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内气氛安静,秦子夜坐在一旁竖起耳朵认真倾听,这是一个饱含辛酸与血泪的经历,是这些执着的父亲、母亲又一次痛苦经历!可似乎老天爷在故意为难他们,总让早已心身疲惫的家长们再次遭遇到坎坷波折,不过这次他们冲破艰难险阻见到了光明。
黎明曙光照在身上,另他们激动欢呼,因为孩子,他们梦中期盼的孩子似乎就在眼前。
但是,迎接他们的仍是早已熟悉的场景,几十个孩子满身污垢,破破烂烂的衣服遮不住幼小身躯,单薄小身子在高扬的皮鞭下痛苦抽搐,而那一张张乌黑的小脸上,麻木冷漠的失去表情,孩子们眼中只有让人心痛的无助绝望。
孩子,我的孩子呢?家长们很快就能找到孩子,但这仅仅是一个开始,事情的发展并没有因为他们是孩子的父母而让孩子顺利脱离魔爪,反而给他们带来一场刻骨铭心的伤害;可即便如此他们也一致认为只要找到自己的孩子,所经历的一切值得。
事情应该从3天前说起,几位家长听说附近村子有个从SX窑场逃回来的孩子,还听说那边许多HN运过去的孩子,往往一车就拉过去八九个,他逃了4次,才终于侥幸逃脱。
当时一听到消息,所有人心中又燃起希望,因为逃回来的孩子所说的那个窑场他们没去过,当时几位家长就决定立即起身前往,要亲自到SX看看那个窑场有没有自己苦命的孩子。
经过长途跋涉后,又通过几位热心人的帮助,他们终于找到那个未曾去过的窑场!到了地方一看果然,这个窑场一大半都是从ZZ拉过去的孩子;有的穿着校服,跨着书包,校服上印还有某某中学的字样,这些正从事重体力劳动的孩子们见到突然出现的外人无一例外跪在地上流泪哭泣。
“叔叔、阿姨,求求您带我走吧!”乱了,整个窑场都乱作一团,到处都有孩子痛苦撕裂的哀鸣。
几位家长对窑场主进行交涉,可人家根本不理,反而教训他们:“这又不是你的孩子,没有权利把他们带走。”
家长们又一次无奈辛酸的哀叹,他们知道自己没权利带走孩子,因为他们不是执法者,所以只能眼睁睁看着这群孩子被鞭子抽打,眼看一道道血痕在他们幼小娇嫩的肌肤上留下血红伤痕。
他们要寻找孩子在找了几遍后并未找到,再看众多受苦受难的孩子们,他们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老天爷,你的眼真瞎了吗?经历过再次失落后家长们找到窑场所在乡的派出所报了案。
可结果令人无法相信,派出所所长瞪大眼睛,义正严词的教训家长:“把你们HN那些憨憨傻傻的人弄到我们这儿干活挣钱,还算给你们当地政府减轻负担呢!”这,这简直不可思议,竟然是当地派出所所长应该说的话吗?
众人来这个地方没找到孩子,正准备启程回家,就在这时一个有良知的警察偷偷告诉他们,在附近几个村子还有几个窑场,要他们去那儿试试;说那里的窑场孩子更多,而且80%的孩子都是从HN拉过去的。
于是众人立即动身前往,由于窑主不让辨认孩子,所以连续去了三次,没有结果。
第一次去的时候,孩子特别多,第二次去的时候,孩子就少了许多估计都被转移;当第三次去的时候,几个窑场只剩一个两个孩子,其他孩子都被窑主转走,不知去向。
毫无所获的家长又一次准备返程,可却得到一位村民提醒,说那些被转移的孩子都在临近乡的窑场;家长们再次动身,拖上一双疲惫的腿继续寻找。
果然在临乡的几个窑场,他们见到了曾被转移的孩子,只不过这时的天黑下来,黑的即便有灯光也无法穿透那层灰雾,其中有几个孩子哭的死去活来,求家长们救救他。
