少看电视的秦子夜瞧见。
一大早秦子夜在蓉秀天衣陪同下前往埃里克能源公司会见高管,几句寒暄过后疤面男人并未出现,只有公司执行总裁四十多岁秃顶无发的墨斯特出面接待。听取完财务分析报告后,秦子夜颇为可笑的扫过与会人员,当他并不犀利的眼神逐个目光相交,毫无例外所有高层急忙转移视线回避,这么多人竟无一人敢与他目光直视。
可悲呀!可悲,秦子夜摇着头叹息!对这群在金钱、美女下臣服的美国公民感到惋惜,他们似乎忘记几十年前那场残酷无情的战争,无数美国军人战死疆场。那时生命不管是国籍如何,肤色如何,美丑如何都显得苍白无力;现在美国与日本表面上看似乎是大哥带着小弟,私下里确是小弟瞪着血红大眼紧盯大哥,也许有一天这位大哥会被小弟一记钟拳击倒,然后踩在脚下狰狞狂笑。
美国经济与日本牵扯太多,虽没有过分依赖;但不管是从那个方面来看,似乎日本经济总能与老大哥融合在一起;他们之间太多相互利用,太多资源互补,特别是小日本几近疯狂的工作态度与聪明的脑袋,美国人拍马都赶不上。
近代以来美国本土从未受到战火洗礼,不管哪一场战争都是异国他乡作战;人虽然死了一些,可战争背后的巨大财富却使这个国家迅速崛起。无数战争财富在战火硝烟里塑造起世界第一强国,这个国家不管在什么时候都趾高气扬挺着胸脯指点天下;今天你有问题,明天他不顺眼,仿佛美国就是世界和平缔造者,世界任何国家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都需要他来点头许可。
如今随着日本经济、政治势力渐渐入侵,在不知不觉中已把老大哥的后院儿收拾俐落;埃里克能源公司是最好证明,看似在座诸位都是美国人,其实骨子里都已成为日本傀儡。无数能源、原材料源源不断输到日本岛国,这种能量往若血液一样让小弟慢慢强大渐渐崛起,随着势力剧增往日的小弟变的桀骜不逊,飞扬跋扈。
对大河民族来说,过去的一切都被淡忘只留下无尽的耻辱奋发激励,他们需要等待如果有一天自认为够健壮,那么第一件事儿就是复仇;是要连本儿带利一起清算,到那时还不知谁是老大谁是小弟,谁又附庸着谁。
“怎么?这就是美国人做事风格?”秦子夜嘴角上翘,眼里尽是蔑视;作为埃里克能源最大古董,他决不允许一个这样重要的投资公司落入倭寇之手。如果要重整埃里克能源,那么眼前这些人都要挨个收拾,也许大手术必须要做,而他就是手术刀,锋利又闪烁寒光的小刀。
这次会议毫无意义,这些早被蛀透腐烂的管理者只会遮遮掩掩应付差使;对财务管理上暴露的问题到是直言不讳,可一提到秋少平意外死亡的事儿就闭口不答,支支吾吾总要想方设法转移视线。
既然情况如此,会议继续下去将毫无意义,秦子夜干脆散会;原本秦子夜根据蓉秀天衣透露情况得知,整个埃里克能源早被完全腐蚀,在场所有人毫无悬念的必会保持低调一至对外应付秦子夜。在他们看来无非再多花点儿钱,送点儿礼什么的,最后让蓉秀天衣多多奉献身体就能摆平秋少平这件事儿;他们对财务上的事儿很敏感,因为唯一的破绽就在秋少平身上,所以你问你的,咱啥都不知。
会议室里只留下墨斯特,秦子夜要求下在墨斯特这位公司执行总裁办公室谈话;墨斯特为人极其圆滑,别看脑袋上没几根头发,不管说什么两眼始终露出笑意,给人的感觉是位老好人,可实际情况并非如此;秦子夜每次看他目光闪烁后都能够感到他身上散发的阴冷,这家伙决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阁下这几日过的如何?对天衣小姐的服务是否满意?”他粗大眉毛轻佻似乎每提起蓉秀天衣就能吞几口口水,似乎对秦子夜能够独占小衣衣那火爆完美的身体感到无比羡慕。
“哦,过的还行,蓉秀天衣小姐服务很周到,我非常满意,不过吗?”秦子夜故意顿了顿,似乎欲言又止,这是有后话的惯用伎俩。
“不过什么?您只管说!”墨斯特混了几十年商场,什么人没见过,秦子夜这点儿弯儿道道稍有经验的人一听就能猜出,更何况他还是这条老狐狸呢!
“嘿…有些遗憾呀!目前我正在草拟报告,所以没时间去拉斯维加斯转转,唉!这报告不好写呀!”这话非常明显,墨斯特老狐狸怎会听不出其中玄机奥妙!秦子夜非常明确告诉他,现在我在给上面写报告,忙得我连去拉斯维加斯的时间都没有,再加上这份儿报告不好写,我这么辛苦都没人帮一下。
“啊!实在抱歉,最近我处理公司几件事儿忙得焦头烂额,把您累坏了;我这就安排,明天就让天衣小姐培您去堵城玩儿玩儿。的确呀!您来趟美国不容易,要是不去体验体验真有点遗憾。”他忙装作恍然大悟样子,拍了拍自己脑袋对秦子夜歉意。
“我要是去堵城谁来写报告呢?上面那些老头子可都等着结果,要是耽误了我可负不起责任!”秦子夜苦着脸一脸无奈,仿佛去了堵城这报告就无法完成,回去交差就更别提了。
“这个吗?让我想想,这样吧!要是您信得过我,就交给我吧!等您玩儿回来保证给你一份完美交差的报告,不知您看…”墨斯特一脸真诚,仿佛是世界上最值得信赖的朋友。脸上这副模样,可心里一阵激动,如此下来对秋少平的事儿就算摆平,要是同意让我们写报告,那主动权可就握在自己手里想怎么写就怎么写;嘿嘿…不就是钱嘛!老子给你,闭上嘴去堵城玩儿吧!
“好,很好,就这么办!报告的事儿就拜托你,让我去拉斯维加斯散散心也好,这几天我可累坏了。”秦子夜伸了个懒腰,露出满脸笑容对墨斯特如此心领神会表示赞赏;“这几天能不累嘛?有那个惹火尤物在身边换作谁都累呀!”他心道;然后送走秦子夜去找疤脸男人回报工作。<div align=center><!--阅读面页章节尾部广告--></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