众人想和孩子沟通,也是想顺便打听自己孩子的踪迹,可当地的执法部门却家长与孩子不让交流,还气势汹汹的阻挠家长们进一步行动,变成黑砖窑的帮凶保镖。
在执法部门眼前,一个40多岁中年男人,胯骨被工头打断,腿竟能在腰上旋转180度,大腿萎缩得像细胳膊肘一样,即便这样,仍被鞭子抽打艰难的干活。
整个窑场许多正常人被监工打得憨憨傻傻,这些精神出了问题的人照样被鞭子抽着干活;所有人穿着衣不遮体,吃的都是夹生夹石头的糟饭,住的是黑乎乎不透风的窑洞!他们白天干活,晚上十点才能下班,然后把他们用铁链锁起来,防治逃跑。
小便大便都在窑洞里解决,走到洞口就能闻到迎面扑来恶臭,那个味道足可把人呛死。
这一切都很普及,大多数窑场提供工人居住的环境恶劣,一般工人居住的窑洞长二十七八米,里面能住八九十人,每到晚上把外面的铁门反锁,免得他们逃跑。
不是他们亲眼所见恐怕也难相信,更别说我们这个法制国家的普通民众了,可这都是现实存在的事实,没有丝毫夸张描述。
家长们面对这些,也不是第一见到,显得颇为平静,其实他们每到一处,都是声泪俱下,即便眼泪再多能哭干。
许多人的腿脚因为出窑被烧的常年裂开了口,露出红肉芽儿,孩子们的手也都有两三厘米厚,上面长着跟牛皮癣一样的东西,可窑主却对他们说,用机油抹抹就没事儿了。
惨呀!这个窑场简直是惨不忍睹的代表,是他们见过问题最严重的黑砖窑,而他们的孩子就在其中,家长们在翻遍窑场后,终于找到了已躺在窑洞几天,痛苦呻吟的孩子,他们的亲生骨肉。
人们常说,可怜天下父母心,此时的家长们无不泪流满面,双手颤抖!
孩子,我可怜的孩子,受苦了。
他们抱起各自淹淹一息的孩子,僵硬的走出窑洞,外面突然下起小雨,家长们顾不上太多,急忙脱下自己的衣服盖在伤痕累累的孩子身上,雷电滑过天空,外面等待他们的会是什么?
窑场四周陆续走来七八个打手,各个手里拿着棍、三角带、砖头,还有钢筋,他们眼中射出一道道残忍的目光,在雷电交之加下显得面目狰狞可怖,就像吃人猛兽那样死盯着猎物。
家长们快速撤离窑场,可没走多远就发现窑场里追出20多个杀气腾腾打手,他们拿着各式各样工具,砸了家长的汽车;然后拿棍的,拿铁锨的一股脑冲上前围攻怀抱孩子的家长。
用身体阻挡围攻的打手,他们不允许自己孩子再被欺负,而他们的身体就是唯一的盾牌。
抵挡几下后众家长托着多出受伤的身体只能往山里狂奔,窑场的打手有20多人,而家长只有4个,在打手追撵了两公里后终于放弃返回!
众位家长却步履蹒跚的走在盘山路上,道路崎岖难走,所有人都咬牙挺着,必须赶快走出这里去救治自己的孩子!走了快一个小时,众人才走出山路,走上一条公路,直到此时家长们才抱着奄奄一息的孩子,痛哭流涕。
信好有路过车辆,家长们才得以找到医院救治孩子,他们甚至完全把自己身上的伤抛在脑后,眼中只有孩子!经过热心人的帮助,又辗转几次后他们住进TY中心医院,孩子们也都进了ICU病房进行特殊护理。
也许是老天真长眼睛,也许是他们的执着终于感动了上天,孩子们虽然身体虚弱,伤情严重,但都经过抢救后已脱离生命危险。
可接下来他们将面对高昂的医疗费,甚至是终身伤残,对这个经历无数艰难困苦磨难才得到的结果,已经心满意足;尽管其中有人会因为治疗孩子伤病而倾家荡产,可他们义无反顾的走下去!毕竟最困难的时期度过了,迎接他们的将是黎明曙光。
对把孩子折磨到这种地步的罪犯凶手,他们并没太多怨恨,更没有复仇机会!
不管从那个方面来看,他们见到的丑恶告诉自己;凭借老百姓的微薄之力决不可能搬倒这些恶魔刽子手!这些人与地方政府官员狼狈为奸,是张牙舞爪的妖魔鬼怪,只有在烈日暴晒下才能灰飞烟灭!所以他们需要等待,等待特殊时机,然后推他们一把。
苦日子熬出了头,秦子夜听完众位家长的遭遇后,安慰他们不用为医药费发愁,所有费用均由他想办法解决,让他们安心养病,然后问清打伤他们的窑场位置后离开。
这些家长一脸迷茫的看他们几人离开,并不知道一场暴风雨正蓄积力量,就等他们微薄力量加入后,就可以横扫大地。
位于大别山中的黑窑场,痛苦的大人与孩子继续痛苦,黎明曙光每天照在身上后,并没有带来希望,但今天呢!正真黎明即将到来,而该受惩罚的人,决不会逃脱罪责;他们将得到从古至近严厉,最痛苦的惩罚,谁也无法逃避,谁也无法开脱,因为太阳已跃出地平线,数十条黑影已把窑场团团围住。
“当当,当当!”一段儿铁轨被铁棒敲击着发出清脆声音,工头和监工们打着哈欠走出住所,跟往常一样,打开铁门去掉铁链,捏着鼻子把这些被当做“牲畜”的大大小小“奴工”赶出窑洞。
“干活了,干活了,妈的,听见了没有,谁让几天前又被救走了几个,真耽误工作;快动手干活,2小时后再吃早饭!”工头仰起满是横肉的大肥脸,大声喊道。
他脸上的肥肉一颤一颤,猩红的双眼死盯在几十个神经麻木的“牲畜”身上。
眼前这些就是赚钱工具,不剥削不压迫他们效益从哪儿出来?再说了他们都是化钱买来的工人,必须产生最大化效益,早点收回成本。
人类最卑劣的就是欺负弱小害怕强大,人们不反抗或不团结起来必然会受到欺负,被当成家禽一样肆意的践踏。
就像当年抗日战争初期投城的伪军数量庞大,而小日本投入中国作战部队最多时也不过200万人,到战争结束阵亡也不到50万,但就是这弹丸之地的岛国,这么点儿人却在中国大地上横行了八年呀!让国共两军有近380万军人阵亡。
至于中国的平民百姓,其死亡人数竟高达千万,这些笼统的统计数字足以让我们今天的中国人深刻反思,反思我们自己身上的问题。
中国人想要团结一致对外,除非到了最危难时刻,就像国际歌中唱的那样悲壮,难道中国人就真的无法凝嘛!不是绝对不是,中国人从古至今最不缺乏的就是凝聚力和智慧。
当国人对付国人时面目最狰狞,最恐怖,如果把这种精神和嘴脸用在八年抗战,哼哼!就凭这种虐待摧残工人的方法,早把小日本赶出中国,还用八年吗?估计1年不到小鬼子就流着眼泪,屁滚尿流的滚回孤岛去了,并且对天发誓再也不去那个没有人性的大陆,再也不垂延欲滴虎视眈眈中国这块肥肉,因为那里的人不是人都是魔鬼。
这些窑主、工头、监工把狠用错了地方,也晚出生几十年,现如今他们把惨无人道的咒虐夹杂在无辜同胞身上,特别是孩子,他们还有可原谅的余地吗?
没有,秦子夜不打算给他们机会,他会用另一种超出法律的方式进行惩罚!会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也不能,今后的岁月将让他们在痛苦煎熬下忏悔,忏悔自己作所为,这些人必须为自己的过错悔恨终身。
“啪…”一个干活不太利索的孩子被狠狠抽了一鞭,皮包骨头的瘦弱身体只微微颤抖了一下,随即回复正常,对他来说太多平常不过,被打习惯的他,早适应了这种虐待,肉体上的痛苦习以为常。
“嘿…小子还挺结实呀!我让你结实…”又是一顿噼里啪啦抽打声,孩子依然麻木的站着没动,仍是一副没有感觉的表情。
傻瓜,这小子就这么挺着,身上被打的稀巴烂,鲜血顺着后背流淌,很快阴湿了单薄的衬衣!可他仍旧那副表情,就像木头雕成的玩偶一声不吭,直直站立。
解脱,他在寻求解脱,而解脱最好的办法就是死亡,他想让满脸横肉的工头打死自己!这是种抗争,也是种自杀。
“妈的,让你牛B,看你有多硬!”工头手臂使劲儿挥舞着,在他眼中这小子就是茅坑的石头又臭又硬;他是这里的王者,掌握任何一个奴工的生死存亡,权威性决不能被侵犯,所以他岂会认输。
仇恨呀!一道道饱含仇恨的目光齐刷刷射向猪脸工头,这是所有被虐待者的抗争,只是这种抗争过于软弱没用;他们不是不想反抗,而是无法凝聚到一起反抗!否则,他们快100人的数量远大于20多人的打手队伍,只要能凝聚在一起决不是今天这个样子。
“死胖子,打够了没有?看你打的过瘾,老子手也痒了…”一个陌生嗓音出现在上空,只是话音中有股冰冷的味道,让人听起来直打寒颤。<div align=center><!--阅读面页章节尾部广告--></div>